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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死欢愉(近代现代)——三毛钱的桀桀子

时间:2021-04-26 09:10:40  作者:三毛钱的桀桀子
  “我以前有个,算是朋友的朋友。”林蔚安笑了一声,不知道是自嘲还是真心,“他其实不怎么好,还骗我钱,也去偷别人的钱。”
  他不肯告诉林蔚安他自己真实的名字。
  林蔚安就称呼他为小石头。尽管小石头自己不怎么承认这个称呼。
  那个时候的林蔚安尚且有些固执不轻易表现,藏在内心深处,以至于畸形,小石头看破了他,却没说,只是不大乐意他跟在自己身边。他没有出言驱赶,林蔚安就厚着脸皮跟在他身边,有时候就呆在他的家里,看着他骗完钱洋洋自得地数钱。
  “咱们不是一类人。”小石头数完钱藏起来睨着他,“你最好离我远点。”
  林蔚安充耳不闻。
  他不知道小石头对自己有什么吸引力,只是想不那么孤独,偶尔能够有人说几句,尽管小石头说话都很难听。
  但林蔚安心里仍然悄悄地把他当成朋友。
  不过他不会告诉小石头,不然小石头一定会大肆嘲笑。
  他黏了小石头挺长一阵子的,小石头从他手里骗了几千块钱以后就放任他在自己的小房间里出入自由。
  林蔚安记得他们见面的最后一次场景。
  那天小石头急匆匆跑进来,夺过他握在手里的笔,把他的本子塞进书包里,然后把他推搡进柜子里。
  “不要出声!”小石头说。
  他从没用过这样正经严肃的眼神。
  他不太喜欢林蔚安,喜欢嘲讽地称呼他为小少爷,小老板。
  林蔚安没来得及多问一句话,门就被踹开了,他们隔着一扇薄薄的柜门,齐齐打了哆嗦。他失去了推开门的勇气,眼睁睁看着小石头身上的衣服被他们撕碎。
  那是一场残酷的强暴和轮奸,林蔚安紧紧捂着自己的嘴巴,浑身哆嗦无力,从衣柜那个坏了的洞口,自虐般地紧紧盯着。这是任何人都无法直视的场景,充满了血腥,肮脏和暴力。
  小石头没比他大多少,身体单薄无力,被架起来,那些人赤身裸体,丑陋下贱的性器在强暴无辜的人。
  也许无辜,也许罪有因的,林蔚安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脑子丧失了思考的能力,僵硬又机械,害怕和恐惧笼罩在狭小的衣柜里,将他团团围住。
  房间狭窄,容不下这些人肆意的欲望,本就只有几扇板做成的木制衣柜更是被挤倒在地上,被压到的林蔚安从破碎的木板中挣扎起来,在淫邪的目光中冲向没有被堵住的窗户。
  这里是三楼,虽然楼层低矮,却还有着不可小觑的高度。林蔚安压根没有思考时间,小石头挣脱压制冲过去把他往下一推,凄厉地喊声响破寂静又破旧的老区:“跑!”
  林蔚安砸在一堆架子上,顾不得砸烂了什么,顾不得身上疼,刚才的场景在脑海里挥之不去,他一手拖着书包,飞快的往前跑。他几乎不识路,在空旷的路上发狂的奔跑,心跳异常的快,腿酸得几乎动不了,但是他没有停下。
  林蔚安好几天不敢去看发生了什么,趁着白天的时候带了帽子悄悄转,听见有人说死了个小伙子,不干不净的。
  后来的事情林蔚安没有再求证过了。
  他没有再见过小石头,这件事情埋在肚子里,烂了根。林蔚安以为他早早忘记了,却没想到有朝一日还会想起,而且是这般惨烈的感受。
  噩梦挥之不去,无力感如影随形。可是就算重来,那一晚的事情也不能改变,林蔚安做不了英雄,他还是会跑。
  “我是不是很坏?”林蔚安问。
  “没有。”秦弋说,“不是的。”
  “就是的。”林蔚安说,“我一点都不好。”
  “你在我心里最好。”秦弋亲吻他,“别怕,有我在,谁都动不了你。”
  他没有想过林蔚安从前居然有过那样糟糕的经历,若是他当初没有坚持要林蔚安亲口把自己告诉他,而是早早看过资料,那也许能更早体谅他。
  他现在满满的只有心疼。心疼他的蔚安。
  “不好的。”林蔚安窝在他颈边,“我好累的,我好累的。”
  “以后我陪着你,不会再让你累了。”
  “你为什么会来呢?”林蔚安说,“要是没有你,就好了,我就不用再想这些了。”
  “对不起。”秦弋说,“可是我来了。”
  “我不想了。”林蔚安说。
  “好。”秦弋拍着他的背,“都不想了。”
  结果林蔚安语出惊人冒出一句:“我去死了。”
  “不要胡说。”秦弋皱起眉头狠狠掐了他一把脸蛋,“不许胡说。”
  “才没有胡说。”林蔚安声音轻飘飘的,“我就是要死的。”
  秦弋被他三两句话弄得心里难受又有些生气,又知道和醉鬼无法沟通,只好幼稚强调:“你再胡说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我早就要死了的。”林蔚安被他凶巴巴的语气弄得委屈,还要反驳,“我本来就要死了的,要不是你,我早就要死了的。”
  尽管他喝醉了,秦弋却从这些话里感受到了认真,压下心中烦躁:“你说什么?”
