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雪在月光下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指。
指尖有一点潮湿,未干。
“你骗人。”
南雪又环了过去,远处,窗户缝儿里有风,窗帘被一下一下地吹起,浪花一样浮动。
她凑近舒予白耳边,轻声说:“姐姐,你明明有反应,喏。”
她把手指递到舒予白眼前,又让她闻。
“隔着内裤碰,都湿透了。”
舒予白一怔,耳垂滚烫一片。
南雪继续道:“是因为太敏感了么?受不了,所以不想要?”
作者有话要说:晚十二点还有一更~感谢在2021-03-1821:52:01~2021-03-1922:37:0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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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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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路灯亮着,黑色的铁制路灯照亮了房屋顶儿,那儿一片白色的薄雪,闪着亮光,细细碎碎的,一只野猫轻轻走过房顶,纵身一跃,跳上了梧桐树梢,往远处去了。
夜色渐深,山丘的另一边儿,湖水在月色下闪着光。
舒予白好似浑身被温热的水流浸染了一般,脸颊的热意分明,南雪说的这些话,甚至比那似有若无的触碰更叫人感觉羞耻。
“到底什么感觉,嗯?”
南雪问她,贴着后背,声音轻轻地震着脊骨。
舒予白脸颊微热,不知如何形容,只好反过来问她:“这么好奇,下次,让我来好不好?这样你就明白是什么感觉了。”
“嗯……好啊。”
南雪没拒绝,在被子里抱着她的腰,很舒服地把脸颊贴过去,布料很软,在一片温暖又潮湿的空气里,她轻轻呢喃:“好舒服啊,真想一直抱着。”
月光洒下,肌肤凉而滑,两人的轮廓被勾勒的很清晰。棉被有浅浅的隆起,像是平原上鼓起的两座小山丘。
“下次是什么时候?”
南雪开始计划。
“看心情。”
舒予白闭上眼睛,无奈地说。
“好。”
南雪又去亲她的脖颈儿。
亲了一会儿,两人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像两只瓷汤勺,一只叠着另外一只。
第一次的尝试,浅尝辄止的,却叫人有些意犹未尽。知道她们这隐秘关系的人少之又少,这让她们有种格外的禁忌感,后面几日,还要和南雪一起面对师兄、她的舅舅,舒予白竟微微紧张了起来。
她们的关系,会被发现么?
被发现后,要面对什么?
好似走在一条看不见前路的漆黑迷雾里,每往前踏一步,身后的路就断掉一截,前方,看不清;后退,又是万般不可能。
这种关系,好似盛开的昙花。
美好的过分,总叫人担心,是不是下一秒就会凋谢。
舒予白闭上眼睛,意识陷入一片混沌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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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雪和她,过了那日后,便也暂时没了下一步的动作。
她们和许多热恋期的情侣一样,看着对方,眼神黏糊糊的,偶尔会趁着院子里寂静无人,在树下偷偷接吻,一听见脚步声又立马停下来,好似偷情。
也会相拥而眠。
只是这人不似从前那般容易满足了,隔着衣物的触碰,渐渐不能满足。
温度上升,地面上的雪快化干净了,棕褐色的土壤显露出来,一小块一小块的,低矮的屋顶晒着太阳,暖融融的,梧桐树的枝桠在清风里摇晃,整个院落好似沉浸在一片静谧又温暖的蚕茧里。
正午的时候,温度偏高,舒予白就把外头那件厚厚的棉服脱掉了,放在屋里,只穿了一件单薄的打底毛衣,羊毛的穿着倒也暖和。
她本就发育的早,身材偏成熟,好似一只熟透了的水蜜桃,又软又甜。身材虽好,穿衣服不容易,穿的衣服稍微宽松一点儿就容易显胖,穿的太紧身,又显得太过暴露,招贼。
她就习惯性穿宽松,但稍微收腰一点儿的针织衫。
南雪走近院子里时,阳光正好。
她瞧见那人的侧影,走过去,轻轻搂着她的腰。
四下无人,南雪去吻她的脸,轻盈的吻,唇瓣一触即离,舒予白心尖儿一颤,放下画板,转过身拥着她的腰,和她相拥着接吻,鼻尖儿亲昵地触着,呼吸缠绕,缠缠绵绵的。
“我想碰一下。”
南雪凑过去吻她的耳垂,说些软话。
“只是碰一下?”舒予白不太相信。
南雪支支吾吾片刻,道:“还想揉一下。”
隔着一层衣服,里头还有件内衣,真碰不到什么,可舒予白又容易害羞,捂着从来不让她伸手进去,总说太快了。
南雪呢,想着林岚那句“不要像个登徒子似的”,一直以来,在她面前又是十分的注意形象,生怕她不喜欢,克制、礼貌,舒予白说不要,她就顺着她的意思,不去碰。
只是偶尔会闪过一个念头
她偶尔不听话,舒予白那样温柔的性格,其实也不会生气的吧?
