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横竖一个圈(重生)——依岸

时间:2021-05-11 11:15:13  作者:依岸
  身旁不知何时,聚集起了四五个理发师,对着新手tony拍手称好。
  椅子上没心思欣赏自己英俊造型的吴耀,被一群人连环彩虹屁打断了好几次想要让tony洗了重新换了发型的话,直接结了账。
  吴耀回到自己的车上,看着前视镜上自己一个大叔扮着的奶狗造型,心里别提多变扭。不过,这一个造型就弄了三小时,也没时间讲究太多。
  吴耀试着咧嘴笑了一下,被自己的模样闪得眼花,心中只得对秦耐惋惜,希望他别介意自己抢了他的风头。
  秦耐办婚礼的地方是在城东的一处教堂,这个地方,秦耐印象中是第一次来,但有一些道路却是莫名熟悉,也说不准是不是学生时期乱跑的时候来过这附近。
  自驾的吴耀来的时候是有点晚的,离请贴上说的开场只差半小时。
  开着车找停车场的时候,他绕着教堂转了一圈,并没有看到多少人,甚至来教堂的门口,都没有布置花篮和气球,连最基本的公告牌都没有。
  只看到在教堂的一侧角落,也就是露天停车场旁,有一群人穿着黑色得体的礼服,围着什么东西站成一圈。握着十字架的神父也在这里,一群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大都神色麻木,有的发呆,有的在交谈,有的在电话里面说着他听不懂的语言。吴耀凑近了,才发现他们是围着一个漆黑的方棺。
  吴耀:“......”他没找错地方吧。
  吴耀将自己胸口的红花捂在手心,一脸正义无辜地走了过去。他喊住最边缘的一个眉目有点叛逆的少年,问他:“你好,打扰了,节哀。请问你知道这里还有什么别的活动在举行吗?”
  少年五官十分好看,在场参加葬礼的老少,各个衣香鬓影,打扮得体,女的美,男的俊,就没有不好看的。他将自己的视线从手机上移开,看到他愣神了一秒,居然白着脸不知所措支吾起来:“你......你有、什么事?”
  吴耀不笑,但眼睛眯得和煦,说话间又是满满的歉意,将怀中的红色喜帖露出一角,“不好意思,我是来参加另一场仪式的,不知道是不是我搞错了。请问小朋友,你知不知道,这个教堂还有别的仪式吗?”
  他本不用把话说得这么客套的。
  “‘他一贯如此,真真假假,都会尽量把好的印象留在哪怕只有一面之缘的人心中’...还真是...”
  少年傻傻看着他,嘴里小声念叨着些莫名的话。
  人群中有人侧身看向他们,眼神奇怪,有厌恶也有警惕,但更多是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大多是给面前这个少年的。人群熙熙攘攘让出来一条路,露出其中没有盖上棺盖的棺材。
  漆黑的棺椁有着独特的吸引力,一群奇怪的人到底会是为了谁而来,虽然很想知道里面躺着的是怎样的人,吴耀也没有仗着身高,往里探看那么一眼。尽管不害怕,但更多是觉得这样不礼貌。
  少年仰头注视着他,叹了口气,又将自己的视线移回了自己掌心的手机上,手机屏幕漆黑,被他握得很紧。
  “不知道。你去教堂问问主教吧。”
  几个穿着贵气的夫人捂着嘴遗憾地收回视线,继续这场诡异的葬礼。
  吴耀顺着指示牌进了教堂,里面果真有一个带着银边眼镜,帽子下头发花白的主教。他正站在台上祷告。
  底下只有一个带着白纱的女子跟着他一起嘴里念念有词。
  吴耀的脚步被冻住了,他本能地觉得空气都像凝固了一般。正想转身就走,屋外忽然一声巨响,竟是从刚刚葬礼的那边传进来的。
  吴耀被震得耳朵疼痛难忍,一时间只看见新娘林沛然提着曳地的婚纱,脸色铁青,说了一句他听不清的话,便拉着自己的手,往主教指引下的教堂内侧的一个通向停车场的小门跑。
  外面是一群人的叫喊哀嚎、求救哭声,吴耀捂着嘴,出了那扇门,反倒紧抓住新娘的手臂,带着她往自己的车跑。
  “嘭!”
  一声枪击,随后牵引出更大的声响,教堂上方绘有救世主耶稣的彩绘玻璃破裂声坠落时划破了吴耀耳旁的风,他带着行动不便的林沛然,费力地避开了大块的玻璃,还是被玻璃碎片划破了眼角。紧跟着他的主教却已经倒在了血泊之中。
  吴耀愕然万分,可是感知到无穷无尽危险的肢体,在短暂的停顿后,不管身后的狼藉残骸和蔓延的浓烟,仍带着新娘尽力的奔跑。
  一手摁压着右眼的太阳穴,吴耀渐渐恢复了听觉,他听到了新娘林沛然一直在和他说的一句话。
  她问:“秦耐呢?秦耐呢?!他没和你一起来吗?”
