猛然被他摸到小卐腹时,应千歧浑身都僵了僵,马上就想翻身起来。但沙如雪干脆无视他的挣扎,继续用湿漉漉的唇在他颈间烙下淡红痕迹,灵活五指一路破封解防,已经触碰到了那个正散发出不可忽视热度的地方。
再也无法忍受这种感觉的应千歧颤抖着想要从他身下逃开,青年却开始温柔地用指腹取卐悦着他,两处同样滚烫的热源隔着层布料贴在一起,摩擦相触,几乎让人从头发丝到脚尖都攀爬起了难以抑制的强烈快卐慰。
“不行...沙如雪、放开我......”最后一丝理智尚存,男人徒劳地试图将人推开,想要让他停下来,然而此时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没过多久他便因为那许久未曾体验过的感觉而头晕目眩,以至于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十指只能无助地攥着青年那截有力的臂膀。
出于本能,沙如雪的动作从最初的青涩到后来也愈加娴熟。当感受到掌下的东西因为自己的关系而慢慢精神起来后,他心里随即充斥着巨大的欣喜与满足。
应千歧在颤抖,应千歧在小声喘卐息,他的一切失神恍惚、情不自禁,也都是源于自己。他们如今正在风雪之夜交卐缠相拥,共同享受着这种无人知晓的隐秘快乐。
只有他和应千歧,再没有别的人。
唯一遗憾的就是在漆黑的大氅里,沙如雪看不清男人沉沦的表情。于是他只能又一次虔诚地低头在男人唇上落下自己的吻,手上动作也随之加快,没过多久,便听到应千歧短促地闷哼了一下。
那声音简直有些甜腻得过头,沙如雪还是初次听见,一时便怔住了。
半晌沉默过后,应千歧方才有勇气伸手去整理被他们濡湿了的衣物。
大氅终于被掀开,从里面出来的两人鬓发微乱,都是一脸的红潮未褪。不同的是应千歧很快便恢复了冷静,沙如雪白皙如玉的双颊红起来就添了抹欲说还休的风情。
“师叔,你生气了吗?”生怕男人发怒,沙如雪赶紧趁他还在低头擦拭的时候将人给紧紧抱住了。
顿了顿,应千歧心里也是纠结无比,不知到底该怎么回答,索性当作没有听见。
见他只是不说话,青年顿时更慌了:“师叔,我、我只是喜欢你,所以才会......才会......”
才会控制不住地做出了这等可谓算是欺师犯上的事情来。
男人半晌没有言语,最后迟疑地嗯了一声。
摸不清楚他是什么意思,但看应千歧似乎没有要发火,沙如雪便只能选择惴惴不安地暂时将此事翻篇。
直到睡觉之前,两人谁也没有再开口。
一夜浅眠过后,当青年再睁开眼时,就见风雪总算是止息了。
山洞外积了不薄的雪,两人费力清扫了一番才走了出来。望着银装素裹的山林,想到依然还是下落不明的印月,应千歧又叹了口气。
茫茫无际的雪地,他们要从哪里开始找起呢?
“师叔,不要着急,我有做记号,还是先沿路找回去吧。”
循着沙如雪所做的记号,两人又一次回到了昨天与印月失去联系的地方。
沙如雪也是直到这时才想起来自己还可以使用五火术。
以火焰将积雪尽数消融后,由于青年眼尖,他很快就发现了那抹隐藏于树根之中的引人注目的红色,“师叔,你看那是什么?!”
应千歧定睛细看的时候也颇为微讶:“那是......花?”
——红色的花。
是绿云草!
两人对视一眼,随即立刻上前查看,在对比了诸多特征后,终于确认了是绿云草无疑。
沙如雪兴奋不已:“太好了师叔,我们找到绿云草了,快把它挖出来吧!”
“嗯,小心一点,别伤了根系。”
大夫说过绿云草必须整株才能入药,沙如雪便小心翼翼地挖了起来,而当他的手深入泥土中时,却突然感觉自己像是触碰到了什么坚硬的东西。
是石头吗?青年这么想着,于是稍微一用力,直接将那东西牵了出来。
然而随后出现在眼前的场景,却让沙如雪和应千歧都傻了眼。
第93章
当那样东西因为青年的挖掘暴露而出时,在场的两人在看清之后都被震慑住了。
被沙如雪捧在手中的,是一根白生生的骨头。
“师叔,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沙如雪也觉出了不对劲,毕竟如果是兽骨的话,应不会被掩埋得如此深。且手里的骨头不论形状还是大小,看起来都更像是属于人类。
应千歧默然不语,只将那根骨头接过来查看,半晌后才低声道:“确实是人骨无疑。”
青年顿觉一阵寒意自身上掠过,立刻讪讪道:“师叔,既然如此还是不要碰的好,快些放回去吧,我再换个地方挖。”
男人却道:“可能不行,你看。”
朝他所指的方向看过去,沙如雪这才明白过来他的意思。
绿云草的根系因为过于纤细容易折断的缘故,导致了它们在生长的时候会下意识选择往岩缝或是树根里深入,以此来保证自己能够安稳生活。眼下他们发现的这棵绿云草也是如此,在沙如雪将那根骨头拿出来后,就能看到它的其余根系都纠结着缠绕在更深的地方,隐约可见底下的那一抹白色。
别无其他选择,应千歧只能说了一声得罪,然后便动手亲自挖了起来。
随着他越挖越深,绿云草繁茂无比的地下根系终于被整理了出来,同时也让两人彻底看清了那些仿佛与绿云草根融为一体的散乱骨殖。
惊讶地看着眼前的景象,沙如雪喃喃道:“根好像和骨头都长在一起了,师叔,我们现在要怎么办?”
