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媳妇叫我来巡山(玄幻灵异)——扁桃体环

时间:2021-05-04 09:40:22  作者:扁桃体环
  元澈说:“我爹再如何也是锦衣卫指挥使,也算三品大员。郑芩宥再得势,也不会那么一帆风顺。况且锦衣卫也并非那般任人拿捏。我本不该担心,却不知为何,总觉得忧心忡忡。左眼皮近日总是跳动。”
  赵云中把他揽在怀里,在他左眼皮上舔了舔,笑着说:“这是个偏方。让为夫舔舔,几日就好了。你别多想。”
  这家伙占起便宜来实在是得心应手。元澈有些无奈,他摸了摸赵云中的胸口,趁着人色心起来之前问:“你的伤都好了吗?”
  “你每日与我上良药,早就好了,有什么能帮你的?”
  “我想……”
  元澈支吾半响,始终说不出个所以然。赵云中就这么抱着他等,也不着急。
  “罢了……”元澈说,“还是算了。”
  赵云中说:“没事,说罢。对你,我是真的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元澈只得说了:“我想去上香。或许我是多想了,但是心中总不安宁。戒台寺明日有庙会,正好上香后游玩一番,散散心去。”
  赵云中抿嘴说:“可是你爹不让你出门啊。这可如何是好……好的,我陪你去。”
  元澈说:“你这么忤逆我爹,就不怕他又揍你?”
  “你这个小坏蛋!”赵云中弹了元澈一个脑崩儿,“想出去的是你,搬出你爹的也是你。你让为夫如何自处?啊?”
  元澈嗔他:“别这么快自居为夫,谁夫谁妻还未可知。”
  赵云中颇为怜悯地握着元澈纤细的腰身:“这一眼便可看出的事情,何必非要争口舌之快呢?”
  元澈不服,两人一番打闹,算是开心了一阵。元庭当夜回府,他们一同吃了晚饭。这让元澈放松了许多。
  翌日上香,元澈买了一柱最粗的香,让赵云中扛着上了戒台寺。住持大师说了一些“菩提”“如是”之类的谜语,元澈听得不知东西南北。
  他直问道:“我想给我爹求个平安。”
  住持说:“施主,大殿上便可求平安,你可抽到什么签。”
  元澈将签递给他,上书云:龙入蛇宫穴,难得伸转身;曲川进烈火,急祷旺中神。住持一怔:“哦吼……”
  元澈莫名其妙,却见住持收了签,指着不远处的院子说:“里面便可改命,施主,三文即可。”
  元澈说:“你还没跟我说那签的内容呢。”
  住持说:“施主,您不会想知道的。听我的,去吧。”
  元澈只觉这个住持是个骗子,他又说:“姻缘怎么求。”
  住持说:“方才那个院子,再往里面去,那有棵百年老槐树。施主您用五文钱便可买个签挂上去,百试百灵。”
  元澈确定这个住持是个骗子,但还是花了钱改了命,挂了签。临走前,他问住持:“大师,您说我父亲能得善终吗?”
  住持说:“人各有命,人各有报。是福报还是恶果,皆看往昔善恶。”
  元澈想元庭作恶多端,怎么也不该是善人,有些欲哭无泪。
  他又问:“那我的姻缘如何?”
  住持摇头晃脑说:“不好说。你的姻缘极为奇怪,前世往生……咳咳,天机不可泄露,天机不可泄露。”
  元澈气急败坏:“我给了银子的!”
  住持还是念叨着天机不可泄露,转身走了。元澈被武僧拦着,不得寸进。这老秃驴果然是个骗子,若是赵云中没替他去烧香,定然要把这破庙拆了。
  下山时他们遇见了一个相识的总旗,他行色匆匆,与赵云中耳语了两句,又颇为复杂地看了元澈一眼,转身走了。
  元澈问赵云中:“他与你说了什么?”
  赵云中迟疑地看了元澈一眼,神情比之方才的总旗更加复杂。元澈恍然大悟:“是和我有关系吧……看样子不是什么好事啊,今日我们还上了……”
  “指挥使今日早朝时被摘了乌纱,下了诏狱。”赵云中说,“所涉罪名五十项,状告之人乃……郑芩宥。”
  元澈脸上的笑意僵住了,他稳住身形,用力吸气来保持清醒:“昨日还好好的,怎么会。五十项,怎么可能……他一个人,再作恶多端也不会……不会吧。这一定是诬陷!”
  “元澈……”赵云中扶着元澈,颇为担忧,“此事定然有隐情。暂且先别慌,我们先回去做好打算……”
  “什么回去做好打算,诏狱是什么地方你心里没数吗?在里面多待几日还有命回来吗?”元澈甩开赵云中的手,脚一深一浅地往山下走,“我要去找郑芩宥。他这个混蛋!混蛋!睚眦必报的小人……他居然敢这么做!他居然敢!”
  赵云中赶上去抱着他,尽力拦着让他不要冲动。元澈红着眼眶,声音哽咽着,一双手不知疲倦地捶着赵云中:“他怎么敢……怎么敢……”
  赵云中抱着他,心疼不已,像对孩子一样耐心:“对对对,他就是个小人。小人必然会有报应!你别着急,我们回去做好计划,做好计划让他付出代价!”
  元澈用力挣开他,还是固执地要去找郑芩宥理论。赵云中没办法,只能跟在后面,小心地保护着他。在郑府门前,元澈没能进去,他在外面大声谩骂,直到声音嘶哑郑芩宥也没出来。最后元澈近乎失声,被赵云中给扯着回去了。
  郑府转角的马车里面,郑芩宥放下帘子,冷笑一声:“终于走了。”
  他对面坐着一人,身着青绿锦绣服,脚蹬细长烫银武靴,眉眼清秀,勾起的笑颜也温柔可拘:“的确有些聒噪,不过且当作郑大人新官上任的贺词吧,毕竟他日大摆筵席,他们是不可能会到场的。”
  郑芩宥笑了一声,谦虚到:“说得有理,只愿他日……新上任的锦衣卫指挥使唐大人能赏脸出席啊。”
  唐泉书点头浅笑,把玩着手里的蛇形玉件,淡然道:“如今还是千户,莫要太嚣张。”
  郑芩宥点头,露出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笑容:“是的,千户大人。”
  
