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1

夺帝为后(古代架空)——卷柴

时间:2021-05-13 15:37:04  作者:卷柴
  那名宫人紧追其后,时不时挥刀而来。
  容呈背上有伤,跑不了多快,几次差点被追上,几缕头发在逃跑中被割落,落叶似的掉在泥土中。
  他慌乱之中迷了路,找不到回马场的路线,只能混乱地往前跑,试图逃出这偌大的林子。
  身后,那名宫人还在追逐着他,大有不死不罢休的劲头。
  容呈踉踉跄跄地跑,从身后扔来的刀子擦着他的腰际飞了过去,落在地上,他不敢停下,狼狈地穿进旁边的小路,终于甩开了那名宫人。
  还没等容呈松一口气,从暗处袭来的一支箭射入了他的手臂,他吃痛地往前踉跄了下,脚下一崴,整个人失去重心,滚进了旁边的滑坡。
  视线天翻地覆,风声夹杂着杂草压过的声音擦过耳边,容呈滚落到坡底,头狠狠撞在石头上,眼前一黑,彻底昏死过去。
  林子的另一边,关鸿风悠闲地骑着马,目光在四处搜索着。
  杂草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关鸿风拉满弓,眯起眼瞄准,手中的箭一放,准准地射中了猎物。
  看着宫人捧到面前的兔子尸体,他啧了一声,很不满意。
  在身旁骑着马的绍南王说:“皇兄,若是比猎物的数量,您今日一定取胜。”
  关鸿风挥了挥手,让宫人拿走猎物,漫不经心道:“打这些玩意儿有什么意思,寡淡无趣。”
  绍南王笑了笑,观察四周环境,有意无意道:“对了,刚才臣弟看见龙伎背上全是血,恐怕受的伤也不清,皇兄还是快点请太医来看看吧。”
  关鸿风闻言拉紧缰绳,停了下来,沉声道:“有伤?”
  绍南王漫不经心一笑,“是啊,难道皇兄没发现么?”
  关鸿风皱起眉头,他刚才只顾着查看温言的伤势,没去在意容呈有没有受伤,更何况,那人也没有吱一声。
  关鸿风面不改色,拍了下马屁股,冷冷道:“这点小事也做不好,活该他受伤。”
  说话间,面前的灌木里有动静响起,一缕灰棕毛发穿了过去,是他们寻了许久的赤狐。
  绍南王先一步拉满弓,箭头对准灌木里蹲着的赤狐,一松手,箭疾射而出。
  等关鸿风反应过来时,那赤狐已死在绍南王的箭下。
  宫人跑过去拨开灌木,将赤狐尸体带了过来,展示于二人面前。
  绍南王笑道:“皇兄,今日臣弟可要把玉狮子带走了。”
  关鸿风的不悦藏在眼里,不咸不淡道:“朕一言九鼎,自然不会食言。”
  心里却埋怨起了容呈,若不是提起龙伎有伤,他何至于被绍南王抢在前头。
  看他回去怎么收拾龙伎。
  关鸿风放下弓,兴致寥寥道:“今日就到这吧,朕乏了。”
  绍南王得了好处,自然见好就收,跟在关鸿风身后回去。
  凉亭里,温言正坐着喝茶,杨公公站在身后,却不见了容呈的身影。
  关鸿风皱起眉头,“龙伎呢?”
  温言茫然道:“听侍卫说,刚才有个宫人传您的旨意,要龙伎进林子里陪您,所以他便去了。”
  关鸿风沉声道:“朕何时让他进林子来了?”
  话音戛然而止,所有人都意识到了不对劲。
  气氛一时间沉重而诡异。
  杨公公小心翼翼道:“皇上,龙伎该不会又逃了吧?”
 
