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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炮灰拿了金手指后[穿书]——严颜盐

时间:2021-05-02 09:16:30  作者:严颜盐
  这些御医都是医术最好的,刚才一众进去给皇帝诊治,出来后却颓丧的摇头代表什么不言而喻。
  随后几位御医也效仿他们,一时间大殿外头跪满了两排身影。
  这时候太后才赶到,强大的威压下,还来不及发出喧闹的人群瞬间噤若寒蝉,行了礼之后就怯生生的躲到一起。
  被母亲抱在怀里的十一皇子嘤嘤啼哭起来,还不满周岁的孩子什么也不懂,饿了就要吃,没吃的就哭。
  这个场合实在嘈杂,她的生母云婕妤脸色苍白,紧张的哄劝,几乎所有的目光都投向了那里。
  云婕妤尚且年轻,出身不高,生下皇子都还只是一个婕妤,可见平日里性子是个软弱的,这会儿手忙脚乱,紧张的不知如何是好。孩子怎么也哄不好,一直哭。
  越是焦急的哄越是大声,最后冯贵妃都忍不住投去不耐烦的目光,“孩子哭了不知道哄吗?”
  “娘娘赎罪,许是、许是皇子饿了……”
  “饿了就交给奶娘带去喂。”
  “……”
  云婕妤不敢作声,这时候把孩子带走,也许下一秒皇帝就要召见他们进去,她人微言轻,不敢犯错。
  冯贵妃没有多说,更像是泄气一般,回头便不再搭理她了。人群中若有似无的埋怨声,孩子还是不停歇。
  云婕妤急的眼眶犯泪,甚至想伸手去捂孩子的嘴。
  太后揉了揉额角,出于对孩子的怜悯,还是出声阻止:“让奶娘抱下去喂吧。”
  云婕妤瑟缩了一下,小小的声音都带着点颤抖:“是。”
  太后命身边的侍女领着她到一间偏殿去,现场才终于安静下来。
  【作者有话说:云婕妤:大型社死现场】
 
 
第一百一十三章 遗诏
  片刻后两位在外的王爷也都来了,马车从宫门正门驶入,正黄和玄色的马车外表,都标志着皇家的身份。
  一共三两马车,宁王和荣王当先下来,都带着自己的王妃。随后是出嫁后鲜少回宫的长公主,她带着四岁的小郡主一起回来的,只有母女两人,驸马没来。
  “见过各位太后,各位娘娘。”
  他们携着妻子的手,衣着周正也不过分华丽,看着倒像是匆匆收拾了一下就赶来了。
  “嗯,这个时辰了,你们倒是也没耽误。”太后看了他们一眼,点了点头。
  “皇兄!”六公主率先向兄长扑过去,像个寻求庇护的小女孩儿。
  陆远达下意识的扶住了楚梦斓的腰接住妹妹安抚了几句,走向母亲那边。
  陆明渊也跟自己母妃站在一起,这几人连表面上的面子都懒得做了。
  太后看着这群野心勃勃的后辈,面上没什么表情,内心是凉薄的。
  皇帝不是她生的,跟她没有什么亲缘羁绊,就算是看着长大的皇子公主们也都远不能跟她自己母家的荣辱昌盛相比。
  但是长公主不一样,她跟晋王是一母所出,是先皇后的女儿,也有一半纪家的血脉,是纪清欢的表姐。
  “敏儿,你怎么还将小郡主带来了,”太后慈爱的目光看向长公主牵着的小姑娘。“悦悦,来,到皇祖这来……”
  小女孩儿穿着粉蓝色的裙子,头上扎着两个髻,精致漂亮,肉乎乎粉嫩嫩的。她倒是不害怕太后,眨巴着一双大眼睛看着她。
  长公主笑了笑,牵着她的手往前一带,“去吧,向皇祖问安。”
  小女孩儿这才上前,奶声奶气地说:“问皇祖安!”
