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李雾有点儿炸，“那片子你压着不让上，你现在还要我给片酬。”
“我过去拍了多少部？”秦弋问。
“知道了！”李雾一秒谄媚，“爷，您看多少合适？”
“高了给。”秦弋说。
“得令！”李雾说，“小的退了？”
“滚。”
秦弋挂了电话，脑子里浮出来林蔚安的样子。他忍不住抓了抓头发，把小猫往沙发上一搁，进去冲澡。
第18章
【陆溪】
林蔚安和李雾除了最开始交涉的和后来拍摄的时候有过短暂交流，微信上从来没有互相问候过。对于林蔚安来说，实在没有多大的联系必要。
所以看见李雾的消息的时候他有些意外。
“林先生，本次拍摄的片酬共计10万元整，将以银行转账的形式转到您的银行卡上。请您告知银行卡号。”
林蔚安看着那个几乎有些烫眼的数字，错愕万分。
他立刻回复：“李先生，您是不是弄错了？”
“没有。”
“我们之前洽谈的合同里并没有这一项。”林蔚安说。
他当时本着放肆一次的想法，就是说不要一分钱，只求跟秦弋合作。所以当时只签了一份保密协议，不涉及半分金钱来往。
李雾绞尽脑汁编了一下：“预计上映反响非常不错，所以我们决定支付您一定的薪资。”
但是这薪资似乎也过高了一些。林蔚安暗暗想道。
他犹豫了一会儿，想起来秦弋。
不知道秦弋现在的经济状况怎么样。
他咬了咬下唇：“我有一个请求。”
“你说。”
“能不能，把我的薪资，算到秦弋那里？”
屏幕另一边的李雾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什么情况？
“为什么？”
林蔚安觉得秦弋的状况李雾应该是知道的，但是他不确定对方知道多少。他斟酌着回复道：“还请您答应我的请求，不要告诉秦弋。”
李雾欲哭无泪，十分不解，给他十个胆儿也不敢不告诉秦弋啊。他不敢擅自回复了，截了聊天记录给秦弋。
秦弋恰巧洗完了澡，点开李雾发过来的聊天记录，眉头皱起来，有几分不解。
要说林蔚安经济状况不好才入了这一行，现在这一出又是什么意思？但是他也不好直接跑到林蔚安那里问，你是什么意思。
莫不是看他状况，以为他日子更不好过？秦弋唇边忍不住挂了几分笑意，怎么有这么善良单纯的人？要不是身份证上写明了年龄，他真要觉得这是个五六岁小孩儿了，一不着就要被骗。
李雾向他请示：“怎么办？”
“你直接打到他卡上就行了。”
“没有他的银行卡号。”李雾说。
秦弋本想让他直接查一下，可是又担心引起林蔚安的警觉和担忧。他于是对李雾说：“你自己编一下，就说我不要。”
李雾欲哭无泪，怎么还要他编啊。他都不知道这俩人现在什么状况。
他硬着头皮回复林蔚安：“这没有理由……秦弋不会要的。”
林蔚安好一会儿才收到他的回复，被蓦然点醒。是了，秦弋那样的性格，连小猫的玩具都跟他算了清楚，不肯占便宜，这突然得不行的十万块钱，只怕他不会接受。
倒不如自己先收了，日后走了，一并留赠给秦弋，想必也是一样的。林蔚安负担没有那么重了，宽了心把卡号给李雾。
那边也是如释重负，可算完成了任务。
林蔚安忍不住登上官网看了看GV视频的发布预告。
最新几部的预告倒是花样百出，但是没他们拍摄的那一部。林蔚安觉得肯能是他们的名气还不够大，宣传力度也不够高。
他反倒莫名心安了一些。这样正好。
林蔚安往下划着，看见一个封面的时候愣住了。上边儿是抱在一起的两个男人，矮一些的那个睁着眼笑得灵动，另一个人的手放在他肩头抚摸。
他看GV看得很少，联系上李雾也是在网站上看到了，然后发了邮件，本来都没有抱多大的期待。但是李雾回复了他，他们迅速约了面谈。林蔚安对于出名的GV演员也不大了解，包括秦弋也是他在网上搜索出来的。
打动他的原因也太简单了。
秦弋过分好看。
GV对演员的颜值要求相对低一些，像秦弋这种颜值身材体力并存的TOP，简直是人人瞻仰的天菜，林蔚安也不例外。即使是坠落，若是和玫瑰一起，那也不算难熬。
