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在他的话里听到了更完整的事情,经过,原来这些人这么警惕,以为他们是官府派来的人,现在局势动荡,各处都是流民,他们虽然留在这里,但是也能听到路上流民的谈话交流,感染者众多,朝廷派的官员因为长久无法研究出解药,又怕瘟疫传染到东方,有些病情十分严重的村庄,便被他们纠集焚烧了,整个村庄都是化为大火,燃之一烬。
所以他们才一开始对他们处处提防
,而事情就是因为之前有一个老道人,虽然是个道士,但是浑身,上下都是金银珠宝,他们便送孩子去跟他发大财,后来他们知道了这个老道人的事情之后,便都拒绝了这个老道人生气,他站在村子口诅咒他们,让他们不得好死,当时他们人多势众,不以为然,把老的人赶了出去,结果几个月后瘟疫便席卷了这片
地方。
而他睡到晚上起夜时,看到那老道人还没走,便好奇探过去,那老道人摆弄些他不知道的东西,当时他也没有在意,就回去继续睡觉了。
他们也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来的,怎么回事?只知道感染瘟疫的人无一幸免,全部都死了。
大汉说完之后便看了一眼他们桌子上的干粮询问道:“干粮能不能分我一块?我刚刚没有没吃饱”
清朝抬手将自己的那份干粮丢了过去,
大汉道谢之后便出了房门。
几人坐在屋里继续讨论,清兆在一旁听着没有说话,在听到她们说是魔教所为的时候,出言打断了他们。
“我认为这是有人在当陷害
据我所知,魔教里并没有人是老道人,魔教上一任从武林盟叛变的道人乃是东灵道人,他已经去世几十年,且没有衣钵传人,魔教中更是唾弃这些东西,何况若是魔教所为也太明显了,第一次就是魔教流传出来的,现在又来了一次,虽然已经改良了,跟以前不一样,但是不能让人看出来他们是同归一宗,做这件事情的人,也许不想让别人知道他的身份,甚至可能身份十分的尊贵,只是借着魔教当年的影子,栽赃陷害”。
清兆顿了顿:“更何况...谢愠他不是那种人...”
清御跟清绯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若有所思的低头思考,
接下来几日众人将身体遮掩,把村庄的土壤,水源,甚至风向气候,都一一的检查了一遍,却丝毫没有发现。
正当他们一筹莫展的时候,远处传来了一阵绿色的风烽烟,几人收拾了一下东西,骑着剩下的两匹马朝烽烟方向而去。
....
清之抱臂站在清哉后面,面前的清哉跟行风正满脸严肃的碾药,
行缨则被派到山上去采集药草。
几人赶到之后,清哉和行风将研制出来的一颗药丸拿了,看到他们几人后,清之急忙上前检查清兆的身体有没有上,看了一圈后,毫无伤口,这才放心了下来。
“马呢?
清兆低着头没说话,
清之便没有再问。
清哉拿着手里的药丸有些头疼
“这是我研究出来的第一种药丸,目的是为了控制“刀”继续蔓延其身,但是效果吃了之后才会知道”。
☆、第二十一章 救治
清哉与行风,二人无疑是千百年来的医毒天才,一毒一医,相生相克,却也效果显著。
药丸很好的控制住了“刀”的蔓延,二人更加欣喜卖力,几天几日不合眼,将研究好的第二种药丸配置好后,最终昏倒在了草药堆里。
几人把他们扶上床,拿来厚厚的草帘子遮住窗户,让他们好好睡一觉。
窗户被挡住,屋里昏昏沉沉的,两道人影无声的出现在了床边,一人皱着眉头为他们把脉,末了给他们嘴里塞了两颗药丸,将被子掖了掖,又无声离开。
屋里发生的一切外面的人毫不知晓,只有清之耳朵动了动,便继续低头处理清哉早就记下的药方,清兆他们将行缨采回来的药草细细分类,只后悔当年没认真跟坎水师父学医术。
清哉睡了一天一夜,睁眼时天还是黑的,疑惑的看了一下四周,就见窗户都被草帘子厚厚的遮住了,忍不住轻笑一声,怕吵醒身边仍在睡着的行风,小心翼翼的把自己撑到了轮椅上,这轮椅是清绯给他做的,行路无声,只靠双臂便能坐上去。
大厅里几人点着烛火,满脸严肃的按照药方制作药丸,清哉转着轮椅过去,轻轻地叩了一下桌子,正低头苦干的人齐刷刷抬起头,关切道。
“醒啦,在休息会,这些我们来”
