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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虫想做综艺咖(穿越重生)——奇想丸

时间:2021-05-10 09:06:31  作者:奇想丸
  雌虫肉眼可见地放松下来,至少舌头可以捋直来说话。乔瑞青无意为难任何个虫,尤其是荒星同胞——说不定这位仁兄以前还关照过他的生意。细微的善举也收获了一点意外之喜,压迫着他的一群军雌也放松了些许控制。
  录制过程没有什么好说的,说是戴着镣铐跳舞都是给帝国面子。
  他们这是在带着镣铐跳样板戏。
  帝国的宣传语说来说去就那么几句,乔瑞青到现在已经可以做到有口没有心。
  大拍马屁、大唱赞歌,然后扯一扯同胞们冲鸭。硬要说有什么新鲜的,那就是收编一来荒星的生活无比安定,流血斗殴没有了,劳动成果大家享。
  接待的雌虫名叫老彼得,他带着乔瑞青看簇新的住屋,还有书声琅琅的学堂。“真、真不知道星网上那些虫为什么要造谣中伤,”他背道,“他们一定是恶毒的反战势力。荒星虫都发自内心地感谢……感谢帝国给我们带来了好生活。”
  也有被安排好的虫崽过来假装路过:“战场上的哥哥们加油呀!家里一切都好,我们等你回家~”
  说话的虫激情澎湃,听话的虫频频点头,说完一个全场鼓掌,摄像头远景近景特写都扫一遍。可真是和谐友好其乐融融,尽管乔瑞青可以看到镜头扫不到的背面有不祥的苍蝇群在环绕。
  这个地点的拍摄快要结束的时候,有一个脏兮兮的小孩突然闯进来,差点误入镜头范围。他的脸乌漆嘛黑的,但有一双大眼睛黑白分明,射出钩子似的视线,直逼乔瑞青。
  “你这个——”他盯着乔瑞青喊道,声音沙哑,不像一般虫崽子那样清澈。
  他当然没有成功把一句话说完。摄像机迅速关机,侍卫军雌眼疾手快地把他捂住嘴拖走。老彼得“哎”了一声欲言又止,可还是不敢说什么。这只虫的出现没有改变什么,只能说是成功引起一片骚动。
  拍摄暂停了。乔瑞青身边的护卫小队分出一部分处理拍摄事故,暂时清出了一点空缺。老彼得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搓着手,茫然四顾,跟乔瑞青对上了眼光。
  乔瑞青意识到这是机会。在一片混乱中,他悄悄靠近老彼得,压低声音道:“帝国的虫是不是来特地粉饰过过这边?你可以告诉我那些被藏起来的虫都在哪里吗。”
  这种私下交流让老彼得紧张兮兮的,结巴得更厉害了:“这个、这个,我们……他们都生活在西南巷。不,我不是说——”
  乔瑞青安抚地笑:“西南巷吗?那我原先还在那里开过店。你对我还有印象没有?”
  老彼得长长吐出一口气:“唉。谁不记得呢,乔,我是说,阁下。以前的好日子……”
  “喂!老家伙不要胡说!”小小谈话还是被发现,披甲的虫厉声喝止,拨开虫群气势汹汹地走来。
  这群侍卫面对乔瑞青都敢暗地威胁,面对手无缚鸡之力的老虫更是不得了。只见他铁掌攥上老彼得的手腕,猛地往自己身边一带,就把老虫拉得跌坐在地。
  “老家伙背地里搬弄唇舌,是不是想对雄虫阁下不利?”军雌说。
  这个大帽子谁都不敢接,唬得老彼得连连摆手。
  连带别虫因自己受累绝不是乔瑞青想看到的。他灵机一动,当场一个腿软倒在地上,伸手假模假样地拍打那只侍卫虫的腿侧:“啊!你撞伤我了……好痛……我看你是要对我不利!”
