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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耽内卷把老婆卷跑了(穿越重生)——小文旦

时间:2021-05-08 09:49:03  作者:小文旦
  沈渠推开他:“有这心思想点正事。”
  陆轻璧心想,还有比结婚更重要的事吗?
  沈渠拉开房门,猛地和七八个人大眼对小眼。
  沈渠认出来了,大概是那支杀马特队伍,染回黑发后眉清目秀的。
  他们列队似的在门口堆成两排,看见沈渠出来,纷纷露出关切又敬佩的目光,一句“嫂子”呼之欲出。
  沈渠回以淡淡的视线。
  七八个人动了动喉咙,把亲切的称呼咽下,然后齐刷刷看着左边一人,目光充满了鼓励。
  你不是来跟我们嫂子答谢救命之恩吗?
  孙擎在一众诡异的目光中,上前一步,伸出双手,握住沈渠。
  他心里很是感激,据说当时全场只有沈渠反应得最快,不要命地把他从水里拖上来,脚抽筋了还不放弃。
  孙擎初中之后都在国外读的,不怎么认识国内的同龄人,他见沈渠的打扮,以为他也是哪家尊贵的小少爷。
  一想到金枝玉叶的小少爷,为了他奋不顾身,孙擎更感动了,握着沈渠的手重重顿了顿。
  既然是同个圈子的人,他笃定沈渠之前就认识他,搞不好有过竹马竹马的幼儿园交情。
  为什么是幼儿园?
  因为孙擎对自己小学之后认识的人都记得,比如那位浑身萦绕杀气的陆轻璧,踢球砸碎了窗户,总是骗自己给他背锅。
  明明他家境也不差,什么都不缺,陆轻璧总是有办法用普通的东西,忽悠他去背锅。
  或许这就是人类幼崽早期珍贵的吃亏经验。
  孙擎绝不承认他和陆轻璧认识,但决定重新捡起他和沈渠的兄弟情义。
  孙擎激动地一时忘记该怎么用母语完美地表达,眼神愈发炽热。
  沈渠:“请问你是?”
  他光顾着救人,其实对方长什么样都没看清。
  孙擎:“……”等等,我们不是幼儿园盖一条小被子的好朋友吗?
  他难以置信:“你不认识我?”
  陆轻璧上前把两人的手分开,挡在沈渠身前:“孙擎,你脑子进水了?”
  孙擎看看一脸嫌弃的陆轻璧,又看看目光陌生的沈渠,受到了打击,他这辈子只能遇见坑他的损友吗?
  他整理了一下思绪,道:“刚才你把我从泳池救上来,能不能请你吃顿饭表达谢意?”
  陆轻璧:“不能。”
  孙擎瞪眼:“有你什么事啊?”
  沈渠也不想跟他有太多交集,“不必了,你没事就好,我不救,其他人也会下水的。”
  孙擎:“真的不方便吗,等你有空随时可以——”
  陆轻璧:“你要真有这份心,不如去让那几个傻逼长点记性。”
  孙擎怕陆轻璧又忽悠他,看向沈渠:“哪几个?”
  沈渠:“没事,他骗你呢。我们先回去了,你也早点休息。”
  沈渠拉着陆轻璧离开,他只想安静读书,不想掺和进这一圈富二代里面。
  有些人这辈子他都不会正眼瞧,何须生气占据心神。
  两人走后,陆轻璧的兄弟们笑容满面地簇拥孙擎,想知道你恩人被怎么欺负啊,我们坐下来慢慢说。
  外面的人还未散去,段凯看见沈渠,脸色扭曲了下。
  他还以为沈渠跟自己父亲一样目空一切,原来空长一副高岭之花的皮囊,内里全是心眼。
  先巴着陆轻璧给他出头,瞅准时机又去救孙擎,最后来个大变装惊艳四座!好一个白莲花!
  思及此,段凯心里微妙的嫉妒意又散去,长得脱俗有什么用,谄媚的做派令人瞧不起。
  山庄管家过来,轻声道:“二少,您父亲派人送了一份生日礼物,就到门口了。”
  段凯心不在焉:“嗯。”他今天收了许多贵重礼物,几乎要堆满一间房。他爸出手穷酸,估计又是劣质手工模型,还占地方。
  表面上的功夫总要做到,段凯兴致缺缺地站在门口等候。
  隔着三米,沈渠和陆轻璧站定,等候老刘开车过来。
  一辆车身满是灰尘的越野利索地刹住,车上下来一个工装裤的男人,三十出头,皮肤晒得黝黑。
  他从后座小心翼翼地搬出一架钢制模型,足有0.8m长。
  段凯嫌弃地撇过头,他就知道是这样,粗糙笨重也不知道拿个包装盒。
  钱工没见过总设计师的儿子,搬出礼物后,没人上前,他尴尬地叫了一声:“二少?”
