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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一分心动(GL百合)——cat喵

时间:2021-04-28 09:19:49  作者:cat喵
  “戒指算什么。”
  助理嘿嘿一笑:“我看见她脖子上的草莓了。”
  ……
  可喜可贺!
  众人在办公室里想,她的恋人是什么样的呢?
  也不知几时候能喝喜酒。
  .
  南雪指尖拉了一下披着的薄外套,踏着一地落叶,缓步往家里走。
  院子里的草坪开始洒水,春季,桃花儿密密匝匝地在枝头绽放,黄昏的天空下,一枝花映着碧蓝的天,残影落在白墙上,好似画儿。
  她开了门,厨房里有抽油烟机的声音,和细小的交谈声。她推开门,在那儿静静看着。
  “别,她很讨厌葱。”
  舒予白轻声细语地解释。
  “花生呢?不挑食吧?”张姨问。
  “花生可以的。”
  ……
  她在给南雪煮汤面。
  舒予白穿一件杏色的吊带小背心,白而滑的肩上披着针织长衫,丝绸一般的长发拢在脖颈儿的一边,在水下冲洗剥好的花生,纤柔指尖沾着透明的水痕。
  吊带很小,低头时有点走光,里头一片丰盈暖热,她却并未注意,仔细地冲洗着碗里的花生粒。
  花生是路过小公园的时候买的,摆摊儿的说,是刚从土壤里□□的,很嫩,花生壳儿上还沾着泥,土壤沾了一点在剥出的花生粒上。
  得洗净了,不然咯牙。
  南雪见她还没发觉自己在悄悄看她,忍不住走近,从身后环着她的细腰,下颌垫在她肩上,偏头,在她耳边轻声说:“姐姐。”
  舒予白果然吓了一跳。
  她惊讶茫然地回头,撞进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南雪眼底含着一点似有若无的浅笑。
  “出来一下。”
  她勾着舒予白的手,把她往外拉,舒予白忙在水下冲了冲自己的手,又叫张姨按着菜谱上的煮,这才关上水龙头,转身出门。
  南雪颇为神秘地从包里捧出一个小东西。
  又是一个天鹅绒的小盒子。
  铅灰色的盒子,打开后,里头有一枚小巧的钻戒,方形白钻居于正中,细小的钻石镶嵌着边缘,密密层层的闪着细小的光芒。
  “好看么?”
  南雪眼睛亮亮地瞧着她。
  “……”
  舒予白怔怔地看着戒指,指尖轻轻一扯,从脖颈儿那扯下一枚戒指,挂在胸口,暖暖的,很热。
  “好看,但是…”
  “这儿不是有一个么?”
  舒予白低睫看着掌心的小戒指,迷茫地问。
  是刚告白时南雪送的。
  她一直挂在胸口,舍不得拿出来让别人瞧见似的。
  “这个是婚戒。”
  南雪托着小盒子,打开,钻光闪烁。
  “我想好了。”
  南雪轻声说:“过几天,去领证好不好?”
  “去哪儿领?”
  舒予白眼眸含着一点惊讶的笑。
  “唔。”南雪摇摇头,说:“不知道,没定。”
  “我想了好久了。”
  南雪去抱她的腰,轻声道:“我想和你结婚…就像异性恋人的那样,我们去领证,公开,不用有任何遮掩隐瞒。”
  “……”
  舒予白出神地看着她,眼底很柔,闪过一点水光,她吻了吻她的唇,语气轻柔的不可思议,说:“…谢谢。”
  “姐姐,你什么表情?”
  南雪啄了一下她的唇,低睫,问。
  “我有点感动了,怎么办?”
  舒予白眨眨眼,驱散眼底突如其来的温热酸胀。
  南雪瞧着她,眼眸弯弯:“那你补偿我。”
  “补偿?”
