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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与你/夜会有期(GL百合)——顾徕一

时间:2021-05-01 15:04:49  作者:顾徕一
  葛苇大惊失色:“你怎么就是顾晓池呢?!”
  顾晓池真笑了。
  她车开得平稳,葛苇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头一点一点的,磕在车窗上。
  顾晓池怕她磕疼了,伸手捞了一把,把葛苇扶正。
  葛苇仰头靠在座椅靠背上,没醒,睡得还挺沉。
  也不知是喝多了酒,还是因为这时的姿势,竟微微有点打呼,毫无女神形象。
  顾晓池听得好笑,转头瞥了她一眼。
  发现这人睡的,嘴角还留下了一滴口水。
  顾晓池想了想,把手机摸了出来。
  打开照相机,怼着葛苇的脸,正要拍,葛苇的眼睛一下子睁开了。
  顾晓池吓得一下子把手机收起来,照片也没拍着。
  到底谁怕谁啊。
  还好葛苇没发现顾晓池刚才想偷拍她,睁着眼迷迷糊糊的,醒了一会儿神,才发现自己在哪里一般。
  她问:“韩菁呢?”
  顾晓池说:“小平送她回去了。”
  葛苇点点头,像是才放了心。
  过了一会儿,她又说:“顾晓池,我想吐。”
  这时倒是很顺畅的认出顾晓池了,看来酒已经醒了点了。
  顾晓池把车停在路边,也不知开到哪里了,路边刚好有很大一片草坪,刚好让葛苇坐坐、吹吹风,也许能好受点了。
  这会儿很晚了,路上没什么人,也不怕有人看到葛苇。
  顾晓池停车以后,葛苇马上下车,冲到路边,干呕了两下,顾晓池在她身后,替她撩着头发。
  结果葛苇没吐出来。
  她坐到草坪上,缓了一会儿,顾晓池递给她一瓶水,她摇摇头,问顾晓池:“有烟么?”
  顾晓池递给她一支,自己也点了一支。
  顾晓池还跑到车上找了一个半空的矿泉水瓶子,用来接烟灰,两人抽得小心翼翼的,生怕把草坪点着了。
  葛苇没头没脑的说:“真好。”
  顾晓池问:“什么好?”
  葛苇指指草坪:“这儿的味道,跟你身上挺像的。”
  顾晓池抽着烟,沉默。
  她忽然说:“今晚羽姐走之前,来找过我。”
  “她说,她现在挺幸福的,希望我也能让你幸福。”
  顾晓池转头,问葛苇:“我能让你幸福么?”
  葛苇看着顾晓池。
  少女这段时间都穿一件白色的T恤,微透,这会儿在明晃晃的路灯下,可以清楚看到里面小吊带的形状。
  牛仔裤,白球鞋,膝盖拱起来,拿着烟的手架在右膝上。
  转过头,很认真的问葛苇:“我能让你幸福么?”
  葛苇也不知道这么言情的一句话,到顾晓池嘴里怎么就这么质朴。
  也许是因为顾晓池眼神太认真,在路灯下泛着淡淡的棕色,像忠诚的小熊,或是别的什么小动物。
  什么心机都没有的样子。
  肚皮全部露给你,软肋全部露给你。
  一阵夏夜的晚风,吹动着树叶,哗啦啦的一阵声响。草丛的深处,有不知名的虫鸣声。
  其实还是热,葛苇看到顾晓池的白T恤都黏在背后,还有她自己,黑色的衬衫也黏在背上。
  一出汗,两人身上的味道就更浓郁,互相闻着,好像都有点口干舌燥的。
  葛苇摸了摸鼻子。
  她忽然指着地上的一根草,这根草高出一截,还很粗壮,她问顾晓池:“你们小时候,还玩斗草么?”
  毕竟顾晓池小了她快十岁,葛苇不知道存不存在代沟。
  顾晓池一愣,像是不知斗草和她的问题之间,有什么关联。
  但她还是点点头:“玩。”
  葛苇把那根草揪了起来,又在附近找了一阵,找到同样的一根草,也揪起来。
  放在手心里,摊到顾晓池面前:“你选。”
  顾晓池选了一根。
  两人莫名其妙在路灯下,玩起斗草来。
  斗草这游戏很简单,就是每人拿一根草,互相拦着对方草的腰,看上去像个十字架,看谁先能把对方的草拽断。
  直到其中一方手里的草,短得没法再互相拽了,就算输了。
  所以这游戏吧,说技巧也有那么一点技巧,但更多的还是运气。
  两人盘着腿,面对面坐着,各自拽着各自的草,交叠在一起。
  葛苇心想:我一个三十岁的人了,在这儿干什么呢这是?
