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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温(近代现代)——糖醋小鱼干

时间:2021-05-08 09:43:21  作者:糖醋小鱼干
  我闭了闭眼,把心头泛起的微弱不安归结为生病时对熟人的依恋,继续忍着剧痛配合检查。
  “情况危急,再耽搁下去很可能会导致进一步的盆腔感染。”医生看了眼报告,语气是见惯生死别离后的淡漠,“胚胎已经死亡,在切除病变的卵巢时会给你一并取出来。你还年轻,以后好好调养,还是能有孩子的。”
  我半个字都听不进他的宽慰,满脑子只剩下胚胎已经死亡这句话。
  那……我在这世上也没有什么值得牵挂的了。
  我看着自己被血染红了大片的裤腿,疲惫得再也支撑不住,正要放弃坚持沉沉睡过去——
  那蠢狗却又莫名其妙地回来了。
  “我刚刚只想着要去狠狠揍一顿那个姓楼的,走到电梯口才发现把你弄丢了,赶紧跑回来了。”他懊恼地抓了下乱糟糟的头发,然后跟大型犬一样蹲在我的病床边,捧起我的手亲了口,“我错了。”
  严烁明亮的黑眸直勾勾地盯着我,真挚地低声道:“书昀,我会陪着你。哪怕你并不需要我,我也不会走。哪怕你去了另一个世界,我也会追着你过去。”
  比起陪伴,或许用死缠烂打来描述更恰当吧。
  我看着比三年前还要偏执数倍的这人,无奈而认命地闭上了眼:“……随便你。”
 
 
第94章 陪伴(下)
  可能是最近胡乱吃了不少止痛片产生了耐药性,而其中某些成分又和麻药有所重叠的缘故,我在手术台上痛不欲生地躺了好一会儿,才渐渐觉得疼痛远去。
  效果来得很慢,并没有让我瞬间失去下半身的所有知觉。所以我还是能隐隐感觉到……被冰冷而锋利的手术刀剖开腹部的滋味。
  不过不怎么痛,反正比起当初那回割腕要差得远。
  但随着一小团血肉模糊的东西被镊子夹着取出,细细密密的疼开始蔓生疯长,麻药完全抑制不住。
  ……也是。
  心里生出的裂痕,怎么可能借由药物治愈。
  我怔怔地望着不远处的托盘,情绪再度灰暗。
  我到底是个多么糟糕、多么不称职的母亲,我的宝宝才会选择在出世前独自离开,甚至都不愿给我一个去天上向他道歉的机会。
  他肯定……很讨厌我。
  *
  术后我被安排了住院观察,所有研究和学习被迫全停,也没能赶上人生中第一个正式课题的结题仪式。
  休养期间,我拒绝了包括导师在内的所有人的探望,只默许了严烁偶尔进入病房陪护。
  倒也不是因为他讲的那段傻话触动了我,只是我接受不了在手术室以外的地方袒露出女性才有的器官,更无法忍受由一个陌生的护工触碰我的私处,无论是男是女。
  所以,无法自行上药的我只能在严烁面前解开衣服张开双腿,把最丑陋的伤疤和创伤展现在他眼前。
  在我情绪复杂的注视下,对上药这件事已然轻车熟路的严烁先跑去病房内的盥洗室把手仔仔细细洗了几遍,然后拆开一次性的医用毛巾,浸过热水后挤到半干,小心翼翼地覆到我两腿间的位置:“这样子会烫吗?”
  我在他的帮助下慢慢靠坐到床头,轻声回了句不烫。
  严烁松了口气,先像往常那样哼哧哼哧地擦掉我大腿内侧干涸的血渍,然后把毛巾搓成条状,压着我微微张开的花唇轻缓擦拭:“书昀你怎么总在流血?”
  ……“总”?
  是终于觉得上药前的这项清理工作恶心了?
  我垂下眼睑,避免了跟对方的视线接触:“怎么了?”
  这人没有立刻回答我的提问,而是先把我贴近穴口的地方全擦了一遍,然后又用手指依次拨开两瓣花唇检查,确认没有残留的血渍后才拧着眉凑到我跟前:“老是这样断断续续地流血,难道不疼吗?而且为什么医生说这是正常的,这他妈哪里正常了?是不是这家医院都聘的庸医啊?我带你换家医院吧。”
  还好我提前打过招呼,所以医生不会在每日的上药时间来查房。否则听到这评价肯定气得够呛,恨不得拿等身的著作砸死这人。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看向智商稳定处于洼地的蠢狗:“术后少量流血是正常的,大概持续两周就会停止。”
  严烁似懂非懂地拆开药盒,将圆形药片捏进掌心,然后用左手的食指和大拇指撑开花穴入口,右手捏着药往紧窄的甬道里送:“可你还是会疼吧?我记得你以前流血的时候脸都是白的。”
  “不,这俩不太一样。”鲜少跟严烁心平气和地讨论这种事的我咬了下嘴唇,觉得耳朵尖有点烫,“性质不同,现在的流血……其实没那么疼……”
  严烁好奇地追问:“真的不疼吗?”