清绯把他推到了桌边,清御跟行腾则小跑着去了厨房,一溜烟的功夫,桌上便摆上了两菜一汤。
一道素炒三鲜,一道炒腊肉,汤是鸡蛋汤,旁边还配了一碗热乎乎的白米饭。
几道小菜,简单而温情,清哉饿了许久,闻着这香味便食欲大振,将饭菜吃了个七七八八,看着帮忙收拾盘子的师弟们,摸着肚子舒服的眯着眼。
一连两月,他们分成了两波人,一波人由清之清兆,带着行缨行腾出门继续调查,一波人则是由清哉带着,继续研究解药。
清哉将解药的研制流程分为三步,第一步则是控制自身伤势不再蔓延,第二步是控制“刀”不再由人传人,第三步则是钻研“刀”的解药。
他们昼夜不分的研制到了第二阶段,每个人都严阵以对,经手的没株药材都要由第一个流看到最后一个人的手里,药方也要确认多便,现在小鼠身上试用,确认无误之后才用到百姓身上。
雨疏风骤,冷风入骨
不知道不觉他们在这里从夏季呆到了秋季,天马上就要转冷,而第三阶段的药方毫无进展,众人的脾气完全颠倒了过来,行风跟行缨两个人,往往会因为一味药材而吵得面红耳赤,几乎每日都会吵架,不过第二天和好如初,清御跟清绯反而沉寂了下来,细心钻研药材,医术在这几个月里突飞猛进,清哉不复温文尔雅模样,虽然没有多激动,但是话却少的可怜,每日醒来便研究药方,做实验,身体一度消瘦。
这日下雨,清之便留他们在这里帮清哉,自己则是去较远的地方采集一味药材。
清兆坐在床边研磨药材,蒙蒙细雨中仿佛看到了一抹暗粉色的影子闪过去,起身到了清哉身边
“二师兄,我出去一下”
清哉微微颔首,继续看手里的医书。
村口
清兆举了一柄八骨白伞,踏进蒙雨之中。
雨中已经有一人在等他,着粉衣,打桃色伞,温柔的看着来人。
“何事这么急”
虞美想到了烦心事,面上显露出了担忧
“御医院迟迟未给回复,王上等不及了,早朝大怒,下令焚杀所有中“瘟疫”的人..”
“什么?!
虞美轻柔拂开他的眉头,略有些烦躁
“我父亲跟一众大臣劝住了他,不过...不过王上十分震怒,恐怕还是会...”
清兆扔下伞,任由雨水滴落在身体,虞美将自己的伞移了大半过去,雨水瞬间将他半边身子打湿,二人无人顾忌雨水。
“告诉皇兄,这不是瘟疫,是毒,一种叫“刀”的毒,再给我些时间,我们快要研制出解药了...”
“刀?虞美有些迟疑。
“对,中了此毒之人,身上会慢慢出现刀砍撕裂的疤痕,直到蔓延直全身而死,所以叫做“刀”。
虞美:“多久可以研制出解药”
清兆:“不知”
虞美;“何人下毒”
清兆:“不知..也许..”
虞美问道:“也许什么?
清兆疲惫的摇了摇头:“不知”,说完便感觉身体发虚,直直的往地下栽。
侧了下身,虞美用没淋湿的半边身体扶住了他,伸手一摸,烫手的很。
“你发烧了!
“无事”,清兆挣扎起身,地面湿滑,双腿无力,又栽了回去。
清之找到药材便急忙赶回去,马蹄踏着雨水,泥垢飞扬。
就见到村口他的小师弟,跟别人“投怀送抱”,脸色一黑,狠狠地牵了下马绳
“驾”
马行的飞快,走过他们身边,清之迅雷般俯身将小师弟拉到了马背上,拥入怀里,踏雨而去。
剩下原地的虞美,手臂圈着,空荡荡的站在原地,雨伞掉落在地,把他没被雨淋的那半身子也打湿了,在滂沱大雨里茫然的站着。
“唉”
也没再管地下的雨伞,虞美直接淋着雨骑上马,连夜赶路将消息带给王上。
清之带着清兆到了院里,准备下马时才发现怀里的小师弟不太对劲,急急的将他从马背上抱了下来,怀里的人脸红通通的,烧的睁不开眼,清之一脚将门踢开,里面几人见到清兆发烧赶忙放下手里的东西,备水的备水,煮药的煮药。
一顿手忙脚乱,把东西都准备好了之后,大师兄开始赶人。
“快去研制解药”
“啪”留下这句话后,门就被关上了。
行腾摸了摸差点被撞到的鼻子,自然的跟随师兄坐到大厅,继续刚才的事情。
房里
清之颤抖着手,将清兆的衣物除去,将人抱到了浴桶里,自己则坐到了屏风后面。
浴桶里的人皮肤白皙,面目通红,烧的唇都红灿灿的,像流汁的果子一般,看起来鲜嫩诱人。
怕水泡久人容易昏厥,清之数了三百个数就进去捞人了。
细细的擦干水,换上了干净清爽的里衣,将退烧药喂到了他嘴里,生病的小师弟格外的乖巧,给什么吃什么,清之满意的喂完了药,给他盖好被子,自己则合衣躺到了旁边压着被子。