  林蔚安一时清醒一时糊涂,现在就有些糊涂,凭借脑海里的意识认认真真说:“我本来打算死掉的,拍完就死掉的,要不是你,我就死掉了。”
  秦弋看着他这般模样,心里像被一千辆火车碾过,又急又躁:“你什么意思?”
  “就是,我要自杀了,然后才去拍片的。”林蔚安见他一直问,也有些烦了,不太有耐心地咬了他一下,“你好笨。”
  秦弋脑子里一片空白,几乎串不起来,怀里抱着的人都没有分量和真实感了。
  他几乎怀疑自己听错了。
  他想,这也许是林蔚安的醉话。可是这醉话太认真了,认真得葛林都无视秦弋的指令忍不住回头看。
  “你骗我吗?”秦弋听见自己艰难开口,求证一个为否的疑问。
  “没有。”林蔚安说。
 
 
第36章 
  【烧烤】
  “你真的,是想死了才来拍这个的?”秦弋又重复了一遍。
  林蔚安这会儿倒是出奇耐心了:“嗯。”他嗓音哑着,有点低,听起来有点委屈。
  秦弋就这么抱着他,觉得山呼海啸一齐卷过来,五脏六腑都透不过气。他无法说服自己这是林蔚安的醉话玩笑,这话听起来太真实了,真实得他几乎顷刻就明白了为什么。
  他疑惑过林蔚安为什么会突然选择来拍这个,他看起来不是单纯的玩乐,秦弋怀疑过他缺钱,可是他又是林家的大儿子。那还能是什么呢?秦弋短暂地思考之后将这个疑惑抛掷脑后,安心同林蔚安腻歪在一起,从没想过自己会在这样的情况下窥得“真相”。
  所谓温和平静,其实是心如死灰。林蔚安对他每进一步的试探都无动于衷,不是他风流有度,也不是他宽厚仁和。而是他就是抱着死去的念头。因而这世间于他早就没了光彩,所以才什么都不计较,什么都不留下,什么都不牵扯,预备好离开的时候干干净净。
  林蔚安还没有醒过来自己这番话令秦弋产生了怎样的震撼、心惊和愤怒,见他沉思不搭理自己,原先安分蜷着的身子就要舒展了:“秦弋。”
  “嗯?”秦弋仍然恍惚,苦涩几乎从心中溢出来,一开口都是苦味。
  坐在前面的葛林这会儿是完全不回头了,他心里想着自己会不会被灭口。先是听了秦家不为外人所知的秘辛,后是听了林家藏住的暗流,尤其是林蔚安语出惊人的寻死念头。
  “我饿。”林蔚安说。
  秦弋虽然心里一时难以消化,也还顾念他醉酒懵懂,稍微收敛了一下情绪问:“想吃什么?”
  “烧烤。”
  “嗯。”
  不需秦弋说,葛林已经开始尽职尽责地找起烧烤店了。
  林蔚安坐着,也不知道是清醒了还是嫌累了,从秦弋身上下去,扒着车窗,像小孩儿一样拉了秦弋的手指了指路边:“烧烤。”
  秦弋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那边一片热火朝天,光是这么看着,就能嗅到一股子烟火气。葛林有些迟疑地把目光投向秦弋。
  秦弋微微颔首:“就在这儿吧。”
  附近没有停车位,秦弋和林蔚安下了车,葛林正准备去找地方。秦弋说:“直接开回去吧,一会儿不用过来了。”
  “好。”
  这附近离林蔚安住的地方还算近,要是林蔚安一会能走,他扶着问题不大,要是不能走,他背回去问题也不大。
  他转头拉着林蔚安的手过去烧烤摊。
  秦弋原以为他就是图兴。没想到他看起来还挺熟练,径直走到一个摊前,不忘悄声说:“这家的最好吃。”
  他脸上看不出来醉态了,这样自得看起来十分灵动,好像原先红着眼眶的人不是他,说要死的也不是他。秦弋现在恨不得他立刻清醒过来,好一一解释。他还想要林蔚安告诉他,原先的念头在也不会有了,往后会好好活着,长命百岁。
  “秦弋,秦弋。”林蔚安扯了他的袖子,“你吃什么?”
