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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写同人称霸世界(综同人)——白色的木

时间:2021-05-10 09:05:28  作者:白色的木
  徐吟想胸口发闷,再一次喷出了血。
  ——他完了。
  完得彻彻底底。
  也是他倒霉,天道之下,众生平等,天道不分善恶,也不管写文章的人心里是如何想的,只认文采不认人。
  但是,北斗星有“洁癖”。
  以往文斗,从未有人能请出包青天来佐证,北斗七星又并非天道,能够知晓万物,谁都不知道北斗星不能接受“文不对人”。若非如此,徐吟想万万不可能选择写这首诗。
  徐吟想踉跄起身,从众人诡异的目光中,转身往外走。
  已经不需要知道林稚水的文章能点亮多少颗星了,从包青天出现的那一刻起,他输得彻彻底底,把文名,声誉,乃至所有人对他的好印象,全输了。
  然而,不是他想不知道就不知道的。作为文斗的一方,哪怕他扯烂了耳朵,撞晕了脑袋,天道传音都会响彻他的意识深处。
  “却说,开封有位包青天,日间审阳,夜间审阴……”
  随着故事娓娓道来,紧随作者思路,天下人沉浸在那奇诡的剧情中。
  文章平铺直叙,没有用太多修辞,白话文,屠夫走卒亦能听懂,更是用了从未有人听说过的写作方式——现今类似的只有公案小说,然而公案小说只告诉你案件的起因经过结果,青天如何用聪明才智断案,皆是一笔带过。
  原来小说还能这么写?
  原来血迹干燥情况可以推断大体案发时间。
  原来还能通过鞋印的大小,推断出身高体态和行走习惯。
  原来尸斑深暗紫红色是受害人口鼻被塞的证据。
  原来……
  包青天根据种种迹象,如此推断出凶手是谁,更让民众信服。
  徐吟想不希望自己承认,然而,自小写文章培养出来的鉴赏能力,他不得不承认,林稚水写了一篇好故事。
  飘飘渺渺的天道之音传来。
  “此文有新意。”
  摇光星,亮。
  “此文助人掌是非。”
  天璇星,亮。
  “此文可通识痕检案之理,君子借之则维护秩序,小人用之则逃脱制裁。”
  开阳星,亮。
  “此文倾于廉贞。”
  玉衡星,亮。
  “此文行笔诡诈,谜题难解,却又细针密缝。”
  天枢星,亮。
  “此文可收获财富。”
  天玑星,亮。
  “此文言不冗赘,文体要约。从始至末,周圆如网在纲,构思奇巧,剧胜饥年之粟……”
  众学子屏呼凝神,直比林稚水还紧张。最后一颗天权星,又名文曲星,司文思,辩才,文人若得它承认,史书之上,必有他一笔!
  然而,文曲星最是孤傲,多少文人墨客求它一顾,千百年来能引动它的,少之又少。
  “亮、亮了!”
  “我就知道,这故事听得我如痴如醉,引人入胜,必然能引得文曲星青睐!”
  “林稚水……林稚水……文斗一场,天下闻名,文人当如是啊!”
  天道离去,北斗七星隐去,归还白日。
  冬风冷飕飕地吹,把一切光明与温暖带走,徐吟想听着耳边对林稚水的赞颂,喘不过气来。
  然而当有学子将话题引向他,他却宁可其他人继续忽视他——
  “所以,徐……徐师兄,不是我们想的那样?他也会搬弄是非?”
  随着徐吟想走过那条路,旁边的学子们连忙往后退。
  如果只是表里不一还好,论迹不论心,哪怕一个人心里恨不得毁灭世界,做的却都是好事,他就是一个好人。但,面对伪君子,是谁都心里发毛的。
  毕竟最近的那番是非……
  想想吧,一个帮你说话,请求人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不要随便污蔑你的人,实际上,正是他在背后三言两语挑起异样眼神。
  令人不寒而栗。
  学子们偷偷看林稚水,这人神色平静,脸上既没有沉冤昭雪的舒心,也没有对徐吟想下场的快意。
  如此得体,成为赢家后没有嘲笑和落井下石,让人不禁高看一等。
  洪怀中突然抬脚,快步走到徐吟想身后,用力拉住他的手腕,叩在其上的手指,指骨发白,“别走!”他抿紧唇,黑黝黝的眼睛执拗地盯着好友,“我只有两个问题。”
  “昨天晚上,你真的是喝醉了酒,才意外向我倾吐对林稚水成绩的疑惑吗?”
