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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傅(穿越重生)——弦起千山

时间:2021-05-06 09:22:45  作者:弦起千山
  “哈哈……不瞒你说,其实我也意外的很,”这世上有哪个父母不喜欢自己儿子出息的,裴毅也不例外,见自家儿子被夸,心中一时愉悦非常,话都跟着比平日里多了许多。
  “他娘之前来的家信,说是他入仕做了文官,我本还不悦,我们裴家人世代为将,他身为长子,将来定是要子承父业的,在那些文臣中掺和个什么劲儿……不想两年不见,这孩子倒没让我失望,我们裴家儿郎,果真天生就是属于战场的!。”
  “是呀,可不是,令郎却有大将之风啊,哈哈……”这常都尉有一个非常威风的名字,叫做常胜,是跟着裴毅多年出生入死的部下,关系情同手足,加上军中之人本就性情豪爽,不拘一格,所以二人平日里说话,似乎也无甚上下之分,倒更像是多年老友。
  裴烨从战场上下来,就跟着他爹回了城中的府邸,裴毅自然是就此次的事情问了一大堆的话,裴烨应答的游刃有余,内容却是半真半假,不过他爹倒也没怎么怀疑,毕竟自己这个儿子从小就聪慧异于常人,况且是自己的骨肉,肯定是信任居多的,因此也就信了他的那套说辞。
  ……
  南疆人虽然生的并不如何高大健壮,但是他们极为擅长巫蛊毒术,且生性狡诈,两军对阵,我军处处受制,一来二去,这仗一打就打了三年。
  重真十九年四月,是裴烨到战场上的第三个年头,三载春秋,其间他不曾回过一次家。
  他如今已经是军中上等二级左将军,由于其过人的武艺和军事才能,博得了军中上下将士的认可和尊崇,虽然年仅十七,却让军中那群傲气的汉子们心服口服。
  时年四月十五日,裴烨在战场上斩杀了叛军首领南安王,其手下士兵却拒不投降,竟然鬼迷心窍的追随到了南疆人旗下,裴毅气的大发雷霆,当即决定对南疆敌军发起最后一次进攻。
  此决议在军中上将中全票通过,他们与南疆打仗打了这多年,心中早已疲弊厌倦,所有人都想要尽早做个了结。
  此之一战,可谓是群情高起,我军势如破竹的攻入了南疆腹地,裴烨父子并肩作战,配合默契。
  裴烨持剑小心的行走在南疆村落中,四处一片混乱,尸体陈横,血流成河,有小孩子茫然又惊恐无助的站在街道上大哭……
  那一刻,他心中不由蔓生出一股悲凉,江山更迭,哪有永恒,战争带来的苦难,永远都由无辜的百姓来承担,可不论时代如何变迁,战火却永不能消亡,二百多年前如此,两百多前后的今天,亦是这般。
  心中思绪千回百转,其实不过眨眼之间,可就是这一眨眼,却造成了让他悔恨终生的过错。
  “烨儿——”裴烨被一声厉呵打断了思绪,他回过头来,撞上了他爹惊恐的眼神,接着就感觉耳中传来利器破空之声。
  裴烨飞快的举起了手中宝剑格挡,可是那箭矢却在半途被裴毅率先挡了下来。
  他爹一剑将那羽箭斩成两截,然后几步走到裴烨身边,严厉道:“战场上瞬息万变,刀剑无眼,你傻站在这里做什么,给人当靶子吗?”
  “爹,你没事吧?”裴烨转身与裴毅相背而站,双眼警惕的注视着周围的动静,方才那箭矢力威力与准头都极大,分明就是充着裴烨而去的,所以此刻周围,必定埋伏着弓箭手。
  裴烨前生不知道打了多少仗,有什么是他不曾经历过的,可今天,自己竟然因为一个小孩子的哭声,而在战场上产生了不该有的情绪,这让他心中难免介怀。
  “左边房檐下的阁楼上。”裴毅如鹰的视线漫不经心的扫过整个现场,最后低声说道。
  裴烨顺着他的指示看过去,果然发现竹楼的楼顶有些异样,父子俩飞快的交换了一个眼神,向那可能潜藏着敌人的地方冲去。
  对方见他们过来,一连射出三支羽箭,然后企图从楼道后面逃跑,裴烨运起轻功追上去,与那人缠斗在一起。
  对方显然是受过专门训练的,身手诡黠多变,速度迅捷如灵蛇,裴烨与他打斗了上百招,方才将其制住了。
  这人不想也知道是谁派来的,南疆与大晏如今到了这样的境地,裴烨甚至都懒得和这杀手多半句废话了,手起刀落就要了结他的性命。
  正在这时,杀手唇边溢出了诡异的笑容,大声道:“临死能拉了定南将军做垫背的,也算死而无憾了。”
  裴烨一愣,手中的剑定在了半空中,他目光冷厉道:“你说什么?”
