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轨道外(近代现代)——夏素吱

时间:2021-05-04 09:37:47  作者:夏素吱
  好在久病成良医。贺闻辞渐渐摸索出每天几点钟做什么能消解对简煦的思念。看文献,和学生开会,给Lily做饭……他把每天都排得满满当当,不留空隙去想简煦在做什么、过得好不好。实在忍耐不住时,他就留出傍晚回家前的十分钟,坐在车里好好地想念简煦。
  云彩散淡地游,像剪裁不当的衣裳,夕阳也非熟练的染布工,金红色太俗又太快被夜色洗去。简煦是对的,再没有哪场落日比去年的最后一天更美丽。
  但是简煦看起来状态很不好,或许是因为经历得太少,不擅长调节情绪。贺闻辞希望和Lily度过一个下午能让他心情好一点儿,如果他还喜欢Lily,或许能被小甜豆治愈。
  所以简煦敲了一下门就闯进办公室时,贺闻辞没有立刻反应过来,不明白简煦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而不是坐在家里的地毯上。
  简煦的眼眶红着,像哭过,锁上门后直截了当地对着贺闻辞说:“我爱您。”
  这爱意过于突如其来。贺闻辞措手不及,听到简煦又紧接着快速地说:“Lily和我说了很多,我还看到了——对不起,没有经过您的允许进了您的房间——我看到了床头柜的那张合影。”
  贺闻辞听到“合影”明白过来,觉得自己有必要说些什么。但他张了张嘴,什么也没说出口。只有一滴眼泪涨出他的眼眶,打在铺在键盘的草稿纸上,啪嗒一声,洇出一个不规则的水渍。
 
 
第17章 
  贺闻辞只失态了一小会儿。他清了清嗓子掩饰狼狈,看着满脸急切的简煦,企图把他推回他惯于埋藏感情的洞里:“小煦,别开玩笑。”
  但他没想到简煦不为所动,反而更直白地说:“我没有开玩笑,我爱您。并且您也爱我,对吗?”
  这样的简煦让贺闻辞无法预测对话走向。他没有回答,简煦自行接上话:“您为我做过的那些事,还有合影……我知道您爱我。是有什么隐情所以您不想说吗?家人?您自己?……”
  贺闻辞打断:“你不会想知道的。”
  简煦着急地表态:“我想知道!请告诉我!就算您执意要把我推开,也该让我知道原因——”
  主动示好,又如此坚持,面前的简煦和之前胆怯畏缩、善于忍耐的简煦判若两人,不知道是鼓起了多少勇气。贺闻辞决心松动,想,或许自己也可以不逃避,既然既怕溃烂的真相会吓跑简煦,又怕没有吓跑简煦,那么反之,不管简煦有没有被吓跑,都可以被接受。
  贺闻辞深呼吸一口,开始尝试着说:“我的家族,很复杂,并且很肮脏……”
  果然是家庭吗?简煦恳切地看着贺闻辞,认真听着。
  “我父母家都是地方上小有成就的商人家庭,两家联姻算是强强联合。我父亲是他们家的大儿子,接过了老一辈大部分的事业。但是这个过程并不容易:兄弟间的尔虞我诈,求同排异的阴险狠毒,商政联合的腐朽罪恶……我看了很多,很厌恶,也很想离开。”
  贺闻辞停顿了一下,像是平复心情,才接着说:“但我小时候没有能力,只能按照父母的培养模式成长——他们希望我长大后也能经商。上了大学后,我能做的事多了,就开始谋划过自己的生活。第一步是出国读博……遭到了不少阻挠,但最终还是在我姐姐的帮助下到了这里。在这里他们不能再拿我怎么样,他们的势力触及不到。
  “第二步是定居下来。我作好了找教职的打算,但他们知道后,找到一个在其他专业读硕士的女人让她刻意接近我。我不知道这些,和她成为了朋友,直到她给我下药……那之后我没再见她,但大概一年后,她抱着孩子出现了。
  “是我的孩子。我这才知道这是他们的计划。那个女人想用孩子占有我,我父母想用孩子要挟我读完博士后回国。但他们没料到我态度坚决,坚持不回去。最后的解决方式是:我父母给了那个女人一笔钱,我抚养孩子,孩子长大些后每年由我姐姐接回国一段时间看望他们。”
  这是贺闻辞第一次对人说出这些年的经历。他以为讲述的过程中自己会愤怒、憎恨、不甘,但或许是这些负面情感在久远的过去已经体会得太多,他现在说完,只感受到释怀的平静。
  唯一令他在意的只有简煦的反应。但他的唯一在意正站在他面前,苦着脸吸着鼻子为他难过。他心里一软,伸出手说:“过来。”
  简煦走过去,还自觉地顺手拉了窗帘。贺闻辞扯出几张纸巾:“怎么一副要哭的样子。”
  简煦本来还在努力忍住眼泪,被这么一戳破,几颗泪珠哗哗地落了下来。他想到那些一笔带过的“遭到阻挠”、“下药”、“要挟回国”,想到它们背后贺闻辞是多么艰难地反抗,心里就发堵。他带着鼻音说:“这么多年,您一个人好辛苦啊……”
  是辛苦的吧。最低廉的都市小报里的豪门家族狗血故事从来都是茶余饭后的谈资,却真实地发生在他身上。也正是发生在他身上,他才知道每个细节都可以这么荒谬地真实,整合在一起这么伤害巨大。
  好在故事的结局差强人意。他现在自由地生活在异国,和乖巧的女儿一起。贺闻辞帮简煦擦去眼泪:“都过去了。”
  简煦还在心疼贺闻辞,难过地哼哼:“您现在在这里,有自己的事业,他们再也伤害不到您了。”
  贺闻辞看着简煦被泪水粘在一起的长睫毛,放轻声音说:“我已经稳定地生活下来了,所以他们伤害不到我。但如果他们知道我和你——一个男大学生——在一起,虽然不会卑劣到去妨碍你的家人,但大概率会给你施压。”
  简煦打了个抖,抹了把脸说:“我不怕。如果您觉得他们会伤害我,那您可以保护我吗?虽然我现在还没有什么能力,但我也会在我的能力范围内尽我的力量保护您。我们互相保护,可以吗?”