叹了一声,应千歧才道:“没办法,看来只能一点一点把它们分开了。”
冰天雪地里,他们好不容易才找到了这珍贵的一棵绿云草,自然不可能因为这样就随意放弃。于是应千歧负责分离根系,沙如雪则负责挖出骨头,两人就这样忙碌了许久,终于还是将那一整棵完整的绿云草给分离了出来。
一边喘气一边望了眼零散摆在身旁的骨头,沙如雪下意识地说道:“这些骨头看起来好像还很新的样子,也不知会是什么人葬身在了燕山。”
话音刚落,他就看见应千歧的脸色变了变。
直到这时才猛然想起来男人的禁忌,青年在那一瞬间顿觉尴尬无比。
好在对方似乎也没有要旧事重提的意思。将那株完好的绿云草小心翼翼地收入袋中后,应千歧才道:“累不累,还要再歇一会儿吗?如果不累的话,我们就出发去找印月吧。”
沙如雪赶紧摇了摇头,然后就和他一起再度迈步上路。
“师叔,我们如果再走的话,就要进到最深处的山里面去了。”
听到这话,应千歧的身形顿了顿,但还是义无反顾地继续前行:“也只能如此了,找不到印月的话,我无法对印更弦交代。”
抬头看了眼发灰的天色,心知昨夜的风雪大约很快又要重来,沙如雪只得拢了拢大氅,又一次在脑中迅速回忆了一遍印月消失前后的细节。
他清楚自己一向来五感敏锐,就算是当时正在专注寻找绿云草,身边有个大活人突然不见了,也不可能连半点异常都没有察觉。唯有两种原因可以解释,要么就是印月消失的时候没有发出任何声音,要么就是......他其实并没有走远,而是自己躲了起来。
考虑了很多种情况后,沙如雪还是觉得第一种猜测的可能性不高。毕竟被人迷晕、被野兽叼走或者踩空摔下了悬崖都做不到完全无声,印月又不是哑巴,不可能喊也不喊。
所以除非消失的人是自己主动隐匿起行踪的,不然他们也不至于找得毫无头绪。
不过,或许某些术法也可以做到......?
还没等青年想明白,前方的应千歧便突然道:“不好,我们需要快些找地方避一避,这天气坏得也太快了。”
果不其然,云层已经开始厚厚地累积了起来,阴灰的颜色看得人心情压抑,马上便清楚此时此刻天上正在酝酿着一场大雪。
深入山中的危险除了会遇上野兽外,缠绵不歇的暴风雪才最让人闻之色变。
正当应千歧还在寻找可供栖身的地方时,一旁的沙如雪便惊喜地拉了拉他的袖子:“师叔你看,那里有一间小木屋!”
木屋?哪来的木屋?
男人愣了愣,但他再望过去也确实看到了那间好似凭空出现一般的屋子。
实在是没有时间了,应千歧在短暂的犹豫后,还是与沙如雪一同靠近了木屋。而当两人刚刚来到木屋前面时,那扇紧闭的门恰好也在此时打开了,从中走出来了一个山民模样的老人,望着他们也是一脸的诧异。
“哎哟,这种天气,为何还有人往山上跑?”
见到有人,应千歧立刻上前道:“老先生,我和胞弟本是来采药的,谁知却不慎在这山中迷失了方向。如今暴风雪将欲临,不知老先生可否让我们进入躲避一下?”
那老人也是热心肠的,听了他的话后就将两人迎进了房子里。
才刚关上门不久,外面便传来了呼啸风声。
往炉子里又添了把柴后,老人才道:“听听,暴风雪开始了。二位也算是走运的,我在燕山深处生活了几十年,还从未见过有谁来这里寻什么药。如果你们今天没能找到我的屋子,到时候恐怕也是凶多吉少。”
应千歧低声道了谢后,又问他:“老先生莫不是一直独居于此?难道不会觉得这燕山的气候过于恶劣了吗?”