 
  ☆、探监
 
  自洪武十五年,□□裁撤亲军都尉府与仪鸾司,改置锦衣卫以来,历任锦衣卫指挥使皆无善终。
  无论是贪财还是贪权,亦或是其他罪名,其根本死因皆是触怒了龙颜。
  圣上要的是一柄听话的刀,不容得一丝忤逆和隐瞒。赵云中和元澈都清楚,元庭之事虽是郑芩宥告发,但若非陛下起了杀心,十个郑芩宥也没法将元庭拉下马。
  陛下诏书已下,三日后将元庭凌迟处死,锦衣卫有关党羽皆要肃清。是否会株连妻儿还未可知,但留给元澈他们的时间不多了。
  赵云中说:“诏狱中我有些兄弟,找个机会让你进去探监不是问题。元澈,你问清楚指挥使此事的缘由,我们才好对症下药。”
  元澈说:“若是此事没有回旋余地呢?”
  赵云中沉默了一会,随后拿起腰间的绣春刀说:“那我们就豁出去了。劫狱!”
  诏狱看守森严,又在北镇抚司腹地,不是那么好攻破的。千军万马还好说,只赵云中单枪匹马,再加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元澈,简直就是去送死。元澈悲从中来,将手搭在赵云中的刀上:“不,赵昀。你走,你要避嫌。按理说你是唐泉书的直属手下,与我爹关系并不亲密。你再想些办法撇清关系,肃清之事便连累不到你,我不想……”
  “元澈!”赵云中有些气愤了,“你当我赵云中是什么人!?若是平常,我确实胆小怕死。可今时今日,哪怕是护着你到身死我也不会眨一下眼睛。你这般说话实在是让我心寒,好似从未将我放在心上……”
  “不,我不是这样想。”元澈说,“我不想连累你死。若是实在没有回旋余地,能活一个是一个……”
  赵云中回握住元澈的手,认真道:“若事情没了回旋余地,无论你我,在京都待着都是死路一条,还不如搏上一搏。现在你让我撇清关系,实属晚了,我和你已经是夫妻了。”
  这人傻的憨愣,说的话让人感动。元澈宛然笑着,不知为何便想到了安乐侯府那日,赵云中欲血来寻他,或许狼狈,但不顾一切。他搂住赵云中劲瘦的腰身,盖棺定论:“对,我和你已是夫妻。”
  他准备一番,当日便去了诏狱。临行前,元澈见赵云中衣领凌乱,要帮他整理,却发现了一坨晕开的油污。赵云中嫌麻烦不愿换衣,他们便这般去了。
  此次进入诏狱,心境大不如前了,元澈望着地上的瘀血肉糜,竟没了惧意,心中尽是悲凉,一如母亲下葬那日,他全身毫无生气。
  赵云中在门外守着,以防不速之客的到来。元澈回头望了他一眼,心中又多了些面对困境的勇气。他目光坚定起来,脚步稳健地往诏狱深处走去。
  元庭端坐在牢房中,虽肮脏难闻,却没什么血迹,想必并未受刑。他对元澈的到来十分惊讶,语气中多是无奈:“你为什么不跑?”
  元澈摇头:“在隐姓埋名地逃命前,我还想争取一下。爹,你有什么话和我说吗?”
  元庭问:“带酒了吗。”
  元澈点头,从食盒里拿出了一壶酒,这才发现自己忘了杯盏。元庭说:“无碍,又不是非要浅口低酌。”说罢,他拿起酒壶便往嘴里倒,随后露出了一个畅快淋漓的表情。
  元澈不管脏污坐在地上,脑袋靠在牢门上。元庭扭头望了他一眼,伸手出来摸了摸他的脑袋,唏嘘万分道:“没想到这么快,你都长这般大了。你娘若是知道了,定然很欣慰……”
  他长叹一声,忆起从前。
  他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便是那日让元澈母亲替他喝了毒酒。那杯酒无甚不同,他只当这是官员间的敬酒,并未戒心。这般的随意,让他铸就了大错。
  他这辈子做的最值得的事,除了生养了元澈,便是手刃了仇敌——那下毒之人。抓那人下狱的罪名全是假的,他就是在以权谋私。但一刀刀把那人割死的过程中,他好似见到了元澈母亲昔日的笑容。每割一刀,那笑意便更灿烂,他就疯了似地把那人千刀万剐了。
