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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耳之间(瓶邪同人)——夏子煦

时间:2021-05-06 09:34:55  作者:夏子煦
  “我什么也没干啊!”我把闷油瓶拉到沐浴间,又打开水龙头往浴缸放水,接着跑回我房间找干净的换洗衣服,他和我身高差不多,我的衣服他应该能穿。
  我妈跟在后面问:“你为什么不给人家打伞?”
  “不是我不给他打伞,他站在咱家楼下啊,我这不是下班回来才看到他嘛!”
  “他站咱家楼下干啥?我给了他你咖啡厅的地址啊!”我妈诧异地说道。
  我本来正在衣柜里翻翻找找,听到我妈的话突然就愣住了:“他上来过?”
  “对啊!大概八点多吧,不到九点的样子,他来找你,我说你上班儿去了,让他坐家里等等,然后他不肯,说要去你上班的地方找你,我就把你那咖啡厅怎么走告诉他啦!”
  “他没去找我啊……”我怔愣地看着我妈。
  “那……那是怎么回事……”我妈也一脸不解。
  “这个,待会儿再说,我先去看看浴缸水放好没有,一会儿漫出来了。”我抱着衣服跑回沐浴间,结果闷油瓶还像刚才那样站在浴缸旁边,身上还湿答答地往下滴水。
  “你怎么还没把湿衣服脱掉啊?!”我有些急了,不过看他那副迷迷瞪瞪的样子我也不指望了,“算了,我来帮你吧!”
  我把干净衣服在衣架上放好,又跟我妈说了句让她先去睡,就关上洗手间的门开始给闷油瓶脱衣服。
  他很安静,不躲闪也不抗拒。
  厚重的湿棉衣剥开丢到一边,再往下脱,我的眼睛就有点发酸。这么冷的天,他的棉衣里面也只穿了一件衬衣和一件薄毛衣。我想起来他一年四季总是两件白衬衫来回换,冷了就加一件薄毛衣。他没有手机,没有电子词典,甚至没有一只好钢笔,他总是穿一双白色的球鞋,不像我,衣柜和鞋柜都塞得满满当当。
  我突然觉得自己很差劲很差劲,是我没有把他照顾好,我是哪来的自信跟他说我喜欢他?
  等到衣服全脱完,我就更心酸了。
  这个寒假,所有像我们这个年纪的孩子,都在逛街、玩游戏、聚会、唱歌、喝酒、拿红包,享受青春。只有他,一个人经历了最后一个亲人的离开,一个人硬撑着给老人家料理后事,一个人承受着所有的伤痛和孤绝,身体和精神都快要被摧毁了,而我什么忙也帮不上。
  寒假之前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他虽然瘦,但人还是很有精神的,可现在他已经瘦到我都看不下去了,胸前的肋骨根根清晰可见,躺到浴缸里去,水平面都只上升了一点点。最糟糕的是他的精神状况看起来非常不好,我都担心如果我不看着他的话,他会滑到浴缸里面去,而且都不知道挣扎。
 
 
第68章 两个男人,是不能在一起的。
  那天晚上,他睡在我的床上,我打的地铺。他背对着我蜷成一团,一点动静都没有,就连呼吸都浅不可闻,也不知睡着了没有。反倒是我,翻来覆去了很久都没有睡意,半夜的时候终于忍不住偷偷爬上床钻进了他的被子里。
  他的身上依然很凉,就像那时候在淳安一样,他总是连被子都暖不热。这段时间他肯定已经心力交瘁疲累至极了,我从背后抱着他,明显能感觉出来怀里的人比以前单薄消瘦了许多,我把额头抵在他的后颈处,觉得心里很难受。
  “吴邪……”
  突然听到他轻声叫我的时候,我还以为自己听错了,片刻后才反应过来:“我吵醒你了吗?我……”
  但他打断了我:“其实,阿婆不是寿终正寝的……”
  “什么?!”
  “她用一条白布,把自己挂在房梁上,我早晨起来的时候,她都已经凉了。”闷油瓶的声音听起来平缓没有起伏,好像在说一件不相干的事情,而不是这样让人肝肠寸断的事实。
  “她觉得自己熬不了多久了,怕她走的时候我不在身边,就想趁我放假把后事办了。但是族里人说她走得不干净,不让她入张家祖坟,我在族长家跪了三天三夜也没用,最后把她埋在了门口的院子里……”他的声音越来越轻,轻得就像一声叹息。
  我第一次觉得词穷。
  真实的生活远比电视剧来得惨烈。在这样的时候,任何言语都显得无比苍白,我没有办法安慰他,我只能紧紧地抱住他,用脸去蹭他的脖子,一遍一遍在他耳边说:“没事的,没事的……都会过去的……”
  会过去的,再漫长的黑夜也总有过去的那一天。未来还那么长,我会用我余下的整个人生来弥补这个世界带给他的伤害。
  第二天我起来的时候他还在睡,我想他大概已经很久没有睡过觉了,身体也差不多到极限了,所以想着让他多睡会儿。没想到他这一睡,就睡了两天,中途除了醒了两次喝了一些牛奶之外什么都没吃。我有些担心,但我妈说没事的,对身体来说,能好好睡一觉比什么都更管用。
  咖啡厅的工作我原想不做算了的,闷油瓶在家睡着,我根本没有心思上班,但表姐坚持要我上到正月十五,她说过年这段时间店里生意很好,但很多员工都是过完元宵节才会来上班,实在有点忙不过来。我掰手指算算也只有五、六天了,只好勉强答应下来。好在这周都是早班,不用等到凌晨才能回家。
  这几天阿宁也是每天过来报道,后来有一天我把果汁放在她的桌上,正要起身走掉,她突然拉着我的袖子跟我说:“给你看个东西。”
  “什么?”