可想一想,也就真只是想一想。
她在她眼里却是更美了。
有时候南雪会瞧见她在窗下画画,身边,树枝丫落下淡淡的影子,她一头乌发柔滑地散下,腰很细,侧影婀娜多姿的,映衬着窗外碧蓝蓝的天,一片安静又冷冽的空气里,她的柔美那么分明。
不急,她们还长着呢。
慢慢来,她有的是时间和耐心。
南雪稍微放慢了步子,自个儿提升“知识技能”去了。
舒予白则研究着怎么画好她心尖儿上的姑娘,她渐渐入了境,画质上的颜料半透明地晕染开,女孩儿站在一片雪地里,脸颊好似笼上一层樱桃色的轻纱,眼眸乌黑,闪着亮光。
她的肩、她的唇,还有那双眼睛,笔尖一点点落下去,颜料掺着水,在纸面上好似半透明的雾,由浓到淡,再到羽化了一般的透明。
愈画,心底的喜欢就愈是浓烈。
院子里的雪化的快干净了,有不知名的小鸟雀在那儿飞,跳,从草丛里啄食着草籽和小虫,长长的尾巴,好像要捎来春的讯息。
天儿很暖和,舒予白收到了第一个好消息,尤馥给她发来的:“上次的比赛,你拿奖了,银奖。”
比赛公布的时间的确是今天,舒予白没把那次比赛放心上,她更看重不久之后的国展。
尤馥给她发来一个链接,舒予白点进去看,师兄师姐金奖,她银奖。
贝珍则没入围。
“南雪。”
舒予白在院子里叫了一声。
有了点小成就,第一个想到要分享的是她,居然把母亲都排到南雪后头了,舒予白轻笑,一时间有些啼笑皆非。
吱呀一声,门开了。
她转头去看。
那人从房里走出来,她肩上披了件浅蓝色的围巾,上半身一件雪白的紧身毛衣,腰肢纤细,肩很瘦,人单薄却有种亭亭玉立的感觉,冷冰冰的。
看向舒予白的一刹,眼眸闪过似有若无的笑。
“姐姐。”她大步走来。
舒予白瞧着她,红唇弯了弯:“上次比赛,我拿奖了。”
“真的?”
南雪眼眸闪过一丝亮光。
“嗯。”
舒予白点点头。
“其实我一点也不意外。”南雪轻声道:“要是没拿奖,我才觉得奇怪呢。”
女孩儿的眼睛一眨不眨,很专注地看着她,被南雪这么看着,舒予白心脏微微鼓涨,有种陌生的情绪一点点酝酿,她指尖轻轻蜷缩,问:“真的?”
南雪挨近了,亲一下她的脸,小声道:“嗯。亲你一下,这是奖励。”她从身后抱着舒予白的腰,瓷白的下颌埋在她肩上,唇瓣弯了弯:“姐姐,你手好些了么?”
舒予白经她这么一问,这才忽然想起来,她活动了一下,惊讶地转过头:“好像……一点儿也不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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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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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疼了?”
南雪轻声问。
她掌心托起舒予白的手,像捧着易碎物品。
女人手背上的皮肤柔白,温暖,南雪轻轻捏了一下她的食指关节,问:“之前是这里疼?”
