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段时间以来路晚安不留余地的勾引, 闻栖到现在仿佛还能在耳边听见路晚安动人的邀请, 磨人的撒娇。
每一下全都拿捏住她的神经,把她拿捏的稳稳的, 让她无处可逃, 不敢多看。
闻栖深知如晚安对她的诱惑力有多大,要不然也不至于节节败退。
她拇指抚上路晚安那被吻的微微红肿的唇, 在灯笼昏黄的光影下更惹人浮想:“你要爱护好自己的身体,身体健康才能跟我长久在一起。”
直到现在,她还对路晚安昨天晚上用开水烫伤自己的事情心有余悸, 虽然在及时处理下,伤口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了, 但那星星点点, 深浅不一的的豆大红痕,还是在告示她昨晚发生的事有多危险。
她把路晚安的手腕圈在虎口里, 抬起路晚安暖玉般的纤软指尖, 脸颊和那手背紧贴,她道:“你不希望我跟路叔叔一样,守着一个已经离世的人孤独度过吧?”
这种寂寞和无边无际的难受,恐怕是连路晚安都不敢想象。
谁又能知道路行的内心到底有多苦,闻栖不想做第二个路行,也永远不打算做失去路晚安的准备, 她要的是让路晚安和她长长久久在一起。
路晚安视线逗留在闻栖握住她指尖的手,那无名指上还有她刚刚戴上的戒指,现在闻栖是她的。
“我怎么可能会抛下栖栖?”路晚安气息羸弱。
昨晚闻栖说的话路晚安还记得,受伤了会在闻栖心里被扣分,这在路晚安眼里,可是一件很严重的事。
她一直没回国找闻栖,早些年病的太厉害,总害怕自己坚持不了多久,才白白错过闻栖这么多年。
如今好不容易和闻栖在一起,她又怎么会不珍惜?
闻栖看路晚安红红的眼眶,也不忍心再说什么,心头升起有一丝自责,担忧自己说的太过,会吓坏路晚安。
她把人揉进怀里抱抱,连她自己都没发觉,在路晚安面前有多喜欢亲密接触。
闻栖把人带回到民宿,把那件红色浴衣拿给路晚安,她把发饰摘下,唇借机凑在路晚安耳边:“去洗澡……”
明明就只是简短的三个字,却在路晚安的耳边晃荡着不肯离去,连同温热呼吸都捎上一层特殊的气氛,吹的路晚安分不清是耳朵痒还是心更痒。
路晚安进浴室之前,指尖还若有若无摩挲着闻栖手上薄薄的茧子,手感没有很娇嫩,也不太光滑,却让人心口怦怦乱跳。
闻栖坐在床上,听里面打开淋浴的水流声,过了好一会,浴室里面都没动静了,路晚安还没有出来。
这回闻栖没去找,也没催促,她已经能想象到路晚安穿上那件浴衣,扯扯下摆又拢拢胸口,最后发现哪都遮不严实却仍然无半点扭捏,满脸溢出跟成熟的水蜜桃那般能掐出水来的风情样。
又过了近乎一分钟的漫长等待,浴室门才被打开。
闻栖把卧室的所有白灯都打开,当着路晚安的面把戒指拿下,放好在床头,一双手空无一物。
这个举动的意思,让路晚安脸微微热,闻栖曾说过,床上摘戒指是怕弄伤太太……
浴衣没能捂住路晚安丰腴的曲线,两边领口都收不到一块,系好了还能开到肋骨上一点的位置。
白嫩的雪肌上还有洗澡时未擦干的水汽,这风情万种的身骨,把这件浴衣穿出韵味满满。
路晚安没有刻意洗头发,发尾是在洗澡时不小心沾湿的,现在还用发夹随意勾着,有几丝头发湿漉漉的搭在肩上,并不显凌乱,倒有一丝动人的粉桃花娇俏感。
闻栖确实没有挑错,这件浴衣的颜色很衬路晚安。
她的目光毫不避讳的从头发丝到脚把人望入眼底,看着面前的女人步步走到床边,弯着腰爬上-床来,那浴衣下摆被路晚安这个动作弄的更是收紧,勾勒出曲线。
“栖栖……”路晚安上来就爬进闻栖怀里,娇娇懒懒要闻栖抱。
闻栖轻笑,对这种撒娇很受用,咬住路晚安肩头,把人肆意揽在怀里,感受到路晚安越来越柔若无骨的腰身,指尖熟练又温柔的安抚着。
愣是她知道路晚安敏感,早就做好了准备,还是在那热情迎接的回馈里,有被惊喜到。
做攻最满足的事,大概就是看指尖下的女人意乱情迷,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满嘴只剩下单音节的娇声,在眼前颤栗着哭泣。
结束后……
闻栖把路晚安身上湿哒哒的浴衣脱下,换了身干净的宽松T恤,她手握毛巾,一手圈住路晚安小腿曲起,一手给路晚安擦洗。
路晚安真的累着了,呼吸还没有完全平复,唇色是病态般的白。
尽管胸口连她呼气都在揪疼,她还是像只吃饱餍足的狐狸,软绵绵又温顺的趴在床上,任由闻栖给她清理。
“有没有好点?”闻栖语收拾好后,侧躺在边上,她的语气不免心疼,拢过路晚安被汗液弄湿的卷发。
看到路晚安不太好的脸色,她有点后悔自己不够温柔,让路晚安这样遭罪。
“我没事,栖栖不要担心。”路晚安摇摇头,不想闻栖连跟她亲热都在内疚。
她钻入闻栖怀里,把人抱紧,嗓音倦倦的:“栖栖跟乐教授在床上也是主导方吗?”
