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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美人[重生]——夜雨行舟

时间:2021-05-02 09:13:16  作者:夜雨行舟
  “我们……真的已经死了?”
  众多同门?沉默地看?着他们。
  没有人回答他们的问题。
  龚择虚幻的面容忽然之间扭曲起来,濒临消散之前,他忽然朝容染冲了过去。
  幽魂的手指直直抓向?容染面颊,“是你!是你害了我们!容染,我咒你下地狱不?得好死——”龚择扭曲的神色和朝着袭来的手掌充斥视野,脸颊仿佛能够感觉到剧痛。
  容染瞳孔收缩,想要挣扎,却?被两边的弟子牢牢按住。
  龚择手掌穿了过去,只是半身已经消失的他已无力对活人做出伤害。
  却?有强烈的怨念遗留下来,变作一团黑气,倏然融入到容染脸颊的伤口?里。
  “啊啊——”那伤口?之中?本就剑气肆虐,而今又被怨气侵蚀,疼痛至极,容染脸色扭曲着,身体在痛苦之中?抽搐,但此刻无人同情于他。
  容染视野模糊。
  他想要求救,想要继续辩驳,想要有人能够站出来,为?他说一句话。他平日在宗门?手段尽出,积累声望,他不?信没有一个人救他。
  只是没有人站出来。
  一个都没有。
  程旭:“既然事情水落石出,那么,且将容师弟……容染看?押,送回宗门?审判。”
  ……
  万碑林。
  叶云澜与沈殊已提前下了山。他们对幽冥秘境之中?剩下的宝物?没有兴趣,更懒得去争。
  忽然身后传来一个年轻的声音。
  “叶师弟,请等等!”
  转身,便见?到一个模样清俊的灰袍青年匆匆走了过来。
  沈殊抱臂看?他,微微眯眼,认出了此人是谁,“你就是之前那个躲在竹林里偷画师尊的无礼之徒?”
  陈羡鱼脸色一红,诚恳道?歉:“当年之事,是我失礼了。”
  沈殊:“你找师尊做甚?”
  陈羡鱼摸头苦笑道?:“有人有话要我代他传达。”
  又对叶云澜道?:“叶师弟,之前我曾给你说过我名字,但想来过了这么久,你已忘了。”
  说着,他躬身行了一个十分奇特的古礼。
  叶云澜目光微凝。
  “我姓陈。天机不?言,托物?陈喻的陈。陈羡鱼。”
  ——天机不?言,托物?陈喻。
  陈族。
  叶云澜神色变冷。
  他想起容染所使用的暗香疏影。
  今生容染阴谋败露暂且不?提,前世他被陷害赶出宗门?之事,若也是容染所为?,说明从那时候开?始,陈微远便与之有所联系,甚至参与到了那一场设计之中?。
  他在山门?之前救下自己,也早就有所蓄意。
  叶云澜:“他叫你来,所为?何事。”
  陈羡鱼犹豫地看?了一眼沈殊,“能否请你的徒弟稍微退避?”
  叶云澜:“直接在此地说。”
  陈羡鱼咽了一口?唾沫。
  “兄长叫我传话……”
  “他说,七情针之苦,娘子可还忍得?”
 
 
第93章 共枕
  万碑林中风声肃杀。
  天空浓云滚滚,冷风卷起碑林之中的尘土。
  沈殊感?觉自家师尊的气息在一瞬间发生了?变化。
  变得冰冷、尖锐。
  像沉寂的冰湖陡然生出冰刺,尘封的杀刃铿然出鞘。
  叶云澜:“他只交代了你这一句话?”
  陈羡鱼抬手擦了擦额角冷汗,他还?是第一次从兄长之外的人身上感?知到如此气势,顿觉之前诸多同门对这位病弱美人的看法,实在大有偏颇。以兄长之稳重,何以要用言语冒犯这位美人?还?偏生要他来说。
  心中唉声叹气,却还是只能继续道:“兄长还说……他想要送给你一件特别礼物,想必你收到一定欢喜。至于‘暗香疏影’,便当是给他送你出气的玩具好了?。”
  说到“暗香疏影”,陈羡鱼的心便在滴血,虽然陈家宝库之中宝物极多,甚至大部分都没有记载在天机榜上,但是‘暗香疏影’好歹也是榜上排名十二的奇珍,就这么被他家兄长当作玩具送了?过来,而?且眼见着难以再收回去,实在令他心疼不已。
  叶云澜握着剑鞘的手暴出青筋。
  若陈微远此刻在他面前,他手中剑已经出鞘。
  陈羡鱼面容与陈微远有三分相似,气质却全然迥异,眉目之间透着懒倦颓丧,此刻感受到叶云澜怒气,更是汗如?瀑布,不断抬袖擦来擦去。
  沈殊在方才听到“娘子”二字时候便已冷了眉目,此刻更是满眼戾气。
  “容染用来陷害我?那法器,你给的?”
