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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生(近代现代)——恋长安

时间:2021-04-26 09:31:37  作者:恋长安

   《画生》作者:恋长安

  文案:
  大王八蛋和小王八蛋的甜甜故事
  现代 - BL - 长篇
 
  SP在我XP上蹦迪,所以依旧是这个题材哈~又双叒是小甜饼,不渣不虐不血腥!
  医生攻(许砚生)×漫画家受(时雨)
  众所周知,我家的攻都很温柔。
 
 
第1章 雁声
  时雨回到家就开了电脑,屁股挨上床的时候痛得呲牙咧嘴了一番,嘟嘟囔囔地骂着约的实践的主下手太狠,都两天了也只是消了肿而已。
  他边努力适应屁股和床铺之间作用力带给他的疼,边登上了QQ。
  消息提示音自己争先恐后地冒出来,滴滴滴响个不停,时雨叹了口气,点开十几条未读消息的对话框,不用想都是编辑来催稿的。
  他早前接了给一本即将出版的书画插画的活,画了一些,还差三四张。
  编辑筱叶: 一川!书马上就要出版了你的图呢你的图呢啊啊啊啊啊啊啊!
  编辑筱叶: 别给我装死!我要是催不到稿被主编骂我就砍了你!
  时雨只看了最后两条,连忙安抚: 我保证我保证!二十号之前四张图一次性给你,为了表示我的歉意,我再多画一张白送你们好不好【期待】
  筱叶瞬间回复: 你说的!你要是二十号交不齐五张,我就坐你家门口一哭二闹三上吊!
  时雨连连保证: 我说的我说的【嘻嘻】
  时雨是个漫画家,从高中开始就自己在外面赚外快了,那个时候也不懂,画一张图收点钱,给自己添点伙食,后来在微博上给游戏和小说画同人,涨粉很快,有了不少粉丝基础,后续的事情就很简单,他的活基本上就没断过,有出版社联系他,有商用周边联系他,甚至还有富有到令人发指的粉丝找他约稿,价格开得很高,不过他拿人家那么多钱也心不安,最后还是把价格降回去了。
  拿画画当做职业以来,也就因为大学毕业要写毕业论文和设计停止创作了几天。
  他没有其他工作了,每天要做的事情就是待在家里画画,偶尔接接金主爸爸的广告推广,他也不会做饭,每日以外卖为生,家里也……挺乱。
  不过这些都无所谓,可能是大部分宅男的常态,他知道这不是他与旁人最大的区别,最别于常人的一点,就是他恋痛,他喜欢spank。
  他也不是时时都有灵感,编辑催得紧了他也会有很大压力,能缓解的只有抽烟和去约实践,他没跟人保持过长久的主被关系,每次兴起都是在贴吧里发邀请和坐标,微信里也加了不少主动了。
  前天去约实践的原因也很简单,他画不出来,坐在电脑跟前一天他也画不出一张图,眼看着离交稿时间越来越近,他也很焦虑,干脆放任自己放松一下午,只不过那人打得太狠了,时雨直接被他揍哭了,上了药将养了两天,红一点没褪下去,该怎么疼还是怎么疼。
  然而最可气的是,他被打完了,竟然也没一点想法冒头,他刚刚说大话二十号之前交稿,其实也就剩不到十天,他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完成。
  时雨翻过身趴在床上,回过手给自己慢慢揉屁股,烦得想抽烟。
  他在床上半梦半醒地趴了一会儿,直到手机又响起来。
  来电的是他的大学舍友,毕业了就在一家游戏公司做美工,他俩倒是经常联系,这人打电话给他只有两个原因,一是去酒吧玩儿,二是帮他出点点子。
  “喂。”时雨有气无力地接了电话。
  “嘛呢,才睡醒啊?”章桦问。
  “没,心烦。”时雨爬起来,点了根烟。
  章桦一听这个,顺便就道:“那晚上玩儿走,我也烦。”
  两个烦闷的人凑一起,当然只能借酒消愁了。
  “我跟你说,我们公司最近不是要做一个古风的手游吗?还是明朝的,我们这些美工天天翻书看明朝的服饰和建筑,简直头都要秃了。”章桦一口闷了小半杯酒。
  时雨也感叹:“我还剩十天交稿,还有五张图没画呢,啊!我想回家吃软饭,打工人太累了。”
  章桦哼笑了声:“也是,你这不工作,家里也有本事让你啃老,我就不行了,为生活所迫,不得不向资本低头啊!”
  时雨懒得理他,自从知道他家还算有钱之后这人就爱时不时地说几句不痛不痒的酸话,他都习惯了。
  两人边聊边喝,在酒吧待了一个多小时,章桦四下里看了看,然后凑过来杵了杵他的胳膊:“哎哎,看那。”
  时雨顺着他下巴抬起的方向,朝自己身后的位置上看了一眼。
  两个男人面对面坐着,桌上摆了几瓶这家酒吧的自酿酒,也是招牌酒,名叫雁声。那两个男人都穿的白色衬衣,背对着时雨的人他看不清长相,便去看正对着他坐的人,那人姿态闲散,一手捏着酒杯,晃动手腕轻轻摇,时雨眉心一跳,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酒吧又那么吵,可他似乎听见了玻璃杯里冰块儿碰到杯壁的叮铃声响。
  他戴了一副带金属链条的金丝框眼镜,头发向后抓起来露出光洁的额头,但是估计很久没有打理了,掉下来一绺碎发。
  时雨愣愣的,能感受到对方身上那种强烈的斯文败类的气质,很是唬人。
  他长得很好看,是对时雨胃口的那种好看。
  章桦见时雨有些呆愣,揽了一把他的肩膀,揶揄地问:“看呆了?我看起来那人像是跟你一类人。”
  时雨被他一晃,恍然发觉他盯着人家看了好久,视线这么明显,不知道他发现了没。
  他回过身,一口气喝了一杯酒。
  来这里的人都会点雁声,他不知道老板为什么会给酒取一个这样的名字,但是也挺好听,他有点好奇,大雁的声音究竟是什么样的。
  章桦见他耳朵有点红,一把摁住他的手惊道:“你喝这么快干嘛?上次喝雁声喝到吐你忘了?”
  时雨撞了他一下:“你怎么看出来他是gay的啊?不是说只有同类能感觉出来吗?你也终于要弯了吗?”
  “放屁!”章桦骂道。
  时雨的性向在宿舍里不是秘密,当时有个舍友接受不了,当即找导员换了宿舍,不过倒也没说出他的秘密来,虽然时雨表示并没有会看上他的可能,但是他也挺感谢他帮忙保守秘密的。
  时雨跟他互怼了两句,嘴角的笑还没下去又没忍住回头看了那人一眼。
  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他刚刚炽烈地盯了人家半天,那人都没反应,这次只这一眼,两个人视线便对上了。
  时雨看到对方藏在镜片后面的眼睛略微眯了一下,然后稍稍一歪头,端起酒杯朝他一抬,将酒杯里三分之一的雁声一饮而尽。
  “哇……”章桦悄眯眯地感叹了下。
  时雨又是一怔,捏紧了自己手里的酒杯,也忘了要回敬一杯。
 