  那杀手眼中泄出怨毒的光芒,裴烨心中一沉,不好的预感当即蔓上脑海,然后在他还未及阻止的时候,他看到杀手的唇角溢出了乌黑的血,面色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了青色,只片刻便停止了呼吸。
  裴烨收回手,从地上站起身子,视线极速的搜索着裴毅的身影,然后他看到那向来伟岸坚毅的男子站在房檐之下,高大的身影竟摇摇欲坠。
  “父亲——”裴烨大叫一声,拔腿飞奔到裴毅的身边一把扶住他,急声问道:“父亲,你怎么了?这是怎么回事?”
  裴毅嘴唇发青,惨败的面上有大滴的汗珠滚落,他深吸一口气,显然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箭上……有毒。”说完这一句,他终于到了强弩之末,双眼一闭昏了过去。
  裴烨这时候才发现他的衣袖被划破了,那里有着一道伤口,那口子不深,周边的皮肤却蔓延出一种诡异的光泽,这么小的伤口,毒素竟蔓延的如此之快,显然不是一般的毒。
  恰有一队我军士兵赶过来,裴烨在人群中一眼看到了司徒雪,大声道:“司徒雪,这边的事情,你看着处理一下。”
  司徒雪跑过来,看到他背上的裴毅,忍不住惊吓呼出声:“裴将军他怎么了?”
  裴烨没说话,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他感觉自己背上的温度越来越低,心中蔓生了一股难言的恐惧。
  这种恐惧,他曾经经历过,当初在那个人去世的时候,他也曾这样的害怕过……他举起颤抖的手指放到唇间,吹出一声尖锐的口哨,片刻一匹红棕的骏马飞奔而来,裴烨跃上马匹,带着昏迷不醒的裴毅飞奔而去。
  回到军营后,他让人传来了军医,军医看过之后,面色变得惨败,跪在地上道:“属下无能,竟然看不出将军所中之毒为何物!”
  “废物,连什么毒都看不出来,要你何用?”裴烨一只手拎着军医的衣襟,竟生生将他从地上提了起来。
  上了年纪的老军医也是可怜,一把老骨头还被这样折腾,他眼中露出难受愧疚之色,却是不知道说些什么好,浸润风霜的一张脸瞬间涨了个通红。
  阿青跟着裴烨多年,还从未见过这般气势骇人的主子,一时被他这雷霆之怒给震惊到了,半晌回过神来,连声劝道:“公子公子,这是军中医术最好的军医了,您万万手下留情啊!”
  裴烨这时候也从失控中回过神来,他缓缓将军医放到地上松了手,稍整情绪后,看着对方说道:“我方才失礼了,还请您无论如何,能医好我父亲。”
  “属下跟在将军身边多年,将军是我大晏的顶梁柱,”老军医双目浑浊,恍如誓言一般的说,“我就算拼下这条老命,也不能让将军有事的。”
  裴烨微敛双目,说道:“那就有劳军医了,若有何需要,您尽管提出来。”
  医治病人需要安静平和的环境,因此裴烨遣散了屋内众人,只留下一个药童给军医打下手,他自己也出了帐篷等在帐外。
  却不想这一等就是四个多时辰,天色彻底黑下来的时候,老军医从帐篷中走出来,对裴烨道:“左将军,属下无能,暂时还未寻到解毒之法,不过我用银针减缓毒素的蔓延,护住了将军的心脉,将军他暂时不会有性命之虞,这期间,老夫定会竭尽全力研制解药的。”
 
 
第18章 裴烨掀帘入帐,走到床边……
  裴烨掀帘入帐,走到床边坐定,他看着床上气息微弱,面色灰败的男人,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这都过去两日了,军医尝试了数个方子,然而裴毅却不见分毫好转,若是他有个三长两短,他娘可怎么办,长宁又该怎么办,宁儿这都四岁多了,还一次不曾见过他爹呢!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床上的人动了一下,幽幽转醒了过来。
  “父亲,你醒了。”裴烨见他睁眼,精神为之一振。
  “烨儿,”裴毅感觉四肢酸软无力,喉咙灼痛干涩,每一下呼吸好像吸入的不是空气,而是片片利刃,那种痛苦的感觉,让他的心直直的往下沉去,“为父这是怎么了?”
  “父亲 ”裴烨无意识的伸手按了按眉心,这是他前世今生改不掉的小习惯,“你会没事的,军医正在想法子配药,他会医好你的。"
  裴毅定定的看着儿子,双眸中渐渐爬上鲜红的血丝,那纵横交错的排列,恍如一张正在织造的蛛网,飞快的延展了他的视线。
  良久,他说道:“烨儿,你实话告诉我,我是不是……快不行了?”