  感谢帝国,某种程度上成功磨练了乔瑞青的演技。
  侍卫军雌一下子慌了神,结结巴巴地解释:“对不起,对不起,我……呃,我这就……”
  又有虫慌忙来扶来劝,场面混乱加倍。乔瑞青看到老彼得抹着冷汗溜掉了,“哎哟哎哟”小碎步跑两步,还回头留下一个皱巴巴的笑脸。
  乔瑞青眨眼,把“西南巷”记在了心里。
  后面的拍摄,帝国塞来的一群虫闹的幺蛾子就少了,好像终于想起乔瑞青是“尊贵的雄虫阁下”。虽然乔瑞青最后也表示过不打算计较,那只军雌还是消失在前者的视线里。
  贴身跟随的虫换了一只,听说是特地找长官争取的。他没有挨得特别紧,路上也不怎么说话。
  乔瑞青作死的心不死,取得一点小小成功以后更是迎风狂涨,就差把摄像机直接拿出来了。
  “空气闷,喘不上气。我要出去。”他说。
  那只虫也不答话,默默伸出手拦在乔瑞青身前。这套路熟悉,乔瑞青理直气壮地往前撞去,碰瓷的话已经压在舌尖。
  眼看着他就要装上军雌的铁壁,那只军雌还是不肯收回手。两三秒之间仿佛有僵持。而乔瑞青不信邪,继续往前闯,真正装上的那一刻果然没有疼痛——他被轻柔地拦住了。
  计划通,乔瑞青计划着去之前看到的一些尚未来得及被修饰的地方看看:“也告诉你们的主子别急,反正急也没什么用处。要求的宣传片我是会拍的,但是……”
  “建议您还是不要乱跑。就算不在乎自己的安危,也不要连累别虫。”身后传来一个硬邦邦的声音。
  乔瑞青悚然回头。那只虫的面容隐藏在半甲下看不清晰,但声音确实他无比熟悉、甚至是心心念念的。
  是阿诺,哪怕看不见脸他也可以确信。
  跟阿诺分别好久,各种事情也发生了好多,乔瑞青从原先魔怔一样的失落思念,到后面渐渐变得怅然。他原以为时间开始渐渐抹去阿诺留下的深刻痕迹,但此时此刻,连他自己也说不清的情绪便开始疯涨。
  乔瑞青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他一边感到紧张一边又忍不住想笑。又或许他什么也没有想,满心都想看作战甲下阿诺的模样,想知道小狗过得好不好。
  他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摸向眼前虫的面甲。“你……”他说。
  但阿诺冷淡地后撤一步避开乔瑞青的触碰:“是您自己说的再不联系。这一次很抱歉,是军部的安排失误。不会有下次。”
  像一盆冷水泼下。他伸出的手还停在半空,感到从指尖传来的一阵阵麻木。乔瑞青忍不住缩缩手指,想说点什么,但又悲哀地发现阿诺说的就是事实。
  阿诺等了一会儿不见乔瑞青说话,就干脆利落地转身,很快混入军雌队伍中找不到了。徒留乔瑞青在原地失魂落魄。
  是,规则是他制定的。之前他一直害怕阿诺因为这样的规则受伤害,但没想到到头来患得患失的反倒是他自己。
  乔瑞青一下子没了探索的心情,怏怏回到虫群中去。
  *
  发现任务目标就是乔的时候,阿诺还是高兴了一阵。但想到自己已经不再能够光明正大地站在乔身边,难免心里有些低落。
  不过藏在战甲底下悄悄站在乔身边也不赖,他想。
  一场强制任务对乔瑞青而言或许是折磨,但阿诺在不起眼的角落偷偷吃到了糖果。他用目光描摹乔的眉眼,自顾自生出满心欢喜来。
  正满心思草长莺飞,阿诺发现虫群中突然传出一阵骚乱。千辛万苦挤进去,才看见乔跪坐在地上哭诉自己受了伤。
  可心疼坏了阿诺,他赶紧向长官申请贴身保护雄虫阁下。阿诺走在乔瑞青身边,仗着自己在暗悄悄把乔瑞青打量了好几番,怎么看都看不出哪里有受伤的样子。
  疑虑又开始生长。
  直到乔又向自己提出相似的要求,阿诺才意识到他刚刚是刻意为之。
  甚至可以说是栽赃。阿诺心底藏的那点不安一下就被引爆了——乔到底知道不知道,那只军雌回因为他一句玩笑话失去前途、甚至丢掉性命?很好玩吗?