  可是此时,夜晚的一阵凉风,絮絮吹过。
  草地上清香的味道飘起来。同样飘起来的还有顾晓池额前的发,好像剪短了一点,垂着,但没遮住她的眉眼。
  睫毛很长,显得很温柔,在路灯的影子下,一晃一晃的。
  顾晓池专心致志看着手里的草,好像没发现葛苇在看她。
  葛苇笑了一下。
  她觉得就这样,也挺美好的。
  正感慨呢,就听顾晓池说:“赢了。”
  葛苇:……
  她这才发现自己手里的草,已经被拽断了。
  葛苇不服,觉得刚才是因为自己走了神。
  她在断成两截的草里,挑了一根比较长的,说:“再来。”
  顾晓池也不怵她。两人又认认真真低着头,借着路灯的灯光斗草。
  夏夜有蛾子,围着路灯的灯泡,不停的飞舞。
  静得能听到它拍打翅膀的声音,噼噼啪啪的。
  蛾子的影子被灯照着,晃来晃去,一下子投射在顾晓池的眼皮上,一下子又投射在葛苇的眼皮上。
  葛苇微微一走神,就听顾晓池又说:“赢了。”
  “……”葛苇:“再来。”
  她还就不信了。
  葛苇捏着手里短短一截草,好像一个马上要破产的赤贫户,面对着顾晓池这个大富翁。她知道,这是自己最后的机会了。
  顾晓池跟人说话认真,玩起游戏来也认真,斗个草而已,一点也没有让着葛苇的意思。
  葛苇也不愿服输,双手揪着短短一个草的两端,指尖都跟顾晓池的手碰在一起。
  顾晓池的动作,好像滞了一瞬。
  她的手很烫。
  葛苇一用力,万万没想到,顾晓池的草没断,倒是她自己手里的一小截草,突然断了。
  葛苇没收住力,整个人向后一仰,倒在草坪里。
  葛苇:……
  她怀疑顾晓池选的那根草,是什么铁金刚。
  葛苇一摔,顾晓池吓了一跳,马上过去看她:“没事吧?”
  葛苇斜眼睥着顾晓池:“要是按言情剧剧本,此时你应该亲我一下。”
  顾晓池一愣。
  葛苇又说:“但是,姐就是不按剧本出牌。”
  顾晓池笑了。
  葛苇拍拍身边的草地:“顾晓池,你也躺着。”
  顾晓池想了想,也躺下了。
  葛苇凑过来,顾晓池还以为她要干嘛呢,心里猛跳了两下。
  结果葛苇把头,枕在了顾晓池的小腹上。
  葛苇说:“我喜欢你的小肚子。”
  顾晓池轻轻的笑。
  葛苇转了个身,又说:“好软。”
  她刚才本来是仰躺着的,此时转身,就变成了侧躺。耳朵贴在顾晓池的小腹上,好像能听到里面叽叽咕咕的声音。
  她装模作样的问:“几个月了?”
  顾晓池:……
  葛苇笑得特开心。
  顾晓池仰躺着,就让葛苇这样枕在她的小腹上。
  说实话草地上挺硬的,头枕着觉得更硬。顾晓池想了想,双手交叠,枕在头下面。
  躺得舒服一点,就能躺得久一点。
  让葛苇枕得久一点。
  两人静静躺着,也没说话。
  顾晓池的头顶上方,正是那盏昏黄的路灯。
  这会儿她什么都没想,随着轻轻的呼吸,都感受到葛苇脑袋的重量。
  她吸,葛苇的脑袋就微微陷下去。她呼,葛苇的脑袋又微微抬起来。
  有点重,但顾晓池觉得挺好玩的。
  她盯着头顶上方的那盏灯。
  蛾子还在那儿飞着,绕着灯泡,扑棱棱的。
  四周有虫鸣的声音,但带给人一片静谧的感觉。
  有风吹过。
  葛苇叫她:“顾晓池。”
  顾晓池轻轻“嗯”了一声。
  葛苇问:“你在想什么?”
  顾晓池说:“什么都没想。”
  这好像是她穿越回来之后,第一次把脑子放得这么空。
  就这一刻,她什么都不想想,就像全新全新的,感受这一刻。
  葛苇轻声说:“巧了,我也是。”
  顾晓池笑了一声,葛苇的脑袋随着她的呼吸,又轻轻抬了一下。
  葛苇又叫她:“顾晓池。”
  “嗯?”
  葛苇说:“我现在就觉得挺幸福的。”
  顾晓池问:“你是说斗草,还是说这么躺着?”