老人幽幽叹了口气:“我都快七十多岁了,在这里生活了大半辈子,你让我走,我也不知道能往哪里去。至于这天气,习惯了就好,冬季虽说是寒冷了些,但待到春暖花开的时候,那景色才叫美哩。”
顿了顿,他也好奇地看了两人一眼:“二位是来找什么药的?”
“平常的草药罢了,只是大夫说生长在燕山的用来入药效果会好不少。”应千歧也不多说,只是这样解释道。
屋内于是又安静下来,只听得外面风雪的呼号愈演愈烈。老人把火烧得暖融融的,沙如雪渐渐便感到有些困倦,但他也不好意思在这里提出想要休息的要求,只能强撑着试图让自己保持清醒。
但应千歧还是看出了他的疲惫,正想让他靠在自己身上眯一眯时,对面的老人就开口道:“这位小兄弟是不是赶路累了?来床上睡一会儿吧。”
沙如雪原本是想拒绝的,但耐不住睡意一阵阵涌起,他望了望男人,征得了同意后便立刻爬上了那张床。
为他盖好衣服保暖后,应千歧不知为何,竟也觉得自己的头脑有些混沌。
那边老人再次拨了拨炉火,继而也转向他道:“公子也倦了吧?不如与他一起睡下,养精蓄锐,过后才好接着赶路,你说对吗?”
应千歧明明想回答些什么,张了张嘴却并没能发出任何声音。那股莫名而来的困顿感觉很快席卷遍了全身,好像已经快要令他想不起自己如今身在何方。
“睡吧,睡一觉就好了。”老人低沉的嗓音不依不饶,似乎直往脑海的最深处钻去。应千歧接受了他的暗示后,随即昏昏沉沉地也往床榻上倒了下去,与早就陷入沉眠的沙如雪靠在了一起。
等到两人平稳舒缓的呼吸声响起来后,老人方才满意地笑了笑,眸中也闪过了一抹微不可见的暗色。
沙如雪觉得自己应该是睡着了的,但不知道为什么,在他的头脑里依然有一部分不肯屈服,仍是继续感知着身边的环境。
虚空之中,他的灵魂仿佛脱离了身体,正飘荡在头顶上冷静地俯视着自己。
他看到老人慢悠悠自火炉旁站起身,随后又走进了内室,继而有对话的声音断断续续传来,仿佛里面还有人在与他说着些什么。
目光漫无目的地转移到了正躺在自己旁边的应千歧身上,沙如雪顿时就心下一惊。
只是随意一瞥,却让他看到男人的脸色已经在短短时间里变得极度苍白,嘴角不知何时也溢出了血线。
应千歧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强烈的恐惧与不安令青年刹那间睁开了双眼,他狠狠地喘了几口气,在恢复清醒的同时,忽然就感到了头上黄金抹额所带来的凉意。
那个老人有古怪,是师尊的东西救了他!
“师叔!”
顾不上去想别的,沙如雪赶紧将男人扶了起来,可是却无论怎样也没能唤醒应千歧。他正急得快要落泪之时,门吱呀响了一声,出现在眼前的正是刚才的老人。
见他已经醒来,对方略显诧异地挑了挑眉:“竟然能够这么快就破除幻术的影响?”
将男人护在身后,沙如雪死死盯着他:“......你究竟是谁?”
老人却只是哼笑一声,随即便伸手将什么东西给拖了出来:“不如问问这位小兄弟吧,你们也许还认识?”
狐疑地定睛一看,沙如雪马上就怔住了:“印月?!你怎么会在这里?”
地上那个狼狈地被麻绳捆住的人,正是他与应千歧寻找了许久的印月!
红莲劫
第94章
明明是暖意融融的房间,但沙如雪却只觉冷汗几乎都要浸湿了衣物。虚弱无力靠在他怀中的应千歧情况未卜,印月又被对方所制服,单靠自己一个人,未必能够救得了他们。
况且也并不清楚对面那人到底意欲为何,还是先试着拖住他再说。
于是,青年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深呼吸了一下后才沉声问道:“费尽心思操纵这一切也真是不容易,可以把你的目的说出来了。”
老人却只是轻蔑地笑了笑,“你会有机会明白一切的,但还不是现在。我问你,你可知晓今天是什么日子?”
这话问得奇怪,一直紧绷着神经的沙如雪也愣了愣:“......什么日子?”
目光停留在他的黄金抹额上,老人眼中闪过了一抹意味不明的暗芒:“看来你还当真没能感应到,也许是这个东西压制了真龙之力对你的影响。无妨,那我就告诉你,今天晚上,便是我等待已久的又一个极阴之夜。”
极阴之夜......极阴之夜!
正是那被镇压在红莲寺地底的恶龙冲破封印并重现人间的日子!
沙如雪顿时反应过来了:“你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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