  “……”这一刻,裴烨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他前世今生,会的东西很多,可是独独不会这岐黄之术,看着眼前这个男人日渐衰弱下去,他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却是束手无策,甚至连一个保证都给不了他。
  裴毅吃力的抬起一只手,抓住了儿子的手掌,缓声道:“烨儿,你答应父亲一件事情。”
  裴烨无意识的握了握那只宽厚粗糙的手掌,低声问道:“父亲,什么事?您说 ,我听着呢。”
  “与南疆这一仗,打了这么多年,如今眼看着就要有个结果了,可是我却……”裴毅停顿了一下,眼中似有不甘,更多的却是不舍,他还没看到这场战争的结果,如何甘心;他的母亲妻子以及小儿还在家中等待,他如何舍得……
  “为父这一辈子,自问于国于百姓都无愧,却唯独有愧于这个家,有愧于你们,这一晃又五年了,你母亲若是等不到我回去,还不晓得会哭成什么样,你让人送我回长安吧,虽说战场才是军人的归宿,可我终究放不下你娘,我还想……还想再看看她……烨儿,你如今长大了,这里交给你,我也放心……你让人送我回去,咳咳,咳……”他说着说着,突然猛烈的咳嗽起来,只是咳了几下却没了力气,瞬间憋红了一双眼。
  即便是铁铸的心,面对此情此景,也会心中触动,曾经为帝的半生,几乎消磨了他所有的柔情,原以为早已心坚如石,却原来还是会伤心,会难过,也会有很多的害怕啊!
  “好 ,”裴烨沉默了一会儿,点头说道,“我让人送您回去,只是父亲,你一定不能有事,娘他还等着你呢,你还没见过小弟,一定不能有事。”
  “嗯 ”裴毅低低的应了一声,已是气若游丝,终于不堪疲倦的再次昏迷了过去。
  裴烨颤抖着手逝去对方眼角的湿润,他很早之前就知道,这个豪爽不羁,如铁坚毅的大男人,其实有一颗柔情的心。
  他从床前站起身子的时候,眼前有些发黑,为什么,为什么人活着,总要经历这样多的沉重?
  回到自己的帐篷,吩咐了几个心腹暗中护送裴毅回京的事宜,又给容浅陵写了信,让他赶到半路接应裴毅,顺便想法子给他解毒。
  这日夜近黄昏,裴毅被一小队人马秘密护送着离开了长岭关。
  他走了之后,裴烨振作起精神,重整旗鼓,对南疆发起了一波猛烈的攻势,七日过去,大晏铁骑踏破了南疆部落的王宫,裴烨亲手斩下了南疆首领的人头,所有皇室成员全部作为俘虏被运回了京城。
  消息传到帝都,天子龙颜大悦,重真帝命令将士们即刻回朝述职,并接受封赏,南疆广袤的土地从此纳入大晏国的版图,由大晏朝廷派人管理,长达十数年的南疆问题,终于落下了帷幕。
  ……
  这一日,京城之中异于往常的热闹,百姓纷纷涌到街上,十里长街万人空巷。
  重真十九年五月初十,南征的将士们凯旋而归了。
  几个小孩从城门口飞奔着跑进城中,一边跑一边大声喊着:“回来了回来了,大晏的英雄们回来喽……”
  众人纷纷翘首以盼,不过一会儿,耳中传来整齐划一的马蹄之声,接着城门口出现一队浩浩荡荡的将士。
  行在最前面的男子身披银甲,骑在高头大马上,这男子身形修雅挺拔,五官轮廓分明,俊美非凡,看模样极为年轻,可是面上却是一派无波无澜,给人一种高深莫测之感,分毫看不出这个年纪该有的意气风发或是春风得意。
  可就是这样一张静如死水的面容,却让城中百姓具都陷入了疯狂,他们口中大声的唤着“将军将军……”兴奋之下,眼中几乎落下了泪来。
  如今离着裴毅中毒已经过去半个多月,还不知道如何了,裴烨心中担忧,无心其他,一路只目不斜视的策马向前。
  司徒雪知他心情不郁,有心劝导,却不晓得从何说起,最后不着边际的说了句:“阿烨你这一回京,可不晓得要惹的长安城中多少女子,害得相思喽!”
  “此话怎讲?”裴烨没有回头,却仍是应了一句。
  “你看看街边这些姑娘小姐们,望着你的眼神恨不得吃了你一般,我看若不是你这张万年不化的冰块脸,此刻她么手中的荷包香绢,估计都丢满了长街巷道了。”
  裴烨心中觉得司徒雪的话有些言过其实,因为他虽然平日里表情的确很少,但是也算不上如何冷厉,可他知道对方这是关心着他,因而心中感激,这么想着,他回过头来,对着司徒雪勾了勾唇角。
  “诶,我艹——”司徒雪被他这突来的一笑给吓了一跳,不自觉的拔高了音量道,“你突然笑什么,吓我一跳,还以为大白天见鬼了呢,别老子在战场上浴血搏杀都没牺牲了,反倒在这凯旋而归的路上被你给吓死!”
  司徒雪这三年来,与边关那些老兵们混在一起,可谓是将军中那些兵痞子的糙话学了个十成十。
  裴烨心中失笑:“别说这些有的没的,待会儿进宫面见了圣上,便能回家了,到时候司徒大人若听见你这般讲话,指不定如何罚你。”
  司徒雪想到自己那严谨板正的老爹,忍不住皱了皱眉,心中一时苦恼,却又甚是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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