  他不知道乔和那只军雌有什么过节,只知道乔瑞青也开始拿雄虫身份压虫。
  连带着之前逼着自己看进去的那些挑动好战情绪的综艺也一起涌上心头——该说中心不愧是中心,还是雄虫不愧是雄虫?
  伤虫的话语不自控地从嘴里跑出来,阿诺咬着牙走回队列中,心里其实有点茫然。
  后半天的拍摄乏善可陈,他还是藏在队列中远远地看乔瑞青。对方没有再搞什么事情,只有时候会往军雌队里张望。
  阿诺告诉自己不要自作多情。哪怕乔瑞青还是乔,也亲口说过不喜欢自己的。
  但还是忍不住关注。一方面是基于心中那点不甘心的小火苗,另一方面……他冷静下来想想,也知道乔瑞青不喜欢做无意义的事情。而他真的要做的事情,可不会轻易善罢甘休。
  到了晚上,阿诺和队友换岗值夜,果然看到乔瑞青的房间隐约有动静。
  房门轻轻开了一道小缝,有虫从里面探出了脑袋。那个虫影侧身溜出房门,贴着墙根往西南方向丛林里挪去。他只背了一个小背包,走路蹑手蹑脚。
  想来乔是尽力地想要隐蔽,可是在月色下这点小动作实在是足够明显。阿诺盯着岗楼下那个小小身影犹豫复犹豫,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告诉来接班的军雌“一切正常”。
  换回常服下岗,他踩着乔瑞青留下的脚印一起步入丛林。
 
 
第35章 回家   蜻蜓点水似的一眼,两虫就双双移……
  乔瑞青屏息凝神走在漆黑林间, 说实在心里有点打鼓。临出门时他左右权衡,最后还是迈出了步。
  以防万一,他在屋里留了一张字条, 说清楚一切行动处于他个虫,一切责任由他自己承担。
  这样应该就不会连累到阿诺了吧?
  恶劣的气候终于让乔瑞青拥有“回到荒星”的实感:白天录制节目的时候还是晴空万里,夜晚便开始寒风阵阵、雪片纷飞。脚下的路还是他熟悉的,但这倒是他第一次在荒星晚上出门——要知道这个星球夜间低温有时候可以杀虫。
  不知道是不是乔瑞青的错觉, 他感觉收编之后街道上更加荒凉,连原先随处可见的荒星特色小酒馆都消失得干净。
  失去了微茫灯火的荒星像个噬虫大口。
  乔瑞青裹紧大衣迈步向前,捂住口鼻抵挡烟尘和狂风。西南巷不远,穿过丛林就能到,但沿途的差劲路况开始让他气喘吁吁。
  寒风凛冽,他头顶的树枝咔擦一抖, 落得乔瑞青满头满脸的雪沫。
  还是休整一下再前行。他记得不远处之前开着个名气还行的店子, 不知道现在还能不能给个落脚处。
  理论上这里就该能看见那家店的大致轮廓了。乔瑞青眯着眼在重重霜雪中寻找, 终于勉强看见一个破烂木牌在风中瑟瑟发抖。
  那个木牌晃悠悠挂在一根树枝上, 只剩下半截;原先拿大笔龙飞凤舞涂抹的店名现在只剩下个三点水可以勉强看清。
  他走到近前,才发现这家店早已虫去楼空。失去定期维护,小小的建筑很快在恶劣气候下沦为断壁残垣, 哪还有半分虫气。
  乔瑞青抚摩发脆的墙壁,突然在心中生起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悲凉。这颗生气勃勃的星球, 在收编的那一刻被判下死刑, 失去灯火的建筑是无言的墓碑;而现在它被拉出来宣传,那是一场浩大而中空的追悼会。
  冷风在废墟间穿梭,发出呜呜咽咽的哀嚎。
  “感谢帝国!现在生活好起来啦……”他们说。
  “感谢你们为帝国做出的伟大牺牲和贡献,现在入土为安吧,闭上嘴不要愤怒、不要难过……”乔瑞青听见。
  他们妄想这样封住所有虫的嘴吗!
