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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死对头给我冲喜/公子他只病不娇(穿越重生)——以墨醅酒

时间:2021-05-02 09:18:33  作者:以墨醅酒
  忽然他又觉得自己和话本子里的的那等学堂夫子有点像,若是留着一把花白的长须那就更像了,唯独有一点,这一点儿也不褚楚!
  褚楚一扶额,在心里埋怨起来,隔国如隔山!想要装川国人可真难!想要装川国的顽劣公子是难上加难!他有点儿心惊胆战的朝周遭看去,发现并没有人像之前那样把关注投向他,还好没露馅,再一看,原是醉梦欢的更迭要开始了!
  *
  刚刚回报的小厮心里害怕至极,听到男子遣他出去的话如获大赦,一溜烟儿的退了出去。
  屋中男子拢了拢自己身上仅有的那件中衣,一双同时揉合了仙气儿与妖气儿的眼扫视过地上全部的衣裳,皆是不甚满意,最终捡了那新做的靛蓝刻丝暗金松纹长袍穿上,从锦盒里宝贝似的拿了一根暗银嵌玉厚腰带围上腰间。
  "小没良心的,你不来找我,我来找你便是。"他轻声说,拿起桌上搁置的那柄暖玉锦绸十八骨折扇,推开门朝外走去。
  外头确实吵得很,他刚踏出房门便揉了揉眉心,若非今日是更迭之日又要寻褚楚,他是一步也不愿迈出自己的房门的。
  一路这么走过来,不管是客人还是小倌们,还有那些小厮,都退得三五步,尊尊贵贵的道一句:"鹭箬公子。"
  才懒得管他们,鹭箬一路行去,只为寻一道身影,"小没良心的,你跑哪儿去了?"
  是了,他身旁那没用的废物点心,只告诉了他褚楚今日的大致的穿着和样貌,再问却是支支吾吾什么都说不出了,可惜他并没有差人继续跟着褚楚,无法向他言明此刻褚楚所在的方位,今日这醉梦欢人声鼎沸的,非得要他好一通找,思及此,鹭箬更是在心里又忿恨的连骂了几句"废物点心"。
  虽然表面上仍然云淡风轻,时而还向周遭的一切点头致意,实则他心里面急不可耐,那"臭梅花"不知道打的什么主意,自打褚楚不上他那儿后,二人见面无非互相问个好,这么多年相安无事,不知道今日怎么主动去招惹褚楚,褚楚也不知道发了什么疯,竟没有第一时间就到他那处去,万一褚楚念及起"旧情",他不敢想……
  大概是情绪有点过激,突然有什么不可遏制的念头涌上心头,他打了个寒颤,强行把这念头压下去,可是但凡生出此等念头,在下意识里就会自己愈演愈烈,他心里暗自吐出一句"糟糕!"。
  周遭的人都纳闷,大家都认为以鹭箬公子这些年在醉梦欢的红倌头牌的名气地位必然是奔着中庭那场更迭赌局去的,却不知道为何此番停歇了下来,而那位公子脚步顿了一顿,忽的转向朝西,惹得一众人纳闷的同时平添诧异。
  人有三急不可避,勿怪他人,只怪自己贪杯误事,鹭箬恨不得在拐到那个无人拐角的时候给自己一巴掌,本就差人一步先机,这下怕是更争不赢那"臭梅花"。
  可是当下,他没那个功夫,他是真急,若非真急,怎会愿意来此与客人们共如一"厕",醉梦欢虽然明面上无人管辖,其间运行自有其法度,大家都都规矩得很,若坏了规矩,仅凭这一个错处就自然而然会被排挤出去,谁不想往上爬呢。
  譬如在这醉梦欢里头,如厕的所在也分得清清楚楚,下头小厮们有小厮们固定的简易的茅房,客人同坊间之人不同,如厕之处称之"西阁",伶倌们的统称"雪隐"[1],像鹭箬这样的头牌,毋需出门,有自己私人的空间,名字由主人家自取,爱叫什么叫什么。
  原以为,现下中庭赌局快开,西阁那处应当是无人的,可鹭箬探出头望去却不如预想那样。
  西阁门前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此刻正有二人争执,那二人,一人是西阁的值守小厮,另一人可眼熟得紧。
  他推开手中的折扇,遮住大部分的面容,朝他二人缓步走去。
  "发生何事?"