  吴耀肯定不知道,但她问了一遍又一遍,听觉越明,他就听出这声音有多凄厉。
  可这一遍又一遍的责问,实在让他无法忍受,如果无果的询问能够有用,那这个时间上就不会有那么多问题了。
  两人跑到了车前,吴耀掏出钥匙,想让没受什么伤的林沛然帮忙开,却被她拍开了钥匙。她还是一遍又一遍地那个问题,像在和他对峙。
  林沛然是秦耐工作上收的徒弟,之前几人也就是一起打过几次照面,倒是没有发现这姑娘性格够倔的。
  吴耀来了火气,“不是你们寄请帖让我来的吗?我怎么会知道新郎在哪!小林,别闹了,我赶紧带你离开!”
  谁知林沛然听见这番话,像是如临深渊,整个人都像疯了一般,嘴里念叨着:“这是圈套啊!我答应过师傅的!我是个傻子!我是贱啊!您怎么会和我求婚呢?就短信里面那么几句话,我怎么就上钩了呢?”
  吴耀抄起地上的钥匙,打开车门,冲着林沛然急不可耐地吼道:“先上车!”
  “砰!”
  两人还来不及多动作,吴耀在爆破声中单膝跪倒在地,剧烈的疼痛提醒他,他的大腿中枪了。
  “今天谁都走不了!”
  吴耀被林沛然搀扶着,然而一切都来不及了,冰冷的枪管已经抵上了他的头颅。
  吴耀用急促的深呼吸降低着自己的疼痛感,听到对方恶狠狠地说了一句“今天你们所有人都要在这见阎王”时,他忽然失笑。
  “你笑什么?”那名原本在葬礼上的神父,肉眼可见的慌了。
  吴耀不答反问:“求婚短信和请帖都是你们弄的。秦耐呢?”
  神父道:“你觉得他落得的下场会比你们好吗?”
  林沛然听到这话,伸手去夺枪,却被神父反手拽住头纱,用尽全力一脚踢晕在地,偏移枪支,往她的心口处开了一枪。
  吴耀欲动,对方却是没有迟疑地移回了枪,抵着他的头,在他的耳边让子弹上了膛。
  “别着急,我会亲手送你们在他们之后去见阎王的!”
  “呵!”吴耀再次因为穿着神父服装的男人嘴里的那一个“阎王”逼得发笑。心中说不出是悲哀还是愤怒,只是觉得命运戏剧化,却满布荒谬,像一出三流的狗血剧。
  作为启耀,他演的烂片可不算少,但是这一出作为启耀,也作为吴耀,他人生谢幕的最后一场戏,他可不能让它烂尾,至少作为主角,他得让它落下圆满的帷幕。
  吴耀倔强地抬起头,尽管满脸是血,眼中却是几欲疯狂的猖獗,他笑道:“你还不杀我,是有什么想问我的吧?”
  “启耀先生,你真识相。要是秦耐和胥泺先生也像你这样,就犯不着受那么多痛苦了。”
  “你到底想说什么?胥泺在哪?你对他做了什么?”
  他害怕的模样,明显取悦了持枪的神父,“你觉得呢?我不是说了吗?我们处理人,向来公平,只会对一些格外听话的猎物款待哦。怎么?昨天放给你听的歌好听吗?胥泺先生的遗言,肯定很美妙。”
  吴耀握拳的手,青筋爆出。
  神父:“真是可惜呢。你都没能见他一面,他刚刚就躺在那副棺椁里,现在...呵呵,现在可能已经跟着第一枚炸弹,炸得直接剩骨灰了吧。”
  吴耀后牙槽已经咬得失去了知觉,他颤抖着。“......你到底...要做什么?”
  神父将枪管狠狠摁压在他的头颅上,“那首歌是胥泺写给你的!他到底是什么意思?这首歌是我们拦截下来的,他两个月前发给你的邮件。你也想了一晚上了,歌里到底想要传递给你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吴耀道:“你有没有那个录音,我后面一半没听清......”
  神父轻轻拨弄了一下扳机,略微一声响,“不好意思,没有。你们必须都死在这里,也不用给我耍花样,启耀先生,你不要觉得你闭上嘴死了,就是一了百了,别忘了,你还有母亲一家人呢。”
  吴耀一脸颓然,又失笑。
  “你觉得我少年时就改嫁了的母亲,会知道这些事情?”
  神父语气轻悠悠地逼他:“所以,还得看你,愿不愿意赏他们一条命。”
  吴耀嘲讽地笑道:“你们或许搞错了,胥泺的遗言应该不是说给我听的,我有一个新确认关系的男朋友洛克,他曾经做了十年胥泺的地下伴侣。”
  感受到头上的枪支僵住了,吴耀继续道:“你可能听说过,我是一个私生活很乱的同性恋,这也不全是谣言,至少我确实换得比较快,很多都是玩玩...炮友而已。洛克前几个月似乎和胥泺分手了,想着十多年前,胥泺坑我的那事,我能不报复吗?于是就和洛克在一起了,但这两人似乎私联不断,我们才好了没几天,他就带着什么秘密失踪了。”
  吴耀笑出了声,“你们居然会觉得我和胥泺的关系好?真是天大的笑话!圈里有资历的人,谁不知道,我是被他出卖,才在如日中天的时候,摔了个粉身碎骨!”