  “前天,寇渔来向我们告别,仔细回想,他其实一句不满都没有说,只说愿赌服输。你当时说的‘他也太咄咄逼人了’,到底是为了寇渔打抱不平,还是有心挑起我们的不满。”
  说是问题,然而,谁都知道,洪怀中心里已经有答案了。有些事情,一旦被点破那片障目的树叶,根本经不起推敲。
  徐吟想回身,脸上再没有温柔的笑容,眼尾轻飘飘从洪怀中脸上刮过,冷冽如冰——或许这才是他真实的模样。“就是你想的那样。”
  “为……”
  徐吟想用劲抽回手,袖袍在空中甩出破空声,“哪有那么多为什么,我讨厌天才,更讨厌比我天才的人。”
  “可是,你很快就要去皇城了。”
  “是啊,他明年到皇城的时候,我还在那边念书,他会踩着我的尸体,一步步走向更高处。百年来第一个甲上?呵,所有人都只会记得他,就像你,你记得他这届除了寇渔外,真正的第二名叫什么吗?”
  当珍珠大放光华时,谁会去注意旁边的萤火?
  他想趁着那颗珍珠彻底长成时,将它踩入淤泥里,可惜,失败了。
  徐吟想转身,挺直背脊往门外去,为自己保留最后一丝尊严。
  啪——
  惊堂木震响,“站住。”这位黑面青天冷声:“你还不能走,”月牙挂在他额头,就像灵魂在黑夜里璀璨。
  作者有话要说:
  畜生变人一万年,人变畜生一念间
  ——找不到出处,似乎是微信句子
  *
  余祖开基于魏国兮,派殷繁而四布——《沈闵》明代:韩上桂
  文里徐吟想做的那几句诗有参考和修改自《沈闵》,《离骚》。
 
 
第9章 鬼魂申冤
  包青天,日审阳,夜审阴,传闻里,他能看到鬼魂,为鬼魂申冤。
  徐吟想鬓角有些许湿润。
  没事。他心里默念,那些都是民间虚构的传说,虽然不知道林稚水是怎么把包公弄出来的,但包公有阴阳眼实属无稽之谈。
  徐吟想抬眼望了望天边阴影,又敛了过于阴冷的眼神,再次回身,“包……”想起包公那个年代,‘大人’是用来叫爹的,徐吟想到嘴的‘包大人’改成了:“包待制。”
  ——包拯曾官至天章阁待制。
  蓝衣学子作了一揖:“敢问包待制有何事?”
  包拯:“断案。”
  属于包拯那页文章,灵气喷涌而出,同时,林稚水感觉自己仿佛被开阀放水,体内灵气泄洪那般往外涌。
  众目睽睽下,血红轮廓自徐吟想身后浮现,似乎正渐渐地与这个世界融调。不一会儿,轮廓便清楚了——那是一个人。
  一个紫檀色脸的孩子,年龄约莫七八岁,对自己的情况非常好奇,一忽儿向左飘,一忽儿向前飘。
  包公一拍惊堂木:“堂下何人!”
  小孩子抬抬手,抬抬脚,突地往前扑跪,“大人!”时代称呼不同,包公都被他这个喊爹的操作惊到,握惊堂木的手微不可查地抽搐一瞬。
  小孩拿手一指徐吟想:“他吃人!”
  洪怀中:“不可能!”他神情激动:“哪怕吟想他没有表现出来那么待人至善,吃人绝不可能!”
  小孩漆黑如夜的眼眸直勾勾地盯着他,“可是……”
  小孩完好的皮肤,忽然间一片片剥落,顷刻变成孩童的白骨。骷髅头嘴巴部分,一张一合:“他吃的,是我呀。”
  ——活着的侦探或许会找错凶手,死了的苦主,难道还会认错仇人吗?
  “啊!”有学子叫出声后,立刻知道自己行为不妥,指甲死死掐着手心,将后面的惊呼强行咽了下去。
  包公望向徐吟想,目光如电:“徐生,还有何话可说!”
  徐吟想面色灰死,想要争辩,却又无从说起。
  包公转向林稚水,口中称:“主家。”他由林稚水的灵气而存在,喊主人又过于羞耻,喊主君又过了,便当自己借助林稚水家中,“可否用一用狗头铡。”
  林稚水感应了一下体内灵气剩余,大笔一挥,往文章中添加了狗头铡刀,下一秒,铡刀从纸中飞出,“咚”地砸到地面,闪着寒光的锋刀令人望之胆寒,心脏窒息,便连呼吸都有片刻不顺,
  四五条灵气锁链飞出,将徐吟想捆缚,拖向狗头铡。生命受到威胁,他终于没法维持那副人淡如菊的表皮了,手指抠着地面,“不!我不想死!”路面被拖出十道深痕。
  “怀中!救我!”