  “嗯。”
  南雪低头,在她耳边说:“今晚我来。”
  她声音很轻,乍暖还寒的天儿,说话时带起一阵薄薄的水雾,散在耳边,热流瞬间让她柔白的耳廓红透了。
  汤面不一会儿被端上了桌。
  高汤底,撒了香菜末儿,花生碎,一点红油铺散开,雪里红的碎末儿铺了一层在汤碗上。
  闻一下,很香。
  张姨在一旁休息,两人一面吸溜着面条,一面毫不顾忌地开始聊天。
  “姐姐,想办婚礼么?
  “不想,太麻烦了。”
  “好。”
  “去领证吧。”
  “出去旅游么?”
  “蜜月?”
  “嗯。”
  “只有我们?”
  “嗯。”
  “好。那就…清明后出发吧。”
  .
  这一年的春。
  清明时节雨纷纷。
  去扫墓。
  灰蒙蒙的天,很冷。
  舒予白载着南雪,停好车。
  梅雨季,江南一带飘起一场雾似的小雨,笼罩着冷冰冰的墓园。近郊的地带,一片白色梨花开的旺盛,雨水滴落在花瓣上,湿漉漉的。
  舒予白下车时,足尖微妙地一顿,她抬眸,看着南雪,试探地问:“我可以去么?”
  她问的很谨慎。
  去的是南雪父亲的墓地。
  她们第二次“分手”后,南雪的父亲还是发现猫腻了,跟舒予白语重心长地谈了很久,意思是,她们都还太稚嫩了,南雪交给舒予白,他不放心。
  他一直都反对的。
  “可以的。”
  南雪瞧着她,吻了吻她的耳垂,说:“我父亲…不反对。”
  “嗯?”
  舒予白惊讶地睁大眸子:“他后来,又说了什么?”
  南雪低睫笑笑,眼底满是落寞和伤心。
  “待会儿再告诉你。”
  她看着远方的白色花树,下了车。
  墓园里飘着雨。
  天儿有几分凉。
  两人在墓碑旁放了一束白色的小雏菊。
  南雪撑着伞,不方便,把伞递给舒予白,跪下,在湿漉漉的墓碑前磕了三个头。
  接着是舒予白。
  南雪指尖轻轻扶着墓碑,看了许久,转身离开。
  “姐姐,为什么要离开?”
  南雪撑着伞,凉风撩起乌黑的发丝儿,下颌苍白的透明。
  舒予白转身,去吻她,轻声说:“离开…是为了更好的重逢。”
  “宝宝,我爱你。”
  “一直都是,从没变过。”
  舒予白亲吻她的额头,脸颊微红,眼眸却温柔而认真。
  南雪一震,深深看她,眼底闪过细碎的动容。
  “现在可以说了么?”
  舒予白揉揉她的脑袋,抬眸问,“叔叔走前,说了什么?”
  父亲靠在病床上。
  那画面好似还在昨天。
  南雪看着远方,慢慢地回忆:
  他说,“算了。”
  “我的女儿,高高兴兴的就好。
  说完就脖子一歪,断气了。
  车一路往前开,灰色玻璃窗上,好似一幕幕无声的黑白默片。
  两人在湖边停下,下车。
  舒予白捏着铅笔,画下南雪,放下笔,轻轻拥着,去吻她额头,鼻尖,唇瓣。回去后,她把稿子细细地改好了,在素绢上,勾下细润的线。
  执着伞的两人依偎着,落款:
  青瓦长忆旧时雨,朱伞深巷依故人。
  何时仗尔看南雪,我与梅花两白头。
  ——乙巳年春,惊蛰,予白题于西子湖畔。
  作者有话要说:最后的诗我改过,前面两句换了,原诗为查辛香咏罗浮藤杖所作,见录于《清稗类钞》“物品类”。
  宝贝儿们,我把师姐和小姑的故事单开一本怎么样?她俩值得一本完整的书,文名《青梅抄》,放在专栏了,打滚求收藏~
  因为后面可能没时间日更了,所以她俩的故事单开吧,等时间充裕了写连载,日更。
  目前不知道《花魁》和《青梅抄》先写哪本,纠结中……不然等开文的时候看收藏,哪个收藏高开哪本吧。
  (ps,“抄”这个字在日文里的意思是故事的一部分。这里,因为她俩和小白小雪的故事在同一个世界,所以取名xx抄,就是说《迟一分心动》是这个世界的故事一,《青梅抄》是故事二。
 
 
正文到这里结束啦~
  后面会有十章左右的番外,主要内容是她俩在一款全息游戏中,小南去了小白回忆里的世界,攻略学生时代的她^ω^居然要完结了,好舍不得大家呀55555感谢在2021-04-1602:12:17~2021-04-1623:34:4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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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
  这是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
  当做她们的蜜月。
  手上的工作交给千千了,南雪在卧室里随意收拾了几件衣服,塞进黑色的旅行包里,一转头,瞧见舒予白在卧室里事无巨细地回忆,念念有词:“毛巾…洗面奶…牙刷…防晒霜…”
  “还有什么没带的?”
