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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与你/夜会有期(GL百合)——顾徕一

时间:2021-05-01 15:04:49  作者:顾徕一
  葛苇:“痒死了。”
  葛苇的声音本来就带着一点哑,在这种情形下听来,别有意味似的。顾晓池慌忙道:“对不起。”
  葛苇主动把脚踝伸了回来:“你继续。”
  顾晓池拉着葛苇的脚腕,带着她的双腿,轻轻往左边移。
  站起身来的时候,顾晓池觉得自己掌心里都是汗,逃似的回到了自己画板后面。
  两次拿起铅笔,两次铅笔都掉回了画板槽里。
  手竟然抖的拿不住笔。顾晓池第一次觉得,画幅素描,跟当众处刑似的。
  窗外雷声轰鸣。狂风吹着树枝呼呼的。美院绘画楼里提前开了暖气,熏得暖烘烘的。
  像是狂风暴雨世界里的一个温柔乡。
  葛苇喝了酒,这会儿又被暖气熏着,很快微微出了汗。身上独有的香水味被激荡出来,遥遥飘进顾晓池的鼻子里。
  顾晓池的耳朵根又红了。
  作者有话要说:
  顾晓池:此此此此生从没经历过这样的考验!!!
 
 
第21章 停电
  屏气,凝神。
  顾晓池在心里骂自己:能不能有点出息。
  平心而论,葛苇是个过分优秀的人体模特。像古希腊的女神,身材凹凸有致,该翘的地方翘得耀武扬威,该瘦的地方盈盈一握。
  顾晓池画得入了神,手渐渐的就不抖了。
  她是真喜欢画画。更喜欢画葛苇。
  秀发如云,在脸旁打了一个旋儿,妩媚中透着一丝俏皮。
  两滴汗珠,像雪峰上的冰露。
  肌肤本是冷白,此时因为酒气上涌,觉得热了,透出淡淡的粉。
  整个人丰腴,饱满,像一颗娇艳欲滴的水蜜桃,让人忍不住想上去咬上一口的那种。
  葛苇看着顾晓池。
  小孩儿画的投入。葛苇想,顾晓池无论做什么都是一副很投入的样子。开车,有些瘦的手指就把方向盘捏得紧紧的。说话,就一副很认真的神色看着人的眼睛。画画也是,嘴抿着,眼睛里闪着光,像是要把人看透,透过□□皮囊,看到人心底里面去。
  认真的让人忍不住想逗她。葛苇忽然想,不知道顾晓池会不会开玩笑?
  拖着慵懒的调子开口:“小朋友,你这也太投入了,不会是喜欢上我了吧?”
  顾晓池手里的铅笔一滞。
  长久的沉默。沉默到葛苇这样的人精,都觉得有些尴尬。
  葛苇刚想开口说“算了算了逗你的”,忽然顾晓池开口了:“如果是呢?”
  这次换葛苇一愣,然后,换上一副玩世不恭的语调:“那可别,我这种妖精生来就是祸国殃民的。”
  “我可没有心。”
  低哑的声音,戏谑的调子。顾晓池听不出她是说真的,还是和平日里一样胡诌八扯。
  两人重新沉默下来。葛苇也不说话了,眼睛愣愣的看着前方,一阵出神,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窗外风雨飘摇,雷声轰鸣。也不知邶城的秋夜,怎么会打这样的闷雷,像燥热的盛夏,激荡着人身体里的燥。
  对,就是燥。
  随着一个活色生香的美人,在顾晓池的画板上活了过来,顾晓池的思绪又开始飘忽。
  瞧着葛苇的一双眸子,逐渐空洞起来。
  又一声闷雷,葛苇回过神来:“画好了么?”
  顾晓池答:“差不多。”
  葛苇笑道:“我瞧瞧。”
  葛苇正要起身。“啪嗒”一声。
  白炽的灯光忽然灭了。整个画室陷入一片黑暗。
  画室外一阵脚步声响起,窸窸窣窣的。
  “cao。”葛苇低低骂了一声,伸手去摸自己的裙子。但她对画室不熟,双眼也还没有适应眼前的黑暗,方向都辨不清楚。
  脚步声越来越近,“咔哒”一声,有人推开了画室的门,一道刺目的白光照过来,是有人开了手机上的手电。
  葛苇有点慌。拍电影归拍电影,画画归画画,但这样不穿衣服暴露在一群不认识的人面前,她可不要。
  一个温热的怀抱靠近,揽着葛苇往旁边一闪,躲进了一堆石膏像和画布的后面。
  画布耷拉下来,无意间形成一个密闭的空间,把顾晓池和葛苇遮挡在里面。
  顾晓池的白衬衫蹭着葛苇,料子有些硬,微妙的触感。
  顾晓池怕葛苇倒在地上被硌着,双手托着她的背。常年画画的人,手上有一些茧,摸在莹润光洁的背上,感觉很奇异。
  顾晓池很绅士的和葛苇保持着距离,但画布里的空间就那么大,两人贴得很近。葛苇鬓角卷曲的一缕头发,蹭在顾晓池脸上,痒痒的。
  门口有年轻女生的声音响起:“顾晓池竟然不在?”
