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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美人(近代现代)——逐鹿十三

时间:2021-04-27 16:44:41  作者:逐鹿十三
  他当时也只是赌一把,小时候他曾偷跑进邵呈的办公室,躲在他的办公桌下发现了一个暗格,里面放着一把手枪,这是刀尖悬在脖子上的人经常会留的后手。这也说明了这间就是邵呈的办公室!
  “搜好了没?”一道不耐烦的声音突然在房间里响起,把在场精神紧绷的人都吓了一跳。
  快要就近邵逸风的脚步声骤然停下了,然后逐渐远去。
  整个套房里都没有搜出什么可疑人,阮文辛挥手将手下都赶了出去,自己一个人走到办公桌前,眼神阴冷地一寸寸将桌面扫视干净,没有发现任何可疑。
  邵逸风此时与他就隔着一个书架,他谨慎地挪动了几寸,透过某几个书籍的缝隙往外看去,发现办公桌前正坐着一个人,长发但看身形不像是个女人。
  长发男人?邵逸风几乎在下一秒就联想到了顾白不久前在车上说的人——阮文辛!
  阮文辛将电脑打开,再次确定了一边没有人将电脑打开,同时电脑散发的蓝光也投射进缝隙里邵逸风的眼中,一瞬间他的瞳孔骤缩,黑眸紧跟着深谙了下来,阮文辛打开了监控,这间屋子里有监控!
  阮文辛将监控录像打开,除了这间办公书房,整个套房里都安装了无死角监控,他将监控录像快进,直到看见了一个陌生人影站在套房门口,刷卡进门,环顾四周最后走进了这间房间后再也没有出来……
  “别动。”阮文辛还来不及捏紧手中的枪自己的后脑勺就抵上了枪口,男人的声音冰冷低沉,“把枪放下。”
  阮文辛的眼神落在监控上,门外站满了自己的手下。
  邵逸风将手里的M9重重地抵在他的后颅,他旋即放下了手中的枪乖顺地将双手举了起来,“好,没问题。”
  他一说完就钳过他纤细的脖子将人从办公桌前掳了起来,几乎在同一时间他伸手朝落地窗的角落开了一枪,枪声混合着玻璃暴烈的声响,门外的手下立刻破门鱼贯而入。
  带着硝烟的枪口抵在阮文辛的太阳穴,子弹出膛后的余温灼烧着他的神经。
  “让你的手下全部撤走。”邵逸风说。
  “我听过你的声音,我想我应该认识你。”阮文辛答非所问,他脸上仍旧挂着三分笑意。
  邵逸风脸上的阴鹜毫不遮掩,他事先没有一点预兆,在阮文辛说完这句话后直接在他腿上开了一枪。
  “砰——”开枪的角度把握得十分精妙,子弹直接穿过小腿肌肉,在上面留下一个血淋淋,黑红黑红的窟窿,邵逸风直接用行动诠释了‘我不喜欢把话说第二遍’。
  阮文辛惊声尖叫,冷汗唰地从额头冒出,脸上的笑意潮水般退却,随之而来露出的是邵逸风所看不见的阴狠毒辣。
  “都退出去!”阮文辛忍着痛,嘶哑地说。
  一个个上了膛的枪口对准着邵逸风,手下们不敢退太多,基本上是邵逸风前进一步他们才退后一步,一步步退到走廊上。
  “所有的人手都在往六十四层楼赶,楼层全部封锁,邵逸风,你逃不掉了。”阮文辛忍着小腿肚剧烈的疼痛,阴恻恻地说。
  邵逸风死死地盯着那些虎视眈眈的枪口,没有功夫分心去理会怀里的人质,为了最大效果地让人闭嘴,他俯身在他耳边幽幽说道:“我还有把刀,再废话我就给你头发来一刀。”
