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横竖一个圈(重生)——依岸

时间:2021-05-11 11:15:13  作者:依岸
  孙聊聊一咬嘴唇,使出杀手锏,“你再不说话,我给前辈打电话了。”
  她掏出手机,启耀用余光发现这似乎是那台陪了他五六年最长寿的手机,等她快速拨了第一位紧急联系人的号码时,启耀才回味起来,孙聊聊果然是在对他实施有效威胁。
  启耀:“等等等!快挂掉!”他十分着急,不仅这么说,手里还急哄哄地抢走了手机,在嘟声前,取消了呼叫。
  孙聊聊任他挂电话,不忘实施下马威:“前辈五分钟前才出的门,我说你想好好清净一下,乖乖的,他才没撞见你在这里睡觉的。大哥,你要是不让我好过,我就只能喊前辈自己来接收你了。我现在跑出去,往窗户外面喊一声,保证他就会转身回来。”
  启耀:“......”
  他这时好歹也是他个人工作室的老板吧。怎么这时的孙聊聊这么狂的,要说之后,不说十年后,没个三年,孙聊聊就会被自己这个名正言顺的上司治得服服帖帖。
  他瞧着孙聊聊的眼神,带着一些怜悯,心中唏嘘:“果然都得患难与共,才能知道彼此有多难得。”
  孙聊聊被半裸的启耀看得浑身发麻,再也受不了,只能转身往客厅窗户奔。
  启耀:“!”
  他妈的。
  启耀怂了。
  什么话不好商量,非要把他往胥泺这杆枪上摁,还是脑袋正对着枪口的摁法。
  “妈的。孙聊聊你当年还真的唯胥泺马首是瞻。现在你狂,到时候,在胥泺的真面目公之于众后,有咱俩哭的。”
  启耀一脸便秘状地在窗户前拉住了孙聊聊的围裙,以一副壁咚的模样,拦住了对方的去路。
  孙聊聊看着一个高大裸男这个样子,视线躲躲闪闪,生怕被对方白花花的□□脏了眼睛。
  就算是此时,两人也结识了三四年了,孙聊聊到也不至于觉得启耀会潜自己。
  启耀单手在手机上一顿操作,短短数秒后,听见孙聊聊兜里的手机悦耳的钱币咣当声,启耀长舒一口气,瞅着她没有聚焦的眼,“赏你的,别打小报告了。”
  孙聊聊一看手机,上面居然跳出一行:到账三千元……
  这差不多是她大半个月的工资了。
  她握着手机的手微微颤抖,一激动,一些不能明说的话,脱口而出:“你怎么变得这么识相了?”
  启耀:“……”
  启耀有点后悔,他好像打赏太多了。
  启耀:“给我做个小馄饨。”
  孙聊聊刚刚收获了这么一笔“巨款”,大佬的话,岂敢不从,屁颠屁颠地打开冰箱,挑出他最喜欢的食材,开始现做启耀独家定制版的绉纱馄饨。
  启耀看见沙发上一件浴衣,自己站在窗帘前,上半身不得不有些发冷。等他套上这件浴衣,才从衣服上的气味发觉,这并不是他的。
  他扯着衣服的带子,脱也不是,胸口和寒风来了个亲密见面礼,他浑身一抖,不脱……也不是不可以。
  不知道被哪里吹来的一股邪凤冻了个激灵,启耀这才明白浑身的一股违和感源自于哪。
  应该是自己的身体的问题。现在这个身板的机能虽然比十余年后的他好得多,但是,记忆、阅历,都是无法和三十六岁的他的灵魂相契合的。
  这副身体是远不如三十六岁的灵魂那么沧桑的,人的行动更多是依靠身材这个载体的潜意识和条件反射,在这些方面,就算是三十六岁的灵魂,终究也是要受控于载体的。
  他现在就该是那个矫情的年纪。没有做过的事情,没有经历过的伤痛,这副身体毫无技艺,所以下意识的反应,总是让三十六岁的启耀觉得,幼稚得可怕。
  启耀:“……咳咳。”
  有了正经的理由,启耀清了清嗓子,裹紧了浴袍的启耀,理所应当地想,这么冷的天气,就应该穿牢实一点,没问题。
  额...哪怕这是哪个谁的浴袍。
  风将白纱窗帘吹开一条缝,启耀望见窗户正对的楼下,有一个男人站在路灯下,穿着风衣带着围巾和墨镜,一身黑色。
  启耀眯着眼,看着他像是把鹅黄的灯光烧了个虚无的洞。
  是胥泺。他不会认错。
  胥泺低着头,启耀只能看见他梳得一丝不苟的寸发、宽阔不折的肩背,以及手里举着一个工作用的平板电脑,电脑亮着光,点亮了他的胸口,手指在各种文件上来回穿梭,阴影跟着他的手指,形成静止的夜晚的婆娑。
  人是十二年未见的人,景是启耀阔别十二年的景。
  “胥……”
  启耀背脊一阵颤抖,嘴唇哆嗦,内心深处的恐慌将这副身体最本能的反应囫囵了下去,难以言说的喜悦被慌张吞噬。