  太后笑着抱起孩子哄逗,长公主也上前与她攀谈。
  阁老门也陆陆续续也到了,皇族几位年纪大了的宗亲也到了,看着阵仗,冯贵妃和惠妃心脏高高悬挂起来。
  尽管早有准备,但是接下来做的什么都无法回头了,皇帝的寝宫将会变成她们的战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人都差不多到齐了,一直守在门口的首领内侍行了个大礼,后退着进了殿内。
  里面几个下人跪在龙床几尺外,蓝贵嫔衣衫简单松散,发髻都未束上,一头鸦青松松垮垮地披散在肩头。
  她正给皇帝拍抚着胸口,皇帝喘气声很大,双目浑浊着望着头顶明黄色的纱幔。
  “皇上,人都到齐了。”内侍步伐稳健,没什么声响,低声回禀。
  皇帝的坐在床边给皇帝扎针的姜御医面上没什么波动,手快速且稳妥的给他施针。皇帝脸色这才好一点,眼眸聚起了光亮,嘴唇也有了血色。
  这是个没有办法的办法,君死前召见人来一定是有什么没完成的愿望要做。但是皇帝的状态只会慢慢的熬死在床上,意识混沌、言识不分,拖着这绵长的身体耗在这世间。
  就像快要燃烧到最后的蜡烛一样,那么点光亮已经没什么用了,活生生耗尽最后一点蜡油。若是将灯芯跳挑起来,可使火光短暂大放,快速的将灯芯和蜡油燃烧殆尽。
  就像皇帝此刻,用针灸控制着身上的穴道,迫使整个人消耗生机,短暂的恢复理智和清明,将未交代好的事情交代上。
  “传他们进来吧。”皇帝说,示意蓝衣将他搀扶着坐起来。
  姜御医知道接下来没有他什么事了,静默地跪坐在地上努力当一个透明人。跪在地上的一众下人也都悄无声息地往寝殿角落站去。
  外头窸窸窣窣的说话声在殿门被打开时停了下来。
  冯贵妃和宁王站在一处,目光透露着狠决,惠妃温柔的假面似乎已经长在了脸上,只是那双眸子漆黑无光。陆远达一直没有放开楚梦斓的手,二人安静的看向殿门。
  太后放下小郡主,慈爱的笑容淡了下去。
  “皇上宣召——”内侍大声宣布。
  他身后一直只开一扇的门四扇全开,对着外面的人敞开。
  太后打先,一众人鱼贯而入,转眼间将整个寝殿站地满满当当。
  里头充斥着一股沉闷的苦药香,那位九五之尊半坐在龙床上,背靠着软枕。向来形影不离的蓝贵嫔坐在床边,对旁人没有半分注意,就连太后来了也没有起身行礼。
  蓝衣的宠爱直逼当年的齐妃,但是她没有齐妃的家室,不过侍女出身,从小进宫家中父母长什么样子都记不得了。不过是一直无根的浮萍,只能依附于皇帝,后半辈子的下场已经可以看见端倪了,而且她的荣宠没有持续多久,刚伺候皇帝没几个月他就生命垂危了。
  没有人把她放在眼里,对任何人都不具有丝毫的威胁。
  太后等人也没有理会蓝衣,只当他是个空气,担心关切的表面做足了:“皇帝你怎么样,不要担心,宫里御医那么多一定会医治好你的!”