院落里的阳光照在她的手上,有种玉一般的质感,半透明的。
“不是,说起来很复杂。”
舒予白回忆了一下:“总之,很难形容,有时候是晚上,整只手发涨的疼,有时候是画画用劲儿的时候,突然的刺痛。”
“这样很影响睡眠吧。”
“是啊。”
舒予白回忆:“好在现在已经好了。”
南雪不曾经历过这种感觉,想象了一下,约摸是很难受的,她止不住的心疼,微微蹙眉,又看着她确认了一遍:“现在真的一点儿也不疼了?”
“嗯。”
舒予白在阳光下活动了一下关节,感觉到从未有过似的轻松和自如,她半是回忆,半是感慨:“好像……从和你在一起后,就不疼了。”
南雪红润的唇瓣轻轻上扬,眼眸微亮,她凑近舒予白耳边,轻轻地道:“是因为恋爱了,心情好?”
“可能。”
恋爱的效果这么好?
南雪吻了吻她额头,两人又抱着黏黏糊糊地吻了会儿,很有默契地一致忘记了“唐医生”用心良苦的针灸和那几包中药。
南雪轻轻笑了,她环着舒予白的腰,吻了一下她的长发,慢慢地说:“这样一来,你就更不能抛弃我了,万一分开,你又开始手疼怎么办?”
“那我就再找人谈一场恋爱。”
舒予白故意气她。
南雪深深看了她一眼,低头吻过去,不由分说的。
“姐姐,这种话,以后都不许再说了。”
耳边有浅浅的吐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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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
市美术馆里。
比赛落幕,部分获奖的作品被邮寄了回国,在这儿弄了一个小型的展览。
其中包含舒予白的那张。
昏暗的展厅里头不少去看画的人,密密匝匝的,大厅里,透明的房顶上洒下阳光,空旷又安静,只有压低的谈话声。
贝珍在外头的长椅坐着,身边儿几个女孩儿,是平日里喜欢跟着她混的,几个人在美术馆里晃晃悠悠几天,打着“看展”的旗号凑热闹,没看出来个什么东西,反坐在那八卦起来了。
贝珍把手里的饮料瓶往一边儿的垃圾桶一扔,翘起腿,半是鄙夷半是酸,表情显而易见的不服气。
“当时我就坐她旁边,她画的我都看见了。”
“真的很一般。”
“明明很烂,为什么能拿奖?她是有关系还是怎样?那些评委究竟什么审美水平啊。”
“就是就是。”
另一个跟着附和:“她的画真的很一般,还比不上现在美院的学生。这水平都能入展拿奖?搞不好真跟评委有点关系。”
“什么关系?”
美展的水.很.深,传闻,跟评委攀上点儿关系,更容易入展,不少人试着塞钱、送礼,或者是花费高昂的价格买下评委的画。
没准儿,舒予白就是这类。
贝珍却不认为
这种事儿,她试着干过,也没成。
有些事情不像外界传的那样,都是谣言。
一个女孩斜了她一眼:“她靠谁找关系?她爸?不是都离婚了么,她好像跟她妈来着。”
“她妈是美院教授,说不定真有点裙带关系。”
“不会吧,她都快退休了。”
“也有可能是‘那种’关系啊。”
压低声音的窃窃交谈,没一会儿,几个人都笑了。
“我看了她画的。跟我的很像。”
贝珍坐在凳子上,翻了个白眼,半是嘲弄半是讥讽:“画的是真的很烂,太差了,当时整个画室她最先交,就是应付了一下就走了!”
“啧啧啧。”
附和声。
她说完,低头,戳开一个论坛。
挂在首页的那儿有个帖子:“第二届现场赛水.很.深,什么妖魔鬼怪都出来了”
标题太贴合她的心理状态了。
贝珍戳进去,在论坛里回复,她逮着舒予白的画儿一顿狂批,贬低的一无是处,好像评委的审美一致出了问题,只有她是对的,颇有种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感觉。
这么在这儿评论了几句,她心里头仿佛舒坦一点儿了,贝珍站起身,拍了拍皱起的大衣衣摆,挎上包:“走了,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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