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1

君心似我心(古代架空)——林奈木

时间:2021-04-27 16:34:44  作者:林奈木
  刘元的耳边忽然清净下来,什么也听不见了。只能看见那名个子不高的匈奴,朝着花臂说了什么,但是由于他说的太快,刘元来不及分辨唇语,那人就跳入招英楼的熊熊烈火!
  花臂见此懵地片刻,随即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他狂叫一声,不管不顾的杀出重重包围朝着烈火而去,身上留下深刻血印。梁赤离着花臂还有一段距离,耳朵也是暂时失去了声音,可是那匈奴撕心裂肺的一吼他身上的鸡皮疙瘩瞬间起来。
  其他几个苟延残喘的匈奴,也是涣散一瞬,随后也反应过来,朝着那烈火靠近。刘元带来的人不是自己带的兵马,好些人被这一声哨声吓住,脚步停下,兵器握在汗涔涔的手里没有动作。只有梁赤带着自己的几个手下冲了上去,他知道花臂这是要跑的节奏。
  这种关键的时刻决不能放虎归山!
  梁赤一击使用了全部力气,对方没有躲避,就这样硬生生挨着他的一击,胸前袒露一片翻开的血肉四溅。花臂似乎失去了痛感,眼睛都没有眨一下,挨着这样一击不肯退缩,恶狠狠地举起短刀,刀面的寒光已经倒影出梁赤扭曲的面孔!一切都太快了,电光火石之间,根本来不及躲避!更不用说身边的赶来就他...
  结束了?一切结束了?他最后一面还没有见到澈儿...他走之前,他还让人把澈儿关在房里,他走之前还没有进去交代一声...净澈...
  梁赤已经闭上了眼睛,可是预料之间的疼痛没有出现,他睁开眼睛,花臂的面色古怪。若是梁赤能够站在他的后方能看见一柄飞刀死死咬在花臂后脑勺!
  花臂手上失去力气,短刀应声落下,梁赤偏身躲开,一记扫腿,将人踢开数十米,狠狠地撞在梧桐树上!
  !刘元快马而来,翻身正想擒住花臂。花臂眼睛闭上,不知生死,看上去应该是昏迷了。谁知道这个时候,刘元眼尾一跳,余光发觉不对劲,花臂倒下的那棵梧桐树上还有掩埋的几人。那几个人哗然而下,拦住了刘元。幸亏刘元的速度够快,不然的话,刘元可能就在刚刚被人一击拿下项上人头了。
  砰!
  那些人看刘元的武力不凡,不是三拳两脚就能打发的,于是丢了一些圆不溜秋的玩意过来。刘元当然侧身躲过了,谁知道那些个玩意一落地,一阵白烟四起,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刘元面前刚刚还躺在树下不知死活的花臂消失了!
  梁赤拖着受伤的身子缓慢踱步而来,刘元看着树下空空如也,不好意思地回身挠挠头,道:“哎呀梁将军,真是不好意思,没有捉住那个花臂。”、
  梁赤可没有从他的表情上看出那么一丝半点的不好意思。
  来人刘元,云州兹城的将军,云州最大的地痞流氓将军,鬼知道这人什么时候来这里的,城门谁给开的?
  梁赤此刻没有心思管他,他只想知道这城里面还有几个小将军怎么没有来!这匈奴这么大的动静难道他们都感觉不到!
  “哎哎哎!梁赤别走啊!我大老远的赶过来的救你,你就不打算倒杯热茶给我!?”刘元小步跟在梁赤的身后,囔囔叫着。
  梁赤身子已经到了极限了,小将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出来,浑身脏兮兮,背部,手臂上留下几道深深深的黑褐色伤痕。他伸手扶住梁赤,梁赤吊着一口气问:“你们是怎么进城的?”