  邵逸风只是随口试试,没想到这招还真的有用,阮文辛瞬间就闭上了嘴,愣是一句话没敢往外面冒。他全然已经忘记青鼎酒店每个楼层进来都是要搜身的,没有任何外来枪械利器监听装备能够进来。
  向下的路被堵死了,邵逸风只能拖着阮文辛顺着紧急通道往上走,阮文辛腿上的伤口汩汩留下的鲜血留下了斑驳痕迹通向了一条绝路。
  邵逸风最后劫持着阮文辛走到了酒店天台。
  •
  “你放了我,说不定我还能背着你爸给你一条活路。”烈烈寒风快要把他的声音吹散了,却还是被邵逸风听了进去。
  青鼎酒店是全市最高的建筑,伫立于天台,耳畔呼啸地寒风见缝插针地刺入顺着血肉刺入骨髓,今夜无月,夜空云诡波谲亦不见一颗星辰,好似都被风吹落,成了此时的星火灯光。
  “你不过是就是邵呈的一条狗也配在我面前叫?”邵逸风倏地伸手将阮文辛的脖子钳住让他骤然窒息,他是练家子,手上的力道绝对有把脖子拧断的可能。
  “你们是哪一只耳朵听见了邵呈要杀我?”邵逸风高扬的声音甚至无法被风吹散而是如擂鼓般穿透进每一个人的耳膜,“我是他的亲生儿子,整个邵氏未来独一无二的继承人,谁给你们的胆子杀我?!”
  邵逸风是邵呈毫无疑问的亲生子,昏暗的夜色下极其相似的面部轮廓带着震慑人心的气场,他活脱脱就是另外一个邵呈,身上冷酷狠戾毫无保留地暴露出来,令人胆寒。
  他的话成功把在场的众人都震慑到了,很明显邵呈并没有很明确地透露出来要置他于死地,不然他也不可能活生生地站在这里,此刻没有人能够拿捏得准他的话一时间局面陷入到了进退两难的地步。
  一时间寒风更猎,远处传来有别于风声以外的动静,越来越响越来越响,那是螺旋桨高速旋转的噪音——一架直升飞机出现在天台高处!
  “邵逸风!上来!”随着一道声音,一架软绳梯被抛了下来落在了他的不远处。
  邵逸风遽然抬头,看见了被风吹得衣袂翻飞的虞竹笑。
  一时间一众手下瞧见是虞竹笑就更不敢开枪了,难道真就如同他口中说的那样他还是邵氏的继承者?
  螺旋桨的噪音,风声,枪管在那一眼里都好似消失不见,静默地那一刻里他好像只能看见那一个人,下一秒所有的风浪裹挟着噪音将他惊醒,他奋力将手里的人推开,助跑两步攀上了被风吹得肆意摆动的软梯。
  直升飞机上的人一看见他抓住软梯立马开始收绳,阮文辛被推到在地上,手掌因为粗糙的地面摩擦而划出血淋淋一片,可他全然不觉。
  一阵撕心裂肺地咳嗽后他猛然回过头,望着即将逃离的邵逸风眼神里闪出腾腾杀气,他全然不顾自己受伤的小腿推开要扶着他的手下,“你们他妈的一群饭桶!”他夺过一旁手下手里的一把枪对着那黑夜中的人影疯狂开枪。
  “都他妈给老子开枪啊!”
  直升飞机在一片枪林弹雨中淹没进漆黑的夜色中。
 
 
第48章 
  万丈高空中,螺旋桨的呼啸震耳欲聋,在冬夜里急速旋转风刃中邵逸风拉住了一只纤细苍白的手。
  他被人拽了上来,落尽了一个算不上宽厚却足够温暖的怀抱里。
  一时间所有的噪音与狂风消失,突然一阵耳鸣,他跪倒在地上,泄力地倚靠着这个怀抱,不禁想是不是自己回国后太久没有进行体能训练,连攀这点软梯都累得够呛。
  耳鸣声减弱,逐渐传来的是一声声熟悉的呼唤:
  “邵逸风……邵逸风……别睡!”视线在模糊和清晰之间来回跳转,当他看清楚虞竹笑发红的眼眶,才发觉自己不知什么时候靠坐在了机舱里。
  “怎么了……”迷迷糊糊间他好像看见了虞竹笑身上一块块斑驳的红印,他喃喃道,“你怎么受伤了?”