她问道,弄的有些累了,还是迟迟不肯入睡。
问这些没有什么特殊意思,她只是想多了解一点闻栖的喜好,是和乐容在一块才比较被动?还是闻栖天生就更爱主导方?
闻栖没有隐瞒路晚安,实话实说:“我跟她在一起的时候,位居下面次数比较多。”
路晚安心想,闻栖跟乐容结婚七年都没性生活不和谐,说明闻栖也很享受当下面的那一个吧……
她突然又不想睡了,这个念头一旦冒出,本就蠢蠢欲动的想法更加汹涌。
闻栖轻吻住路晚安的耳朵:“在想什么?一脸想淘气的样子。”
路晚安有些羞,哼哼唧唧的没敢回声。
闻栖起身准备去洗澡,路晚安又勾住她脖子,仰起脸就亲在她唇上。
“奖励栖栖的。”路晚安轻舔下唇,片刻又松开闻栖,钻入被窝里,脸都没有露出来。
闻栖也没继续逗弄路晚安,给路晚安铺好被子,拿着床边上被换下来的浴衣,还有刚用过的毛巾去浴室。
她把这两件都放在同一个盆里,打开蓬蓬头用热水浸泡,很快水面飘出微量少淡的红色血丝。
闻栖双手掩着脸,迟迟没有把手放下,害臊又热的很,脸到脖子全是红云,丝毫没有比路晚安的羞样平静到哪里去。
足足过了五分钟她脸上的温度才恢复到正常,她把衣服跟毛巾都清洗干净,放着烘干。
这才开始洗澡。
把衣服脱下,背对着镜子,才看了一眼,就被上面遍布迷乱的指甲抓痕看出神了……
耳边再次响起路晚安零碎不堪,一声声柔弱哭腔。
闻栖没有太凶,她虽然更喜欢尽兴些,还是顾及着路晚安的身体状况。
就这样也很好,她被路晚安那温顺到骨子里的调调,哄的七荤八素。
这女人让什么姿势什么姿势,让喊什么就喊什么,谁能顶得住。
第59章 栖栖是我的女王
一张铺满油画蔷薇的欧式椅垫上, 被单只柔白膝盖跪压着,路晚安没有穿鞋,粉圆玉润的足尖踩在地面, 两只手紧紧搭握住椅背, 前胸朝椅背抵靠。
她还没来得及化妆, 满头乌发犹如瀑布般厚密, 凌乱散开在身上, 隐隐遮住滴落香汗的雪肌。
路晚安今天生日,盛装打扮, 酒红色的玫瑰礼服裙无比华丽娇艳, 此刻却褪在腰间,连裙摆也被高高卷起。
她弓腰趴在椅背上, 红唇紧颤, 不敢发出太大动静,依稀还是会有零碎不成句子的软声从唇间溢出。
“栖、栖……”
路晚安眼尾桃色满满, 双眸都是湿润的,她仰起鹅白玉颈, 娇妩脸蛋都是被汗液烫出的薄红。
她伸手抚上在她腰后的闻栖, 温柔摸着闻栖同样微湿的发顶,在鼓励着什么。
这举动无疑让闻栖更加愉悦……
想到楼下还满座宾客, 闻栖不得已提前结束, 她撑着椅子从地上起来,膝盖还有新鲜的擦痕, 那是被路晚安房间里的浮雕地瓷碰到的。
她把路晚安的礼服裙重新穿好,面前的女人转过身来正对着她,满脸都是可疑的绯红,在那张诱人红唇即将要吻上来时。
闻栖避开了:“我先去漱口。”
路晚安还是勾起闻栖的脖子, 执意来了一个热辣绵长的湿吻。
“咚咚咚”卧室的门被敲起,门外的人:“大小姐,蛋糕都送上府来了,路总在催呢。”
路晚安吻的更投入了,握住闻栖的手放在自己腰上。
闻栖有点招架不住这么热情的撩拨,用了点力劲才把路晚安拉开一些距离,她粗粗喘了几口气,才对门那边喊:“我现在就带她下去。”
从日本回来后,闻栖为了路晚安的生日,还特意学过两天的盘发,现在时间来不及了,都用不上。
她简单帮路晚安把头发整理好,拿过卷发棒把微微湿的部分热干热蓬松一些,看起来发量更加浓厚。
又拿过一支口红涂在路晚安唇上,路晚安底子好,只化口红也美的让人惊艳。
想到刚刚做的事,冷静下来后闻栖还舔了舔下唇,她疯了吧,被路晚安勾两下就意乱情迷,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闻栖垂下眼眸把路晚安越来越红润的脸蛋望入眼底,忍不住在那脸颊上用齿尖磨着,哑声:“一肚子坏水。”
