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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白风初起(古代架空)——星空魔法泉

时间:2021-05-10 08:52:33  作者:星空魔法泉
 
“嗯,上三下四,是个履卦。”谢献又轻笑一下,“景扬知道履卦是什么意思吗?”
 
陈景扬摇摇头。
 
“意思是伴君如伴虎,只有摆正自己的位置,才能活得长久。”
 
景扬握住放在桌上的谢献的手,谢献回报以感激的一笑。他又说,“你知道,我十四岁得了表字,小孩子不该这么早得表字的。因为…他去问了个卦,得了个凶、有人对他说,要用方法镇着。”
 
陈景扬不知道这个“他”是谁,但他大概能想到,应该是谢太傅。
 
谢献的手微微抖,被陈景扬握在手里。陈景扬心里有点慌,出言安慰道,“先生如果不想说,可以不用说的。”
 
谢献摇摇头,好似安慰,淡淡勾出一个笑容来,“景扬你不知道,我修道,但是从来不信道。我不相信他问的卦,我不相信一个表字能镇住我,我不相信我能替谢遥的命,我也不相信…陈玹能咒先帝。如果、如果它是真的,那我应该、”他最后叹出一口气来,“应该在很久以前,就被家人接回来了。”
 
作为养子领入谢家,他在道观抄了十年经。那些时间他从来没有仔细说过,轻描淡写,一语带过。
 
陈景扬只是握紧了谢献的手。良久,他说,“我会来接你。”好像还不够似的,他又补一句,“不论你在哪里。”
 
谢献又舒展地温柔地勾出笑来,他点头,“我知道。”
 
 
那日有了这个插曲,直到谢献上完一天的课,回到厅里放下学生的功课,才又看见放在一侧的那封信,已经拆了,又重新装好,丢在桌上。
 
“对了,这到底是谁的信?”
 
陈景扬听见谢献的声音才注意到他在身边,他从公文里抬起头来,看看谢献,“三哥来的信。”
 
陈景扬的三堂哥陈瑞,当今圣上。
 
“哦?什么事情?”
 
“三哥要我、今年回京城述职。”
 
谢献点点头。
 
陈景扬放下笔,身体转向谢献,他顿一会,又说,“他还点说,这次你也要一起回去。”
 
 
点播的霸总王爷,病弱美人,花花京城以及废前太子陈玹一次性全部奉上。且容我慢慢更新。
 
不要深究卦象(/ω\)
 
and!景扬的表字终于登场啦虽然没什么意义哈哈哈哈。
 
 
 
 
 
第42章 
 
 谢献是不愿去京城的。圣上是什么意思很明白。但是他有很多经验,他知道上位者给的要求他不能拒绝。
 
陈景扬给他备了很多温暖的冬服,又说长途颠簸,备了车厢宽敞的辇车。
 
冬日农闲的时候是塾里的忙季,陈景扬怕谢献记挂他那几个小娃娃,还特地把自己身边的文书先生留下来帮他代课。
 
折腾了半天,行李左右收拾了三大箱,月中的时候他们终于上路了。
 
谢献在支起的窗户边看窗外变换的风景,由南往北,一路越来越寒,窗外颜色也越来越萧肃,连他呵出的气都变白。谢献有时候会无言地看向坐在身旁的景扬,陈景扬安慰一般地轻轻摩挲他的手。
 
进京前最后一次在京郊客栈留宿的时候,谢献好像有些失了神,陈景扬离开房间去吩咐明日各项事务的时候他呆坐在桌边,等到两个时辰以后陈景扬回了客房,谢献还是保持那个姿势。桌上的茶纹丝不动,已经凉透。
 
“先生不必紧张,三哥面前不是还有我吗,先生一切交给我就好了。”陈景扬上去握他的手。
 
谢献神色微动,反握住那只手,慢慢摊开,陈景扬的掌心里有三道刀疤。
 
陈景扬看看手心,又看看谢献。他们还在灵水村的时候谢献已然知道他手中的伤,如今这番应该不是为了回忆过去。
 
谢献用手指沾了沾冷了的茶,轻轻在陈景扬手心里写了什么。
 
“这是…?”陈景扬并不修道,但他看见那图案圆圈状的勾边,他多少明白该是一种道符。
 
谢献并没有多做解释,他抬起头来看向陈景扬,带着极温柔的笑,“我希望你不要忘记我。”
 
“你在说什么傻话呢。”陈景扬收了拳,坐得离谢献近了些,“不管三哥说什么,你都不要听,我述完职,天气好的话我们就立刻回临海,如果你喜欢,我们也可以在京城过年。好吗?”
 