  随着手指逐渐深入,受不了内壁被骨节反复摩挲的我蹙起眉尖,幅度很小地摇了摇头:“不疼。”
  比起疼,更多的感觉……
  其实是痒。
  流过血的地方刚开始缓慢愈合时,确实会有刺痛感。但被眼前这人小心翼翼地涂抹上药以后,那种被珍重、被呵护、被放在心尖上的感受层层累积……
  疼痛逐渐消弭,让我无所适从的痒意倒是悄悄探了头。
  而且,越来越甚。
  我中途想叫停来着,但想起药物必须往里塞深点才能起到治疗和消炎的作用,只得咬咬牙忍住。
  可随着那东西越塞越深,太长时间没有经历过性爱的我轻颤着夹紧双腿,喘息声里逐渐染上无法掩盖的泣音:“你……慢点……”
  严烁目不转睛地盯着我,沉甸甸的目光里满是蓄势待发的危险欲望:“放松,别夹我夹得这么紧。”
  我咬住下唇:“我没有……”
  那人曲起第二个指节抵住我过于敏感的内壁,很轻地往上顶了一下:“还说没夹?药都塞不进了。”
  过电般的快感。
  我被弄得差点哭出声,腰部因陡然袭来的快慰酸得彻底,眼尾更是红得厉害,险些掉下泪来:“严烁!”
  对方一鼓作气地将指间的药片推进更深处,然后抽出被花汁和药液打湿的两根手指,厚着脸皮凑过来吻我的眼角:“别生气,只是为了叫你放松。”
  我忍下羞恼,面无表情地冷冷瞪他一眼:“药上完了,你可以滚出去了。”
  那混蛋扶着我重新躺下,神情可怜得活像一只被主人赶出家门的小狗:“今晚不用我陪床吗?万一你要起夜怎么办?”
  我刻意不看他,扭过头望向窗外:“不用,出去时把门带上。”
  等咔嗒声不情不愿地响起,脚步声也渐远渐轻,我才望回空无一人的门口,叹息着放空思绪。
  其实我之前躺在手术台上的时候,看着那枚鲜血淋漓的托盘想过很多自我了结的方法。
  之所以到现在也没有实施,有一部分原因是严烁说的那句话——
  如果我走了,他就跟着我离开。
  这是句纯粹的威胁,把道德绑架运用得炉火纯青。
  而气人的是,疯子发出的威胁哪怕再离谱,也是可置信的。毕竟聪明人会审时度势,为了自己的利益及时退让,但一根筋的疯子可不会。
  所以只要我不想背负上这家伙的性命,就得咬着牙好好活下去。
  至于原因之二,大概是这段时间只能靠输营养液维生的我……
  有点馋严阿姨亲手烧的年夜饭了吧。
  这篇完结后我要写甜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一个小番外
  小书昀是联邦的研究员,根据智脑的大数据契合度匹配结果,被安排和青梅竹马的联邦少将严烁订婚。
  但精神体是小奶猫的书昀很不喜欢严烁那头一见面就要把自己舔得全是口水的狼犬精神体,所以一直藏在实验基地里,怎么都不肯去婚姻登记所和对方正式订立婚姻关系。
  严烁巴巴地往实验基地跑了无数趟。
  结果别说像小时候那样牵一牵未来媳妇儿的小手,就连面都没见到,只能骂骂咧咧地扛起量子炮奔赴战场,把欲求不满的怒气发泄到敌人身上。
  而随着战事逐渐吃紧,连日鏖战的许多哨兵都陷入了狂躁状态,急需向导缓解。
  可向导的数量极为稀少,而且一旦和自己的哨兵缔结一对一的专属关系后,就不能再通过精神体的力量安抚其他哨兵。
  所以,单身且治愈能力被评定为S级的书昀主动申请调往了前线
  这事一点儿都不限制级,书昀只要抱着研究资料在屋里坐着,然后看着精神体们闹在一块儿玩就行。
  反正他的治愈光环能恢复周围一切生物的生命力,除了他自己。
  美人和小动物和谐共处的场景十分有爱,但是严烁少将却非常不爽。
  每天他都能看见不同哨兵的精神体给自家媳妇儿的小奶猫温柔舔毛,而且就连跟自己军衔相同的、滑不溜秋的那条破蛇都要凑过来占点便宜,圈着小奶猫蹭来蹭去。
  少将觉得需要和自己的媳妇儿好好谈一谈。
  等到夜深人静,少将怒气冲冲地带着他嗷呜乱叫的大狼犬敲起了未来媳妇儿的门:“我们谈谈!”
  门开了。
  穿着垂耳兔睡衣的年轻向导睡眼惺忪地倚在门框上,黑发凌乱脸庞微红,长长的黑睫毛垂得很低,怀里抱了只同样在打哈欠的雪白小奶猫。
  他揉了揉眼睛,声音倦意浓重:“……什么事呀?需要精神抚慰的话,明天再帮你可以吗?”