  “我没有受伤。”虞竹笑从急救药箱里拿过止血带,然后将邵逸风不断出血的腹部和肩膀上的伤口紧紧堵住,做这些的时候他的手都在抖,但声音异常冷静,“你中弹了,你坚持住我立刻让人来接应你。”
  邵逸风一时间没有能够接收到这个信息,迷糊地想着,他中弹了……?怪不得他会觉得冷……
  “你怎么……”邵逸风半眯着眼睛,额头的冷汗让他不自觉开始哆嗦,说出来的话也多是气音。
  “我在酒店门外遇到了克莱夫,后来传来六十四层出事的消息就知道是你,本来打算从顶楼突破的,没想到恰好能在那见到你。”
  邵逸风这个时候已经不太能思考了,那么长一段话他根本没有听清几个字,他看着虞竹笑的视线也开始越来越模糊。
  直升飞机很快就停靠在一栋大楼顶部,准备接应的克莱夫身边紧跟着几名医护人员,这些都是邵逸风名下私人医院的医护人员,飞机一停稳他们就立刻将已经意识模糊的邵逸风抬上了担架。
  “等等!”就在邵逸风要被抬走的时候虞竹笑喊了一声,只见他往担架疾步走去。
  在众目睽睽之下作势要吻上去,医护人员识趣地别开了视线,然而他并没有吻上去,而是在即将贴近时将自己手中的某样东西塞进了邵逸风的口袋里。
  他低头望着邵逸风昏迷的脸庞,只是伸手将他嘴角的血迹拭去。
  邵逸风,如果再次相遇时你我都还好好活着,那么,我会认真考虑你的。
  •
  顾白置身在一片黑暗中,从他恢复意识起就被带着经过特殊处理的眼罩,眼前没有一丝多余的光线,但他的耳朵没有被堵上,能够听见周围隐约传来的一些声响,他所处的空间隔音处理做得很好他一时间无法通过那些细微的声音来判断自己的处境,更多的是周围有些嘈杂的动静。
  他周围有人走过,有人在交谈但所使用的语言顾白听不懂,但这种语言他有些耳熟前些年局里经办过一起境外贩毒,毒贩是东南亚人,说的也是这种语言。
  他们似乎在忙着什么,没有人来管他,不过他的手脚都被绑得死死的,没有任何松懈的空间。
  过了一阵,突然有人将顾白的眼罩摘去,同时也给他将绑在手脚上的绳索解开。习惯了黑暗太久突如其来的光线让他的眼睛一阵刺痛,缓了好几秒才逐渐恢复视线,这才将周围的环境看清,自己竟然在一架私人飞机上!