路晚安轻轻在闻栖唇上贴着,看到被沾上的口红膏体,脸上漫起红云,小声的说了句什么。
分贝太轻,闻栖没有听清楚,看路晚安脸红的模样眼神沉热,看得竟有些痴了。
路行站在宽阔大厅临时搭建起来的台上,他生性就不爱啰嗦,没有准备的稿子,拿着话筒,站姿笔直,一身都是温文儒雅又不失威严的气质。
他说着得体的官方话,发言完毕,台下都是热闹的掌声。
路行看路晚安迟迟不下来,亲自上了二楼,正好迎面碰上从卧室出来的两人。
视线放到路晚安挽着闻栖的手臂上,路行眉头一拧:“晚安,小栖才刚离婚不久,你们现在还不能这么高调。”
路晚安微愣了一下,还是把手松开了:“知道了爸……”
路行又看着闻栖,道:“你今晚不用陪晚安出去,在房间呆着。”
“爸!”
“别急着替小栖说话。”路行打断路晚安,神情严肃:“乐容刚出那档事才几天?全网都在辱骂,疯狂要研究所辞退她,在这个节骨眼上,小栖跟你高调腻歪像话吗?不免让人觉得小栖太薄情。”
哪怕出轨的人是乐容,但乐容对闻栖做的事,轰轰烈烈到让全世界都知道的浪漫,又不是凭空捏造的。
这才离婚几天,就在前妻最水深火热的时候和新欢迫不及待要秀,让外面的人怎么看闻栖?
如果闻栖不是路晚安喜欢的人,路行可以不理会,现在这俩女娃既然要交往,那他就不得不管。
他退让的已经够多了,不想连好名声都失去。
闻栖看着路晚安失落的表情,有点心疼,谁不想三十岁生日这天,可以跟喜欢的人在一起切蛋糕吹蜡烛。
“我没事……”她想揉揉路晚安的腮帮,想到路行还在旁边,便中止了这个想法,宽慰道:“玩开心点,我等你把蛋糕分给我,奶油多一点,我喜欢吃奶油。”
路行把闻栖说出口的话一字不落听到耳里,他催促路晚安下去,别让满座过来吃生日酒的客人久等,自己却没急着走。
他定定审视闻栖:“你最近脾气好不少,倒让我出乎意料。”
留下这句,路行才离开二楼。
在他印象里,闻栖从小到大性格都不太讨喜,特别争强好胜,做事也不留余地。
他清楚记得,闻栖在上大学时,因为被室友偷过一两句随手写的小情句拿去参赛,在所有人都希望闻栖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情况下,闻栖不但揭发了室友,还报了警,让对方臭名昭著,连毕业证都拿不到。
在路行看来,这种做法太过了,闻栖确实没错,但室友也罪不至此。
导致往后他看闻栖,总是会有一点偏见,最近闻栖的转变让他有所改观,没狠心亲手让乐容身败名裂,对他的呵斥跟教训居然也没发作。
不仅这样,刚刚还会哄人了?
路行确实希望路晚安名声能得到保护,但那之后他又认真想想,闻栖要是真听他的,做出那么绝情的事,着实有点让人毛骨悚然。
现在的局面,也算是把他担忧的事得到了解决,闻栖心里柔软之处逐渐浮现,或许闻栖还是跟小时候那样臭脾气,是他偏见太深,才会把本就丰富多彩的小姑娘通通否定……
生日宴开始,坐在最里桌的,都是年纪比较小的青年,不是公司高层的小孩,就是路家小辈亲戚。
年轻人都爱热闹,性子活泼,有人提议给路晚安唱生日歌,马上把大大的多层蛋糕和路晚安一同围在中间。
蜡烛被点亮,大厅熄了几盏灯,他们开始唱歌。
路晚安虽然心情不佳,还是没有表露出来,她盈盈轻笑,许了愿望后把蜡烛吹灭。
蛋糕最上面那一层表面「画」满了一戴着王冠的女人,是路晚安原型。
她小心翼翼想分划出这一块,但如果这样做的话,整个蛋糕就会被挑的稀烂。
路行站一边察觉到路晚安意图,轻声呵斥:“晚安,不能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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