  小厮一见是鹭箬,赶紧的恭敬行了一礼,却不回话。
  "不说话,哑巴了?"鹭箬本就不悦,如今吃了个闷葫芦,刚收敛过的脸色又难看了起来。
  那戴着烫金红抹额、头顶嵌缨镶金牌的少年到是朝着他拱了拱手,"是在下方才借此处如厕,被这位小哥拦住,说要与他使银子,使银子倒是无妨,可刚才来得急了些,身上一时没有,小哥便不放我走。"说完,他无奈的笑了笑。
  底下人借自己的职务之便从客人身上牟取私利,鹭箬有所耳闻,并不是他们有这个胆,做他们这行谁不懂得"主顾至上"的理儿,无非就是"杀生"罢了,若碰到了相熟的大主顾,都是赔着笑脸喜迎的,虽然这些大主顾曾几何时也狠狠的挨过"宰"。
  醉梦欢固然能从客人身上赚到不菲的银子,但那只是它盈利中的一部分,除此之外,每个月还定期从小倌、小厮身上收上一部分银钱,而这些小倌、小厮便凭着自己的本事从客人身上把这钱再捞回来,总之,羊毛还是得出在羊身上。
  褚楚不一样,虽然来醉梦欢次数不少,但他看得上眼的小倌极少,以往都是一来就去他那儿,何谈来用"西阁",是以这不长眼的东西才认作"生人"。
  鹭箬脸色一沉,把折扇一收,对着那守门小厮道:"狗崽子,看清楚了,这位公子是我的人,要银子我替他给,回头到我那儿取,若让我知道还有人不长眼,回头我就命人把你们的狗眼挖出来,别糟践了好东西。"
  小厮见鹭箬面色不好,先前想讹银子的念头早掐灭了,天晓得这位祖宗怎么今日"下凡"来“西阁”的。
  方才他属实没注意,此时再瞧那少年的确颜色生得极好,知道恐怕自己得罪了人,他擦了擦额头上冒出的冷汗,立马换了一张恭维的笑脸,"是是是,奴明白奴明白,您二位里边请。"
  鹭箬着急如厕,耽搁了这么久,不由分说扯起少年的衣袖就往里间去。
  一时间“西阁”内寂静无声,只余水鸣。
  "'长川豁中流,千里泻吴会。'[2]痛快!"鹭箬说。
  "公子你……"
  "公子……?你平日里可都叫我阿箬的,何时这么生分了?"鹭箬整理好了自己的衣袍扭头望向他。
  "不是,我……"褚楚心想,这又是遇着熟人了。
  "你怎么还愣在这,不是内急,赶紧一并解决了呀!放心,有我在他们不会闯进来的。"鹭箬亲昵的说。
  "多谢公子……多谢阿箬好意,我先前解决过了……是你非拉着我的衣袖不松手才又把我拽了进来,你看!"他举起自己的手臂,鹭箬的一只手还真挂在他臂端的衣袖处。"
  此情此景下,二人略有些许尴尬,褚楚本以为他这么同他一说,他必然会松开他的衣袖,但出乎意料的,鹭箬非但没有把他放开反而又把他拉得紧了些,他身型瘦削比鹭箬矮了些,被一扯入怀,鹭箬还自然而然攀上了他的臂膀。
  先前这二人挨得不算近,如今这一通拉扯,鹭箬身上还未散尽的酒气反是沿着交迭之处一点点弥漫到那褚楚身上来。
  褚楚似乎察觉到了,眉头似有些许的皱起,脚步往身后轻轻的退了退。
  鹭箬见了,若有所思的道:“你……不喜欢我身上酒的味道?”还是你重新喜欢上了别的什么味道,譬如那梅香。
  少年点点头又摇摇头。
  “那我以后都不喝了,成吗?”鹭箬盯住小少年漆黑的眸,生怕他不答应,戒酒这事是真的很难!他鹭箬做不到!
