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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莲劫(穿越重生)——何辜风情

时间:2021-04-26 09:05:55  作者:何辜风情
  片刻之后,少年终于回过神来,朝他露出了一个微笑:“没......我只是发了会儿呆而已。”
  “......应大哥。”
  仍在担忧对方身体的应千歧还未回应,被自己拉住的那双白皙柔软的手就抚上了他的脸。
  见他如此,男人虽然略有些讶异,但还是任由少年认真地抚平了自己皱起来的眉头。
  沙如雪看着他说:“应大哥,不知道为什么,我不喜欢看到你总是皱眉。”
  本该是极其平常的一句话。然而应千歧却在听到之后猛然别过眼去,身体也下意识地颤抖起来。
  少年见状,立刻轻轻握住了他的手,“应大哥,你到底怎么了?”
  曾经......有谁也是这样望着自己,带笑说出了那句话。他的音容笑貌犹在眼前,但却再也无法触碰。
  应千歧的喉头一动,还是在对方关切的眼神中轻轻摇了摇头:“无妨。”
  两人忙活了大半晌才将樊玉珠的身体给收拾干净,现下正往城郊的坟山而去。
  时间已近黄昏,几只寒鸦嘶鸣着飞向天际,更添了几分萧瑟。将樊玉珠的墓碑整理完毕后,男人摆上了香炉贡品,语气苦涩地开口道:“玉珠姐,抱歉,我竟没有看出来你已经成了那个样子......”
  本以为再度见面是重逢,谁料却是天人永隔。
  沙如雪没有在此时开口安慰他,只是与之共同在坟前默默哀悼。
  直到香炉里的香徐徐熄灭后,应千歧方才叹了一声,转头有些疲惫地对少年道:“天色也晚了,我们走吧。”
  他们于是下山,正当走在那条羊肠小道上的时候,男人神色一变,突然警觉地抬起头来:“......不对,有人。”
  话音刚落,一叶薄如蝉翼的飞刀便倏忽而至!
  转身护住无知无觉的沙如雪,应千歧眼神一凛,周身顿时涌现杀意。他虽暂时身无佩剑,却能在顷刻间凝起剑气,朝着四面八方就疾射而出。
  又是几声兵刃相接的轻响,伴随着皮肉被扎穿后不由自主发出来的闷哼,那出手偷袭的神秘人便从树梢直直倒在了地上。
  将沙如雪留在原地后,应千歧才独自谨慎地走过去,然后便发现那倒在地上之人嘴角溢出血线,已经没了呼吸。
  可他之剑气的力道根本不会将人直接杀死。
  蹲下来仔细查看了半晌,应千歧从他身上搜出了一封信。
  字迹与自己收到的第一封信完全相同。
  “应大哥,我可以过来了吗?”少年未等男人回答便朝这边跑了过来,与他一起研究。
  读完了信上的内容后,应千歧的心也沉了下去。
  果然与自己猜测的相差无几。发信之人承认了樊玉珠早已身亡,尸体的作用就是用来将流红异铁完全温养成型,以便日后能够铸剑。
  “应千歧,第一个任务恭喜你顺利完成了,接下来就请拿着流红异铁,前往湘庭郡参加梨花武道会。在那里,为我寻找一名自愿帮忙修补佩剑的铸剑师,之后我会再带给你进一步的提示。”
  信的最后,那人还留下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
  “你有没有想过,当初杀了你全家的凶手,可能也并不是真正的人呢?”
 
 
第9章 
  一大片浓重到极致的血色。
  梦里虽然嗅不到任何气息,但那惊心动魄的红却仿佛野火一般蔓延至每个角落,似乎要连天穹地角都吞噬殆尽。
  烈如恶火,艳似红莲。
  沙如雪想要睁开眼,然而却无论如何也没有成功,那层薄薄的皮肉覆盖在瞳仁之上,颜色也是血一样的红。他不知自己究竟是梦是醒,是生是死,是仍然身在人间抑或已经堕入地狱。
  没有人存在,没有人能帮助他走出来,血红逐渐开始燃烧,热火蓬勃,摇曳生姿。他想要挣扎,身躯已被焰色缠绕,骨血也将焚尽。
  业火袭身。
  终于,在这整片单调的红色世界里,骤然出现了一抹皓如明月、皎若霜雪的身影。
  那是......
  被困于烈焰中心的沙如雪奋力睁开双目,总算是将那人面容牢牢地烙印在了眼底。
  那是他永远的——救赎。
  满头大汗地从诡异梦中醒转时,沙如雪犹粗喘不止。待剧烈心跳慢慢平复后,他方才转过身,找到一旁男人的胳膊紧紧抱好。
  为什么会突然做梦?