 
第2章 砚生
  许砚生今天难得不加班,脱了白大褂便往酒吧来,酒吧他的老板是他朋友,名叫关阑铂。才认识的时候其实有想过要跟他发展发展,谁知道一上床才发现撞号了,偏偏这俩人谁也不肯让谁。
  许砚生知道自己为什么不肯让,他这不为人知的癖好,是绝对不可能在床上居于人下的。
  从他和关阑铂认识到如今已经七八年了,虽然一开始互相看对眼,但是到后面火苗也就慢慢熄灭了,不仅仅是因为撞号的原因,他们可能注定也只能做朋友。
  对于许砚生来说,这就是一段没有结果的猎艳,可对于关阑铂来说似乎不是这样的。后来的某一日许砚生再来这家酒吧时,就被告知这里的招牌自酿酒,被关阑铂改了名叫雁声。
  虽说不是一样的字,可许砚生终归不是傻子。
  他提过很多次让关阑铂改名,关阑铂都没同意,后来见这位老板身边男人不断,许砚生也懒得管了。或许有朝一日,关阑铂找到真正的心之所属,他自己就会改的。
  今天来纯粹就是放松的,提前跟关阑铂约好了。
  前几天医院忙,一直都没倒出空来喝酒,今天下班衣服都来不及换就来了,还不能待太久,明天还得去上班的。
  关阑铂每次见他都穿得很正式,平常都骚气惯了,穿衬衣还不大习惯。
  “换了副眼镜?”关阑铂招手示意服务生给他拿雁声来,笑着问。
  “嗯。”许砚生手指敲了敲桌子:“前几天去复查,说我度数下降了,干脆连镜框一起换了吧。”
  服务生很快送了酒和小吃来,关阑铂给他倒酒,咋舌道:“有那味儿了。”
  许砚生被他逗笑:“什么味儿?”
  关阑铂夹着冰块放进杯子里:“衣冠禽兽那味儿啊。”
  “得了吧。”许砚生跟他碰了下杯,仰头喝了半杯,冷酒入喉,味香而无穷:“我之前丢过一次眼镜,也不知道放哪了。平常戴眼镜的时候不多,这个不戴的时候正好就挂脖子上。”
  关阑铂一笑。
  他的酒吧并不闹腾,私下也没有什么皮肉生意,就是单纯打发时间休闲娱乐的地方而已,没有DJ,没有舞台,安安静静喝酒消遣,许砚生喜欢来这儿。
  两个人喝完了服务生拿来的几瓶酒,关阑铂招手继续要,许砚生晃着玻璃杯。
  酒剩了三分之一,盖不住冰块儿,发出碰撞的脆响,他感觉到有束视线落在身上,但是并没有理会,再次抬头时那男生已经转过身去了,他盯着男孩儿的后背看了一小会儿。
  看着身材倒是不错,瘦瘦的,露在衣服外的皮肤也挺白,就是年纪看着不太大,不知道大学毕业了没。
  许砚生其实已经有点上头了,他酒量一般,雁声后劲儿又很大,他甚少有喝雁声还能清醒着离开的时候。
  喝上头了就意味着脑子转得慢了,当那男孩儿再次转过头来看他的时候,许砚生还没来得及收回视线。
  长得是真嫩,眼睛水汪汪的,看上去就很适合被欺负。
  许砚生微微眯了下眼睛,举起杯朝那男孩儿遥遥一敬,将剩下的酒喝完了。
  关阑铂一开始以为他在发呆,直到他抬了抬酒杯,才反应过来许砚生是在看人,他略微蹙了下眉,回头去看,但是男孩儿已经转过头了,关阑铂没有看清长相。
  “那是几号桌?”许砚生支着额头问了句。
  “你要做什么?”关阑铂问。
  “他们的酒算我账上。”许砚生道。
  关阑铂失笑:“你来喝酒,雁声我都不收钱,你倒要替别人付账?怎么现在喜欢这种看着毛都没长齐的了?”
