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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美人[重生]——夜雨行舟

时间:2021-05-02 09:13:16  作者:夜雨行舟
  他又想起父亲说过的话。
  这世间有许多漂亮的鸟儿,生来引人注目,也确实都滥情而花心。明明他已经那样耐心地守护在这人身边,日日守望,却还是让一只不知从何而来的畜生偷了腥。
  他想起当时依偎在叶云澜身旁的少年,眼眸幽暗,几乎压制不住心底的嫉妒之火。
  煮酒动作也加快了几分。
  白雾渺渺升起,模糊了两人的视线。
  浓郁酒香慢慢充斥石亭。
  “阿澜,你可还记得这千花酿,乃是当年你入门时,师兄酿好埋下的,一共九坛。我们约好了每年圆月之时,便开封一坛,我听你弹琴,我们一起对饮。”
  叶云澜:“我已忘了。”
  “可我却还一直记得很清。阿澜,我那里的千花酿还有一坛,待来年圆月十五,我可否再请你……”
  容染的语气仿佛有着无限温柔缱绻,事已至此,他还是希望叶云澜回心转意。
  “师兄以后,莫再叫我阿澜了。”叶云澜冷漠道,“我答应再来与师兄聚此,是要至此之后,师兄与我两清。”
  容染的眼眸终于彻底黯下,“好……师兄依你。”
  他斟了一杯酒,推给叶云澜,“如师弟所愿,喝了这杯酒,我们就两清。”
  “来,师弟,请。”
  叶云澜淡淡看着手中酒杯一眼,淡粉色的酒液在杯中晃动。
  他并非是不胜酒力之人,往昔也常与魔尊对饮,不曾落过下风。
  那人兴起之时,喜欢一口一口喂他喝酒,酒液顺着唇角滑落,也不知道是喝了的多,还是浪费的多。
  他执起酒杯,抿了一口。
  有甜腻的味道和花香缭绕舌尖。
  只是他的记忆何等清晰,就算是三百年前看过的书里一副图画,都记得清清楚楚。
  他记得千花酿的味道,本不该这样甜。
  他蹙眉,“你在里面放了什么东西?”
  听风亭位于问道坡上,来往弟子许多,他来之前,并没担心对方会在这种地方动手脚。
  却没想到容染居然真的这样胆大,在这里下药。
  “哪里有放东西?师弟定然误会了。”容染无辜道,“不过是一些小小的,助兴的小玩意,能够让师弟开心。”
  叶云澜用力闭了闭眼,感觉眼前景象慢慢模糊摇晃不定,一股躁意从身体内部升起。
  容染声音传来:“放心,听风亭周围都已经被我布下了阵术,没有人能看得清里面人在做什么。”
  “师弟只是因为不胜酒力,才在此地歇息一会而已。”
  容染温柔微笑道。
  “没有关系的。”
  ——叶云澜出门时,沈殊便偷偷跟在了这人身后。
  他始终记着容染身上流露出的恶念,并不放心。
  他早就发现,他的师尊,虽然并不像他平日表现出那样病弱,但是对很多东西却并不在意。
  尤其是对自己的生命。
  他看着那人走进听风亭之中,然后里面的景象就再看不清。显而易见,听风亭周围被布置了阵术。
  他的眼虽能看清阵术构成,但破解阵术需要时间。
  沈殊眼眸幽暗。若可以,他更想要直接蛮力破解,但那样就会暴露他所隐瞒的力量。
  但如果事情紧急,也只能那样做了。
  他已做好所有准备,却忽然见到那结界荡散,叶云澜提着缺影剑从里面走了出来。
  他面泛红晕,但神色却冰冷得教人恐惧。
  听风亭里,酒杯酒盏破碎了一地,容染抱着被刺伤的手臂,面色铁青。
  他刚才想去伸手触碰对方的时候,手臂猝不及防被对方砍了一剑,鲜血直流。
  他怎么也想不通,幻情蛊居然对叶云澜没用。
  怎么会没用?