  刘元知道这句话是问他的,他脸色奇怪,露出难得几分不好意思。脚步放慢了,不紧不慢走着,心虚道:“就直接进来的...呗。”
  直接进来的?梁赤头部遭到重击,此刻晕乎乎,不知道也无法理解刘元说的直接进来是什么意思。
  大军重新整顿,虽说军队其实也所剩无几了,大体样子还是要有的。天上的一轮红日缓缓照亮了大抵,红光映射在胜利的脸庞,这一仗,几乎让梁赤送出去了半条命。街道几乎毁于殆尽,里面的百姓,死的死,伤的伤。他们应该是胜利的,可惜还是遍地哀嚎,但是总归是尽力了。
  “关锁城门,就算是掘地三尺也一定要把刚刚逃了的匈奴全部找出来!”梁赤有气无力,偏要装出一副老子什么事情也没有的样子布置命令。
  “百姓没了居所的,设置救济院,让众人先有个安身的地方。城里的粮仓要先上报再开,就先拿将军府里面的粮食救济几天,不够到城里面那几个大富豪家里面去拿,不要让百姓饿肚子。”
  “城里面的所有药观最少出两名大夫前来救济,有药出药,没药出人,再不济出钱出力。”
  梁赤被扶上马车,嘴里还在叮嘱。“失了家里人的上报,这边记录后依据情况酌情领取救济金。”
  小将站在马车下面,低着眉眼,一一将这些事情全部记下来。
  “还有——你先去收拾收拾自己,看看身上的伤怎么样,别落下什么病根了。”梁赤放下帘子前,看见小将的脸色也比他好不到那里去,补充地说道。
  小将恭敬回复:“好的将军。”
  马车上已经有及时赶来的大夫了,梁赤躺在里面暄软白鹅毛垫子上,脱下身上遮蔽身体都做不到的破布几块,身上大小伤痕狰狞显现。
  大夫倒吸一口冷气,压制清理伤口的手不要抖动。
  梁赤还有力气笑道:“别怕,尽管处理,一点伤痛还是忍得住的。”随即他打量了胸前臂膀上的几道骇人伤口,接着说:“用点去疤的药。”他不想吓着净澈了,澈儿要是看到他这幅模样简直会被他吓坏,还是包扎好,等伤口好些,处理一堆琐事之后再和他说吧。
  想到净澈。梁赤苍白面目的嘴角浮起一丝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想不到梁将军还会害怕留疤这种姑娘家担心的事。”刘元的声音徐徐而来,梁赤的耳朵本来就受伤了,现在听到刘元的话,瞬间觉得更加的耳膜疼,刺耳。
  梁赤掀开一侧的帘子,看见刘元骑在马背上,跟着马车边上偷听就算了,还好意思打趣。“刘元大将军,您到底是怎么进城的?还有您又是怎么知道这里出事了?”
  “还是说有什么人偷偷告诉你了?”
  梁赤说话用了尊称“您”,可惜他的语气是一点也没有尊重他的意思,眼神只是在刘元身下的那匹马的马鬃毛上来回看眼。
  马是好马,可惜跟了一个二世祖的主人。
  “我说梁将军,你们这里的动静不要说是在你隔壁的兹城了,就是瞿纵那家伙的端州安城恐怕都要看到你们这里的烈火招摇。”
  这倒是真的,招英楼地势视野极佳,又是处于上风口,烈烈大火的确很容易引起人的注意。但是他又是怎么知道这里不是普通的火灾?就算是又恰好听见兵马角斗的声音,这刘元会有这么好的心肠带着他的兵来救他?开什么玩笑...想一想就知道不可能...话说他到底是怎么进来的,城门难道不是应该关的死死的嘛?
  “将军!”一名下属骑着快马追上马车,恰好看见梁赤开了帘子,连忙叫住他。
  “怎么了?”梁赤看见匆忙过来的人,心里面升起不好的预感。
  “将军,城门恐怕关不上了。”
  一面骑在马背晃悠的刘元听见这话,嘴角一抽,不动声色的夹紧马腹。
  梁赤问:“怎么了?”
  “将军看——”下属让开身子,遥指前方尚可看清的城门,一缕缕金灿灿的初阳洒在城墙上,道道辉煌。但是那扇倒在地面上的红木大门实在有些可怜,稀碎地一地木屑,都在昭示它曾经遭到过什么样的虐待。
  “...”
  梁赤总算知道他们是怎么进城的!
  “刘元!”梁赤从胸腔里面发出怒吼,一股腥甜涌上喉底。
  刘元大将军早就夹着马腹准备随时溜号了,一听这梁赤真的动了怒气,拉紧缰绳逃之夭夭。
  “你!你给我...站住!”梁赤真真被气着了,说话间后槽牙都在打颤。
  下属的话还没有结束,面有迟疑地开口:“将军,不仅如此,城墙上面的人全部——死了。”
  梁赤一听,连嘴里的血沫都顾不得了,怒斥:“刘元!你什么意思——”
  刘元赶紧举起双手证明自己的清白:“那可不是我干的!我来的时候门就是作势关着,我都没有使劲,门就倒下了,而且人都死绝了!我可不会做这种缺德的事情!”
  梁赤手已经放在腰间的剑柄上,好似只要刘元应一句是他干的,他就要跳下车一剑结果了这该死的二世祖。梁赤狐疑不信地看刘元,下属站在一面道:“将军,可能不是他们干的。孙将军一干人等全部是被毒死的。”
  孙将军就是那个这几天顶替梁赤夜间守城的将军,梁赤平日里还是信任这位朋友的,所以他也很纳闷他急忙赶去招英楼,就算他们不相信里面有匈奴,但是看见招英楼大火,兵马杀伐的声音他们不应该做事不管的,怎么一直没有出现,还是刘元这家伙赶过来?
  难道——当时他们没有赶过来的原因是因为他们早就死了?!
  梁赤手脚冰凉,突然想起了什么,喊道:“快去看看其他几位将军是否安好!还有,还有县太爷,看看他们是否还活着!”                        
作者有话要说:  我们的贺州山和宴行好几章没有出现了...哭唧唧,下一章肯定出现!
 
  ☆、第六十六章
 
  宴行醒过来的时候正好看见趴在床边睡觉的贺州山。
  这个傻子不会一直守在这里吧?
