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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好讨厌!(GL百合)——沾花公子

时间:2021-04-29 10:07:42  作者:沾花公子
  且歌有些惋惜,大户人家府里能遇到什么,她连猜都不用猜,“倒也可惜了,真是红颜薄命,接着说。”
  “沈小小去世后,穆博安的正室一直将穆絮视为眼中钉,想将穆絮嫁与苏州知府做妾,穆絮死活不肯,于是便找到和她有婚约的青梅竹马江怀盛私奔,一路逃到了长安城。”
  比起刚才的沈小小,显然现下正说的穆絮更让且歌来了兴致,“私奔...这沈小小的女儿倒是个胆大的。”
  清浅也万万想不到白日见的那温婉女子,看上去连只鸡都不敢杀,竟会有胆量私奔,看来还真是人不可貌相。
  要知道,私奔一旦被抓住了,男子会在氏族祠堂中被除名,其土地充公,还要被绑在门板上,用族棍将其打伤甚至打死;女子要么被送回家,要么沉入井里淹死;而穆家,一旦被外人知道此事,则再也抬不起头了。
  且歌第一次对一个人生起了探究的兴趣,她自己本身就不是一个守规矩的人,在旁人眼里她放荡不羁,没有一个女人该有的矜持,现在她知道了有一个人跟她一样,一样极力挣脱世俗的束缚。
  这个人,她一定得认识,“明日去会会她。”
  “是。”暗卫说完便消失不见了。
  这时,一位侍卫敲了敲门,“启禀殿下,卢星公子派人送了莲子羹过来。”
  且歌点了点头,清浅开门后,丫鬟端着莲子羹走了进来。
  莲子羹还冒着阵阵热气,且歌拿着勺子在碗里搅拌,她扫了一眼低头的丫鬟,问道:“卢星可是还未歇息?”
  丫鬟道:“回禀殿下,卢星公子给殿下做好莲子羹后,便去沐浴了,应是要睡下了。”
  卢星的心思显而易见,容萧既死,不过是怕她宠爱旁人,让他失了势,故此跑来争宠罢了。
  且歌尝了一口莲子羹,她眉头微皱,真是甜到腻人,“今夜传卢星来侍候本宫就寝。”
  “是,殿下。”丫鬟大喜,连忙回去复命。
  且歌放下手中的勺子,脸上愈发不悦,她转身走向里屋,边走边道:“将这东西倒了!”
  “是,殿下。”
  清浅拿过桌上的莲子羹,刚要递给旁边的下人,隐约感觉碗底像是有灰似的,她伸手再摸了摸,一看,白色粉末?
  清浅又闻了闻,除了甜腻的味道就再没其他,她尝了一口,顿时打了一个激灵,不仅比一般的莲子羹甜,还甜到腻人。
  可她怎么感觉有些不对劲,丫鬟的话,再加上殿下那会儿的脸色,殿下就算再怎么不喜,也断然不会这般。
  难道是.....卢星在这碗莲子羹里下了药?
  清浅擦了一把冷汗,好在殿下没责罚自己,她对旁边的下人道:“快,拿去倒了!”
  “是。”
 
 
第6章 离奇姻缘
  一辆马车停在云启私塾,四周被侍卫把守,因私塾所处的位置比较偏僻,所以并未引起旁人的注意。
  小花等人胆怯地缩在一个角落,今日不知怎么回事,就在她们做功课的时候,一群人拿着刀突然冲进来,紧接着进来了两个貌美女子。
  一个面无表情,像个木头一样,另一个脸上却挂着笑容,虽是在笑,但小花觉得这人才是最危险的,还是夫子笑起来好看。
  且歌打量着这家私塾,看上去虽简陋,但该有的东西一样不少,倒也没她想象中的那么糟糕。
  桌子左侧花盆里的花引起了且歌的注意,她走近了些,这花倒也生得奇怪,长得这般高,她可从没在御花园和长公主府里见过,“清浅,这花叫什么名字?”
  清浅摇了摇头,殿下向来不关注这些花花草草,故她也没有特意去探究,她的师父静姝更没教过她识得这些,她哪儿知道呀,“清浅不知。”
  俩人的声音不大不小,却也正好传入小花的耳里,这到底是哪家的千金小姐,竟连萱草都不识得。
  且歌只是随口问问,并非真的想要一个答案,她将目光移到桌案上,拿起桌上的纸瞧了瞧,字迹倒是秀丽的很,她若猜得没错的话,应是出自穆絮之手了。
  “你不能动夫子的东西!”不知是谁先说出了这话。
  且歌抬眼,望着那个正往小伙伴身后藏的小男孩,“夫子?”
  说的是穆絮?