  "阿箬喜欢喝,喝便是,只是我觉得,这般饮酒伤身子,理应自己度着量,适度为宜。"褚楚劝道。
  鹭箬愣怔了些许,心里不知何时泛起一丝苦,并不是不待见褚楚这般关心他,只是褚楚从前宠爱他,知他爱饮,更知他做不到戒酒,便从不劝他少喝,还时常寻一些好酒来讨他欢心。
  可今日,他却劝他少饮,有些东西终是不复存在了。
  他早料到会有这么一天,他不过一介小倌,而褚楚是恩客,像他这样有身份有地位的公子,不会将他带出醉梦欢,更不会将他迎进府,得他一时的喜欢,也得清醒的懂得适可而止,若他哪天厌了,与他便是陌路之人。
  二人一同走出西阁,此时刚才那守门的小厮已经不见人影,鹭箬并未放手,他顺势揽上少年的肩,换上一脸温柔,同他讲:"今日醉梦欢恰逢更迭,走,带你一起去中庭瞧瞧热闹。"
作者有话要说:  [1]宋代时厕所的雅称有称“雪隐”、古代古人认为厕所应设于西方或南方可称“西阁”,此处借用。
[2]出自李白的《赠从弟宣州长史昭》。
——
阿箬:有些东西终是不复存在了(悲伤)。
小褚:(敲击脑壳.gif)都换人了还能存在嘛。
小顾:(一本满足.jpg)他心里只能有我。
 
  ☆、第5章
 
  中庭的确是醉梦欢此时最人声鼎沸之处了,几乎整个醉梦欢的人都有意无意集中在这里,大家移步上楼,或坐或站的都在围观下方。
  那里围上了一圈天青色的织金纱帐,帐下燃着八盏白釉彩绘仕女图绢灯,最中央的位置放置着一张红漆戗(qiàng)金八边桌,现下每个桌角均有人落座,皆一客一倌配置。
  唯独东南一隅,坐着站着的尽是小倌,不见客人。
  红衣那位姿色属上上乘,立在侧的年纪尚小,五官比之旁人还是觉得出挑。
  鹭箬拉着人就直奔那处去,一边走一边还不忘拔高嗓门:"更迭局怎能缺了我鹭箬,'臭梅花'是不是你在从中做梗,你真是太心机了!"
  梅苏扭过头去,但脸上仍然清冷,直到看到鹭箬拉着的身边人,才显露一丝不悦,倒是他身边的漏月乖觉的将人迎过来坐下。
  鹭箬也招呼着搬椅子过来要与他同坐,终于梅苏忍无可忍:"你离远些。"
  鹭箬也不恼他,"我愿意挨着谁就挨着谁,与你何干。"
  "公子已经收了我的信物,何时收下你的了?"梅苏质问。
  鹭箬大咧咧的将手中十八骨折扇往褚楚掌中一塞,"喏,这不就收下了。"
  "无理取闹。"梅苏呵斥。
  鹭箬不忘把话怼回去,"能收下你的,还不许收下我的了,凭什么这么偏心!”