  另一个女声:“那电闸不是白拉了?烦人,整不到她了。”
  一阵脚步声响起,听起来,是门口的三四个女生离去了。
  顾晓池松了一口气,准备撑起身子起来,忽然却被葛苇拉了一把。
  顾晓池全无防备,往下倒了下去。
  葛苇没躲,反而伸手抱着顾晓池。顾晓池觉得身上的那件白衬衫好似烧起来一般,成了灰,什么作用都不起,葛苇柔滑的肌肤,身体的温度,她都能感受的一清二楚。
  葛苇的声音哑着:“抱我一下。”
  顾晓池犹豫,葛苇伸手,抚上顾晓池的手臂,顾晓池一抖,觉得浑身的毛孔都张开了,一瞬间头脑一片空白,听凭身体的本能,抱住葛苇。
  葛苇纤细修长的腿,像藤蔓,缠上顾晓池这颗树,紧紧的,像是想要从顾晓池的身上汲取生命力和养分。
  葛苇忽然说:“我不想死。”
  顾晓池心里一震:“你……说什么?”
  葛苇沉默。不知为什么,顾晓池忽然把她抱得很紧很紧,像是要把她揉进身体里面去,葛苇的背被顾晓池托着,肋骨像上挺起,在顾晓池瘦削的身体上勒得生疼。
  顾晓池的脸,埋在葛苇的颈窝里。她的头发很柔顺,头顶有一些刚长出的短发,毛茸茸的,蹭在葛苇的脖子上。
  顾晓池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脑子里天旋地转,把葛苇越抱越紧。
  葛苇也觉察出顾晓池的不对劲了。她有些怕了,微微用力,想把顾晓池推开,却发现顾晓池力气大得出奇,根本推不开。
  停电的画室里,漆黑一片,静的出奇。所有的感官都被放大。顾晓池的呼吸,回荡在葛苇耳边,特别清晰。
  葛苇压低了声音骂:“cao,顾晓池,你不要对不起你男朋友。”
  顾晓池说:“我没有男朋友。”
  葛苇一愣,更加用力推着顾晓池:“你别告诉我你真喜欢我啊,怎么那么多喜欢女的的女的?”
  顾晓池被葛苇绕口令似的话绕晕了,她头晕乎乎的,嗡嗡作响,反应不过来葛苇在说什么,也反应不过来自己在做什么。
  只是说:“我不会让你死。”
  葛苇像一片柔软的叶子,揉碎在自己怀里,就再无坠落的可能。
  “你以为你华佗再世啊?”葛苇有些急了,她一紧张,说起话来就喋喋不休:“反正你别喜欢我,喜欢我的人多了去了,排到肯尼亚都不止,再多你这一个真嫌多,苍蝇似的,烦。”
  顾晓池的动作停了下来。
  她知道,她不配。
  她和葛苇,本来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忽然之间,画室的灯光再度亮起。顾晓池爬起身,从一边捡起葛苇的裙子,递给葛苇。
  低着头,没看葛苇。
  葛苇穿上裙子,又套上连帽衫,从连帽衫口袋里摸出一包烟,哆哆嗦嗦抽出一支,点了两次才点燃,狠狠吸了一口。
  薄荷的香气,让身体内的燥热逐渐平息下来,心里却似有一团乱七八糟的线,找不到头。葛苇故作镇定,在顾晓池头上揉了一把:“送我回去呗。”
  逃似的,穿上高跟鞋往外走,莹白的脚腕露着,纤细的像随时会折断。
  顾晓池沉默的跟在她身后。
  难受。
  ******
  回到宿舍,顾晓池闷头倒在床上。
  她也不知自己是怎么睡着的,梦倒记得很清楚。
  葛苇像一片叶子,挂在她身上。嘴上的口红没擦干净,随着葛苇的吻,蹭在顾晓池的脖子上,粘腻腻的。
  到后来,顾晓池也分不清那是口红的质感,还是葛苇的呼吸,化作有形可感。
  一觉醒来,浑身都被汗浸透,热的被子也不想盖。
  想喝一杯冰水,一口干掉。
  葛苇那边,连续一周都没有消息。画好的画放在顾晓池这里,也没人来取。
  也不知葛苇是不是不想要了。
  顾晓池坐在教室的角落,望着窗外愣神。
  秋末冬初,树枝上光秃秃的,最后一片叶子,枯黄的,在寒风的吹拂下摇摇欲坠。
  周骊筠走过来,手抚在顾晓池的肩上,顾晓池身子一抖,不自觉的躲开。
  周骊筠好气又好笑的看着她:“乔尔乔内!”