  乔瑞青想要大喊, 可是只能做到深深呼吸;他调转方向回到大路,往西南巷继续走去。老彼得说剩下来的虫都在那里,他想,那么希望也在那里。
  可是刚走出两步,乔瑞青听到头顶传来不详的“嘎吱”声。他抬起头,看到只剩下一小截的屋顶出现道道令虫心惊的裂纹。
  雪块劈头盖脸地砸下来。
  要塌了!他在心里说了三百遍“快跑啊快跑啊”,可是双腿分毫不听使唤。情急之下他努力调动肌肉,反倒把自己绊倒在地。
  乔瑞青跌坐在地上看着砖石瓦块夹杂着冰雪掉下来,像是慢动作。心里出现的第一个想法居然是“还真让阿诺乌鸦嘴了”——
  “躲开啊!”千钧一发之际,他听见熟悉的声音喊道。
  随后他被一只健壮的虫扑倒在地,推出去好几米远。“你是傻的吗!就站在那里等——”身上的虫喊。
  乔瑞青在地上躺着,那位从天而降的英雄半趴在他身上。他们靠得那样近,以至于乔瑞青呼吸就能吹动身上虫半长不短的红发;胸膛贴着胸膛,过于激烈的心跳好像两只虫敲同一张鼓。
  阿诺跟来了?一认出这位“英雄”,乔瑞青突然就有了安全感,也突然委屈得不行。
  请不要误会,他不至于被凶两句就嘤嘤嘤,再说这也是他自己作死。只是在熟悉的地方和熟悉的虫,此情此景,人是物非。
  昔我往矣。今我来思。
  “呃,你……哭什么,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直到阿诺结结巴巴地开始道歉,乔瑞青才发现自己眼泪都结出了冰碴子。
  他却径直抬手抱上了阿诺的臂膀,把头往下埋去:“他们把我的家变成这样了……他们把我们的家变成这样了……”
  乔瑞青没有特地憋着哭音。
  不是不尴尬,尤其是他和阿诺前不久才刚刚闹过一点点不愉快。但情绪上头谁还顾得上那么一点面子。
  乔瑞青悔啊,为什么没有第一时间回来看看。他还悔自己居然拍了这么长时间战争宣传,无形之中往自己的家乡胸膛里插了那么多刀子。
  好在难以宣诸口的悲哀阿诺都懂,他沉默下来,有一下没一下地拍打乔瑞青的后背,像在哄小孩。
  “我之前还以为是你变了。那些狗屁不通的演讲还有感言……”等乔瑞青稍稍平静一些,阿诺轻声说道。
  “我很抱歉,”乔瑞青回答,“我很抱歉……”
  “我也难受,其实。”阿诺闷闷地说,“在战场上的时候。”
  乔瑞青抽抽鼻子不回话。
  他们沉默相对半晌,终于忍不住有了第一个对视。蜻蜓点水似的一眼,两虫就双双移开了眼光。
  乔瑞青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刚才的气氛莫名有点暧昧过头。他现在还跟阿诺保持虚抱着的姿势,脸颊上可以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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