  没人回应。
  段凯皱眉,来他生日派对,车也不洗洗,他爸不是随便叫了个搬砖的来送吧?
  沈渠好奇地转过脸,看着那架精度完美等比缩小的桥梁模型,有些惊叹。他在新闻上看过,那是正在建设中的立海大桥,据说抗风性能世界第一。
  钱工眼睛一亮,赵工总是烦恼儿子的教育问题,现在他明白了,这其实是一种凡尔赛。
  长相和智商都颇有赵工之风,他要是有这儿子,每天工地搬砖都能乐开花。
  别问智商怎么看出来的,反正就是聪明,从他看这架模型的眼神就能推断。
  钱工果断往沈渠那边去:“生日快乐,项目关键期,赵工走不开……”
  沈渠没想到今天还能听见第二句“生日快乐”,要不是这人刚才喊了一句“二少”,他都怀疑是陆轻璧忘记取消的生日礼物之一。
  他急忙摆手,“您认错人了。”
  “啊——”钱工愣住,“不可能吧?”
  难道赵工有两个儿子,没听说啊。
  “砰!”
  钱工愣神的功夫,横空撞来一股劲,歘一下把他手上的模型抢过用力砸出去。
  模型直冲沈渠面门,眼看就要砸在脸上,那桥梁主体实心钢制,重量不可小觑,索塔尖端突出,砸中了不堪设想,鼻梁骨碎裂是轻的,眼睛若是被戳到……
  “小心!”
  电光石火之间,陆轻璧侧身伸手一挡,却只挡住了主体,桥梁尖端擦着沈渠的下巴飞出去,栽进花坛。
  段凯快气炸了,这搬砖的什么眼神,能把沈渠认成他!
  钱工回神,看着沈渠下巴的血痕,再看垃圾一样躺在花坛里的模型,最后看向赵工的亲儿子,段凯。
  “那是你爸送你——”
  段凯冷笑:“送错的东西还能要?回收垃圾啊?”
  钱工愣住,没料到段凯会说出这样的话。他认错了人他有错,但不至于连坐赵工和身边这位无辜路人!
  “你伤到别人了!”
  段凯讽刺:“我出不起医药费?”
  这一晚上的窝囊气终于找到释放的出口,段凯甚至觉得他爸这个礼物送得不错,称手!
  段凯气性大发,但此时他的愤怒却不够看,因为旁边还有一只暴怒的野兽!
  陆轻璧抬着沈渠的下巴看了三秒,霎时眼里卷起风暴,他道:“疼不疼?等我一会儿。”
  沈渠暗道不好,伸手却抓了个空。
  “嘭!”
  钱工从未有过的心惊肉跳,工地上巨型吊机往他这边倒下时不过如此。
  眼前残影闪过,陆轻璧一脚踹翻段凯压住后背,一手反剪他挣扎的双手,一手揪住后脑,提起往地上重重摩擦。
  一句废话都没,干脆狠戾。
  周围人都惊呆了。
  陆轻璧毫不客气,还想来第二下。
  故意把模型往他老婆脸上砸是吧,他不介意给这傻逼整个容换个脑子!
  钱工反应慢了一瞬,但哪能再让陆轻璧砸第二下,他死死抱住陆轻璧的双臂,不让他抬起。
  陆轻璧爆发力惊人,但是钱工也是工地上强中好手,实打实干出来的肌肉和力气,两人不相上下。
  沈渠去拉陆轻璧抓着段凯头发的手,下巴上的血珠汇成一股,滴在了陆轻璧手背。
  陆轻璧手背青筋更暴,段凯发出痛苦的嗷叫。
  沈渠抹了把脸,眼神惶急地看向陆轻璧:“可以了。”
  殊不知他满脸血的样子落在陆轻璧眼里,只会激怒他心底的猛兽。
  场面太过骇人,谁也不知道怎么突然爆发的,除了钱工和沈渠,一时没人敢上前拉架。
  沈渠双手包着陆轻璧的右手,插|进他的指缝,无奈道:“坐牢你老婆会改嫁的。”
  嗯?
  我有老婆了?
  陆轻璧微微松开力气。
  抱住他的钱工马上察觉要素,打配合道:“你爸妈没人养老,你儿子被后爸打!”
  工地流传的提醒注意安全的梗,没想到在这也能用。
  沈渠:“……”
  适可而止吧,他儿子只是一团棉花球。
 
 
第23章 
  沈渠的言外之意,陆轻璧马上领会——沈教授变相承认是他老婆了!
  原来校霸剧本真的有用,他英雄救美,沈渠以身相许,满满的套路里蕴含多么淳朴的道理。他之前说作者想把他送进少管所,是误会作者了!
  陆轻璧卸下力气,放开段凯。虽然他老婆还没领证,他崽崽也只是一个棉花团,霍美合陆建华不需要他养老,但是……做人还是要遵纪守法!