  原准备兴师问罪的严烁一愣,火气一瞬间没了,口水倒是情不自禁地咽了好几下:“你穿这衣服好可爱。”
  书昀这些日子一直在耗费精力安抚整间基地的哨兵,治愈能力从未停止使用过,所以晚上到了宿舍就是睡觉,困得提不起精神干别的,遑论花时间去听这种废话。
  见面前这人说不出有用的东西,累到极致的小向导逐渐失去了耐心。他抿着唇反手推了下门板,然后就迷迷瞪瞪地重新摸回床上睡觉去了。
  但是因为走得太急,房门并没有真的关上,而是……
  留了道足以容纳一名成年男人侧身通过的缝隙。
  少将下意识握住门把手,探身往室内看了眼。
  窥见对方不设防的香甜睡容时,他的眸色陡然转沉。
  严烁深吸了一口气,选择——
  A.给媳妇儿关好门,老老实实离开
  B.走进去,偷偷抱着媳妇儿睡一晚再说
  【B】
  怎么能让媳妇儿一个人睡!
  天理难容!
  严烁几乎没有任何迟疑就蹑手蹑脚地溜了进去,作为精神体的大狼犬摇着尾巴紧随其后。
  少将轻手轻脚地脱下笔挺军装和锃亮坚硬的长靴,然后掀开薄被钻进被窝,修长有力的胳膊贴着对方温热的腰肢一揽,就将心心念念的小向导搂进了怀里。
  他小心翼翼地亲了亲对方柔软微凉的黑发,从有着淡淡沐浴香气的发心一直吻到眉眼,而后终于大着胆子,偷偷摸摸地舔了下媳妇儿淡色的唇——
  甜甜的,有一股很温柔的奶香味。
  霎时,心如擂鼓。
  ——扑通、扑通、扑通。
  静谧温柔的夜里,除了枕边人清浅的呼吸,年轻的少将先生只听得见胸膛里愈发响亮的心跳声。
  ——扑通、扑通、扑通。
  他不知道自己已经红了耳朵尖,愣头愣脑地垂眸盯着怀里的小向导看,舍不得移开哪怕片刻的目光。
  狼犬嫌弃地瞥了眼不懂得把握机会的主人,一个飞扑蹭到床尾正在呼噜呼噜睡觉的小猫团身旁,然后张开大嘴,二话不说直接开始强行舔毛。
  精神体的感知是会直接施加到主人身上的。
  被狼犬没轻没重地舔了好几口以后,不止小猫炸毛惊醒、高举粉色肉垫痛揍恶犬,书昀漂亮的眉心也微微蹙起,很浅地醒了一下。但他毕竟太困了,所以并未真的睁开眼睛,只是鼻音浓重地唔了声。
  做贼心虚的严烁吓得完全不敢动,生怕把未过门的媳妇儿弄醒。
  幸好傻子的幸运值总是比较高。
  严烁又等了会儿,书昀就迷迷糊糊地重新睡熟了,小脑袋温顺地埋在哨兵的肩窝里,柔软光滑的脸颊贴着对方铁一般坚硬的胸膛,双手则乖乖搂着男人的手臂,完全是一只抱着主人才能睡着的粘人小奶猫。
  可爱归可爱。
  但这种精神体特征过于明显的行为,却是向导长期过度劳累,以至精神虚弱的表现。
  ……明天绝对不能再让这人频繁动用精神力了。
  得让他先好好休息一天才行。
  哪有让一个刚成年的向导每天给一整个军队的哨兵作精神抚慰的?!这不得累坏!
  严烁一边闻着媳妇儿的奶香味自力更生地解决欲望,一边气呼呼地磨了磨牙。
  在第一缕曙光落下后,抱着媳妇儿躺了一整晚的少将先生恋恋不舍地钻出被窝,悄无声息地重新穿好衣服,然后把黏糊糊的四五个纸团丢进垃圾桶里。
  严烁站在床边,望着依然在安睡的向导思忖良久,终于决定用这种方法来让媳妇儿暂停一天的工作——
  A.用手铐把他锁在床上,不准他出房间
  B.装虚弱,求容易心软的对方单独照顾自己
  【B】
  虽然用手铐把媳妇儿锁起来能100%地制止对方安抚其他哨兵,但少将先生心里隐约清楚,要是真这么做……
  估计这辈子都没法让对方心甘情愿地跟着自己去婚姻登记所了。
  换言之,他得打一辈子光棍。
  一想到这个,还指着早日跟媳妇儿结婚、争取一年抱俩的少将先生怂了。
  他蹑手蹑脚地离开小向导的屋子,脱掉衣服回自己房间冲了四五遍冷水澡。结果却因为体格太强健,完全没有感冒的迹象。
  ……装病肯定会被敏锐的媳妇儿发现。
  严烁狠狠心,干脆屏住呼吸,把自个儿浸进了全是冰水的浴缸里,脑袋也没进水里。除了每隔几分钟抬头换换气,其余时间一动不动,就这么生生熬了两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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