  “这个胥泺真的是一个害人精啊!这么多年来,我喝凉水都塞牙缝,如今连我的命都想坑!他还挺会躲的,我找了他十年,就是打算弄清他的踪迹,好给他一点教训......”
  神父在衣角的通讯器上按了一下,低声说了几句。
  说得太过激动的吴耀借着咳嗽,才得到一些时间的休息,果不其然,他听到一行人渐近的脚步声。
  他在心里数着。
  五......
  四......
  三......
  二......
  一!
  吴耀蓄着最后一口气,偏开头,伸手去抢夺枪支。
  神父见大事不妙,只能紧扣扳手,另一只手同时帮忙争夺,侧着身子将自己的口袋暴露给了吴耀。
  吴耀早就瞥见了他淡色衣服里面透出痕迹的简易□□控制器,如果他没有算错,之前埋藏的两枚炸弹,正好都是教堂附近人最多的位置,看得出对方不仅是想灭口,甚至有点灭门的意思。停车场作为所有人撤退的必经点,不可能没有安置。
  他不会自不量力觉得他这个虚胖瘦弱的身体,能够抢得赢对方这个练家子,只能来个声东击西,用他这副笨拙的身体,来做个喜剧收尾,或许也不错吧。
  等到神父意识到时,吴耀已经握着机器,连按数下,同时启动对应的剩下来的炸弹。
  轰鸣声中,吴耀听见了有人再一次喊他启耀,但他终究是不能堂堂正正地回复一次。
  他溃散的思绪最后落到那首钢琴曲上,究竟是什么意思呢?和他又有什么关系呢?他好后悔,当初的那几句话,居然说给胥泺这种害了他一辈子不偿命的人听。
  他真的好后悔。没能将话,说得更清楚。
  ......
  一盆水从他的身上泼下,冻得他一激灵。还有水从他的鼻子里灌进去,呛得他翻身而起,捂着嘴好一阵咳嗽。
  “卧槽!我这是没被烧透,又被抛尸到海里了吗?!”
  他心里纳闷地想,嘴上除了咳嗽,可说不出半句抱怨的话。
  一条白色的毛巾“飘”到他的面前,他不疑有他,接过之后好好把自己身上的水擦了一遍。
  身边忽然一个十分熟悉的女声,抱怨似的开口:“是你自己在桑拿室睡着的,刚刚叫唤了半天热,我这不是给你降温嘛!用得着那么大反应嘛!”
  吴耀不睁眼,争执道:“那我也、咳咳...那我也没见过,有哪个谁,直接朝别人脸上泼冷水的,我要是没反应,就直接憋死了...”
  等等!
  他霍地瞪大眼睛。
  这不是他玉湖公寓的桑拿室里吗?为什么在首都相夫教子的孙聊聊会突然过来?
  他擦水的手停在自己的腹部,忽然觉得自己的肚子上空荡荡的,像少了什么,他赶紧摸了个遍。
  他的啤酒肚呢?!
  孙聊聊幽怨地看着他,“怎么了?你又饿了?前辈说了,你已经吃过晚饭了,所以不用在我面前装了,我不会相信的。”
  孙聊聊进桑拿室前调节了温度,这时候的桑拿室温度下降,雾气减少,吴耀看着扎着个双马尾年轻万岁的孙聊聊,倒吸一口水汽,“聊聊,你怎么年轻这么多了!”
  孙聊聊:“......说好话也没用哦。”
  吴耀环顾自己除了腰间系着浴巾遮挡住的身体之外,没有哪处不光洁白皙的皮肤。
  他再次失神道:“我怎么这么年轻呢?!”
  孙聊聊转过头,偷偷翻了个白眼,态度很坚决:“臭美没有用。装饿得说胡话,更没用!少给大家添点麻烦行吗?”
  “拜托,启耀,你清醒一点!”
  
 
  ☆、第 3 章
 
  启耀讷讷地问:“今年是什么年?”
  孙聊聊瞧着不大对劲,好像启耀的脑子真出了什么问题似的。她小心翼翼地瞅着他脸上细微的表情变化,想要看出他脸上的作秀痕迹。
  “你本命年啊,启耀,你怎么回事?”
  本命年。死时他三十六岁,正是他这短暂一生中第三个本命年,那他现在是回到了二十四那年吗?
  这可真是......
  启耀咬着牙,低头思索着,忽视了孙聊聊略微惊恐的探究眼光,他被蒸气熏红的眼眶、雾水迷蒙的眼睫有着被泪水打湿过一般的湿润,人看起来像是欲哭无泪或是嚎啕后的脆弱。
  孙聊聊:“你怎么回事啊?快说话。”
  孙聊聊心中越发不安,她可从没见过这个大活宝有掉过一滴眼泪呢。这要哭不哭的样子,到底咋了?
  启耀并不搭理她,他一时半会儿也不知道要作何反应,这是在拼命回味他身处何时何地,又将会发生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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