  目前为止顾白能看到的算上他自己一共有六人,阮文辛正坐在他对面,只不过此刻的他已不同于几个小时前盛气凌人的样子,他受伤了,裤腿被剪开,小腿上缠绕着厚厚的一层纱布,如果不是安全带绑着,他此刻连倚靠着后坐垫的力气也没有。
  站在顾白身侧的保镖将他拖了起来往前推了一把,示意他往前去。
  阮文辛半睁着眼睛,话语间气若游丝:“你……坐到我……旁边。”
  顾白不知道他葫芦里装的什么药,将信将疑地坐到了他身边的空位上。他刚一坐下,阮文辛就斜过身子将脑袋枕在了他肩头上。
  他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听见阮文辛在他耳畔说道:“要是乱动,我现在就把你扔下去。”
  天光熹微,连绵起伏的云层散发着朦胧的光
  他喉间微动,声音因为克制而完全低沉,“你要把我带去哪儿。”
  阮文辛没有理他,就这么倚靠着,闭着眼睛,呼吸很轻。
  “阮文辛,你到底要做什么!愚弄我好玩吗?”紧咬的后槽牙使下颌线的肌肉线条紧绷着,话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别吵,我好疼……”他眉头皱得很紧,他肤色原本就白现在更像是一张白纸,连嘴唇上的血色都少得可怜。
  他的声音虚弱,又轻又软,化作了不断颤抖的尖梢撩拨过顾白某些敏感且不知名的神经让再想说话的顾白喉咙一紧。
  阮文辛太瘦了,侧靠着顾白的重量轻飘飘的,好像能被一阵风给吹散架了似的,明明是个杀伐果决心狠手辣的毒贩,却会因为身体的一处伤痛而变得柔软无助。
  顾白的脸色并不好,但身体还是不自觉放松了,阮文辛自然而然地在他肩膀上找了一个舒适的位置靠着。
  •
  一架航空飞机飞越国界线,在东南亚某个小国降落,一行人跟随着人流一齐出来,走到了机场外早已等候好的三辆越野车前。
  可等把车门打开却发现车内已经坐上了人,门外的人还未来得及做出反应便直接被车内的人拖进车厢,消音枪抵在太阳穴,一阵沉闷的枪响过后剧烈挣扎的人没有了动作。
  三辆越野行驶到一段荒芜的公路时,同时将车门打开从里面扔出了四具面目全非的尸体。
  阿劼用手帕将匕首上的血迹擦拭干净,动作间手臂肌肉喷张,利落的板寸加上不修边幅的胡渣眉眼间尽是凶狠暴戾,他操着一口不太纯正的中文,“都按照您的吩咐做了,俣哥吩咐过,他死后您就是我的老板。”
  “嗯。”虞竹笑坐在副驾驶,连夜赶路让他极其疲惫,加之满车的血腥味他现在只觉得胃里一阵阵的难受,脸色一下子就白了很多。
  阿俣以前是这一带有名的杀手头子,在阿劼走投无路的那段日子里被他救过命,此后就在他手下卖命,后来阿俣跟着那位去了华国就后把他留了下来。
  阿劼收起匕首,他坐的位置恰好能看见虞竹笑一部分瓷白的脸颊,阿劼忍不住多看了两眼,他枪林弹雨闯过来,见过都是些凶悍阴毒的人和干得也是些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事,还从没见过或是遇到过看起来这样干净的人,一个纤尘不染的男人。
  “让你找的东西呢?”
  “找到了,这东西不好找,我从美国佬那儿费好大劲儿拿的。”阿劼立马收回了视线连忙翻了翻自己的口袋将一个铁盒子递过去。
  虞竹笑在接过铁盒后又问,“什么时候能到?”
  “三个小时,不过咱们是先到的,还得在村外等一等颂扣。”
  听完他的话虞竹笑若有所思,他将目光移向窗外,这里刚下过雨,公路旁杂草丛生,贫瘠、荒凉,不远处有破败低矮的房屋,越野飞驰而过,时不时能够看见驻足在路旁观望的原住民,这是他从来没有到达过的地方,广袤绵长的公路尽头是遥远而未知的荒野。
  •
  也许是药物残留的效果,顾白在醒来后依旧是浑身难受,甚至太阳穴隐隐有些刺痛,这些都让他完全无法平静下来思考问题,阮文辛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在他昏迷后究竟发生了什么,他要被带去哪儿?
  顾白摇了摇头,他狠心咬了一下舌尖,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不过随之而来感受到的是身旁靠着那人的体温,顾白下意识地把手抬了起来,他一有动作旁边守卫着的保镖就立刻朝他投来警惕的目光。
  顾白无奈放下了手,觉得自己刚才简直是多此一举,故而没好气地对着保镖说,“看看你们老板,可能发烧了。”
  几个保镖仍旧警惕地看着他有的甚至已经做起了拔枪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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