  他的记忆其实一直存在断层,仿佛一睁开眼就已经来到这世上了,不知道自己生在何处,父母是谁,甚至于霓绮罗都说他不是人。虽然沙如雪并不怎么相信,但自己会法术之事却也不知该如何解释。
  平常他根本就不会做梦,可是自从那日触碰到樊玉珠身上的红莲图腾后,他竟然也开始会在睡觉之时陷入梦境中了。
  每次都是同样无边无际的血色,以及浓烈火焰。沙如雪左思右想,怎么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再次将鼻尖抵在应千歧的肩胛处深深一嗅,以那气息来令自己重归平静。
  被这么一折腾,他也没了睡意,干脆直起身,低头用视线细细描绘着应千歧的脸。
  男人沉眠的时候,大概是他所展现出来的唯一比较柔软的样子。长而疏朗的睫羽根根分明,掩住了眼底难以察觉的淡青,在那挺直鼻梁下方的薄唇看似凌厉无情,实则隐含软意,颜色也是浅浅的,让人看了情不自禁地只想凑过去轻轻吻住。
  借着从帘缝中透进来的月光,沙如雪看得目不转睛。正当他仿佛被蛊惑了那样与男人越来越靠近的时候,应千歧忽然就睁开了眼睛。
  “月......”其实他并不十分清醒,只在半梦半醒之间,就略有些茫然地吐出了这个字。
  少年的心在那瞬间便猛然沉了下去。他默不作声地重新翻身睡下,藏在袖子里的手却捏成了拳。
  到底是月什么?
  隔日,应千歧难得起晚了,没有在他自己惯常的时间里醒来。
  他缓缓地坐起身,四周仍是逼仄的马车空间,没有任何变化。但是昨晚,他似乎久违地做了一个梦。
  五年了。这五年间他几乎夜夜难眠,能睡个完整好觉的日子屈指可数。大多数时候应千歧都是硬逼着自己练剑练至精疲力尽后才得以快速入睡,但通常只要睡一小会儿就会因为心悸而惊醒,更别提做梦了。
  也不知为何,他昨晚竟然再度陷入了梦乡。
  而出现在梦里的......似乎......
  “应大哥!”
  男人还没理清头绪,帘子就被人掀开来,探出一张色若春花的脸。
  “应大哥,我刚刚在小河里捉到鱼了耶!我们拿来烤着吃吧。”沙如雪明显玩得不亦乐乎,胡乱挽起了裤腿,白生生的脚上沾着不少泥巴。
  应千歧愣了愣,下意识地又皱起了眉:“胡闹,万一跌进河里了怎么办。”
  沙如雪只是笑嘻嘻道:“没关系,就算有事应大哥也会来救我的不是吗?不要皱眉啦。”
  洗了把脸,男人将纷乱的思绪都暂时放到一边,把沙如雪捉到的几尾鱼清理干净后,他便生了一堆火,将鱼串在树枝上开始烤了起来。
  香味渐渐飘至鼻端,少年馋得差点没流口水。
  见状,应千歧随口问道:“你很喜欢吃鱼吗?”
  “不是,我没吃过,所以才想快点知道鱼肉是什么滋味。”
  没吃过鱼?应千歧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你长这么大都还没吃过鱼?难不成......你是北疆之人?”
  沙如雪心虚地低下头:“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里人,但我确实没吃过鱼。”
  他从睁开眼睛到现在,所拥有的记忆也就几年而已,在如此短暂的时间内没吃过鱼也还算合理,只是应千歧不清楚。
  闻言,男人便将第一尾烤好的鱼递给了他:“慢点吃,小心鱼刺。”
  顾不上那鱼还在冒着热气,沙如雪刚接过来就兴奋地咬了一口,烫得嘴唇都通红了也不在意。
  然而还没吃多少,少年就发出了一声痛呼。
  “唔、应应应大哥...!”
  应千歧似乎预料到了,颇为无奈:“卡到鱼刺了吗?”
  沙如雪眼泪汪汪地拼命点头,被男人扶住头后便顺从地张开了嘴。
  那根刺就明晃晃地卡在咽喉处的嫩肉里,应千歧没费什么力便取出来了。但是沙如雪似乎心有余悸,剩下的鱼说什么也不肯再吃了。
  “没事的,我帮你把上面的刺给挑出来了。”
  少年咬住嘴唇,似乎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继续摇头。
  既然他如此坚持,男人也只得作罢。
  “应大哥,鱼的味道是不错,但我也真的害怕刺,”沙如雪小声道,“如果世界上有无刺的鱼就好了。”
  明知是少年的赌气话语,应千歧却仍垂下眼,轻轻嗯了一声。
  吃完鱼后,两人又回到了马车上。
  三天前将樊玉珠下葬后,因为路途遥远,应千歧就买了辆马车,载着他与沙如雪前往湘庭郡。
  一路上,求知欲旺盛的少年总是缠着他问东问西,各种稀奇古怪的问题天马行空,男人也总是很有耐心地为他解答。
  “应大哥,武林盟为何要将此等盛会称为梨花武道会啊?”