  她回头看南雪。
  南雪背着一个巨大的黑色旅行包,站在那儿看她,眨了眨眼:“……”
  “牙刷不用带。”
  南雪去拉她的手:“姐姐,先出发吧,万一缺什么再买。”
  “唔。”
  舒予白低头,去床边整理好一堆琐碎的小东西,又从柜子找到一个尘封已久的背包。背包带锁,是她去欧洲学习那会儿买的。
  她打开拉链,南雪凑过去看她。
  “姐姐…这是什么?”
  她细白的手指指了一下背包夹层露出来的一角。
  白色的一张……
  她刚一指,舒予白飞快地合上了拉链:“没…什么。”
  支支吾吾的。
  眼神闪烁,耳朵也微微发烫。
  南雪挑眉看她:“嗯?”
  有问题。
  舒予白还有什么瞒着她的事情?
  看样子是一张纸。
  南雪发散思维,心想,莫非是哪个人送她的情书?不然为什么遮遮掩掩,不让她看。什么时候的事情?该不会是她出去学习那三年的艳遇吧?
  “没什么。”
  舒予白镇定地说:“你看。”
  她把背包打开,夹层里那张纸的一角仍露着,可惜夹层也上了锁,那张纸的一角露在外头卡住了。
  “这是什么?”
  “……”
  “为什么还有锁?姐姐。”
  舒予白死死捂住。
  她低头,一头柔滑发丝里,脸颊浮起一层微微的绯色,很窘迫一般。
  南雪不知道。
  里面是三年前的一张裸画。
  舒予白带着这张画,带了三年。
  “……”
  南雪静静地看着她,不知又想哪儿去了,似乎有些生气,低睫,苍白的下颌边一缕乌发,有几分落寞。
  “为什么不能让我看?”
  南雪瞧着她,轻轻问:“是谁给你写的情书?”
  舒予白很久未答。
  南雪看见她的肩膀在细细地发抖。
  好一会儿,舒予白终于没忍住,抬头止不住地笑。
  “这个年代了,”舒予白眼眸弯弯:“谁还写情书?你在想什么呢。”
  “要看么?”
  舒予白低眸,滑动几个数字,咔哒一声,锁开了,她纤白食指夹着画纸,轻轻地从夹层里抽了出来。
  不是白纸。
  是画。
  南雪一看,雪白的脸颊很快浮上一层浅浅的绯红。
  不知放了多久,画纸的边缘泛黄了,甚至有些脆,薄薄的一张,颜料也有些剥落、褪色。
  画上又一个女孩儿的残影,笔迹模糊了。
  半边裸露的身子,没能画完。
  是她们在一个小客栈画下的。
  “姐姐,你带了三年?”
  南雪捧着画,轻轻地问。
  她以为舒予白已经把画扔掉了。
  当时没能画完,只画了半个身子,南雪本以为画已经作废了,不曾想舒予白一直留着。
  留了三年。
  舒予白脸颊微红。
  可不。
  走到哪儿背到哪儿。
  还上了把锁,出国后甚至在住的地方买了一个保险柜,专门放这张画儿,生怕被别人看见了。
  不过这些窘迫的事儿…
  南雪还是不要知道为妙。
  .
  两个人的旅行,度过的飞快。
  她们看了雪山,玩跳伞,又去各地的酒吧游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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