  他不该喊他,也不能喊他。
  启耀拼命回忆着这之后两人之间的种种瓜葛,最后回忆起了那一口漆黑的棺材,和恍如隔世的爆炸声仍留在他灵魂处的轰鸣声。
  他努力想将这一切深深记住,紧紧握着窗框,他努力想要控制住自己的身体,至少,至少不要在他这个灵魂的支配下,还做出那些幼稚可笑的反射了。
  楼下传来汽车微弱的轰鸣声,启耀振奋精神,再往下一看,底下哪还见胥泺的身影,他的车倒还安安稳稳地停在原地。
  启耀乜着眼,果不其然,看见漆黑的小区里,一辆红色的豪车,消失在视线所及的拐角处。很快,连影子和一丝灯光都没有留下。
  他将窗户重重地关上,拉紧窗帘,背靠着一层轻柔的纱,轻轻地吐出一口气。
  他知道自己的表情肯定不好看,但在孙聊聊面前,也不需要太多掩饰,他十几年都是这么过来的,如今也没必要改。所以当孙聊聊走过来问他要吃几个馄饨的时候,看见启耀一脸冰霜,活吞吞像个陌生人的时候,他还是甩着难看的脸。
  启耀在孙聊聊摸着电话为难时,率先开口:“我知道你知道。”
  孙聊聊表情微妙,脸上闪过的狐疑纳闷,到最后的警惕,简直快当他是神经病犯病。
  启耀弯着膝盖,做在皮质沙发的扶手上,视线与孙聊聊齐平,孙聊聊被他整个人的不对劲和眼神中的陌生感,也快要被逼成神经病了。
  启耀慢悠悠地,像是说着一件与他毫不相干的事:“胥泺和方馨的事情,不仅你知道,我也知道。”
  孙聊聊反应出乎意料,她站在原地思索一会儿,抬起的消瘦的脸颊带着倔强的弧度,她话里的怨念,却是给启耀的。
  “你知道?你知道什么?既然你知道,你为什么不拦着前辈。”
  启耀最开始见她,她是个刚从家政服务学校毕业的乡下女孩,外显的性格和真实性格有这山路十八弯的差距,但她到底没有表现过崩溃的负面情绪。
  今日,孙聊聊对他的逼视和指责,却让他看到了她身上从来没有看到过痕迹的歇斯底里。
  启耀原想着趁胥泺不在,能够将孙聊聊这个跟屁虫借着捅出胥泺和方馨关系不纯的事情,将她直接拉拢过来。他却没有想到,信仰并没有那么简单,简单到孙聊聊轻易就对自己人生导师一般的胥泺失望,绕开好几年的磨难,就让孙聊聊选择他的阵营。
  启耀心里还难受着呢,一阵一阵地泛着酸,此刻带着头也疼起来,他顺着孙聊聊的话真诚地说着事实:“我知道,启耀做这些,都是为了让方馨继续捧我,让我们不会因为接不到工作,喝西北风。我知道的,他都是为了我们好,所以我更不能在他牺牲后,对他的牺牲指手画脚。我们要尊重他的选择。”
  孙聊聊更激动了,“亏你说得这么光冕堂皇,你明明就是在利用他!你个渣男!”
  启耀:“????”
  他怔住了,幸好表情管理得当,不至于管不住自己的下巴,没有张大嘴后哑口无言就喊冤。
  姑奶奶,为什么受伤害的是他启耀,孙聊聊却更激动呢?胥泺之前那么整他,他都看在那么多年的恩义,没有对他有过半句怨言和辱骂。他怎么就被骂渣了?!
  渣男这种话,不都是只能被渣的受害者骂施加伤害的男方的吗?
  他启耀怎么她了?!
  这个词,他都没用来骂他那个算得上“人渣”的前男友胥泺好吗?
  怎么可以乱用?
  启耀越想越气,孙聊聊看着,只见他苍白的脸上波涛汹涌,大约也想通了今晚他的异常是怎么一回事,心也软下来了。
  孙聊聊的语气直接,话说得干巴巴,但句句都是深思过的肺腑之言,“算了。你们俩个都是这样!我一个打工的,没什么好说的,算我的错!是我逾越了!只是,您要是真的不想在演艺圈呆了,就早点告诉前辈吧,我不想再看见,他幸幸苦苦为您铺的路,被您浪费掉了。”
  这绝对是他听过的最没有心意的“您”字了,启耀心想:浪费什么?
  刚刚看了手机,发现现在是十二年前的十一月,看现在还算平静,事业算是正值高峰吧。必定还是他和胥泺告白,他的事业惨遭滑铁卢之前。启耀绞尽脑汁,回忆起告白的事情,是他光棍节前夕拍摄男友广告后应酬发生的事。而这之后的惨事,基本上也都是伴着告白之后,紧随而至的。
  他右眼皮随着思索跳得越加起劲,若他刚刚没看错,今天,就是十一月十号啊啊啊——
  启耀哪里还管的了什么情感控制,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努力控制才没让自己爆粗口。
  “我今天是不是去拍了一个广告?”