每一个长得好看的GV演员都是有些人气的。
这张封面上的人就十分好看。但让林蔚安紧盯着不放的不是他长得多好看，而是眼熟，这个人，和他今天在公寓楼道碰见的那个人像极了。
不，仔细看看这黑曜石一样的瞳孔，简直一模一样。
陆溪。
林蔚安看着这人的名字，打开搜索框，输入，回车。
下面立刻跳出来许多部片子。林蔚安一个一个滑下去，鼠标最终定在某个画面上。
封面的背景是海滩，陆溪躺在沙上，脸色通红，双手半推拒半拉近地抵在身上人的肩头。那个人吻着他，强势又热切。
秦弋。
林蔚安一连滑下去几个。
都是，秦弋。
陆溪，和秦弋。
他浑身的血液好像凉了一瞬，只一瞬，林蔚安点了右上角的小红叉。
夜色沉凉如水，被窗帘隔绝在外，林蔚安在暖黄色的灯光下重新打开了那个网页。
秦弋技巧高超，林蔚安除却最初几分钟能保存清醒意识，后边儿就只能半眯着眼任由秦弋掠夺。所以他不知道，秦弋动情时候，原来是这样的。
汗珠挂在他分明的喉结上，利刃一样的眉眼没有丝毫软化，薄唇堵住身下人的呜咽呻吟，猛烈又痛快地撞击着。
林蔚安浑身发冷，性器却在这种刺激之下一点一点硬起来。
他有些恍惚，自己被秦弋操的时候是什么样的呢？也和陆溪一样吗？
电脑里的GV还在播放，林蔚安的裤子拉下去，性器在湿润的掌心缓慢移动，他低咳了一声，觉得有些干燥。可是身上处处渗出来湿热的汗意，睡衣紧紧贴着腰腹肩臂，林蔚安有一瞬的窒息。
今夜好像格外漫长，他无法入睡，也等不到天亮。
林蔚安的脑子里翻来覆去都是秦弋。
笑着的秦弋，逗弄他的秦弋，亲吻他的秦弋，洗菜的秦弋，还有和别人做爱的秦弋。
“秦弋……”低哑又克制的嗓子即刻收声，尾音在寂静的室内悄悄散去，留下潮闷的床褥和空气。
第19章
【成片】
林蔚安没想到秦弋还会主动过来，拉开门看见那张熟悉的脸的时候还有些迟疑和不敢置信。
“傻啦？”秦弋戏谑地看着他，“不请我喝杯水？”
林蔚安连忙侧身让他进来：“请进。”
秦弋毫不见外地走进去坐在沙发上，不像个做客的，比林蔚安还像个主人。然后，这个名不副其实的“主人”十分自来熟地拿上热水壶烧了一壶热水。
林蔚安乖乖地站在一边看着他。
“我给你带了个东西。”
“什么东西？”
秦弋笑起来：“你猜一下？”
林蔚安想了好一会儿，没有结果，皱着眉头，显得有几分苦恼，诚实地摇头：“猜不出来。”
“电视能投屏吗？”秦弋问。
林蔚安隐隐约约得到一点提示，但是没敢猜出来，点头说：“可以。”
秦弋在他的指示下连接上电脑。
林蔚安拿了新烧好的热水到厨房给他泡茶。
秦弋很快弄完了过来找他，看见茶的时候笑了一下：“菊花茶啊？”
“啊？”林蔚安有些不好意思，“只有这个了，之前去菜市场的时候别人搭着送的。”
“没事儿。”秦弋撩了一下他前额的头发：“过来了。”
林蔚安端着两杯泡好的茶走出去，刚好听见秦弋打开电脑视频的第一段音乐。
是钢琴曲，舒缓得像某种少年悸动。
只看一眼，就知道这是什么了。
林蔚安当时状态不好，剧本时改了的，所以最开始拍摄的片段剪了一些，凑上去的片段林蔚安都没有见过，也不知道李雾是什么时候偷拍的。
近景是秦弋沾湿的喉结，进框的篮球，视线蓦然拉远，出现的是手里拿着书的林蔚安。这里原本是林蔚安对他微微笑一下，但是为了贴合后面的剧情，改成了林蔚安拿着书走远的背影。秦弋捡回球，对着他的背影冷哼一声。
户外的铺垫片段本来就取材少，因而几帧以后，就到了教室的场景。
“坐下啊。”秦弋拉了他一下。
“嗯？”林蔚安这才回过神来坐下，把托盘放在桌子上。
秦弋拿起茶喝了一口，林蔚安的手指碰到杯沿时却红了脸。
两个人坐在一起看自己主演的GV，这气氛怎么说怎么奇怪，林蔚安干咳了一声：“这片子上线了吗？”
“嗯？”秦弋侧脸看向他，“应该还要再等一阵吧。”
林蔚安点点头，不说话了。他忽然想到，那个叫陆溪的青年会不会看见呢？