谢献笑着轻轻点头,他不会对陈景扬说不。
 
 
转日辰时他们就进了京,先留了车马在驿站,陈景扬先带着谢献进了皇宫请安。陈瑞看见谢献极满意,连声夸奖他识大体,但别的也并没有多说,体恤他们舟车劳顿,让他们先回去休整,过几天再仔细说话。
 
坐在回去的辇车上,谢献时不时支起窗看看阔别两年的京城,不久他疑惑地回头看向陈景扬,“这不是岳王府的路。”
 
陈景扬拍拍他的手,“我现在也是亲王,再住在岳王府不合规矩,而且那里已经住了个小的。”他又略有得意地一笑,“我还没和你说过吧,我能离开京城啊,是因为有个小的来给我顶班。”
 
“那我们这是去哪?”
 
谢献对岳王府的小崽子不感兴趣,陈景扬只好用手摸摸鼻子,“按道理来说呢,我们该去临海亲王府,不过这玩意现在还没建呢,所以我们去个三哥给的别苑。”
 
谢献听明白似的点点头,半晌才轻声说道,“已经不能去岳王府了…”
 
“先生想怎么样?”陈景扬问。他最近在适合的时候会尝试让谢献说说想法,谢献压抑了自己的本心太久太久,他几乎很少直接表达想做什么,或是喜欢什么。
 
谢献看着陈景扬,内心里绕了好久才说,“…我还是喜欢岳王府。”
 
有沿着荷花池而建的连廊,临池而建、夏末秋初坐在景扬身边赏月的凉亭,沿着溪流逆流走上去,跨了两道门就是景扬的居所的小院,右手边是一整片竹林,再往上走是景扬的书房,落雪的时候那竹林有稀稀落落的落雪声。
 
有很多很多让谢献觉得内心安定,人世美好的回忆。
 
陈景扬笑着拍拍他,“我让那个小崽子把岳王府收拾干净了,你就过去看看。”
 
辇车停在一处双开木门的院子前,陈景扬先下了车,又伸了手给谢献。院门开了以后先是一处雕花精巧的影壁,侧手双开的连廊围着一小方草地,正中间有个架了桥的鲤鱼池,草地四周还有些假石装饰,显得极趣致。
 
倒是个好地方。
 
院里已有了一些事先就预备在这等待的侍从,给两人引了路去主屋,谢献被陈景扬牵在手里,几次想挣,都被陈景扬握得更牢了些。
 
主屋里侍从给上了热茶,便关门退了出去,陈景扬这才松了谢献的手。
 
“被人看见了,说咱们不合规矩。”谢献手都被握红了。
 
陈景扬扬眉一笑,“就是要让他们看见。”
 
都是陈瑞放在这的人,那就好好通传一下呗。
 
主屋左中右分别有三间房,右手边是书房,左手带屏风的则是卧房,书房收拾得干净整齐,朝南一侧放着书桌,已经架了笔墨纸砚,随时可以使用,阳光透过琉璃窗户落在铺就的黄纸上,十分惬意。谢献看着心里喜欢,他又打开侧手边的柜子——通常这里会放些工具书。
 
然而谢献脸色一变,后退几步,撞在了身后的柱子上。
 
“怎么了?”陈景扬听他声音不对,放下茶来看他,顺着他的视线,看见玄墨色的柜子纤尘不染,空空如也的柜身里,干净地放着一个小瓷瓶。
 
黑色瓶身,红色软塞。
 
 
明天开始要去旅游,大概有几日没法更新(/ω\)看我今天能推多少吧
 
 
 
 
 
第43章 
 
 谢献半天没有说出话来,直到陈景扬伸手要去取那瓷瓶,他才几乎失控地叫着抱住了陈景扬。
 
“不要碰它!”谢献拦腰抱着陈景扬。
 
陈景扬赶紧安慰,“我不碰我不碰,我叫人来把它拿走。”
 
谢献抱着陈景扬,最开始震惊害怕的心情慢慢平复下来,他强迫自己冷静,慢慢滑坐到地上,稍事思忖,抬头问,“谁会把这个东西放到这里?”
 
陈景扬单膝跪下来看他,“收拾的侍从?我三哥?先生觉得会是谁?”
 