  孙聊聊抬眼看他,神情中带着清晰可分的鄙夷,像是在用眼神指责他是不是老年痴呆,“是呀,早上我送你去的,下午前辈去接的你,你俩吃了晚饭回来的,你怎么蒸了个澡就什么都记不得了?”
  这时候,墙上的老式壁钟钟摆一晃,发出悦耳的“铛铛”声,两声响完,原本同时指向十二的三根长短不一的指针,只留时针还停滞不前,分针秒针已经渐行渐远了。
  孙聊聊看了一眼钟,回过头,一耸肩,乐于面对自己错误的她,补充道:“不好意思,你刚刚说的拍广告的事情,准确来说,已经是昨天的事了。另外,光棍节快乐。”
  启耀一口气憋着,差点没出出来。他…他过个屁的光棍节!
  这么说起来,他从桑拿室醒之前,身份就已经是胥泺的男朋友了啊!
  他怎么会天真地以为重生这种便宜事情,是最易程度的可存档游戏呢?
 
  ☆、第 4 章
 
  启耀是真真实实红过一段时间的,算不得当红巨星,国民度在所有事情不得控制前也是中规中矩,如果不计较那些不顺的事情,十八岁出道,到如今,六年的时间,他在圈里的成就,是很多人羡慕不来的。
  粉丝看来,他从一个大学都没读完的学生,通过出道之后顺风顺水、源源不断的机会,两三年就在这个圈子里面立稳了脚步,是多么的好运、本人又是多么的努力。
  他年轻时也会感慨自己的好运气,可惜这样的好运气,是别人给的,所以,哪一天悉数收走了,没有这样的气运加持,他从空中掉下来,也没有人会去接着他,只让这个世界上多了一个值得被大家当做笑料的存在而已。另外,这世上从来不缺努力的人,这是一件没有门槛没有上限的事情。
  启耀回到的这个节骨眼,并不是他的事业刚起色,也不是事业的高峰期,而是那些风言风语随着栽赃污蔑攻击他的时候。
  他是歌手和演员出道,可如今歌舞表演也只能是能躲就躲,外人道他戏路狭窄,新人层出不穷,没有人愿意再优待他。
  他是靠着主持和综艺,在各种节目里面,混熟了自己的名号和脸,可是他主持的节目走到了尾声,新的综艺节目,才做了没几期,他就和节目组决裂,还在等法院的传票。
  种种不利于他的言论,在网上发酵,启耀势单力薄,只能任人宰割,幸好还有几个半年前他档期满时预约的工作,才不会只能在家里做一个抠脚艺人。
  那时网上那些关于他的,怎么刺激怎么说的传言,别人不知,启耀自己还不清楚吗?除了说他是个同性恋这一点,启耀无心反驳之外,没有哪个是百分百真实的。
  启耀没有喜欢过女孩。虽然十六岁就签署了经济公司做训练生,但是启耀从不是一个没有女孩儿缘的,形形色色的男生女生,他都见过。
  他只喜欢过一个人。
  都说喜欢是盲目的,或许真是这样,就算被胥泺欺瞒背叛,他心里始终也记得胥泺的好,每一件他都记得很清楚。
  他单身十余年,还记得做孙聊聊伴郎时,她说过,对渣男的爱恨,都理应当做垃圾丢了才好。
  可他做不到,随着时间随处走动,心中那些恨意,居然都散了掉了,只有变质了的喜欢和叫嚣着的挂念。他没法告诉任何人,孤独的启耀还没放弃他,只能在众人面前表现出,他吴耀活得有多么多姿多彩。
  启耀和胥泺,十六岁相识起,大部分时间形影不离,也说不得有多么兄弟情深,那些恩怨纠葛,做兄弟是难兄难弟,重生前那短暂的情侣关系,看得出也是怨侣一双。
  想着这一次也要经历那么一遭,启耀忍不住摇头,一脸疲惫,他可不想揣着明白装糊涂,胥泺不喜欢他,他上次不知道,这一次他还能不知道吗?
  和孙聊聊证实了明天下午一点的飞机,飞黄德去新约的剧组试装试戏。他还记得那一次因为冷气流突降冰雹,飞机停飞,他们一行人在机场逗留了十小时,这十小时里,启耀和胥泺两人在空无一人的vip候机室等待时,石破天惊、鬼使神差、一路火花带闪电地,胥泺居然亲了他。
  这一幕,正好被暗处的狗仔拍了下来。
  这之后,才是启耀喝白开都被人搀敌敌畏的人生低谷。
  既然已经不能从根源上避开这个发展,那就只能想办法避开这个该死的吻。
  启耀低声咒骂:“妈的。”
  ......孙聊聊的手机又是一声响,这一次是邮箱的消息,孙聊聊点开一看,“咦,前辈给我买去黄德的机票干什么”
  启耀笑得和蔼,“是我买的,聊聊,一起去玩吗?可以去影视城穿着古装蹦迪哦。”
  孙聊聊一噎,低头默默退票。
  启耀笑容有一丝破裂,只能用百战百胜的策略。
  孙聊聊的手机一抖,“哗哗”声后,“到账一千元”的消息提醒伴着启耀友好的提醒,“聊聊,我是老板,这是命令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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