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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白风初起(古代架空)——星空魔法泉

时间:2021-05-10 08:52:33  作者:星空魔法泉
 
他此刻意识到,自己整个都被搅乱了。
 
先是书柜里的一只空药瓶让自己几乎慌了神,然后此刻听见圣上提及曾经得御赐与景扬有过一段浅缘的周氏欣柔。天水村里近两年时间建立起来的安全感被京城的旧日气息疯狂稀释。
 
他昨日还在处在模糊中,现如今他自己去想:是一种从未体验过的不安。
 
原来会如此害怕失去。
 
谢献原本只在那些市井话本里见过这种情形,他以前什么也没有,笃定自己性子果决,可以当断则断。他不配便不配,大不了…就当发一场美梦。
 
人总是没经历过时以为自己勇敢。真的把梦醒时分放在眼前,谢献又无法自持,忍不住伸手抓紧景扬。
 
他从没试过这样。
 
 
景扬与圣上谈完话出来,外厅里等着的谢献又恢复了平静模样。走去宫外候着的辇车的时候,景扬和他闲话今日的种种,唯独略去了最后那部分关于父母之命,关于周氏欣柔的部分。
 
谢献没有多问。他听着点头,临海的诸多事情他没听过,倒不知道景扬已经如此独当一面,领导一方沃土了。
 
走到辇车跟前时,一直等着的沈然之看见两人回来,走上前来交给谢献一个精致的长型纸折,“谢先生,您交待要去买的东西。”
 
谢献点点头,道了谢,接过那个纸折。这纸折大约有一掌长,折成三开形状,最面上那层纸用金墨在上方正中写了“崇宁阁”“制于天景二年”等等字样,下方正中用黑墨写了“上合迦南”几个字。打开上面两层纸,中间用薄木做了一个薄薄的嵌着的盒子,又分三个凹槽放了三排灰色的长型线香。
 
陈景扬在一边看着,不禁问道,“这是…?”
 
“是我昨天麻烦沈公子去帮忙买的迦南香。”谢献一边将东西收好。
 
先生不是早就不用这种东西了吗?陈景扬疑问在嘴边,又犹豫着不敢问。
 
谢献看一眼景扬,仿佛读出了他的疑问,缓缓解释道,“昨日我在那别苑四处走了走,还是觉得那处别苑有古怪。殿下在那住着,我想还是祛祛邪,以免有什么东西冲撞到了。”
 
沈然之去帮谢献买香,看来也是同样感觉了。
 
“…那我们要不要搬出去…”陈景扬犹豫开口,他方才看见先生眼神,总觉得从未见过,又说不上来的熟悉,心里有些莫名的不安。
 
谢献半晌没有回话。他又取出香出来看了看,整个纸折都散发着一种幽深绵长的气味。谢献不自觉的眼神有点空。他开口说话,“等明天,如果明天古怪还不见好,再做商量也不迟。”
 
那日谢献回了别苑,在沈然之的帮助下在院内各处焚了香。但陈景扬却发现,做完这些事情以后,谢献却好像变得有些冷淡?冷漠?他拿捏不准。但这感觉和昨日却是大不同了。谢献仿佛在克制莫名的紧张,手冷的厉害,陈景扬握着他的手暖他,谢献只抬起头来看他一眼,并没有多说话。
 
第二日早上,谢献没有起来,景扬去摸他的时候才发现他身上很烫。谢献忽然发起烧来。他很久没有病过了。
 
 
非常抱歉旅游回来立刻忙疯了,整个周六周日都在加班…下周开始应该能够稍微有多点时间了…
 
 
 
 
 
第44章 
 
 谢献很久没有病过了,他身体根基本来就差,在临海远离京城养了两年才稍微有些起色,一病起来又犹如山倒。尽管景扬迅速召了宫中御医来看,几副汤药下去却毫无起色。
 
最初几日谢献还能撑着精神喝点药,或者和景扬说一会话,随后他便彻底陷入昏迷,药食难进。
 
陈景扬的脸色很难看。
 
御医轮流来到别苑看了个遍,一个个说不清什么道理。谢献原本确实身体不好,这个缘由被几个为首的翻过来覆过去地说个没完。
 
景扬用了十成十的忍耐才没有把手边的茶盅摔到他们脚跟前。
 
还在前厅坐着听几个庸医瞎胡扯,忽然在谢献跟前呆着的侍从急急跑来禀报,“王爷,您快去瞧瞧谢先生…”
 