  且歌本以为穆絮不过是在私塾里协助,倒也没想到她是夫子,看来这词是她作的,且歌重新审视了这词,发现颇为新颖,不至于误人子弟,夫子二字当得起。
  且歌又随意翻了几页,最终在一页停下,她有些愣了,慢慢地,从诧异变成了欣喜不已。
  殿下为何笑得这般开心?
  清浅凑近了些,上面写着什么之乎者也,治国什么的,看得她头频频发晕。
  且歌笑道:“清浅,找到了!”
  “小姐,找到什么了?”
  “这人文采甚好,对治国见解独到,实乃当今状元之才,若他此次参加科举,状元怕是非他莫属!”
  即便且歌评价再高,清浅也不想再看这篇文章了,她最怕这种文绉绉的东西了,比起这些,她更喜欢舞刀弄剑。
  且歌拿着文章问孩子们道:“你们可知这是出自何人之手?”
  没有一个人愿意回答且歌,都生怕她是坏人,到时告诉了她名字,她再把江夫子抓起来怎么办?
  官老爷可都是沆瀣一气,且歌看起来又是非富即贵,还带了这么多人,那些人腰间都别着把刀,不把且歌往坏处想都难。
  且歌柳眉轻挑,笑道:“放心,我不是坏人。”她说完又唤了声清浅。
  清浅拿出一锭金元宝,放在桌案上,“你们之中谁要是回答我家小姐,这桌案上的金元宝就归谁。”
  清浅知道,人才是多少金钱都换不来的,对于这方面,殿下向来不吝啬。
  小伙伴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金元宝啊,别说他们,就连他们爹娘这辈子都没见过,得值多少铜板呀,若是得了这金元宝,那家里的日子岂不是会好过些?
  一小女孩儿拽了拽小花的衣角,她颤颤巍巍道:“小花姐姐,我怕...”
  小花握了握小女孩儿的手,她憋红了脸,鼓足勇气道:“我们是不会告诉你的!”
  “清浅!”
  清浅又放了两锭金元宝在桌案上,“这些金元宝能够让你们买好多好东西,你们可要想清楚了,只要告诉了我家小姐,还会有赏。”
  “我们是不会说的!”小花道,她们才不会出卖江夫子。
  小伙伴们见小花都那么勇敢了,也壮着胆子道:“我们是不会说的!”
  “我们是不会说的!”
  且歌放下手中的东西,她不怒反笑,这穆絮教的确实不错,至少她们没在金钱的诱惑下出卖师长。
  “清浅,走。”即便她们不告诉她,她在沧蓝国要查一个人,简直易如反掌。
  白马寺位于长安城的近郊,此寺庙香火繁盛,每隔三月便有一次庙会,而这天来上香、掷筊、祈福和求签的信众络绎不绝。
  穆絮和江怀盛替捐助私塾的好心人祈福后,便去了大雄宝殿,还未走近,就老远见一群信众围着一老和尚,穆絮有些纳闷,平日里白马寺就算再热闹,也不至于这般,究竟是为了何事?
  一女子拉着另一女子从穆絮身旁小跑而过,嘴里不停催促道:“哎呀小翠,都怪你,让你贪吃,你快点,今日可是慧真大师来白马寺的日子,听说他的姻缘签是最灵的,你若是耽搁了我求签,看我不好好罚你。”
  那名叫小翠的丫鬟累得不轻,她喘着大气道:“小姐,小姐,你慢点,慧真大师跑不了!”
  “慧真大师...”穆絮喃喃道,她悄悄看了看身旁的江怀盛,这姻缘签当真这么灵验?
  “怀盛,我们也快些走吧。”
  “好。”
  这时,迎面走来一小和尚,他道:“阿弥陀佛,穆施主今日也是来求姻缘签的?”
  穆絮先前来过白马寺两次,都是为好心人祈福,所以小和尚自是认识她的。
  穆絮颔首,“有劳小师父了。”
  “二位请随小僧来。”
  二人随着小和尚来到殿内,虔诚跪于蒲垫上,拿起旁边的签筒,闭上眼睛开始摇晃。
  佛主保佑,信女穆絮诚心祈祷,愿佛祖保佑怀盛今次科考金榜题名,愿信女能与他相爱相守,不求荣华富贵,只求一世安稳。
  “啪——”
  一根竹签掉了出来,穆絮睁眼,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捡起一看,她松了一口气,是第十签上上签。
  既是上上签,大抵是不错的吧...
  “啪——”
  江怀盛这边的也摇出来了,捡起看后,剑眉微瞥,竟是第十五签中平。
  穆絮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
  江怀盛心里虽也紧张,但还是宽慰她道:“莫慌,咱们且去看看大师如何解。”
  等了一阵后,终于到穆絮二人了。
  穆絮将竹签递给了慧真大师,“大师,请问这签作何解?”