  皇帝苦笑一声,“母后不必安慰朕了,什么情况心里有数。朕自知时日无多,羣臣不可无统,万基不可无统治。今天把你们叫来,主要是为了立储之事。”
  在场众人皆悲痛出声,跪在地上。最前列的是皇子们,后面是一种阁老大臣。出了太后和作为太傅以年过古稀站在最前列的纪老。
  皇帝吩咐站在角落的内侍:“拿我笔墨来。”内侍跟随皇帝几十年,还是皇子就在身边服侍,也许这回是最后一件差事了,心中不免悲伤。
  他擦了擦眼角,熟练地拿来一张空白的圣旨和笔墨。
  皇帝接过去,双手微微颤抖。蓝衣双手拿着圣旨铺开,呈递在皇帝面前,方便他书写。
  皇帝没有说什么,提笔前目光看了眼跪在下面的人。他的孩子都跪在床前,尚且年幼地已经哭地哽咽了。两位成年的儿子也面露惶然。
  唯独七皇子,在一众兄弟姐妹中冷静异常。这个孩子面目冷硬,十四岁却以完全不见少年的稚嫩,当真是一点不像他。
  苦笑一声,看向后面一众后妃,不见熟悉的身影。
  “齐妃呢?”
  许多人眼神都不经意间暗了暗,没有人接话。皇帝咳了咳又问了句:“齐妃呢?”
  七皇子磕了两个头,咚咚作响,嘴巴却紧抿着。
  “呵——她还在怪我,怪我害死了瑶儿。”皇帝泄气般躺下来,叹了口气。
  人群中五公主的母亲良昭仪暗自咬牙,强压心中的怨恨,头埋地更低了。
  皇帝接着道:“当初她说此生不会原谅朕,那便等朕死后将齐妃给朕送下来吧。”
  众人惊骇不已!
  大周几百年的国韵,未有殉葬的传统。只偶尔有过个别先例,这样以活人殉葬的方式太过于残忍,没想到皇帝竟然舍得最宠爱的齐妃为自己殉葬。
  只是那就可怜了七皇子,没了姐姐和母亲,这些年皇帝对他们的宠爱早就成了别人心中仇恨的种子,齐妃去了他定然不会好过的。
  惠妃和冯贵妃包括其他众位嫔妃面色各异,但是不难看出心中的快意。七皇子额头已经红了,不解地看着皇帝。
  “父皇……”
  皇帝别过眼不看他,像是从来没有宠爱过这个儿子一样,低头开始写诏书。
  许多人都在哭,一边不经意的抬头想看上面写的什么。惠妃不着痕迹的从后面拽了拽六公主的腰带,六公主会意,哭的更加大声,试图站起来扑倒父皇的床边。
  蓝衣弯腰举着圣旨,斜晲了她一眼,说:“公主请自重。”
  她一直没出过声,就连呼吸都是轻的,就算坐在皇帝面前也没人关注她,谁知一开口就令六公主陷入尴尬。
  陆如霜眼睛红肿,哭啼啼地瞪了她一眼。
  蓝衣手不都,腰臀长久保持着这个姿势也不动一下,缓缓说:“皇上现在身体受不得碰撞,您要是不小心挨着了,后果可承担不起。”
  陆如霜看向皇帝,皇帝兀自埋头书写,似乎对发生在身边的事情没有察觉。她委屈了一会儿,被惠妃拉着退了回去。
  “霜儿只是太担心父皇了,皇上莫要怪罪于她。”惠妃解释道。
  皇帝嘴唇蠕动,目光盯着自己书写的文字。在场的人都安静下来。
  冯贵妃手上不自觉已经一片濡湿,精神高度紧张。
  惠妃也摸着身边楚梦斓的手,一下一下,神经质的反复,这是缓解紧张下意识的动作。
  一刻钟后,笔尖已经游走到了圣旨的尾端,皇帝的手也停了下来。
  “朕的传位遗诏在此,着请各位卿做个见证。各位都是国之栋梁,望你们尽心辅佐新君。”
  说罢他摆摆手,示意蓝衣将圣旨给各位阁老观看。
  蓝衣领命起身,双手还是举着圣旨,缓步躬身至各位阁老身前。
  他们连忙表忠心,随后围在一起看遗诏内容,主要是看后面传位新帝的名字。