陈景扬疾步赶去,看见谢献已然醒了,侍从旁边端一个瓷碗想给他喂药,却被他几乎挣扎着拒绝。正在此时谢献听见陈景扬进屋的动静,忽然僵住了一般止住动作,撑着虚弱的身子伏在床沿,眼神低下去看向地面。
 
谢献昏睡了几日,此刻该喝的当然不是一碗药。但景扬已经无心指责,急急坐在床边,单手扶上谢献的肩——他甚至感觉到谢献在那一下碰触后浑身一颤。
 
“先生…”景扬出声。他下意识觉得有些不对劲,这一霎又说不上哪里不对劲。
 
谢献僵住一瞬间,忽然猛地抬头。他昏睡几日,身体虚弱,又一直高烧,此刻脸色惨白得厉害。他皱眉仔细去看陈景扬,用了好一会那张脸上才浮出一抹震惊的颜色。
 
“你为什么会在这…”谢献声音极轻,哑得厉害。
 
“先生,你…”陈景扬话没有说完,他看见谢献眼里唰地涌出泪来,突如其来的激动情绪让他的脸上燃出斑斑潮红,陈景扬手足无措地扶着谢献,“先生你怎么了?”
 
谢献软在陈景扬怀里,用鼻音微弱地近似祈求地同他耳语,“…带我走…”他说,“景扬,求求你,带我走…”
 
这几个字消耗了他最后的力气,谢献再说不出一句话,他只能无声的哭,他看向景扬的眼神让景扬惶恐。
 
陈景扬搂着谢献,连声安慰,“我带你走,我们走,你想去哪?”
 
陈景扬再没有得到回应,谢献又陷入了昏迷。
 
把谢献重新安置回温暖的被窝里,又亲自拧了毛巾给谢献额上降温,陈景扬才终于问那几个跟在窗前的侍从。
 
“先生醒来的时候,说了什么?”
 
几个侍从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有个胆大的回答,“王爷,谢先生醒过来的时候,什么也没说。”
 
“你们给他喂药呢?”
 
那侍从想一想,又摇摇头说,“最开始还喝了一两口,后来说什么也不肯喝了。”
 
“其他的还有说什么没有?”
 
“王爷,再没有了。”
 
陈景扬点点头,隔着被子将手覆在谢献的手上,他仔细回忆方才发生的种种,忽然想起谢献说的那句“你怎么会在这”来。
 
陈景扬猛地站起身,仿佛诧异自己的所想,又把视线重新落回到谢献身上。
 
“他醒过来的时候什么也没说?”陈景扬喃喃开口,仿佛梳理自己的思绪。
 
“是的,王爷。”
 
“也没问这是哪?”
 
“没有…”
 
“他…不愿喝药…不知道我在这…?”
 
“王爷…?”
 
陈景扬回身瞥一眼跟前几个侍从,忽然眼神一凛,“去告诉岳王府那小兔崽子,老子今晚就要住回去。”
 
 
对不起,忙完了工作又沉浸在另一个脑洞,我错了我错了(/ω\)
 
 
 
 
 
第45章 
 
 当天晚上陈景扬就抱着谢献回了岳王府。年少的二代目世子陈方其只在一年多前见过这个小叔叔几面,那时候还算是个和蔼长辈,这次回来简直脸色黑穿地心,哪有什么规矩道理,他的床铺都直接给掀了。
 
陈方其抱着枕头瑟瑟发抖。
 
陈景扬都没看他一眼,只专心把谢献在寝室安顿好了,又扫一眼寝室的各种装饰。
 
“我记得那儿有个小榻。”陈景扬手指着窗台边。
 
现在那儿放了个柜子,摆着些陈方其收集的手工玩意。
 
侍从毕恭毕敬道,“世子把小榻撤了放在偏院里,要搬回来吗?”
 