皇权即使根基不稳,但他谢献一介草民,当今圣上根本不需要用这种方式恐吓他。谢献想了想,摇了摇头,“是谢氏、或者是太子余党…”他望向景扬,“我二哥回京城了吗?”
 
“谢遥?我不知道,我去查。”
 
谢献又呆想了一会,“殿下,你能…”他顿了一下,“…你能把瓷瓶打开,让我看看里面装了什么吗?”
 
陈景扬把谢献扶坐下来,又找了个瓷碟,当着谢献的面拔开了黑色瓷瓶上的红色软塞,然后倾倒瓶身,“啪”的清脆一声,一粒黑色的小瓷丸滚落在瓷盘里。
 
这就是那瓶里的全部内容。
 
谢献眼神直直追着那反射太阳亮光的瓷丸在盘中悠悠打转,他说,“这不是谢遥做的。”
 
因为谢遥不在,所以只装一个假药丸,目的是纯粹恐吓。如果谢遥在,那没理由不装着真正的药——做戏当然要做全套。
 
谢献这么想着,微微抬起头来看向陈景扬,“但有人想要警告我。”
 
陈景扬应声,“我把三哥的侍从都遣了,只留我们的人。”
 
谢献点点头,旋即又摇头说道,“圣上的安排,殿下这么做怕是不好。而且、圣上也不用这么做。”
 
陈景扬看看手中瓷瓶,又看看谢献,方才先生神色惊变的模样还记忆犹新,他犹豫问道,“这究竟是什么?”
 
“这是…”谢献眼睫微颤,缓缓道,“这是我以前用过的药。”
 
陈景扬以前弄过谢遥禁药的案子,知道谢遥做过的不少事情,他大概明白一些。陈景扬低下身子抱住谢献,安慰道,“我去查一查怎么回事,你不用担心,里外都是我们自己的人,没有人可以碰你。”
 
谢献没有说话,他全身极轻地抖,被陈景扬的怀抱温柔地接纳。
 
不过谢献总是个极度能调适自己的人,而且他并不愿意自己的情绪常常影响到景扬。到了下午,谢献就已经情绪完全恢复了的样子,晚上景扬带他去城西的柳香居吃饭,点了自酿的黄酒,与谢献说一些小时候的趣事。谢献醉得笑倒在景扬怀里,黄酒碰倒洒在身上,染污了新做的白衫。
 
回去的路上谢献闻着身上的酒味,带着醉意不耐地扯开衫,他反手撑在座位上看向陈景扬,光影勾勒出锁骨诱人的线条,陈景扬纵是平日里有些持重模样,也根本不过二十出头的青春正盛,哪里受得住这种撩拨,把谢献拉到身上就抱住了他。
 
谢献极动情,却似理智尚存,叫得极克制,他伏在景扬肩上带着气音喊他“殿下”,陈景扬弯下腰来咬在他胸前的敏感上,谢献捂着嘴,颤着身子,呜咽着仰过头去。
 
回去了以后陈景扬在床上又要了谢献一次,他总觉得谢献好像在诱惑他,但他拿捏不准,有些人只是什么都不做的站在那里就已经是勾引。更何况彼时谢献目含春水般地看他,凌乱的衣服下伸出一双小腿来,那双小腿上有一些斑驳的伤痕,却又因此带着一种奇妙的情欲光泽,谢献用他那双腿勾他,被扑倒在床上以后仰着脸笑,又用整个身体抱紧陈景扬。
 
 
第二日陈景扬带着谢献入朝。谢献在外屋被赐了座,当朝圣上和陈景扬的谈话声音朦胧不清地透过紧闭着的厚重木门传出来,谢献手边有一盅热茶,他手指轻轻摸在剔透骨瓷的边缘,凝神听里面的谈话。
 
他们先说些闲话,又说了些临海的政事,最后又说到景扬的私事上来。
 
“倒也不是催你,伯伯伯母年事渐高,关心你的事情,你也要体谅他们。”
 
“我本来就是家中次子,长兄又不是没有子嗣。”
 
“话也不是这么说…你总得要…”
 
后面的声音极低,听不清楚,景扬也没有回答。
 
忽地又听见圣上说,“你还记得欣柔吗?”
 
谢献猛的指尖一颤,茶盏差点被推倒。他这才回过神来,眼神凝在茶盏上片刻,仿佛讽刺般地轻笑了一下。
 
究竟还是不应该回这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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