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砚生卸了眼镜,时雨迷离中看到他眼角和眉骨中间的地方有一道小小的疤,颜色很浅淡,似乎挺多年了,不仔细看看不出来。
“哥……”时雨被他脱了裤子,粗喘着跟他打商量:“你轻点……”
两个人的气息混杂着酒味,许砚生听见他这请求,哧哧地笑了一声,用气声在他耳边道:“放心……我很温柔。”
润滑抹在屁股上的时候时雨被凉了一下,穴口瑟缩着,他下意识想躲,被许砚生掐着腰摁住了不让动,只能感受着手指一点一点开拓进去。
“第一次?”许砚生吻了吻他的额头,低声问。
时雨迟疑着点了点头。
许砚生微微喘息,暂时停了手:“现在拒绝还来得及。”
时雨被他搞得不上不下的,难受得紧,忍不住骂:“你行不行啊哥?”
许砚生蓦地笑了,手指再无迟疑,和着润滑液就捅了进去。
时雨低低叫了一声,咬住了自己的下唇。
许砚生另一只手在他唇上点了一下:“别咬,叫出来。”
莫名的,时雨会想要去遵从他的话,听话地松开了嘴,口中溢出喘息和低叫。
许砚生给他扩张废了好大的力气,自己都出了些细汗,头发也乱了,碎发接二连三地掉下来,有一绺遮住了眼睛。
他真的很好看,时雨目光迷离地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得出这么个结论。
许砚生见他盯着自己看,失笑着拍了拍他的屁股道:“转过去,趴着。”
时雨觉得那姿势过于羞耻了,而被他在屁股上拍的那两下让他也是一抖,倒不是说痛,而是这件事突然又浮上来,让他有点担忧和羞恼。
他半天不动,许砚生低声道:“小朋友,不太听话啊……”
这一句话让时雨的心瞬间颤了两颤:“你……”
许砚生没理会他,双手扳住他的肩膀,一使劲儿就将他上半身转了个一百八十度。
时雨被迫成了一个跪趴的姿势,他闭了闭眼,心里祈祷千万不要看我屁股千万不要!
然而身后半晌没有动作,时雨一颗心跌进了谷底,他自暴自弃地趴在床上,心想他这秘密有朝一日还是要被一个陌生人看见了。
而许砚生看着那颗饱满圆润带着青青红红颜色的屁股,心里想今天这顿酒钱倒也没白掏,本来只是想找个人平衡一下荷尔蒙,谁知竟捡回来一个同好。
“你……”时雨色厉内荏:“你他妈做不做?不做我走了。”
许砚生抬手,掌心盖住半边肉团子,俯身贴上时雨的耳朵:“屁股怎么了?挨过打?”
时雨一听,登时就要反抗,看起来是恼了不想继续了。
许砚生一把摁住他的肩压回去:“别动……你喜欢这个?”
“今天哥哥满足你……”许砚生用嘴唇含了下时雨饱满的耳垂。
时雨心跳如擂鼓,还没反应过来他都说了些什么,屁股上便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
时雨吓了一跳,为那炸开的痛爽,也为了那一声清脆的巴掌声。
许砚生一手掐着他的腰,一手朝他屁股上抽,三两下就将那屁股扇的又红了一个度。
时雨痛得很,早上那会儿坐下还难受呢,哪能受得住这样接二连三的打,一手撑着床一手背到身后来捂住屁股,回头看着许砚生,眼睛都是红的:“你轻一点……痛。”
许砚生一把将他的手拨开,揪着一团红肉捏了捏,问:“约的实践?”
时雨顿了顿,慢慢点头,又恼又羞:“前天刚挨了顿打你就别揍我了!真的痛!你要办事就快点!”