  陈羡鱼狂擦汗:“我?只是负责将法器送来,他要做什么,我?实在完全都不知道啊。”
  沈殊直接一剑横在陈羡鱼脖颈,“不知道,事发之后也不说话?”
  陈羡鱼:“都是兄长吩咐……”发觉自己不小心说漏了?嘴,他立马闭了嘴,然而一低头就见沈殊冷白锋利的剑刃,吓得腿都软了?,“君子动口不动手,到底是同门弟子,行事多少?留三分情面……我再也不敢了!”
  沈殊冷哼一声,扬手剑光划过,陈羡鱼吓得瘫坐在地,一摸脖子,满手温热鲜血。
  就差一点,他已尸首两分。
  早知到替兄长传话这般危险,他就是打死也不来啊!
  不对,如?果不来的话,等回到族中,也会被兄长打死。
  陈羡鱼欲哭无泪。
  “回去时转告陈微远一句话。”叶云澜道,“我?要你一句不漏,半字不差。”
  沈殊剑峰闪烁着冷冷的光。
  人在屋檐下。
  陈羡鱼小鸡啄米般点头。
  叶云澜:“相鼠有皮,人而无仪。犬鸣有声,与我何干。”
  “叫他滚。”
  陈羡鱼把这段话一字不漏记下。
  意思约摸是,老鼠尚且还?有一层面皮,他家兄长的行事却鬼鬼祟祟得连老鼠都不如?,说的话全是狗叫,叶云澜只当放屁。
  陈羡鱼已能想象出他家兄长听完这番话之后会有怎样精彩的脸色。
  他苦着脸,期期艾艾看向叶云澜道:“此言可否……”可否说得再婉转一些。
  一道剑气顺着他脸颊划过。
  沈殊道:“你也滚。”
  陈羡鱼抖了?抖,麻溜地滚了?。
  叶云澜的面色却未有和缓半分。
  虽然在知道容染手上有秘境地图时候,他就已经隐隐有所猜测,但猜测终究只是猜测,而?今陈羡鱼过来传话,却是对方给他的宣告。
  陈微远有前世记忆。
  他深知陈微远的本性,从来高高?在上,以世人为棋。世间所有都比不上对方自身利益。为了让家族在天地大劫之中存续,陈微远可以提前数百年就开始准备,将?自己的道侣亲手送入魔门之中,甚至连自己性命,也要谋算出最大利益。
  陈微远过来打招呼,必然别有目的。
  叶云澜并不担心自己。
  他只担心沈殊。
  当年陈族做出预言,魔尊出世是魔劫之始。
  为防患未然,陈微远联合道门诸派,对魔尊设下重重杀局。
  这一世,陈微远肯定也会动手。
  沈殊的身份,绝对不可泄露。
  原以为将?引魂花找到,将?傀儡印破除,沈殊在修行路上便会顺遂前进?,而?他也可以安然歇息了。
  而?今看来,他还?不能死。
  他死了,沈殊该怎么办呢?
  叶云澜思索至此,眉头深锁。
  握着长剑、青筋毕露的手忽然被另一只手覆住。
  那只手很宽大,很温暖。
  与遥远记忆之中的人,慢慢重叠在一起。
  沈殊道:“师尊。”
  叶云澜手指颤了一下,没有挣开,只是慢慢放松下来。
  “怎么。”声音有些疲惫。
  沈殊:“师尊生气了?。”
  叶云澜沉默。
  沈殊:“惹师尊生气那人,我?去杀了?他,好不好?他竟敢叫您娘子——”叶云澜眉心一跳,道:“不可!”
  沈殊:“为何不可?”他声音里带上一点微妙的沙哑。
  叶云澜没有注意到他异样,只沉声道:“绝对不可。”
  陈微远传承有陈族太古血脉之力。几年前修为就已经是大乘期,而?今又有了?前世记忆和境界,想必已经突破蜕凡。
  就如同他自己,倘若身上伤势好全,假以时日修为就必然能够重返踏虚一样。
  他不愿沈殊受到任何危险。
  叶云澜重复了?一遍,仍觉不妥,于是继续叮嘱:“以后绝不可再在人前使用你的特殊能力,特别不能如今日这般在众目睽睽之下使用。而?且,到达蜕凡境界之前,不要再轻易对人出手。”
  沈殊:“为什么?”