  顾晓池迷茫的望着她,瞳仁黑白分明,小鹿似的。
  周骊筠本来是生气的,她最得意的门生这一周上课频频走神,此时却又气不起来了,耐着性子把问题重复一遍;“乔尔乔内代表作。”
  “噢。”顾晓池反应过来:“《睡着的维纳斯》。”
  下了课,顾晓池跟着安寒往食堂走,忽然口袋里的手机响了。
  顾晓池动作之快,跟日本武士腰间拔刀似的,吓了安寒一跳。
  顾晓池接起电话:“喂?”
  不是葛苇。是韩菁也挺好。至少有来自葛苇那边的消息。
  韩菁问:“明天是周六,你没课吧?”
  顾晓池说:“没。”
  韩菁说:“那就好。蒋一涵突然请假了,你明天去帮我接一下葛苇。”
  韩菁报了一个地址,顾晓池讶异:“医院?”
  韩菁忙得团团转,没听到顾晓池的问题,已经挂了电话。
  第二天顾晓池起的很早,睡不着,不想干躺着。早早到公司开了车,导航到医院的停车场。
  其实到了停车场也是干坐着,书也看不进去,又不敢比韩菁说的时间提早上楼去葛苇的病房。
  就干坐着,看着面前的人流来来去去。有人推着轮椅,上面的病人面容憔悴,能明显感觉到生命力的流逝。
  顾晓池想起素描那夜,葛苇莫名其妙抱住她,说:“我不想死。”
  原来并非葛苇对乔羽的阴谋有什么预感。而是因为身体出了问题。
  好容易捱到韩菁说的十一点,顾晓池钻出车子,上楼。
  问了护士142病房在哪里,走过去,走到门口,却又站住了。
  怕看到葛苇苍白的一张脸,跟刚才轮椅上的病人似的,像一片干枯的叶子,经脉里的生命力都流逝殆尽。
  莫非穿越回来,葛苇还是会死,只是生命的威胁已不是来自乔羽,而是来自疾病?
  顾晓池的脑子里乱七八糟的。
  病房里,却一阵欢快的笑声传来。顾晓池一愣。
 
 
第22章 同游
  顾晓池忍不住推门进去,看见葛苇,正坐在床上啃苹果。
  身上倒是穿着病号服,脸色却是红润,比她手里握着的苹果,也不遑多让。
  葛苇明明欢畅笑着,看到顾晓池却是一愣:“她怎么来了?”
  话是对着韩菁问的。
  顾晓池的心里堵了一下。
  韩菁说:“蒋一涵今天请假,我叫晓池来接你。”
  葛苇啃着苹果,斜眼看韩菁:“敢情你就是来看我一眼,不送我回家啊?”
  韩菁:“我这么日理万机的哪有空送你。百忙之中抽空来看你一眼就算你烧高香了。”
  葛苇故作西子捧心,皱着眉,叹着气:“人家刚刚康复,你就不爱人家了。”
  “又演上了啊。”韩菁被逗笑:“不像前段时间刚查出乳腺肿瘤的时候,吓得跟兔子似的,一会儿怕自己胸被切了,一会儿怕自己挂了,交待后事的话都出来了。”
  顾晓池想,原来是因为这样,葛苇才突然想到要画一副不穿衣服的素描。
  “那是,我这如花似玉的年纪死了多亏啊,ji*qing戏都没拍过,就刚出道时演了一天池游泳的天山少女。”葛苇又开始嘴上没边:“就这有些媒体还说我是yan星,就因为我长得骚?”
  顾晓池:……
  韩菁:……
  韩菁拉出背后的一个小女孩:“荇荇在这里,你别说些少儿不宜的。”
  小女孩十岁左右,一双眼睛跟葛苇长得很像,眼角尖尖,眼尾扬起,活脱脱一只小狐狸。
  脸色却很苍白,嘴唇毫无血色,看上去,病的不像是葛苇,倒像是这小女孩。
  小女孩躲在韩菁背后,眼睛却看着顾晓池这个房间里唯一的陌生人:“姐姐,你是谁?”
  顾晓池不知该怎么说,葛苇只好开口替她介绍:“这是我的夜班司机,顾晓池。”
  小女孩眼睛亮亮的:“晓池姐姐,你长得好好看啊,我觉得你是全世界最好看的人。”
  “叛徒!”葛苇瞪了小女孩一眼,不看顾晓池,嘴里却在为顾晓池介绍:“这是我女儿。”
  顾晓池一愣:葛苇……有个女儿?
  小女孩向葛苇扑过去:“姐姐!”
  韩菁无奈的接过话头:“这是葛苇的妹妹,葛荇。”
  原来是妹妹?顾晓池心里的惊讶,也没退去多少,她早已把网上能查到的葛苇资料,都翻了葛底儿掉,从没听说葛苇还有个这么小的妹妹。
  也不知妹妹一直被藏在哪里。
  韩菁说:“出院手续给你办好了,我先走了啊,让晓池送你回家。”
  葛荇说:“我不回家,姐姐说了要带我去新开的环球乐园玩,我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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