  宴行完全忘记了昨天晚上做了什么。贺州山简直要被人累死,浑身骨头都像是被石磨来回滚动了好几圈,动也不想动。加之宴行要拉着他的手才肯睡下去,于是他就只好厚着脸皮让老秀才帮他搬了一条板凳过来,坐在宴行的身边陪着他,结果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这一觉到了天亮。
  宴行侧着脸盯着贺州山睡颜好一会,才意识到这样一个晚上趴着睡身子肯定不会舒服。于是抽手,想要将人抱起放在床上再睡个回笼觉,谁知道手臂还是没有什么力气,软绵绵像个棉花一般,连个贺州山都抱不起来。其实不消说抱起贺州山,就他刚刚抽手回来的时候也使了好一番的力气。
  他尽量地小心不弄醒贺州山,但是贺州山这一晚上睡得特别不踏实,他一抽动,他就混混沌沌地醒过来了。
  “你醒了?”贺州山迷糊地看见宴行的脸色终于不会想昨天晚上那样黑的吓人,好歹算是活下来了。
  宴行知道贺州山肯定是因为守着自己才坐在这里睡了一晚上,心疼地说:“还早,上来再睡一会吧。”
  贺州山摇摇头,“你背后的伤。”
  贺州山担心着床本来就不大,宴行背后的伤还没有好,两个人躺在上面多少有些拥挤,他害怕碰伤了宴行的伤口。
  “没事,你上来睡一会吧。”宴行坚持地说。
  贺州山没有说话,他站起身,穿过屏风,推开窗户的一道缝 。
  外面似乎已经平静下来了,烧了一晚上的招英楼也算是彻底地烧了个干净。贺州山松了一口气,他没有看错梁赤,不过这里面也有刘元的一份功劳罢。这里还是呆不久了,匈奴都已经藏在这里了,他不能接着呆在这里了,尽早离开这里才行,
  贺州山关上窗户,回到宴行的床边,宴行和他大眼瞪小眼。
  “不是让我睡觉嘛,又不肯了?”贺州山的语气淡淡地说。
  宴行见他刚才不说话,还以为他不情愿呢,原来是他理解错了。
  “肯!怎么不肯!”
  “睡进去些。”贺州山熟稔地脱下外袍,掀开软被的一角,顺身躺了进去。
  宴行往里面靠了靠,生怕贺州山睡的不舒服,结果贺州山一把拉扯住宴行的肩颈,两人的距离从刚刚的一拳距离,到现在严丝合缝地贴紧。
  宴行吞咽喉结。
  贺州山趴在他的耳边道:“别靠着墙,后背有伤。”
  宴行若有其事点点头,然后也伸出手搭在贺州山消瘦的腰间上。贺州山明显身子僵了僵。宴行感受到,只好寸寸收回,他不想让贺州山觉得不舒服。
  “别拿下去。”
  贺州山的嘶哑声音响起,震地宴行的胸口一起一伏的不正常。
  接着宴行就察觉贺州山整个人蜷缩在他的怀里,他的手臂穿过他的腰间轻贴在伤口下方,紧紧抱住了他。宴行也学着他的样子,紧紧搂住对方,看贺州山没有反抗,反而是主动贴上来,那他更不用做什么柳下惠了,他将下巴垫在贺州山的发顶,手脚并用将人圈在自己的身边。
  之前两个人睡在一起,有些时候他们也会搂抱在一块的情况,但是那都是因为贺州山晚上睡不好,他多少有些不情愿,可是这一贺州山不但是情愿,而且主动的不像话...
  难不成就一个晚上,贺州山就转性了...
  梁赤在知晓几位将军和县太爷全部死了之后说什么也不肯休息,坐在马车里面,一面让大夫给他上药,一面处理棘手的各种事物。
  一夜之间,匈奴踏城,将军惨死,百姓潦倒,这里面随便一件送到朝廷里面都是头等大事。更不用说才送上去的剥皮客案件,朝廷那些老古董还不知道怎么说道处理,这个时候接二连三出现这些事情,简直要把他逼上梁山。
  “全部安顿好了没有?”梁赤无奈扶额问小将。
  小将的把最后的文书放在梁赤的案台上,深呼吸说:“所有的事情先安顿下去了,这是最后统计出来的名单,将军过目。”
  “不用了。”梁赤把文书推开,说:“你办事我放心。”
  小将说:“那么今日的所有伤者名字全部统计出来了,其他的孤寡老叟我们也尽量的派人去安抚了。只不过昨天夜里的一战,人心慌慌。”
  人心惶惶才是正常的,正常人经历了昨天晚上的额事情,就算没有看见,光是听见个声响就已经怕的不敢出门查看了。他们怎么可能不害怕,仅一夜之间,街道房屋悉数塌方,城门碎裂,死伤无数,哀嚎遍野。城南城北宛若两个世界一般,水南街现在甚至连街道也不能说了,上面的血迹现在还有人在清理。
  等到天亮,硝烟散去。没死的拉着全家人马不停蹄出城门,伤了的先去药观里面讨几封草药随后也是匆匆忙忙离开这里。
  梁赤守着的这座城逃的逃,死的死,伤的伤。作为守城将军,城门失手,其他的将军命丧谁手也不知道。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