  秦弋以前也和兄弟喝酒吃烧烤到半夜,至今却许多年没有碰了,看着有些陌生,随便选了两样放在盆子里。林蔚安伸手去拿,签子一直从他手中滑下去。
  原来是握不稳当了。
  秦弋看着他肤白凝成焰红,眉头皱成孩子气一团,心下发笑又酸楚。他真当林蔚安醒得快呢,其实就是有点胡劲儿,能说几句全乎话唬人,手上半点力都没有。
  他依着林蔚安指挥的手,几乎拿了一盆,一点儿不觉得浪费,直接递给店家。烧烤老板眼睛瞪大,看着他们,有点为难:“你们就两个人?”
  “嗯。”
  “这么多大概是吃不完。”
  “吃得完。”林蔚安神色平常又正经。店家看看他又看看秦弋,最后还是拿着去了,小声跟烧烤的师傅抱怨:“两个人拿了这么多,不晓得要剩多少。”
  秦弋不管这些,找了个安静又干净的角落安置下林蔚安,买了一瓶酸饮料让他喝。
  “不要了。”林蔚安喝了一口皱起眉头,撒娇似的摇头,“不要了。”
  他面上红着,细看之下眼角也红,鼻头都可可怜怜的,这般作态,活像受不住疼爱求饶。秦弋接过他喝了一口的瓶子,咕咚咕咚灌下去几大口,清了清嗓子,才感觉火气下去一点。
  林蔚安吃烧烤不拿串,要秦弋一串一串撸下来,撸成一大盘才撒了辣椒粉拌了拌开始吃。他胃口还不错,吃得认真又专注,没说话也没有抬头。
  秦弋好几次都以为他酒已经醒了,发现他脸上又是那种迟疑呆傻的模样。
  看着怪下饭的。
  饶是林蔚安真馋了,秦弋看着他就有食欲,那一大盆也没有消化完。在店家可惜又责备的眼神中,秦弋打了包。一手揽着林蔚安一手拿着包装袋,他看着手上的烧烤,有些不知道怎么处理。要说直接扔掉了,是真可惜,但是周围也没有可以转赠的人。
  正在犯难之际,旁边一辆车的喇叭忽然响了,秦弋下意识看过去,车窗脑袋里钻出来的正是葛林。
  “二爷!”葛林推开车门跑过来。
  “你还在这儿?”
  “是。”葛林说,“怕您有吩咐,刚才就在周边绕着,看到空车位就赶紧停了。”
  “来得正好。”秦弋把手里的烧烤递给他,葛林接过来立刻闻到了肉香,诧异道:“给我的?”
  “嗯。”秦弋说,“回去吧,我往这边走过去就到了,不远。”
  “行。”葛林看起来还是不太放心,重点多瞅了林蔚安几眼,“那我先回去了。”
  “去吧,路上小心。”
  路确实不远,林蔚安吃饱了犯懒不肯动,走了几截儿就不走了,秦弋不好再把葛林叫回来,也懒得打车,索性往下一蹲,把他背起来了,走到家门口,也有点累。
  林蔚安反倒又不肯进了,手抓着门框又抓着他:“你要走了?”
  秦弋本来压下去的心思一下子腾起来,心疼地安抚他:“我不走。”
  “真的?”
  “不走。”秦弋说。
  林蔚安看起来没有太相信,秦弋只好再接再厉:“你要是不信,把我绑起来?”
  他是这么随口一说,林蔚安却是真信了,拿了领带就在他手腕上打了个结。秦弋哭笑不得,由着他牵着另一端。林蔚安在屋里前前后后地看,秦弋也跟着他前前后后地转。
  林蔚安要洗澡,但是又不想松开,捏着领带犯难,秦弋给他出主意:“要不然我帮你洗?”
  林蔚安狠狠瞪了他一眼,就差说四个字,“登徒浪子”。
  “那不然你把我绑在床头柜上?”
  林蔚安眼睛亮了一下,瞧着被说动了。
  床头是绑不了的,没有柱子,但是退而求其次还可以绑床头柜。虽一字之差,待遇天差地别。秦弋躺在地上,看着双手被捆起来被系在柜子腿上。秦二爷何时受到过这种待遇?想到林蔚安今晚那副不愿意放开他的模样,就这么躺着也十分怡然自得。
  林蔚安绑得松,洗完澡出来解开,秦弋手腕上连印子都没有,偏偏还要装:“手好疼。”
  他语气一点也不浮夸,声音低低的,好像并不愿意这样的事情兴师动众,落在旁人眼里,反倒觉得是他刻意隐忍。林蔚安果然着急,仔仔细细地盯着他的手腕,硬是没有看出来半点痕迹,只好小口“呼呼”给他吹。
  秦弋自然受用极了,他巴不得林蔚安再急一点,因而无动于衷,林蔚安跑出去翻箱倒柜找出来云南白药要给他抹。秦弋本来装装就是了,也不忍林蔚安真急过头,自己扭扭手腕:“不太疼了。”
  林蔚安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他,秦弋心里头就痒痒,疼爱和坏心思一齐起来,故作可怜:“手不太舒服,不能搓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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