  穆絮向来不是个心急的人,可因江怀盛的那一签,她不得不急。
  慧真大师笑道:“天安姻缘不偶然,相逢相合好团圆,耳边休听闲言语,偕老夫妻到百年。”
  穆絮原先焦急的心情缓和了些,这前面的她明白,可后面的作何解?
  莫非旁人的闲言碎语,会使得她和江怀盛心生隔阂?
  似是猜到穆絮不解,慧真大师一脸高深莫测道:“所听所看未必是真,一切皆跟随你的心。”
  穆絮若有所思,跟随她的心吗?
  江怀盛将自己抽到的竹签递给慧真大师,“大师。”
  “两家门户各相当,不是婚姻不较量,自有桃夭花灼灼,好调琴瑟向兰芳。”慧真大师道。
  江怀盛听后脸色大变,他看了看身旁的穆絮,努力挤出一丝笑容,他道:“大师,这...大师可有解错?”
  慧真大师并没有计较江怀盛的冒犯,他摇了摇头道:“老衲解签四十年,从未解错过一签,此签中平,门户相当,不是姻缘,即叵较量,待时见之。”
  江家在苏州也曾颇有声望,可到了他父亲这一代,便落魄了些,他父亲平日里以教书为生,学生中倒有那么几个解元,江家论财力自是比不过那穆家的,可论在苏州的名望,与穆家倒也勉强算得上是门当户对。
  这不是姻缘,那他和穆絮岂不是...
  不,他与穆絮有婚约,怎么可能不是姻缘!
  慧真大师又笑着对穆絮道:“倒是这位女施主,红鸾星动,怕是喜事将近。”
  “大师,这位是在下未过门的妻子!”江怀盛压低了声音,话里隐隐有要发怒的意思。
  慧真大师诧异地看着俩人,他方才还以为这二人是兄妹,没想到是一对有情人,可这怎么会...
  慧真大师闭上眼,掐指算了算,他睁眼道:“阿弥陀佛,二位施主,世间姻缘皆有定数,此乃前世因,今生果,强求不来。”
  这番话让穆絮心里更加不好受了,她定了定神,问道:“大师,那若是此签求前程呢?”
  “这位公子日后有贵人相助,必能平步青云,但切记,切莫失了本心。”
  “多谢大师!”穆絮道。
  慧真大师看着穆絮二人走出大殿,又道了句:“阿弥陀佛。”
  清浅随且歌走进白马寺,侍卫扮作信众分散在二人四周。
  来往的信众皆被且歌吸引,只叹这是谁家的小姐竟生得这般美,一瞥一笑都能引人注意,最难得的是,她浑身都散发着一种与生俱来的贵气,让人高不可攀。
  且歌的人打探到穆絮和江怀盛来了白马寺,故此她也就来了。
  清浅笑意不明,“小姐,听说这慧真大师今日也来了。”
  “那又如何?”
  “这慧真大师的姻缘签最为灵验。”所以殿下是不是也该去求一签了。
  且歌故作听不懂,“怎么?你也想去求一签?”她似笑非笑,又道:“不过说来,清浅,你都跟灏儿一般大了,也该找个人家嫁了。”
  清浅不能再那么淡然了,这下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小姐,你就饶了清浅吧。”
  且歌轻笑,“我向来不说假话,若是有喜欢的,告知我一声,我可求得灏儿替你赐婚。”
  圣上赐婚可是天大的恩赐,对她们这种侍女更甚。
  清浅心里一暖,可想了想那人,心里又是一阵苦涩,“清浅谢过小姐!”
 
 
第7章 得以一见
  且歌刚踏入宝殿,迎面递来一个签筒,慧真大师笑道:“阿弥陀佛,女施主,可要求一签?”
  且歌轻扫一眼,笑道:“清浅,给大师香油钱。”
  慧真大师并没有接过清浅递来的金元宝,他道:“女施主,老衲并非要香油钱。”
  “那恕我打搅大师了。”
  且歌转身就要走,慧真大师挡在她面前,“女施主,既来了白马寺,何不求一签?”
  “多谢大师好意,不必了。”
  且歌刚绕开慧真大师,他又挡在且歌面前,将签筒递了过来,“女施主。”
  清浅恼了,“你这和尚,我家小姐说不求便不求,你还想强迫不成?”
  且歌道:“大师,我素来不信佛,求这签有何用,不如大师还是将它交给需要它的人。”
  “女施主既不信佛,为何还要入这白马寺?”
  “不过是寻人而来。”
  “女施主可有寻到?”
  “尚未寻到。”
  “那女施主不如还是求一签吧?”
  且歌轻笑一声,这说来说去还是让她求签,“大师,那你且告诉我,这白马寺来往的信众这么多,他们求的佛可有用?佛是否真能救他们脱离苦难,不让他们承受颠沛流离、病痛之苦?世人皆说我佛慈悲,既然佛祖慈悲,为何还有百姓饱受饥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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