许砚生笑了,手掌一下一下给他揉屁股,宽慰道:“行,不打了。”
许砚生许久没有跟人做过爱也没有实践过了,他是医生,通常情况下都挺忙的,没时间去找一个固定的,今天还不容易拐来一个合眼缘合手缘的小孩儿,没忍住就朝臀肉上抽了好几个狠巴掌。
时雨听见身后皮带和裤链的声响,突然有点紧张,不知道性器捅进来是个什么感觉。
他之前去实践,都会提前说好不做爱,他也从不帮人口,如果自己也来感觉了那顶多就是用腿根帮一下别人,顺便就自己撸了,他是真的第一次。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第一次就可以这样随便给了一个刚认识不久的人……
许砚生扶着他的腰慢慢将戴了套的阴茎捅进去,时雨反应有点大,可能是觉得难受,一个劲儿地想往前窜,他拽回来几次终于失了耐心,往他屁股上抽打。
“放松,让我进去。”许砚生被他也弄得出了一头的汗。
要说认识好像也不对,他都不知道对方叫什么,时雨努力放松肌肉接纳许砚生,听到了两人交合之处发出黏腻的水声。
“啊……”时雨低低地叫,脖子都红了。
许砚生慢慢抽送了几次,终于将性器整根没入,他开始轻缓地抽插,寻找合适的位置,时雨已经硬了,铃口处开始往外分泌黏液。
许砚生在顶到某一处位置时时雨尖锐地叫了一声,许砚生一笑,将性器直接拔出来一半又蓦地捅进去,直直朝那敏感之处捣去。
时雨的大腿都开始打颤,嘴角的呻吟抑制不住地往外泄,股间被许砚生大力的抽插击打得泛红,臀缝里流出的润滑也被打成了白色的沫子,挂了一屁股。
许砚生退出来,给他补油,时雨被操干地力气都快没了,死死攥着床单,额头抵在上面用力蹭了蹭。
许砚生一退出来,穴道里的汁液便开始一点一点往出流,顺着大腿流下去,许砚生才发现时雨腿间的床单已经湿了一片。
他快速补了油重新干进去,一手绕到时雨身前去摸他的性器,时雨整个人过电一般颤了一下:“啊嗯……”
“自己摸还是我帮你?”许砚生笑着在他耳边问,他慢慢地在时雨身体里面顶弄,时雨喘着气:“你,你都握住了,还问……问我?”
许砚生一笑,握着他的硬挺的阴茎还是撸动,他手上还有润滑,就那么都涂在他性器上:“小孩儿,没看出来,水还挺多。”
“你……啊!”许砚生一下直接顶在他点上,时雨一句话完全没法说出口,一张嘴就是淫荡之极的叫床。
第4章 白衣天使
时雨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第二天早上醒来时,许砚生正在穿衣服。
他拿手机看了看表,才早上六点,他估计他俩满打满算就睡了三个多小时,上班也不至于这么早走吧。
似乎是听到了声响,许砚生回头看了他一眼,然后边系衬衫扣子边朝他这边走过来,不由分说地掀了被子,时雨昨晚被折腾地够呛,身上到现在也没件衣服,反而都是斑驳的红痕,胸口那里都被拧肿了。
“你干嘛啊?”时雨指头都懒得动,嗓子都是哑的,努力想要声音凶一点,但是没能成功,反而听起来像是撒娇。
许砚生推着他翻了个身,看了看他屁股上的伤,然后用手拍了拍。
时雨露出一只眼睛看他。
“家里有药吧?回去再上一次,没多严重了,涂一次就好。”许砚生叮嘱道。
时雨应了一声,顿了顿 又问他:“你也玩儿这个?”
许砚生一笑:“不然呢?”
时雨干巴巴地:“哦,你要去上班?怎么这么早?”
“先回家换件衣服,这件昨天晚上都快被你抓烂了,没法穿。”
时雨脸一红,他后来眼睛都被许砚生干花了,没看清,一样的颜色以为是床单就一直在手里攥着,没想到捏成这样了,皱的没眼看。
“我走了。”许砚生回头道。
“哎!”时雨一着急,这一嗓子直接给喊劈了。
许砚生被他逗笑:“怎么?”
他清了清嗓子:“我叫时雨,你呢?”
“许砚生。”他道:“名片给你塞兜里了,有需要就找我。”
说罢他就走了,时雨在原地凌乱,雁声?如果只是一个陌生人,时雨只会觉得有缘,他竟然会跟酒叫一个名字,但是他们昨天就是在酒吧认识的,他也喝了雁声酒,他不信这之间没有关系。
他是老板?但是老板都这么自恋的吗?给酒取一个跟自己一样的名字?
时雨困得不行,还在想,什么叫有需要就找他?他能有什么需要啊?跟昨晚一样的事儿吗?这老流氓……
没等他想出个所以然来,他就又睡着了,再次醒来时已经是日上三竿午饭时间。
他自己收拾收拾准备走,屁股还是痛,而且不止是两瓣臀肉那么简单,他叫了个车回家,身上这一身是都不能穿了,他随手团了团扔进洗衣机,放水之前猛的想起来,那老流氓似乎说给自己塞了张名片?
他从裤子兜里摸出那张名片,这才放水洗衣服。
许砚生,第五人民医院外科副主任医师。电话:183********。
原来不是那个雁声,也许真的只是巧合?而且他喝那个酒就是因为名字一样?因为有缘吗?
或许他说的有需要找我也不是那个意思,而是因为他是医生,有需要了真的可以找他。
时雨想想又不对,哪个健健康康的人会想要见到医生啊?那不是盼着自己有病吗?
在他眼里,医生都是白衣天使,都是温温柔柔和和气气的,怎么到了许砚生这儿就不一样了呢?