  即便叶云澜心中真的并无所爱之人,情蛊催生的欲望却也无可避免,叶云澜绝无可能没有半分反应。
  叶云澜从听风亭之中走出。
  听风亭闹出的动静,吸引了问道坡上很多惊讶疑惑的目光。
  沈殊没有多想,只是赶紧跑上去,“师尊。”
  他握住了对方的手。对方平日冰凉滑腻的一双手,此刻竟然炙热。
  叶云澜深吸了一口气,勉强不至于倒下。
  他声音沙哑,“扶我回去。”
  沈殊依言听话,发现叶云澜不仅掌心发烫,身上每一处地方都很烫。
  他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看了叶云澜的面色之后,也知道此时绝不是问话的时机。
  回到竹楼之后,叶云澜立即就把自己关进了房间。
  沈殊想跟进去照料,却被叶云澜拒绝。
  他眸色深谙,心念急转,放轻脚步走到竹楼外,来到了那人卧房窗前。
  窗台未修,只是虚虚掩着。
  他靠在窗户边,隐约之间闻到了一阵香气。
  并不是平日那人身上清冷温柔的香。
  而是像花朵盛放到极致后,近乎糜烂的香。
  带着一点点的腥。
  一点点的甜。
 
 
第18章 偷听
  沈殊的五感是常人数倍。
  听觉是,嗅觉也是。
  此刻他偷偷躲在窗边,嗅着那腥甜的香气,而后,忽然听到房间里隐隐约约传来,自己师尊低低的、压抑的呼吸。
  仿佛在独自承受什么煎熬苦痛。
  上午日光正烈,窗边逼仄的空间里盈满了令人头晕目眩的热度,沈殊背脊出了一层热汗。
  他仍是想不明白,听风亭中究竟出了什么事,让他的师尊要将自己关在房间里,不许他进去。
  他想起方才扶自己师尊回来时候,对方炙热身体。
  叶云澜病体脆弱,体温较常人偏低,他平日依偎对方的时候,就像是依偎着一块温软寒凉的玉石。
  可方才对方却是这样的……热。
  不仅热,还在发抖。
  是什么东西,能够令那个清冷自持的人,发抖?
  漆黑的阴影蔓延到窗边,蠢蠢欲动地想要伸进去一窥究竟。
  沈殊攥紧拳头,好不容易才遏制住心念,让那些阴影缩回墙角。
  自从那日在热泉之中差点露馅,他便开始压制这股力量。
  能不动用,就不再动用。
  他不想给那个人任何厌弃他的契机。
  沈殊一直知道自己是个怪物。
  他生来就被称作恶孽,灵魂也早已在被人开膛破肚扔进蛇窟的时候就彻底浸入黄泉,从此之后,他所在之处,就是无明地狱。
  可他的师尊,却伸手将他从黄泉中拉起。
  他拽着那人的手爬上岸,在无边烈焰之中,望见人间的辉光。
  他已在很努力尝试着,去做一个正常的人。
  去做令那人满意的徒弟。
  他背靠着竹楼外墙,凝神听着屋子里的动静,唯恐里面的人有所闪失。
  那股甜腥的香更加浓郁,萦绕鼻端。
  挥之不去。
  ——叶云澜倚在床边。
  他正在用素帕擦去手上的污秽,每一根手指,都擦得十分仔细。
  擦完手后,素帕被他随手放在一边。
  体内那股难耐的躁意依旧没有完全褪去。
  他靠在床头,微微仰头,一只腿蜷着,单手搭在膝上,看着上方。
  他没有再动作。
  直至身体里的异样完全平息,红晕从他脸上褪去,平日里那种病态的苍白,却更加显目几分。
  身体空乏得厉害,一想起今日听风亭中所发生的事,他眉目间便流露出一种深深的厌倦。
  特别是,他从容染身上,窥见了一个他此生并不愿再见到的人。
  容染所为已经彻底触碰到了他底线。
  听风亭中那一剑,已是给得轻了。
  若是前世他被人这般冒犯,不必他动手,那人留给他的修罗剑便已主动出击,将对方神魂绞杀殆尽。
  叶云澜缓过一阵,起身整理衣物。
  目光落到那块被脏污濡湿的素帕上,他蹙眉,随手将素帕扔出了窗外。
  窗外。
  沈殊在觉察到屋中脚步声往窗边的时候,便侧身紧紧贴在墙边,隐匿了气息。
  脚步声远去,叶云澜没有发现他。
  他呼出一口气,却见到一块素帕落在地上。
  迟疑了一会儿,他俯身将素帕拾起。
  一股甜腥的香气,从这块素帕上散发而出。手心有丝潮意。
  这是什么?
  沈殊想要仔细去瞧,耳朵却微微一动,忙将绢布放进胸口衣襟里,快步走回竹楼。
  几乎是在他赶回来的那一刻,卧房门被推开。
  叶云澜从房中走出,乌发披散身后。
  他面色依旧苍白,可不知为何,沈殊却觉得自己师尊与平日相比有些不同。
  尽管清冷如故,却教他感觉到了一丝难以言说的……旖旎。
  那人长眸抬起,瞥向他,声音微哑:“沈殊。”
  沈殊想起方才他在窗外偷听到这人在屋中压抑低沉的呼吸。
  不由快步走过去,道:“师尊,你方才身体不适……现在好些了么?”