  应千歧道:“梨花温和清灵,乃是湘庭郡的象征。到了每年的这个时候,也就是差不多四五月,湘庭郡的梨花便都依次绽放。武林盟于此时召开武道盛会,也是为了能让武者们在切磋中不断提醒自己:胜负为次,交流为上。”
  “故而梨花武道会最忌讳的就是闹出人命,若有谁违反规则,则此生此世都不能再参与了。”
  听完他的解释后,沙如雪忽然若有所思:“应大哥,你的武功这么厉害,真的没有参加过吗?”
  男人顿了顿,“没有。”
  “那你究竟师从何人?应大哥你是不是哪个门派的掌门啊?你有几个徒弟?他们和我一样大还是比我大?”
  “......你问那么多问题,要我怎么回答。”应千歧终于叹了一口气,“我的师尊曾为武林剑王,但他如今已经下落不明。我不是什么掌门,只是与其他同修一起在江山业火楼内修习,也只有一个徒弟而已。”
  听到只有一个徒弟这句话,少年的心思顿时又活络了起来:“应大哥,那不如就多收我一个呗。我一定会很努力和你学剑的,将来肯定也会比你的徒弟更厉害,你信不信?”
  应千歧似乎有些想笑,最后还是正了正脸色:“这确实不行,因为按照江山业火楼规定,我只能收一个徒弟。”
  “江山业火楼是什么地方啊?我也能进去习武吗?”沙如雪更好奇了。
  男人刚想解释,一声怒喝便从天而降。
  “不知好歹的贼人,给我站住!”
  两人闻声都抬眼望去,便见几道银光骤然自不远处的树梢上朝他们疾射而来。应千歧身形未动,只一拂袖,那些细如牛毛的长针就被他尽数夹在了指尖。
  一切都在电光火石间。
  似乎也发现自己的攻击落空了,那隐匿在树丛阴影里的人恼羞成怒,干脆直接现身来到了他们面前。
  那是个满面怒容的青年,一袭背后浮绣着云海红日的纯白暗纹道袍,嘴里还在不干不净地谩骂:“偷了小爷的东西还敢跑,不想受罪的话就赶紧给我老老实实交出来!”
  应千歧皱了皱眉,还未开口,另一个青年又在这时加入了。
  相似的白色道袍,两人大概出身同门。
  “小弟,没有证据不可随意冤枉人。”后到的青年明显较为成熟,说话语气也温和得多。
  然而那个出手伤人的青年却仍然不依不饶:“哥,我才没有冤枉人,明明跟着追踪符一路来到这里的,这荒郊野岭的不是他们还能有谁?!”
  叹了一声,被称为兄长的青年率先朝应千歧抱拳行礼:“这位前辈,对不住。我名池英,这是我之胞弟池兰,小弟是因为弄丢了入门帖才如此急躁无礼,望前辈不要在意。”
  “入门帖,你们也要去梨花武道会吗?”
  “正是。”池英似乎颇为忧愁,“我们好不容易才得到了入门帖,没想到却在三日前失窃了。在那之前我出于谨慎,曾往帖子上下过追踪符咒,如今一路追寻而来,就发现......符咒所指向的正是二位驾驶的这辆马车。”
  他们这才明白了为何刚才池兰会如此笃定。
  “虽然如此,但这辆马车恰巧也是我们在三日前才买来的。”男人沉声道。
  闻言,池英显然也迷惑了。池兰在听完后却不屑地哼了一声:“我不管,反正他们嫌疑最大。哥,我们要跟着这两人。”
  应千歧也懒得理他,自顾自一甩缰绳,马车便继续行驶在了路上。
 
 
第10章 
  人声嘈杂的茶馆里,初识的四人环绕而坐,虽暂时没有起冲突,却也心思各异。
  池兰惯常是个闲不住的人,又有些许自来熟,见那一头白发的男人完全不理睬他们,便退而求其次,去向坐在他身旁的少年问话。
  “喂,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但还是如实答道:“沙如雪。”
  “你和这个男的是什么关系?师徒吗?你们是哪个门派中的人啊?”池兰咄咄逼人地问了一大串问题,谁知沙如雪却也是一副不怎么想回应自己的样子,他的脸上顿时就有些挂不住。
  坐在桌子另一头的池英显然十分无奈:“小弟,你不该如此无礼。”
  见胞弟气鼓鼓地扭头过去不再说话,池英这才叹了口气,恭敬地转向应千歧:“应前辈,我与小弟都出自神晖宗。此次外出本想着能借梨花武道会与武林中其他门派的弟子们交流武艺,切磋琢磨,谁知却遇上了这等事......”
  应千歧的神情微微一动:“道门之首神晖宗?难怪你们年纪轻轻,便能如此娴熟地使用追踪符咒了。”
  长生国崇尚修道,并将之奉为了国教。传言,神晖宗便是开国之君禅道衣所开创,故而这个门派在长生国声名卓著,是无可比拟的道门之首。
  “没错。虽然出身名门,但我们兄弟二人资质并不算出众,好不容易才得来了梨花武道会的入门帖,如今却又弄丢了,心里难免着急。”池英的表情看上去很是自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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