  昔日好友只是面露失望之色,“我能接受你没有那么完美,也能容忍你的嫉妒心,但是,唯有害人,不可饶恕。”
  “先生!救我!”
  丁先生掩面扭头,不想接受书院里竟有如此人面兽心的玩意。
  “我错了!包待制!包大人!我错了!我忏悔,我赎罪,我愿意一生青灯古佛,为那小孩积阴德!大人!求求你放过我吧!”
  包拯还没有说话,林稚水先说了话:“好事啊。”
  徐吟想一喜,正想要放下身段去讨好林稚水,便听他凉凉道:“不如你先去西方询问佛祖愿不愿意收你,再来考虑剃度出家的事情?”
  大喜大悲就在刹那,当生死临头时,惊恐堆积胸口,反而让徐吟想崩了神经,一瞬间平静了。
  “吃人?”他眼角飞讽讥诮,“妖族能随便吃人,我为什么不能试试人肉滋味?总归都是被吃,那不如被我吃,好歹我还是个人。”
  包公道:“你不算人。”
  “畜生变人一万年,人变畜生一念间。你如今不过是披着人皮的畜生。”
  文人执笔为刀,徐吟想脸皮抽动,直被这辛辣讥讽刺得想找地缝钻进去。
  陆嘉吉亦反驳他:“有陛下和百官守护,妖族哪里能随便吃人了,纵然偶尔出现几个胆大妄为的妖,被发现后,也是要上斩妖台的。”
  徐吟想脸上露出了一种笑,一种说不上来,却让陆嘉吉看得浑身不舒服的笑。
  狗头铡重重落下,瞬息间,徐吟想还是没有忍住恐惧,屎尿脏了蜀绵制的袍服,不像样子。
  热血烫洒到刀身,到地面,头颅轱辘滚落,脸上还保持着那种笑。
  孩童飘到狗头铡上方,微风拂来,白骨躯体开始复苏,血肉,筋膜,周身的血光也开始变淡,慢慢地,连血肉都往颜色透明方向转变。
  “谢谢你,包大人!”小孩笑得很畅快,明亮的眼瞳弯弯,又郑重地对林稚水:“也谢谢你,大哥哥,我知道,是因为你,包大人才会出现的。”
  林稚水丹田处原本几近干涸的灵气眼,仿佛被注入了生机,一股新的灵气涌出,浸润四肢。内视时,隐约有金光闪现。
  新的灵气很充沛,林稚水甚至觉得自己能再支持包公多来几次“夜审阴”。
  “坏人死了,我要去投胎啦!”小孩不舍地看了好几眼人间,他没有活多少年,就被迫离开花花世界,心有不甘,才凭着一股执念跟在徐吟想身边。
  魂灵消散之际,林稚水眨眼的频率忽地一顿。
  那小孩最后给他留言:“大哥哥,或许你可以去大坏蛋的书房看看,找到一个红盒子。”
  林稚水去瞧其他人,没有一个人对这话有反应。
  所以,是只他能听到?
  这事结束了,包公亦回到文章中,学子们一个个精神疲惫,丁先生也无心上课了,索性给他们放一天假。
  人群散去前,丁先生频频看向林稚水,有心想问他是如何做到把人物完完整整召请出来。
  林稚水:“先生?”
  丁先生:“不,没什么。”大庭广众下,问这个不合适,
  “林稚水。”丁先生不说,同窗们便喊人了。他们齐刷刷地深深下腰,“我们为我们昨天的孤立而道歉。”
  林稚水终于清楚自己被排斥的原因了。
  “我们也有听说‘吹皱一池春水’的事,还有王员外墙上的字,就先入为主,认为你是一个不好相处的狂生,肆意妄为,傲慢自大。是我们狭隘了,你做事由着性子来没错,但是很有分寸……”
  林稚水:“不,得罪了我的人,我不会对他们有分寸。”
  同窗们愣住了。
  林稚水抿唇而笑,“不过,你们又没有得罪我,不是吗?”
  同窗们也笑了。
  一笑泯恩仇。
  师兄师姐们推推搡搡过来,你瞅瞅我,我瞅瞅你,通红着脸向林稚水道歉。
  林稚水非常平静:“道歉我收下了。”
  ——但也仅仅是收下而已。
  头顶传来清鸣声,林稚水抬头,看到一只黑雀。
  家里有钱的学子了然:“有人找你,看样子是急事,不然舍不得用龙雀传信。”
  可是,他没认识什么会用龙雀的熟人啊。难道是陆县令?
  林稚水迟疑地抬起手,龙雀落到他手里,风刮起,雀身碎成一个个墨字:平波楼下,等你一盏茶,爱来不来。
  落款是寇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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