  贺闻辞沉默了会儿,还是摇了摇头说:“小煦,就算他们不伤害你,我刚才说的那些我经历的,虽然已经过去,但不代表它们没有留下影响,比如我性格冷漠,厌恶与人亲近,比如我有个女儿——你不需要和我一起承受这些。”
  简煦反驳:“您对我并不这样,Lily也很可爱。就算有其他不好的,我也不觉得这会是痛苦的‘承受’。我只会心疼您经历这些,愿意陪您承担后果。”
  贺闻辞向来坚韧强大,极少被人心疼,或者说,从没人觉得他需要被心疼。所以现在简煦说心疼他,对他而言是种新奇的体验——感觉还不赖。他低笑一声:“那我也太赚了,经历了这些,获得一个小煦。”
  简煦觉得他在偷换概念,急切地澄清:“不是的。不是因为您经历了这些,我同情或是别的什么和您在一起,而是因为我爱您,想和您在一起,所以不在意您经历了这些。”
  简煦又在说“爱”,说得那么笃定。贺闻辞突然就不确定了,不确定他和简煦在一起是会把简煦拉到悬崖边,还是简煦会把他拉离悬崖。这一小会儿沉默让简煦慌张:“您不爱我吗?”
  贺闻辞叹了口气,终于说出口:“小煦,我爱你。”
  简煦也终于听到这个“爱”。有这一个“爱”就够了,剩下的再也没有什么值得畏惧。他说:“既然我们都爱对方,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贺闻辞说:“小煦,或许等你回国了,这份感情就会慢慢淡化。如果你现在一时冲动和我在一起,之后可能会后悔。”
  简煦睁圆眼睛,肯定地说:“我没有冲动,我不会后悔。”
  贺闻辞想了想,妥协道:“这样,我们先在一起,如果你回国后改变了想法,随时和我说,我们就分开;如果你一直坚持你的想法,你可以申请C大,我们再正式确定关系。”
  简煦的实力申请C大完全不成问题,所以贺闻辞让他以此来表示要不要和自己在一起。 但简煦不理解:“这有什么必要吗?”算了算时间又忧虑:“申请还有半年,到我再来这边也还要一年多。”
  贺闻辞说:“我还是希望你能再认真地考虑考虑,想想我的家庭和经历过的事情,再决定要不要踏入这段亲密关系。正式确定关系后,所要承担的是截然不同的。”
  简煦问:“那万一您在这段时间喜欢上其他人呢?”
  贺闻辞觉得这担心十分多余:“我从来没有喜欢过谁,你是第一个。”
  简煦却很坚持:“万一呢?”
  贺闻辞轻笑一声:“那我保证,在你最终作决定之前不会喜欢别人。”
  简煦还是不想答应,无助地问:“必须这样吗?”