  她有些得意地笑了一下,把额前的头发撩开,原本贴着创可贴的地方只剩下一条浅浅的红印,几乎看不出之前受过伤。
  “恢复得很好啊,挺好。”我笑了一下,不动声色地把袖子从她手里拖出来,刚转身要走,她在身后问:“吴邪,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
  “啊?”我转头看她。
  “总觉得你最近几天有点心神不宁,怎么了?有人找你麻烦?”她问。
  “没有,没事。”我又笑了一下,女人果然心思比较细腻。
  那天下班的时候,阿宁跟着我一起从咖啡厅出来,一出门我就看到,在隔着一条马路的咖啡厅正对面,有一棵很大的香樟树,树下站着一个人,正温和地看着我。他穿着我的黑色连帽呢大衣,漆黑的头发被夕阳染上了一点暖黄色,十分地好看。
  我几乎是立刻就要往马路对面冲,但阿宁一把拽住了我的胳膊:“你去哪儿?”
  “我朋友过来了,今天不跟你一起走了。”
  “哦。”她看起来情绪有点低落,我把胳膊往外抽了两下都没抽出来,她抓得太紧了。
  “我要走了。”我说,并且看了一眼她的手。
  她才突然反应过来一样,神色一僵,缓缓松开了手,“哦,好。”
  但我这会儿根本没心思去想别的,我以最快的速度穿过马路,跑到他身边,一边喘着气一边急切地道:“你怎么跑出来了?”
  “我睡好了。”他淡淡地说。
  “今天虽然有太阳,但气温还是很低的啊!”我快速摘下自己的围巾,然后围到他的脖子上去,一圈一圈仔细绕好,把尾端塞进他的呢大衣里,“你这两天还是应该多休息,别到处乱跑,外面太冷了!”
  “嗯。”他顺从地应道。
  “把手给我摸摸冷不冷。”我道。
  他就把手从兜里拿出来,我上手一摸——凉得不像话。
  “哎哟我操,冰死了。”说着我就把他的手抓着塞进我的大衣口袋里,“我给你暖着,就这样回去吧。”
  从那以后,我每天下班一出咖啡厅的门,就能看到他在马路对面站着。我跟他说了好多次叫他不要来,但他还是到点就会出现。我就跟他说让他进咖啡厅来等我,外面站着冷,但他一次也没有进过我们咖啡厅,反倒是阿宁,好像比以前来得还更勤了一些。
  转眼到了正月十五,我最后一天上班。那天阿宁来得特别早,中午也没有回去,我把她点的午餐送过去的时候,她突然问我:“每天来接你的那个人,是上次你从我这儿抢走的那个人吗?”
  我有点意外,但还是点头道:“嗯,是。”
  “他叫张起灵?”
  “你怎么知道的?”
  “华和尚说的,他说你们关系很好。”
  “嗯,是呢。我们……是很好的朋友。”我顿了顿,说道。但随后我就看见阿宁很古怪地笑了一下。
  到了下班的时候,阿宁还是跟我一起从咖啡厅出去,走到门口,我转身跟她说:“从明天起,我就不过来了。”之前我也跟她说过,我只在这里打短工,寒假过了就要回去上学的。但这会儿她听到我的话还是愣住了,一瞬间脸上浮现出一些伤感的表情,我就觉得我是不是应该说点什么,至少说句客套话吧。
  “那什么,以后有空一起喝咖啡。”我说,然后冲她笑了笑,又向她挥了挥手,就准备转身过马路,却听到阿宁在我身后说:“其实,你喜欢他吧?”
  “啊?!”我惊诧地回头看她,以为自己听错了:“你刚刚,说什么?”
  她看了我一会儿,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很直接地说道:“吴邪,选我吧。”
  这次我听清楚了,但我没听懂她的意思:“你在说什么啊?”