清兆这个月都没有好好休息过,紧绷着神经,今日淋了雨,又听了虞美的传话,更是风寒入体,第二日带着烧起床,不顾其他人的阻拦,跟清绯换了一下,自己代替清绯的位置继续研制着草药。
行风因为前段时间有废寝忘食晕倒的“案底”,行缨从那之后格外的防备他耗损身体,过个几天就逮他出去,要不就在山崖上挂个藤蔓编的床,要不就逮些野味在郊外烤,变着花样的逗他开心,行风一开始借由钻研医术,后来实在被他烦的不行,便随他去了,慢慢的也从枯燥的生活里找到了几分乐趣。
这日,下了小雪,行缨便没再拉他出门,而是在屋里的大梁上绑了个秋千,绑了个厚厚的坐垫在上面,两边摆了两个大火盆,在离秋千三四米远处摆了排架子,上面摆放着各种药草。
行缨就站后面推着他,行风懒洋洋的坐在上面,边荡边看对面的药草,许是对药草一道的通透,行风扫了几眼便没了兴趣,偏偏身后的人还乐此不疲的摇秋千摇的高兴,这段时间大家都憋坏了,行风也就没出言阻止他,视线四处扫来扫去,桌子板凳架子,无趣的垂下了眼,却突然扫到一片小小的草药。
草药只有一小点,应当是采别的药的时候,误把旁边的药拽下来的一丢丢,行风“刷”就跳下秋千,往大厅跑。
行缨愣了一下,拿起一旁的大氅就追了出去。
“行风你荡傻了,冷不冷啊你!!!
大厅
清哉哈欠刚打了一半,就被推门而来的冷风夹雪呛了一下,顿时进到了嗓子里,“咳咳咳”的咳个不停,勉强伸出一根手指,朝门指了指,自己则是缓了好一会。
行风看清哉缓了过来,刚要开口。
“砰”
门被一脚踹开了,来人手拿大氅,冲过来就往行风身上披,清哉被这冷风糊了一脸,迷的眼都模糊了,满头雪花,两眼迷离的看着开敞的大门。
“吱”一声,大门再次被关上。
行风立马抽下大氅:“师兄,我想到一个法子!
清哉两眼迷离的看了他一眼
“哦..”
“哦??
“师兄你来看”,行风取过桌上的笔墨纸砚,“刷刷”的在上面写了起来。
“白鲜皮,刺蒺藜,槐花十五克,土茯苓,十克,黄柏,乌梢蛇十克,加水煎服,连续服用几日,再用尘蕈涂抹伤口处...”
清哉拿过方子来,眼睛亮了亮
“彩”
“若是再加上皂角刺跟全蝎更加易善了”
“来来来,先配制一副试试”
二人兴致冲冲的说配就配,只剩下,一旁当晾衣架的行缨不爽的站着,恰好清御在灶房喊人端饭,便傲娇着一张脸,哼了一声走了。
...
行腾坐在饭桌上,等的无聊,刚准备敲筷子,就有一双筷子先一步打到了他头上,悻悻的缩回了手,两手往袖子里一揣,百无生趣的坐在那里。
“好了”
这两个字一出,本来围饭桌的人,都一窝蜂跑过去转围药台了。
清哉将方子又复写了一份,吹了吹。
“此药先于小鼠身上试用三日,若是有用...”
实验的小鼠三日后完好无恙,且伤口渐渐愈合。
几人开始大量制造解药,优先分发给中毒至深的难民,清哉坐在屋里,看着他们忙忙碌碌的身影,隐隐有些心燥,却又说不出来怎么回事,只能按住发胀的头,继续下一步的制药。
难民吃了解药后,伤口停止了蔓延,已有的伤口开始慢慢愈合,日日都有人跪在他们暂居的院舍前跪地痛哭流涕的感激着。
人数越来越多,一批走了又来一批,他们出去散药的时候都要用轻功跳到旁边的院舍才敢出去,小城里的人越来越多,难民不再向东,反而像他们这边而来,对于中毒的人来说,能救他们的人才是王,小城才是他们值得奔赴的地方。
小城的欢声笑语随着“刀”的止住,越来越多,他们几人一扫这几个月的阴霾,脸上重现了轻松愉悦的心情。
行缨怕行风太辛苦,做主找了几个郎中,将方子给他们,由他们代为穿发,解药慢慢的扩散,小城因为人数增多,反而比以前更加的欣欣向荣。
这段时间,他们把解药的事情处理了大半,因为第二日便是元旦,行腾提议明天晚上好好庆祝一下,得到大家的赞同,清御清绯从下午便开始准备晚膳了,清之跟清哉去外面买好酒,行缨跟行风则是去集市买些喜庆的挂幅,行腾行南则是留下打扫房子,留着清哉无事,闲的靠在榻上半梦半醒的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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