洗了澡吃了饭,自己给自己别扭吧啦地上了药,他开了电脑准备画图。
他今天效率极佳,睡觉前就画完了四张线稿,只等着修改和上色了。
说实话,他接的稿子其实大部分难度都不是特别大,只是时常灵感枯竭所以总是拖到最后一秒才交稿,今天思若泉涌,画的还挺满意。
以前不知道,原来去放肆一夜也会有这样的效果。
画完了线稿,他给自己今天的任务就完成了,其他的事情都可以到明天继续,但是还剩一张答应了给编辑的免费的图,他还不知道怎么办,毕竟之前的图都是他构思好的,这张是个意外。
他坐在电脑跟前,支着脑袋,百无聊赖地慢慢画着,等它差不多画出了整个人物的线稿之后他才恍然,看着那人,越看越像许砚生,精瘦的腰,宽阔的肩膀,长腿以及带着眼镜链的金丝框眼镜。
他“啧”了一声,终究还是没删,他记得小说里面也有一个外形差不多的人物,只不过戏份不多,当初约稿的时候就没有要他的人物图,这张图再稍稍改一下,或许是可以用的。
最终他提前了三天交稿,筱叶对他很是满意,似乎也是没想到他会画一个不重要的人物当赠图,还夸了好半天漂亮。
结了尾款之后时雨觉得自己这几天的辛苦都是值得的。
昨天熬了夜上色,这会儿早上八点,时雨伸了个懒腰,打算出门去吃个早饭再回来补觉。
时雨现在住的房子是租的,不算特别好的地段,胜在交通方便,周围吃的喝的也多,他虽然是个宅男,但是一日三餐都不少,从来不肯亏待自己的胃,明明熬了一个晚上,还是撑着精神出来吃了碗热油茶。
小区门口再走过条马路有条小吃街,巷子门口都是摆摊的早餐铺,所以吃饭都是露天的,听着早高峰时期汽车飞驰,喇叭震天,吃饭倒也别有一番风味。
时雨边吃边刷微博,作为一个拥有将近六十万粉丝的博主,他已经好久没发自己的日常了,遂拍了下吃了一半的早餐发出去。
早餐摊旁边的街不是主路,但是这会儿依旧车多,时雨遥遥听到警笛声,抬头一看才发现是辆救护车,前面的私家车都主动给让了道。
时雨愣了愣,看到救护车不可抑制地就想到许砚生,他也是医生,是治病救人的。
其实他觉得……他似没有办法把那晚上性感而攻击性极强的人和医生这个职业联系在一起,他想象不到许砚生作为一个医生,平时是怎样的一个状态。
自上次一夜春宵之后到今天也有一周左右时间了,前几天忙着画稿子,也没心情想别的,现在坐在这儿,脑子里又开始回放那天晚上的场景,他甚至能回忆起许砚生说每一句话时的语气。
天气怪热的,时雨耳朵都红了。
第5章 西斯塔尼的花园
又是周末了,时雨自己一个人去了酒吧,这次交了稿子一身轻松,连心情都跟上次不一样了。
雁声要了五瓶,他自己一个人拿着玻璃杯慢慢喝着,今天有酒吧驻唱,一个女孩子,站在台上,穿着露脐吊带和牛仔热裤,唱一首情歌。
这里的雁声酒是玻璃瓶装的,一瓶330毫升,外面的贴条也很简单,大大的“雁声”二字,也没有配料表。
吧台跟前有调酒师在调酒,时雨有点好奇,换了个位置离他近一点。
“这杯酒颜色好漂亮。”时雨感叹,他是个艺术生,对于颜色的调配其实很有自己的审美,调酒师闻言赞许地看了他一眼。
“这杯酒叫西斯塔尼的花园。”调酒师介绍道:“你知道西斯塔尼是谁吗?”
这个倒是了超纲了,要问他哪个画家他还能说道一二。
“他是伊拉克什叶派穆斯林的领袖,但是没几个人见过他。”调酒师说:“据说这个酒的名字是我们老板的一个朋友取的,当时老板随手调了一杯酒给他喝,味道很不错,朋友说可以把调配方法留下来,放在酒吧当做鸡尾酒饮品,是用伏特加,香博力娇酒,柠檬汁和覆盆子一起调配的,要不要来一杯?”
时雨很有兴趣,这杯酒是紫红色的,紫色神秘,但偏红的色调就又很艳丽了,怪不得会起“西斯塔尼的花园”这样的名字。
“给我来一杯。”时雨有点高兴。
调酒师应了,招呼人把这一杯送走,然后重新给他调制,时雨看着,蓦地想起个问题,遂又问道:“你们这的自酿酒,为什么叫雁声?”
调酒师歉然一笑:“这个我不太清楚,只知道是我们老板起的,以前不叫这个,后来才改的。”
时雨若有所思,慢慢晃着酒杯,耳边传来当啷两声轻响,时雨吓了一跳,偏过头去看,男人穿着简洁的白色衬衫,眼镜依旧戴着,他侧对着吧台,胳膊肘支着台面,一手拿着冰块夹,刚刚两声响动就是许砚生给他杯子里夹了两块儿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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