  沈渠警惕盯着段凯,免得陆轻璧松手了他反击。
  好在段凯似乎被砸懵了。一个从小养尊处优的公子哥,一点苦都不曾吃,哪里会打架,只有他欺负人的份,一被反手就歇菜。
  等他意识到自己在众目睽睽之下,在过生日这天,被陆轻璧为了一个金丝雀按在地上暴揍,顿时炸了,心里的气让他连伤都顾不上,蹬着地板狂怒:“你他妈就看着我被打,我爸就是这样交代你的?”
  钱工那体格,段凯不信他打不过陆轻璧。
  “你爸没交代我来打架。”
  钱工从花坛里把模型捡回来,突然理解了赵冲融为什么每次提到段凯都眉头紧皱。
  逮着空就给儿子做的生日礼物,就这样被拿来当伤人的工具砸碎,钱工都忍不住提上司心寒。
  也就是现在不兴棍棒教育,不然钱工都想跟陆轻璧一块揍。
  钱工:“还要么?”
  段凯:“滚蛋!都给我滚!”
  段凯额头被撞了个口子,颧骨擦伤,鼻青脸肿亲妈不认,顶着这张猪头脸,却半分没引起钱工的同情也是一种本事。
  钱工:“好。”
  说完他带着模型离开,心里打鼓回去怎么交代。他不怕担责任,怕赵冲融失望。
  越野比来时更干脆地离开,甩了一阵车尾气。
  刘叔缓缓将车开过来,看见情况急忙下车,“少爷,怎么回事?”
  陆轻璧:“钱包。”
  刘叔很懂地将自己的钱包送上,他作为司机,包里常备一两万现金,免得少爷需要。
  陆轻璧抽出一打票子,扔在段凯身上:“医药费。”
  被人用钱侮辱,段凯是头一次,愤怒又无可奈何,他发现自己那些朋友竟然没有一个敢上来说句话的。
  因为对方是陆轻璧,哪怕最后撕掉体面打群架,现场来人中,跟陆轻璧一伙的可能五五开。
  陆轻璧对老刘道:“去最近的医院。”
  沈渠被拉走时,偶然瞥见花坛里还有一张贺卡,应当是存放于桥梁底部,被摔出来的。
  他想一想这场无妄之灾也是莫名,但是……纵然这位段二少诸多可恶,一位父亲的拳拳爱意,沈渠认为还是应该被看到。
  他俯身捡起这张卡片,上面字体清隽地写着几行祝福。
  沈渠无意窥人隐私,但还是一眼瞄到了一些词汇。
  【……知晓你怪我不能为你“铺路”……希望你和你的朋友驾车驶过一座座大桥,能理解一件事,儿子,我也在为你建桥,希望你健康快乐所向坦途。】他将贺卡放在暴躁的段凯手边,差点被对方打到。
  段凯现在就像一头疯狗无差别攻击,看见贺卡直接撕了往沈渠身上扔。
  建桥建桥就会建桥!段家产业里不乏工程项目,早些年段颍还没有独当一面,赵冲融有的是机会进去接手一两个项目,业界大牛谁不服他?干一两个项目之后再整体接管那部分产业,多顺理成章?
  可是赵冲融呢,死都不肯去段氏家族企业。现在好了,产业大头全落在段颍手上!
  若今天是段颍过生日,陆轻璧敢按着他揍?
  段凯越想越生气,还有那个钱工,他今天挨揍都怪赵冲融懦弱无能,连手下也是孬种!
  “还理他做什么。”陆轻璧不满,动作却很轻,细细地将沈渠下巴的血擦掉。
  沈渠:“不用去医院,买个创口贴就行。”
  陆轻璧掌心都被染红:“不好好处理留疤了怎么办?你自己看不见流多少血吗?”
  沈渠坐进车里,“男人留疤怎么了。”
  陆轻璧见他一说话又开始流血,急得不行:“还会感染,好了,不准说话了。”
  他见沈渠不太在意,现身说法:“我老婆本来就对我很凶,留疤更凶了,我害怕。”
  他说着“害怕”地抱住沈渠,好似刚才拳拳到肉的人不是他。
  沈渠:“谁是你老婆。”
  陆轻璧:“你还不承认!你刚才说的,大家都听见了,不信我叫人作证。”
  沈渠忍了又忍,道:“事急从权,你真心不想我说话就别招我,我下巴疼。”
  陆轻璧:“……”什么世道啊,沈渠也会卖惨了。
  虽然可耻但管用,陆轻璧果然不敢再提老婆的事,心里安慰自己,沈渠脱口而出的话反应他内心的真实想法,他以后慢慢撬开沈渠的嘴巴就好了。胜利曙光已经出现。
  护士给沈渠上药的时候,陆轻璧心疼死了,再深一点就要缝针,沈教授多受苦啊。
  “他吃饭有影响吗,伤口会裂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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