  叶云澜:“此举是为你安危着想。你身上能力,若是泄露出去,以后无论去往何处,皆会陷入危险之中——”沈殊:“可他叫师尊娘子。”
  叶云澜一愣。
  “他叫师尊娘子。”沈殊面无表情地重复了?一遍,“他都已经如此冒犯,师尊还?不允我?去伤他——”他眼睛深红,像两颗盛着鲜血的琉璃。
  那些阴影在他脚底下扭动,几根已经忍不住缠了?上来。叶云澜小腿感觉到一点冰凉粘腻,他身体一颤,不禁喝道:“沈殊!”
  沈殊:“师尊,我?很在意。”
  从方才开始,他就陷入到一种奇怪的情绪里。
  明明知道自己不应当因为这些小事生气,却偏偏忍不住,偏偏很在意。
  似乎“娘子”这两个字,彻底触碰了?他禁忌。
  腿上的触感教人战栗。
  叶云澜深吸一口气,“你在意什么?”
  沈殊:“我?在意师尊的喜好,师尊的看法,师尊的态度。”
  说至此,他忽然话锋一转,道:“我?也想成为师尊的道侣,为什么不可以?”
  他这话语跳跃得委实有些过快了,叶云澜有些猝不及防。
  道侣。
  很多年前,魔尊也曾俯身在他身上,低哑地对他说:“仙长,当我?的道侣。你想要的所有,我?都能给你。”
  那场轰动魔域的婚宴最终在血色之中落幕。
  他用陈微远交给他的匕首刺伤对方,道门趁势围攻,设太古炼魔阵,魔尊差点死在其中。
  之后一晃经年,从北域至西洲,又从西洲到中洲。
  之后……再也没有了?之后。
  现在年轻的对方正站在他面前,质问他,为何不能成为他的道侣。
  叶云澜闭了闭眼,“许久之前,为师便与你说过,我?曾有过一个道侣。他生性自傲,独待我?极好。然而,其人已远去久矣。为师……感念于他,此生不会再与任何人结为道侣。”
  沈殊眼睛发红,“我?不管这些。我?只想和师尊永远在一起。”
  阴影蔓延上叶云澜衣物,冰凉触感隔着衣物攀爬过身体。叶云澜有些慌乱,面颊浮起微红,等到想拔剑却已迟了?,那些东西已缠住了他手腕。
  他气息有些不稳,“沈殊,你不能——”身躯却骤然落入一个炙热怀抱。
  “师尊,我?好嫉妒,”沈殊紧紧拥着他,重复道,“我?真的好嫉妒。为什么我?不能?就因为我来迟一步,所以便要永远被你拒绝吗?”
  叶云澜被他紧拥,没有办法回答他的问题。
  就如同他没有办法回答,前世的魔尊和今生的沈殊,是否能够算作是同一个人。
  不同经历早就不同的个性,而?个性汇聚而?成一个个不同人格。
  他怕自己分得太清,又怕自己分得不清。
  肩头忽然一痛。
  竟是沈殊一口咬在了上面。
  咬得并不深,只仿佛狼崽子咬人发泄一般,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声音。
  叶云澜被他禁锢着,本该生气。
  可对方怀抱的温度如?此炙热,心脏的跳动透过衣物传递,生机勃勃。
  ……如此年轻。
  他以为今生不会再见到的人,而?今就在他面前。
  叶云澜沙哑道:“你只是想要我?永远陪着你,是吗?”
  咬人的狼崽子闷闷“嗯”了?一声。
  叶云澜:“我?答应你。”
  他被阴影缠着的右手艰难抬起,摸了摸沈殊的后脑,哑声道。
  “你若是能够一直遵照我之前所言,不再在其他人面前动用自己的能力,好生修行,那为师便永远陪着你,直到生死,才?能够将?我?们分离。”
  叶云澜很少?会说“永远”。
  因为他觉得,这世上永远其实本不存在,事物一切都有尽头。草木枯荣,人之生死,莫不如?此。
  但他想给沈殊一个承诺。
  就像魔尊当年承诺他,除非踏过自己尸体,否则世上任何人永远都别想伤害他一样。
  沈殊豁然抬起头,“师尊所言,当真?”
  叶云澜:“……我何时骗过你。”
  沈殊眼眸变得明亮起来,缠住叶云澜的阴影也兴奋地扭来扭去。
  他凑近叶云澜耳边:“那师尊打算怎么陪我?”
  叶云澜:“你要如?何。”
  沈殊:“若我说,我?想要师尊和我?一起吃饭,一起修行,一起就寝,师尊觉得如?何?”
  叶云澜:“……就寝?”
  沈殊:“同吃同睡,就像我们小时候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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