  一个个表情讳莫如深,跪在地上的各位后妃和皇子都忍不住好奇的去看他们,想从表情看出点端倪。
  但越是这个时候,惠妃和冯贵妃越是表达对此的不在意,拿着帕子嘤嘤啼哭。
  蓝衣在众位阁老看完后,特意走到一直站里不动的纪老太傅面前,举着给他观看。
  纪老垂着目光,看完后点了点头,她这才退了回去,坐在原来的地方。
  “收起来吧。”皇帝说。
  诏书就这么收在了蓝衣那里,不是首领内侍,也不是阁老太傅。
  冯贵妃的目光停在蓝衣抱着卷轴的手上,眸色阴沉狠厉。
  【作者有话说:皇帝马上狗带了。】
 
 
第一百一十四章 血染灵前
  皇帝身体看着还行,他知道现在的状态持续不了多久了,趁着这个时候好好地看着眼前围在自己床前的孩子和妻妾。那一张张年轻的面孔、一个个鲜活的生命力,令他怅然。
  最后进来的云婕妤抱着十一皇子跪在人群后面,孩子吃饱了已经开始犯困,吮着手指乖巧地眨巴着眼睛看着母亲的脸庞。
  皇帝观察一圈,这里面少了长子和四女,最小的孩子也不在最前面。
  “十一皇子呢?”他问。
  云婕妤没想到会想到自己会被皇帝注意到。她向来是默默无闻的,鲜少见到皇帝,那怕运气好生了皇子,在皇帝的心里也是想不起他这个孩子生母叫什么的。
  她连忙应诺:“臣妾在。”
  “上前来。”
  皇帝看着身形消瘦的云婕妤站起来,抱着怀里的孩子上前,怯生生跪到
  第一排最边缘。他道:“到朕跟前来,朕看看皇儿。”
  这个时候得到皇帝的注意,云婕妤忐忑多过于高兴,别扭地坐过去,将小孩儿给他看。
  皇帝看着穿着小红兜兜,吮着手指头的孩子,心中无限慈爱。这是他老来得到的孩子,理当最受宠爱的幺儿。
  其他的孩子好歹是他看着长大的,只有小十一还太小,甚至在他长大后都不会记得父亲的长相样貌。
  小孩长了两颗乳牙,笑眯眯的看着这个老头子,吃饱喝足了也没有闹腾。看得皇帝心都软了,眼眶也有些湿润。
  他临时起意,枯瘦的手在身后的多宝盒子里伸去。蓝衣见他动作困难,忙问:“皇上要找什么,臣妾为您代劳。”
  “将朕的白玉佩拿来。”
  蓝衣依言行事,将皇帝随身佩戴的白玉拿出来,递给他。
  皇帝摸了摸触感温润光滑的白玉,是他常年随身佩戴的,原本就算是入殓也要待在身上的饰物之一,现在将他赠给了幺子。
  “皇上……”云婕妤不知道他何意,人之将死,确实将原本抛到脑后的儿子想起来了吗?
  皇帝温和地笑了笑,浑浊的眼里有些惆怅。
  “给兆儿吧,这是他父皇留给他的纪念,不能亲眼见着他长大立业,希望他不要怨我。”
  云婕妤本事是个柔软的人,心软、耳根子也软,饶是这么多年对于皇帝的忽视所有的怨怼,这会儿也忍不住红了眼眶。
  “再拿圣旨来。”看着婴孩将白玉抓在手里捏着,像抓着玩具一样,眼睛已经开始打架,皇帝示意云婕妤将孩子抱走,。
  蓝衣皱了皱眉,内侍总管规劝道:“皇上,您现在的身体——”
  “去吧。”皇帝疲惫的说,声音很低,看起来已经不如之前有精力了。“朕有分寸。”
  皇帝强撑着在新的圣旨上写下来各位皇子的未来,封地、封号都写清楚了,他知道自己的几个孩子彼此都没有那么强的兄弟情深。他属意的是陆远达,深知惠妃不会放过宁王和万贵妃,便提早给他们想好了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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