  许砚生也不解释,笑着自己倒了杯酒:“要得太多了,喝不完,我已经有点晕了。”
  “喝不完留着,下次再说。”
  时雨和章桦出来喝酒,一般都是他掏钱,原因无他,他虽然没有正经工作,但赚得不少家里又有钱,他都是主动掏的。
  但是没想到今天这钱竟然还掏不出去,前台结账时酒杯告知钱已经付过了。
  “是谁啊?”时雨问。
  前台道:“许先生,在15号桌。”
  时雨点了点头,收回手机,朝着男人的桌子那里望了一眼,虽然看不清桌号,但时雨觉得应该就是他。
  这是什么意思?就因为互相看了一眼,所以请他喝顿酒?不可能吧?该不会是……
  章桦出了门一吹风脑子就不太清醒了,自己叫了车回家,时雨送他上车之后也没动,就在酒吧门口站着抽烟。
  一夜情嘛……时雨倒是有点期待,虽然他没有这样的经历,但是如果是刚才那个男人的话,他不介意,甚至很乐意。
  他没等多久那人就出来了,看见他在等似乎也没什么惊讶的,走过来站在他身前,将他打量了一番。
  时雨咬牙:“谢谢你帮我付账。”
  许砚生觉得他可能是因为自己被当做物件来来回回观摩了一番有点不高兴了。
  这小样子还挺好笑的,遂带了点笑意:“你多大了?”
  时雨顿了顿:“二十五。”
  这倒是没想到,许砚生挑了下眉:“二十五岁了?倒是显小。”
  时雨有点不高兴,他其实不大喜欢别人说他小,他自己可以养活自己,已经是个合格的成年人了。
  “我没骗你,就是二十五。”时雨辩解了一下。
  这样子让许砚生更想笑了,怎么看怎么像个小孩儿:“行吧,我知道了。”
  时雨看他态度敷衍,不知道怎么就来了气,语气不善地问道:“你干嘛帮我付酒钱?”
  许砚生沿着马路慢慢走:“看你可爱,一时脑抽。”
  时雨跟上他,追问道:“你不是……你不是……为了,那个啊?”
  许砚生停下脚,转身看着他问:“哪个?”
  “就……”时雨脸有点红:“就,就是……那个……”
  许砚生无奈,也不知道为什么,竟然也跟他说了实话:“本来是……怎么,你很想?”
  时雨一跳:“我没有!”
  许砚生颔首,转身继续走,走了两步又转过头,低声问他:“真的不想?”
 
 
第3章 挨打了?
  时雨也不知道为什么,像是被这人蛊惑住了一样,被问“真的不想”的时候就莫名没说出拒绝的话来,看着他猝然贴近的脸,盯着他眼睛里自己的倒影,然后吞了吞口水。
  后面的事情就变得一发不可收拾起来,许砚生扯着他就近进了家酒店,然后开房,脱衣服。
  等时雨脑子转过弯儿来的时候,自己已经被这人掀倒了。
  “等……等等……”要被扒了裤子他才想起来,他屁股上的红印儿还没下去呢!这被人看见红苹果似的屁股,该怎么解释啊?
  许砚生酒劲儿上来了,一把撩开时雨的上衣,大夏天的,小孩儿穿着宽松的短袖T恤,一撩就推到了胸口处。
  时雨喘着气,莫名其妙地就浑身燥热,甚至开始起反应了。
  草了,箭在弦上,他只希望这人不要太注意他的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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