  “再说,指不定公子更喜欢我呢,我可和公子'同床共枕'三年,你不过聊天解闷、弹琴赋诗了区区一年,如何有我同他亲近,也不知道是有多少个良宵,我哼着小曲儿哄他入眠……"
  "咳咳。"褚楚脸色有些不好,四下是如此的安静,唯他二人争风吃醋,虽然鹭箬说的这些在醉梦欢的确见怪不怪,虽然褚楚心里也明白那并不关他什么事儿,但他就是面子上挂不住,谁叫他还顶着这原主的身子呢,百口莫辩呐。
  身后的漏月适时给褚楚递了一杯已经吹得半凉的参茶,在他耳边悄悄言语,"公子莫急恼,梅苏公子是清倌里的头牌,鹭箬公子是红倌里的头牌,平日里就明争暗斗互不相让,更何况今日涉及了您,您别责怪他们,在他们心里公子是极重要之人。"
  还是漏月像他,多省心的乖孩子。
  此时正值星月爬上天幕,唯有一主事者手握小灯上前,与在场之人说更迭局的规矩,大意是醉梦欢此次也会延续以往的双头牌制,届时由场中的客人掷金、抛花,红倌以得金最足为优,清倌以得花最多为胜,从清倌和红倌里各选出两位头牌来。
  其实,外人不知的是凡是能坐上这张八边桌的小倌都不似那些寻常小倌,有一些是五年前就竞争过头牌的老人,实力不俗,也不乏有一些后起之秀,是近几年冒出来的"新星",能够崭露头角,有些别人没有的新颖特色。
  褚楚对赌局兴趣不大,是输是赢于他并无大碍,但总归在这样的氛围下激起了一点好胜心。
  他盘算着,那些五年前的老人,知根知底,梅苏、鹭箬能胜他们一回便能把他们再比下去一回,应该翻不出什么花来,关键还是在那些生面孔上,不知道醉梦欢这五年有没有什么新出的"佼佼者"。
  他把自己的椅子朝后挪了挪,靠近了身后的漏月,附在漏月耳边小声询问,"在座的这些,较之梅苏、鹭箬,怎样?"
  漏月本不敢议论这两位头牌,可如今褚楚问起来了,不可不答,想来想去还是不能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便也小声同褚楚回答:"比之两位公子是万万不及,他们不会输的。"
  褚楚的心稍微宽了宽,这种时候果然还是要有人从旁宽慰才好,还是小漏月甚知他心。
  统共这么一问一答的短暂时间,前边两位就把脑袋转过来了,从未有过的高度一致。
  梅苏冷着脸没有多说,鹭箬不敢对褚楚发作,只好对着漏月骂咧咧:"防着一个‘臭梅花’不算,还要防你个小崽子。"
  褚楚时真的被逗笑了,"他还是孩子,你们吃哪门子的飞醋。"
  "你也不过与他一般大。"梅苏的话,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褚楚适才才想起自己的确年纪尚小,并非从前那个年岁及冠的将军,哎呀,犯糊涂了,一不留神竟又拿出了从前在军中教育年轻兵卒的习惯来。
  褚楚这下是真明白他二人喜爱吃醋了,那些个其他小倌,有心也不敢多看,只拼命的埋头,待得一轮掷金、抛花完毕,才复抬起。
  "怎么样了?"
  鹭箬挽上褚楚的手臂,"你放心,没人能威胁到我在醉梦欢中红倌的地位。"
  梅苏道:"不一定,陆氏那两位不容小觑,目前一切尚未成定局。"
  褚楚有些诧异:"你们缘何一致对外了?"
  二人异口同声:"还不都是为了你。"
  褚楚:……
  "那陆氏是什么人?"言归正传,褚楚问他二人。
  梅苏给他指了个方向,说来也巧,是与他们正对的那个位置,相隔最远,那里同样坐着三个人。
  中间一位生的肥头大耳,看过一眼就觉得难以再视,必然不是小倌,不管他,目光移至另两位时令人眼前忽的一亮。
  倒不是二人颜色生得多么夺目,而是这两人衣着由内到外都是相一致,左侧之人外穿佛头青刻丝白貂皮袄,内着藕荷色杭绸袍;右侧之人的内里同样是藕荷色,似乎是一绫缎袍子,外头搭的是佛头青素面杭绸鹤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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