  只是有些事情,必然不能十全十美。
  就好似元庭酣畅淋漓地报仇了,但陛下必定不会十分高兴。而且当时安乐侯风头正盛,一如现在,陛下早就对其起了杀心。朝堂上的把戏,其实不过就是权衡利益,当一切开始倾斜,最肥的那只势必要被除掉,以便重新瓜分。安乐侯便是那只肥羊。
  很不巧的是,那人正是扳倒安乐侯的关键,但他已经死了。不过好在陛下并不知情。
  可北镇抚司并不是一个铁桶,也并非他元庭一家之言。唐泉书便是知道此事的少数几人,他虽是元庭心腹,但并不忠心,且十分贪心。
  元庭正预谋将他除之而后快,没想到到头来他却成了唐泉书的砧上鱼肉。
  虽然当年元庭想要将下毒那人满门屠尽,却依旧有漏网之鱼。这几日那些人好似重新出现,元庭才非要让元澈待在家中,便是怕他们故技重施,加害于元澈。谁料他们只是唐泉书寻来的人证,用来指认元庭当年的罪行罢了。
  陛下此次发难,便是因为此事。圣旨一下,再难有生还的可能。
  元澈哭了:“我会想办法的,一定有办法的。”
  元庭摇头道:“对于生死,我早就置之度外了。我只是担心你……元澈,我这么多仇家,我不敢死啊,我怕我死了,便没人护着你。”
  元澈有些绝望,不停抽泣。元庭安慰了一会,又说:“赵云中于我看来不算良配,好色胆小。可……若是他能护着你,我也甘愿了。”
  元澈忙说:“他很好的,若非他,我今日也进不来。”
  元庭算是安心了。父子二人又说了些交心的话,时间实在是有些晚了,元澈只能先行离开。赵云中并不在门前,那与他交好的总旗说:“千户大人把他找去了,说有事相商。”
  元澈一怔,问他:“哪个千户?”
  总旗说:“唐千户啊……”
  就像是当头一击,元澈险些晕厥。他忙赶去找赵云中,却被拦在外面,那人说:“唐千户不在,你说的赵总旗也早就走了,别乱闯!想吃板子吗?”
  元澈松了口气,走了便好。他回到元府却没见到赵云中,心想或许他在自己家,途径城门忽听到百姓的惊呼,他还未及抬头,一个黑影便从城墙上摔了下来,惨烈地砸在地上。
  混杂着脑浆的红白色血污飞溅,元澈被淋了一脸温热,他被惊吓当场,不知动弹。那人被摔得血肉模糊,元澈却依稀能辨认模样。他往前走了几步,踉跄着摔在地上,顾不得满地的血浆,趴在了尸体身上。
  那衣领上,正晕染着一坨没清理的油污,铁证一般确认了身份。
  正是赵云中!
  元澈怔神片刻,随后仰天发出了凄厉的哭喊声。
  说好的永远陪护,最终还是成了一句空话。
  
 
  ☆、归位
 
  三日后,前任锦衣卫指挥使元庭被凌迟处死,其罪并未殃及妻儿。
  刑场当日,元澈忍着强烈的呕吐欲,将元庭的碎肉一块块拼好,装入了棺中。他浑身血污,却没见到老天下一滴雨。果然是恶贯满盈的人啊,哪怕死得壮烈,一场送行的大雨老天都吝啬于给。
  元澈浑浑噩噩地行在街上,肩上勒着革带,艰难地拖着棺椁往回走。一路上,尾随于他的只有烦人的苍蝇,行人无不对他捂鼻躲避。元澈觉得好笑,方才他们还津津有味地观赏刑罚,鲜血皮肉让他们惊呼雀跃,如今倒是躲着血污,成了君子了。
  他虽然心有不公,却只能认命。
  元府被抄了,赵云中被停尸府外,引来了不少虫鼠。元澈呆立门前,有些不知所措。他不知去往何方,只能买了个推车,并排拖着元庭和赵云中的两副棺材往城外走。路过山泉,他清洗了血污后继续赶路。去哪里,他不知道,总之不能再待在京都,不然迟早死路一条——唐泉书心狠手辣,不会留他这么个隐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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