  葛苇笑了。
  “都是。”她说。
  ******
  乔羽杀青以后,葛苇还有三天的戏。
  没剩多少场了,陈导也没那么紧张了,戏排的不密,多花点时间慢慢磨。
  葛苇场间休息的时间也变多了。
  还有时候,下一场布景的一个细节,陈导都要抠很久,一个很细节的打光也要挑,副导和灯光师陪着慢慢磨,一磨大半个小时也是有的。
  葛苇坐在旁边,剧本早就滚瓜烂熟了,就跟顾晓池、韩菁、小平三个人围在一起,斗地主。
  韩菁从出事以后,好像有点醒悟人生的真谛。
  工作起来没那么拼了,也不再整日都泡在办公室里,当天必须处理的工作处理完以后,还经常跑到片场来看看葛苇。
  当然,也不知是看葛苇,还是看小平。
  小平还是很乖,四个人斗地主的时候,她洗了满满一盒车厘子放在一旁的小板凳上。
  顾晓池手里捏着牌,看着那盒车厘子。
  红润可人,娇艳欲滴,沾着一滴滴的清水,水珠子顺着圆润的果实滚下来。
  像美人的嘴唇。
  而此时的美人,正在用她那红润不输车厘子的嘴唇,说:“四个二,炸!”
  韩菁翻了个白眼:“你手气怎么这么好?没出老千吧。”
  “姐是那种人么?”葛苇笑嘻嘻;“小平把账记好啊,一会儿你们输的钱,都给我微信转账。”
  小平老实,真的就乖乖记账。
  韩菁拎了颗车厘子自己吃,又拎了一颗,塞到小平嘴里。
  小平正算账呢,也没抬头,一张嘴就吃了。
  还挺自然。
  也不知平日里喂了多少次了。
  韩菁注意到葛苇吃瓜的眼神,瞥了她一眼:“你看什么看?”
  葛苇说:“我还真没想到你这么温柔,温柔得都有点娘了。”
  韩菁说:“怎么着,你妒忌啊?”
  葛苇说:“我忌妒个大鸡腿子!”
  她自己拈了一颗车厘子喂到嘴里,还是她一贯的吃法,把蒂拔了,果实含在嘴里,也不咬,像是半吮吸着吃。
  红润的果肉,红润的唇,交叠在一起,也说不上哪个更诱惑。
  韩菁说:“啧啧啧,妖精转世。”
  葛苇吃完一颗车厘子,也没说什么,顾晓池本来在一边看小平记账呢,手一伸。
  葛苇伸头,把车厘子核吐到顾晓池手心里。
  顾晓池很自然的接着,帮她扔到一边的垃圾桶里。
  葛苇耀武扬威的看着韩菁。
  韩菁狂笑出了声:“姐姐你到底几岁啊?”
  从此葛苇有了个外号叫“葛三岁。”
  陈导布好景,四人就没打了。
  她们打得特别小,两毛钱一把,还难为小平记了半天账。
  葛苇连赢了好几把,也就赢了几块钱,葛苇还特高兴,咋咋呼呼让三人都微信转账给她。
  陈导布好景,张罗着开拍了。
  葛苇又把钱转给小平,交待她去买几根冰棍儿回来,大赢家要请客。
  还交待小平:“别买什么哈根达斯啊,就买那个娃娃头。”
  不然她赢的钱可不够。
  等葛苇顺利的拍完一场戏,小平正好回来,拎着两袋娃娃头。
  葛苇问她:“姐赢的钱够买几根?”
  小平说:“三根。”
  葛苇说:“不可能!”
  小平说:“苇姐,娃娃头涨价都是五六年前的事了。”
  其他请演员和工作人员的娃娃头,是葛苇自己贴的钱。
  她拿着自己赢的钱买的三根,一根给了顾晓池,还把自己的一根也递给顾晓池:“帮姐拿着。”
  剩下的最后一根,拿着往陈导的方向走:“这给您。”
  陈导一愣:“我不吃这些年轻人的玩意儿。”
  陈导不是跟年轻人打成一片的那种导演,因为特严肃,大家都敬她,也怕她。
  陈导每天来得早,走得也早,聚餐什么的也不参加。
  这好像也是陈导跟大家之间的一种默契,她一在,大家都跟小学生见了教导主任似的,放不开。
  不过有时候葛苇看着陈导的背影,觉得也挺孤独的。
  这会儿见陈导不接,她还是笑嘻嘻的往前凑:“您试试嘛,挺好吃的。”
  陈导犹豫了一下,接了。
  葛苇这才轻声说:“陈导,之前我要开发布会的时候,您没拦我,也不要我赔钱,我……谢谢您。”
  “之后您的戏,只要能用的上我的,您招呼一声,我不要片酬,都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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