  “真的,选我吧。”她直视着我的眼睛,非常有力地说道,好像刚刚那个露出柔软表情的人根本不是她:“两个男人,是不能在一起的。”
  我震惊地看着她:“你疯了吗?瞎说些什么啊!”
  “我是认真的。”她说,“你跟他,不会幸福的。”
 
 
第69章 我不会放弃的。
  我看着她的表情,觉得她不像在开玩笑。老实说其实我并不讨厌阿宁,她那次对我们手下留情,我还是很感激的,而且这段时间接触下来,觉得相处也还挺愉快的。只不过在我眼里,她和胖子没什么两样,我都拿她当兄弟看。可能正是因为如此,所以我忽略了很多细节,也没有留意到她可能对我产生了一些其他的想法。
  想到这里,我叹了一口气:“阿宁,你可能是误会了。我的事,不用你操心,我会忘记你今天说的话,以后还当你是好哥们。”
  “我不想只跟你当哥们。你最好不要忘记我今天说的话。”她干脆地说道。
  闷油瓶还在马路对面等我,我也不想跟她再纠缠下去,反正以后应该也没什么机会见面了,于是只简单地说道:“我言尽于此,你好自为之吧。”
  在等红灯的时候,我听到她在我身后用不大不小的声音说了一句:“我不会放弃的。”
  但我没有再回头,径直过了马路。
  马路那头,闷油瓶一如既往温和地等着我,一句话都没有多问,甚至没有问一句她是谁。
  结束打工后,我在家狂补了两天作业,闷油瓶的作业早写完了,就在一边睡觉。这段时间他一直住在我家,我妈对他视如已出。开始的时候我还很担心他会因为阿婆的事一蹶不振,毕竟这种事情无论发生在谁身上都是十分难以接受的。但闷油瓶似乎恢复得比我们一般人要快,他只是开始的时候昏睡了几天,醒过来之后就恢复了正常。
  我妈告诉我,我去上班的时候,他会帮忙做一些家务,偶尔也会陪我妈一起看电视,说话做事什么的也都一如往常,情绪也很稳定,温和而有礼。所以我妈得出的结论就是——我看小张这孩子心智比你成熟,将来多半是他照顾你。
  这话我就不爱听了,这个年龄心智太成熟又不是什么好事,我就乐意照顾他啊!不过,回来后这几天整天跟他待在一起,我就觉得,或许他并非像我妈说的那样完全恢复了,仔细观察就会发现他跟以前还是有些不同的。
  比方说,他比从前更安静了。
  以前他虽然话少,但也会主动找些话题。可现在,大部分时候他都是沉默着的,你跟他说话,他会回答,让他做什么事情,他也会做,但他不会主动去说话或者要求什么,甚至不再强逼着我学习。
  以前他闲下来的时候会看书或者复习考题,但现在他很少看书,大部分的时间他都在睡觉或者看着天花板发呆;以前他的身上总有种生人勿近、咄咄逼人的气势,但现在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很温和,甚至温和到存在感都变得非常地弱……
  闷油瓶身上这些变化看起来虽然并没有什么不妥,但却让我有些不安。我总觉得一个正常人在经历了那样的事情之后不应该这么平静的。坏的情绪如果不发泄出来,一味压抑只会适得其反。
  我不知道闷油瓶是真的想开了,还是刻意埋藏了那些不良的情绪。不过反正这种事也急不得,只能在以后慢慢地,一点一点地帮他纾解,好在我有的是时间和耐心。
  寒假结束后,虽然我一再挽留,闷油瓶还是搬回学校去住了。我怕他一个人无聊,经常拖着胖子去找他,其实大多数时候还是我和胖子在说话,但是能看得出来,他的精神比寒假的时候好一些了。
  每次他一来我家,我妈就变着法儿地给他弄好吃的,有的时候他不过来,我妈还会让我拎着保温盒去上学。在我妈的精心喂养下,他凹下去的脸颊也渐渐填了一点回来了,一切似乎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这段时间阿宁来我们学校找过我几次,我没出去见她,都是让胖子出去跟她进行亲切友好的会面。胖子为了怕云彩误会,还每次带着云彩一起去,也不知他们都聊了些什么,反正每次云彩回来我看她还挺高兴的。
  开学后第三个礼拜,我姐打电话来说工资发下来了,让我过去拿工资。第二天放学后,我就跟闷油瓶说不陪他上自习了,到我姐那里去一趟。
  闷油瓶点了点头,问需不需要他跟我一起去。
  我当然恨不得一天24小时跟他腻在一起,但今天拿了工资我就准备去给他买礼物,还是不要提前让他知道的好,不然就没惊喜了。所以我就说等会儿还有点事要跟我姐谈,让他好好上自习。
  他听完垂下眼睛“嗯”了一声,什么都没再问。
  到了我姐那儿,她递给我一个信封,我摸着手感不错,喜滋滋地抽出来数,我姐在旁边笑眯眯地说:“你那小女朋友可很久没来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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