  叶云澜面色微僵,低声道:“没事了,莫担心。”
  他不愿多谈方才发生的事情,只道:“你替为师烧一桶热水来。为师想沐浴。”
  沈殊抿了抿唇,有心想要询问许多,但看着叶云澜疲惫面色,最终还是应了声是,去准备热水。
  眼见叶云澜进去沐浴,他从怀中拿出那条素帕,捏在手里。
  香气在绢布上凝而不散。
  方才他靠近叶云澜的时候,他也闻到了同样的味道。
  虽然并非是他所熟悉那种清冷温柔的香,但……
  这分明也是师尊的气息。
  他眸光微黯,想了想,将手帕仔仔细细地叠好,重新收进怀里。——叶云澜沐浴完走出来的时候,忽然听到竹楼外风铃声响动。
  贺兰泽推门走进,步履有些匆匆,“叶师弟,我听闻你和容师弟在问道坡上发生了争执,你还出剑伤了容师弟……”
  他话语声在看到叶云澜的时候顿住。
  眼前人应是刚刚沐浴完,只着一件素裳里衣,湿漉的发披着,其中几根如墨黑的海藻般沾在脸颊,面色却极是苍白,薄唇近无血色,比平日更加显得病态,只有眼尾泪痣浓艳如初。
  叶云澜掀起眼皮看他一眼,“大师兄此番过来,是要替容染寻我算账么?”
  贺兰泽注意到叶云澜不再称呼容染为师兄,而是直呼其名,敏锐意识到两人是真的如传言般闹翻了。
  他想起当初容染在他跟前炫耀的话语,再联想此时传言,心中不由升起一点隐秘欣喜。
  他清了清嗓子,沉声道:“自然不是。我只是担心师弟,毕竟宗门里虽允许弟子平日切磋,但直接出手伤人却是不允。若是容师弟去请执法堂处理,恐怕之后,叶师弟免不了要到执法堂走一遭。”
  叶云澜只冷冷道:“那便让他去。”
  贺兰泽见他这漠然态度,迟疑了一下,问:“师弟可否告诉我,容师弟到底是哪里冒犯了你?”
  叶云澜:“他在酒中下药。”
  贺兰泽一惊,“下药?他给师弟下了什么药?”
  叶云澜眸色微沉,想起当时情景,语气更冷,道:“迷药。”
  尽管只是两字,贺兰泽却听出了其中些许意味,骤然黑了脸,急道:“他没有对师弟你做什么吧?师弟你……身子可有损伤?”
  却见叶云澜冷眼看他,道:“师兄以为,容染想要对我做什么?”
 
 
第19章 结契
  贺兰泽看着眼前人清冷眉眼,想象这人因中了迷药眼神茫然脆弱的模样,喉结滚了滚。
  容染下药到底想要做什么,已经不言而喻。
  他面色变了又变,才哑声道:“无论容染对师弟做了什么,师兄最担心的还是你的身体。尤其你之前被神火重创过,身子里留有病根,若因此再度被引动伤势……可如何是好。”
  叶云澜:“师兄无需挂心。我没事。”
  贺兰泽听了,却仍不放心,“师弟若是有事,切莫自己担着,可以说与师兄听,师兄绝不会宣扬出去。至于容师弟下药之事,待师兄回到执法堂之后,定会彻查到底,给师弟一个交代,还师弟清白。”
  前世不分青红皂白将受人诬陷的他逐出宗门的是贺兰泽,今生说要给他一个交代,还他清白的人也是贺兰泽。
  容染亦是如此,前世分明对他弃如敝履,今生却对他装模作样,哀求挽留,甚至使出用药这样的下作手段。
  重活一世,叶云澜发觉自己这些故人们,都变得有些可笑。
  “师兄有心了。”他不咸不淡道。
  贺兰泽:“应该的。作为师兄,自然不能让师弟白受委屈。”
  叶云澜不置可否。
  他抬袖,纤长五指拨开颊边粘湿的发。
  沐浴后还没来得及擦干的长发贴着后背,令他觉出几分难受,他目光瞥向着竹楼敞开的大门。淡淡道:“师兄好意我心领。只是,师兄以后来寻我的时候,可否先敲门再进,毕竟这里,已经不是师兄自己的住处。”
  贺兰泽一愣,脸一燥,解释道:“事出突然,师兄一时情急,便径自闯了进来。是我疏忽了,以后定会注意。”
  他目光顺着叶云澜的手而动,看到湿漉蜿蜒的发贴在这人单薄衣物上,洇开一片透明水渍,勾勒出对方削窄腰肢,喉结蓦地一滚。
  他迈步走过去,握住叶云澜的肩头,沉声道:“师弟,湿着头发对身子不好,我用灵力帮你弄干吧。”
  不容叶云澜开口拒绝,贺兰泽炙热的火系灵力便掠过他体表,周身霎时间变得干爽。
  叶云澜微微蹙眉。
  贺兰泽身形比叶云澜略高,他低头瞧着眼前这人,心头被柔软之意充满,伸手想要伸手替他整理鬓边长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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