  贺闻辞不容反驳地点了点头。
  简煦垂下头,低声说了一句:“坏人。”
  贺闻辞承认自己是坏人。他亲了亲简煦的额头,诚恳地说:“对不起。”
  简煦不想听贺闻辞说对不起。这三个字有种狂妄的可恶,好像不管什么事以它结尾都能被原谅一样。他堵住贺闻辞的嘴,难得地带上蛮意,两人额头撞在一块也没有分开。贺闻辞承认的爱意给了他放肆的权利,但他心里还是担心贺闻辞把他推开。
  所幸贺闻辞没有,只是不断地安慰地抚着简煦的背。简煦立刻顺势坐到贺闻辞腿上,把贺闻辞贴得更紧,像流离失所的流浪汉意外找到安身处,迫不及待地躲进去。
  简煦自觉不是贪婪的人,此时却产生动摇。他上一刻还担心贺闻辞把他推开,这一刻进入安全区,立刻又嫌与贺闻辞的距离还不够近。他留恋地与那两瓣唇分开,低低地问贺闻辞:“那这段时间,您会愿意和我做吗……”
  贺闻辞看着他水红色的唇,喉结滚动,“嗯”了一声。
  简煦得到确认,急躁地把手往贺闻辞两腿间探,却被握住手腕。贺闻辞微皱起眉说:“不是现在。这里是办公室,也没有润滑和安全套。”
  简煦呼吸都是焦灼的:“不用,不用那些,您直接进来就好,我很干净……”
  简煦说不出口和贺闻辞做过后,他单靠前面已经不能满足了,所以每隔一段时间的清洗得以让他保持干净。当然,如果贺闻辞嫌弃,他也还是可以放下颜面用这点去说服贺闻辞,此时的颜面不如贺闻辞重要。
  但贺闻辞好像没再介意。他定定地看了简煦一会儿,拉开右边的抽屉拿出简煦圣诞节送他的领带,用着无动于衷的语气说:“既然小煦这么想挨操,我们就多玩一点。”
  贺闻辞控制不住地去想,过去的那段时间里,简煦在Evan面前会露出这种可怜的神情吗,简煦如果和Evan、或是和任何除他以外的人谈恋爱,也会用这种纯真的语气说出赤裸的欲望吗。虽然是他把简煦推开,但他一想就轻易地失去理智。他用领带稳稳地蒙住简煦的眼睛,声音里是逼真的平静:“小煦,好好感受。”
  被自己挑选的领带蒙住眼睛像是作茧自缚,简煦喉咙里咕噜出一声“嗯”,像溺水的人发出的声音。溺于黑暗和溺水有什么区别呢?都一样窒息,无助,冰冷,只是不至于死亡。简煦跨坐在贺闻辞身上颤栗,像黑夜里暴雨拍打下觳觫的稗草,唯有搂着贺闻辞的脖子让他感觉到一点安心。
  贺闻辞没有动简煦的上半身,只把他的裤子褪到腿根,自己则依然穿戴整齐。远处看他们毫无异象,只是亲昵地拥抱。但贺闻辞的手掌已经捧住了简煦的两瓣臀肉,它们柔软得像两团雪,稍一用力好像就会握化。
  臀肉中间的穴口正在紧张地一张一缩,贺闻辞曲起食指用关节在穴口周围打转,轻轻说着“放松” 插了进去。他以为没有润滑,久未使用的肠道会干燥紧涩,但意外地有些柔软。他加重了扩张的力道:“小煦这段时间自己玩过后面吗?”
  没有回答。贺闻辞威胁地搅动了一下。简煦吞吞吐吐:“就几次……”
  几次?几次还不够吗?“只弄前面已经不够小煦舒服了吗?” 贺闻辞抽出手指,“小煦自己怎么玩的,玩给我看好吗?”
  简煦猛地摇头,拼命地说“不”。贺闻辞不想放过他,但看他红得可怜的脸还是心软,安抚地吻了下他的额头,自己的两根手指并齐插进去:“那小煦说,自己玩的时候都在想什么?”
  简煦逃过一劫,顿觉这个问题和善许多,诚实地说:“想着您……想着是您进入我……”
  贺闻辞喉头发紧,两根手指慢慢地往里探,找到简煦最敏感的那一点,用力往下一摁:“小煦自己玩这个地方吗?”
  简煦惊叫出声,想起这是贺闻辞的办公室又迅速捂住嘴巴。贺闻辞不让他逃这个问题,简煦只好捂着嘴羞耻地点头。贺闻辞似乎满意了,拿下他的手攥到后面,握住他的食指往他自己身体里放,循循善诱道:“那小煦和我一起吧。”
  简煦着急地想抽出自己的手指,却被贺闻辞摁住,只好缓慢地动起来,尽量不显得淫乱。但贺闻辞毫不留情地抽动着手指,让他神志渐渐不清明。他逐渐沉溺于贺闻辞在触碰他的事实里,迎合上贺闻辞的速度。
  眼前漆黑一片,简煦不知道贺闻辞的目光落在哪儿,反而全身都燥热起来。视觉被封闭也使后穴触感愈发分明,敏感点被反复摁压,酸胀感不断积累,他还想更舒服刺激,抽插的速度愈发地快。他着魔似的呜咽般地喃着“贺教授”,声音越来越急切,手指同时用力拨弄最酸的那一处,最终射在了贺闻辞的衣服上。
  贺闻辞到后面基本没怎么动手,全在欣赏简煦的动作,想象简煦平时在家就是这样玩弄自己。到简煦高潮时脸颊蒙上一层汗、玫瑰红的嘴唇微微张开,他发现自己还是最想看简煦的眼睛。他把领带解开,看到简煦眼神迷蒙,还有没散掉的情欲,使整张脸成为一幅完美的艳景。
  突如其来的光亮夹杂着高潮的余韵让简煦懵了一瞬,他紧接着反应过来自己射在了贺闻辞身上。乳白色的精液在灰褐色的衬衫上格外打眼,他慌忙地道歉:“对……对不起!我会赔您这件衣服的!对不起……”
  贺闻辞摸了摸他额前的碎发:“小事,不要担心。”
  简煦还是十分内疚,向后掰开屁股,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那您操我吧,作为惩罚……后面已经很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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