他知道自己这些想法实在是幼稚过了头，秦弋压根儿就不是什么纯情小处男，他睡过的人估计比林蔚安从小到大认识的人还要多了。但是那个陆溪让他难得十分在意，大概是对方出现的那一个场合实在是太过凑巧了。
就在秦弋家楼道。也许只是凑巧住在一起呢？对，秦弋的房子是李雾租的，为了方便，李雾说不定把他的也租在那儿了。
秦弋压根儿不知道他内心已经辗转了这么多戏份。
屏幕上已经播到扩张了。镜头拉得有点儿近，林蔚安双腿被他折着翘起来，还在无力的扑腾着。秦弋看过不止一次，但是就这么再看的时候，冲击力也十分惊人。
林蔚安脸红成了番茄，耳垂饱满的血色几乎要滴下来了。
“秦弋。”他想喊一声旁边坐着的这个人，想让他停止播放，可是嘴巴愣是说不出来半个字。男生聚在一起看片是学生时代很常见的事情，但是林蔚安没有相交甚笃的朋友，基本止于学习讨论，进一步的也不会有了，更何况这些。
秦弋忽然吻住了他，把他往自己怀里拉近。
林蔚安没有防备就被压倒在沙发上。
“要么？”秦弋问他。
这种事情已经不需要问了。一个眼神就足以表态。
秦弋脱去他的家居服，把他的腿架在自己的腰上。
“秦弋。”林蔚安难耐地挺胯蹭了蹭他的腹肌。
这已经是十分主动难得的事情了，秦弋轻轻咬住他的皮肉，恨不得就地把这个人拆解入腹。
没带润滑。
秦弋咬着他大腿内侧，手指伸进口袋的时候才发现这个问题。他明明记得带在了身上。
“上次的润手霜还有吗？”秦弋咬着他耳朵问。觉得自己此举像极了白嫖的渣男。
上次的润手霜已经全部用完了，事后乳白的液体沾满了床单，林蔚安床单都没有洗，裹着一团全部扔了。
“柜子里应该还有新的。”林蔚安说。
“哪个柜子？”
林蔚安推了他一下：“我去找吧。”
秦弋猝不及防把他抱起来，还掂了一下，林蔚安紧张地环住他的脖子，生怕自己掉下来：“我自己就可以了。”
“可以什么？”秦弋坏坏地蹭了一下他的脖子，抱着他走：“哪儿？”
还是在床头柜找到的，秦弋把他抱回客厅。
“在床上吧？”林蔚安说。
这种绵绵软软的请求被秦弋置之脑后。对方甚至更过分一些，把播了好一阵的进度条往前拉，刚好还在扩张那一段，然后打开润手霜给他扩张。
林蔚安无所适从，稍微一偏就能看见电视上自己大张着腿的模样，他把脸埋在胳膊里，身下的被手指进入戳弄的感觉却愈发的强烈。
闷哼声和撞击声几乎是同时响起来。秦弋扶着他的腰契进去，恶作剧一般顶弄捉摸。
“秦弋。”
衣服早滑到地上了，林蔚安在光溜溜的沙发上什么也摸不到，又难堪地朝始作俑者伸手服软。秦弋矮身亲着他。
屏幕里水声“噗嗤噗嗤”的，他难以抑制的欢愉呻吟在空旷的教室里反复回响。林蔚安现在听来只觉得羞耻万分，这样的东西要是真放在网上，他说不定死了都无颜验真身。
林蔚安脑子里冒出来一串词，最后就剩了八个字。两处春色，一渡无边。
拍摄是一个泄了，另一个不能拖太久，但现实就是林蔚安射了，秦弋耕耘不辍。
“慢，一点儿。”林蔚安搂着他脖子做在他身上，随着他动作起伏应和。
视频早已经开始循环播放了，秦弋没有一点要休息的意思，饶是早有预备，可身体还是吃不消，林蔚安哆哆嗦嗦地夹着他，颊面都是讨好：“秦弋……唔呃啊……别，慢点儿，求你了……”
秦弋竟然真的缓了动作，林蔚安舒全了一口气，又被痒意折磨得浑身难耐得厉害，求他稍微快一点。
“不喊停了？”秦弋咬了他脸颊一下。
“不喊了。”林蔚安眼睛红红的，珠水一眨就要落。
秦弋顺着他心意飞快动作起来，吻住他的唇，没让他讨饶反悔的话说出口。
一轮过了也没见秦弋有要收手罢休的意思，林蔚安汗涔涔被他抱回房间放在床上，腿又被侧抬起来。
“唔……”
他筋疲力竭，昨夜几乎一宿没睡，今天又被这样折腾一番，反倒是惬意的倦意涌了上来，迷迷糊糊地要亲，眼睫一点一点闭着，毫无意识地掀起来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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