陈景扬这才抬起眼神瞥一眼一直跟在旁边站着的陈方其,又转过脸去吩咐道,“嗯,全部恢复成以前我在时候的模样。这帘子,那边那张桌子,外殿的屏风,全部去换了。”
 
吩咐完了众人都各自领命去忙,陈景扬才伸出手去掖一掖谢献的被子。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脸色恢复了些。
 
陈方其大着胆子抱着枕头走上近前,跟着小叔叔一起去看床上躺着的谢献。
 
“他生病了吗?”陈方其没见过谢献。他太小了,这些大人的事情他也没听过。
 
“嗯。”陈景扬简单回应他。
 
“他睡在这儿就会好吗?”陈方其又问。他左右才不过7岁大,在小叔叔面前显得怯生生。
 
陈景扬看他一眼,他心里也乱,但他还是诚实回答,“我不知道。”
 
“小叔叔也不知道吗?”
 
陈景扬内心犹豫片刻,“我不知道,我只能试试。”他看一眼陈方其,又解释道,“我想他可能在做噩梦,不知道在他觉得有安全感的地方会不会醒得快一点。”
 
“噩梦?”小世子顺势坐在床踏上,枕头放在自己的小膝盖上,“我做了噩梦,乳娘都会给我点柱安神香。”
 
陈景扬笑了笑,随即他忽然想起那日先生手里拿的上合迦南来。
 
“让沈然之来见我,本王有事情要交代他。”陈景扬扬声吩咐前殿等着的侍从。
 
话音还未落,原是昏睡着的谢献忽然发出几声低鸣,陈景扬赶紧侧身去看,只见他此刻眉头紧锁,双手不知何时绞在胸口,似是极痛。
 
“先生,我在这。”陈景扬强把谢献的手抓起来握住,他没什么力气,可此刻指节都有些发青。陈景扬双手拢着谢献的手,又低声说,“你看,我们现在在岳王府,是我的寝殿,你醒过来就能看见了。”
 
也不知是不是听见了陈景扬的声音,谢献紧绷的指节软下去,他眉头皱开,又重昏睡过去。
 
陈景扬就保持着姿势愣愣地看向谢献,不知看了多久,然后听见外面有人走动的声音,才缓缓放下谢献的手。
 
沈然之走进寝殿,先后向景扬和小世子行礼。
 
陈景扬点点头,先吩咐乳娘把小世子带去休息,然后把沈然之唤来跟前。
 
“本王记得那天先生说别苑有古怪,你和先生一道燃了迦南香驱邪?”
 
“是,我们还检查了一下别苑各处,倒没什么发现。”沈然之回答。
 
“你明天,等到天亮,再去查一趟。我记得当年废太子行巫蛊之术,咒符是埋在地下。真要有意为之,哪会放在面上那么容易让人发现。你明天该拆拆该挖挖,掘地三尺,明白吗?”
 
沈然之点头,“明白。”
 
陈景扬略沉思一会,又说,“不管有没有发现,回来的时候去崇宁阁请个道人来瞧一瞧。那别苑…先生看见过废太子的东西。”
 
沈然之不敢开口询问,用眼神表示惊讶。
 
“你再找人查一查谢遥,谢家次子,当年因为禁药案被发配充军。还有废太子那边,有哪些余党尚在,不对我下手对先生下手的,到底会是谁。”
 
沈然之把陈景扬的交代一一记下。
 
众人都离开寝室了以后,陈景扬耐心喂了谢献一碗水。他有种错觉,好像回到了好几年前,先生也是这样躺在床上受他照顾,他每晚抱着先生的脚踝上药。那时他什么也不知道,想和太子陈玹较量,宛如蚍蜉撼大树,使不上一点力气。
 
现在他不知道在和什么拉扯,他的身份已经今非昔比,可还是觉得自己使不上一丝力气,只能祈求神明让先生赶紧醒过来。如果可以回到半个月前让他再做选择,他死也不会让先生同他回京城。
 
陈景扬忽地有些鼻酸,他从被子里轻轻抽出谢献的手握在手里。
 
他一瞬间有些愣。
 
谢献的手腕上有一圈淡淡的红痕,陈景扬方才握过这只手,那时候并没有这红痕。
 
他心里一惊,抽出谢献的半边胳膊,红痕错综地缠上去。
 
他又压着内心的慌乱去查看先生的脚踝,那里的伤养了很久,颜色已经很淡了——现在先生右脚脚踝上浮现一圈青紫痕迹。
 
反复伤过的地方再受伤,往往伤得特别重。
 
“该死!该死!该死!!”陈景扬几乎跌撞出寝殿,指着在外殿的侍从喝道,“快给我去请崇宁阁的道士,立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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