 
第32章 你果然想离开朕
  关鸿风的脸色一刹那阴鸷。
  他转过身,望着一望无际的林子,沉声道∶"派人去给我找。"
  一半的侍卫 出 动进林子找容呈,关鸿风坐在凉亭里,猛地一挥手,被打落的茶杯碎成几片。
  温言劝道∶"皇上, 别动气,龙伎应该跑不了多远的。"
  关鸿风没说话,他想到容呈主 动提起要来围场,一股被欺骗的怒火油然而生。
  原以为容呈想见那狗奴才,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
  关鸿风捡起地上的碎片,捏在手里,伤口流出的血顺着纹路滴落在桌面。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回来的侍卫们表示一无所获。
  关鸿风骂了句废物,"连一个受伤的人都抓不住,朕要你们有什么用?"
  他扔 了手中带血的碎片,起身走出凉亭。温言忙站起来,在身后问∶"皇上,您去哪里?"关鸿风牵过宫人牵来的白马,踏鞍而上,"我去找那不知死活的下贱东西。"
  温言急忙道∶"皇上,让我和你一块去吧。"关鸿风皱着眉,好像不太赞同,又听见温言说∶"我跟着皇上,不会出事的。"
  "更何况,多一个人找,找的也快些。"
  关鸿风被说动了,考虑片刻嗯了一声,拉着温言上了马,朝着林子而去。
  他就不信,容呈 能逃到哪里去。
  关鸿风驾 马进入林子,他打量四周,一片死寂,静得可怕。
  关鸿风吼道∶"龙伎!"
  声音在林子里回响,回应他的只有枝叶的沙沙声。
  关鸿风勒着缰绳,在原地打转,"你若是现在出来,朕不与你计较,否则被我抓住,有你苦头吃。"
  依旧没有等到回应,林子里一个人也没有。关鸿风抓紧 了缰绳,他挥动鞭子,打在马屁股上,往林子深处骑去。
  等他抓到龙伎,一起要把 这不知天高地厚的人收拾一顿。
  死寂的林子里响起粗重喘息,容呈缓缓睁开眼,从昏迷中醒来,他眼前血红一片,脸颊上的血已干,头顶的天色已黑,洞口杂草丛生。
  容呈迟钝地反应过来,他跌入了一个山洞里。树随风而动,透着一股子诡异阴森。
  容呈想动,右腿传来一阵剧痛,穿透四肢百骸,仿佛有千万只针在扎。
  他动弹不得,靠在石壁上喘气,转头望向受伤的手臂,弩箭在滚落山坡的时候断了,只剩下一半深深陷入皮肉中。
  如果再不处理,恐怕他的手就保不住了。
  容呈滚动了下干渴的喉咙,伸手抓住断箭,深吸一口气后,下定决心,闭眼用力将其拔了出来。
  剧痛顷刻蔓延全身。
  容呈咬紧牙关发出痛吟,仰头露出滚动的喉结,满头大汗,奋力扯下衣袖,包裹着源源不断流血的伤口。
  那名刺客是冲着他来的。
  恐怕连那名宫人,也是假冒的太监,假传圣旨把他骗进林子里,就为了杀掉他。
  至于是谁干的,容呈却不清楚。
  要么是绍南王,要么是温言,更有可能是皇帝。
  忽然在这时,身旁响起了嘶嘶地声音。
  容呈转头,借着稀薄的月光,看见有条蛇从黑暗的角落里窜了出来,正缓慢地向他这边移动。
  容呈屏住呼吸,一动不敢动。
  那条蛇察觉到生人的气息,爬到了容呈脚下,他双手颤抖得厉害,卷翘的睫毛抖个不停。
  "嘶----"
  蛇吐着信子, 有种缠住脖子紧紧收缩的错觉,恐惧直涌而上,容呈不动声色在身后摸索,手里摸到了一块坚硬的石头,搬起来猛地砸向脚边的蛇。
  容呈红着眼,双手抬起又落下,直到那条蛇被砸得血肉模糊,他扔掉石头,手还在发抖,用力在衣裳上抹了把手,长长吁了口气,靠在洞壁上。
  他不能再待在这里,要逃出去才行。
  容呈摇摇欲坠站起身,他看了看四周,发现洞壁上有不平整的石块。
  也许可以踩着爬上去。
  容呈走到洞壁前,伸手抓住其中一个石块,脚下踩住凹陷的地方,小心翼翼往上爬。
  他额头一片湿漉漉,疼得冒冷汗,每爬一下,伤口都像被牵扯得发疼。
  正值黑夜之际,伸手不见五指。
  容呈爬到了一半,他抬起没受伤的手臂,努力去够,就在他的手指快要碰到洞口,脚下忽然一打滑,刹那跌入洞底,重重摔在地上。
  痛苦的呻吟声在洞内回响。
  容呈疼得蜷缩一团,脸色煞白,不见半点血色,流出的血浸染了手臂上的布条,被他用手死死捂着。
  歇息片刻,容呈再次扶着洞壁站起来,又继续往上爬。
  不知跌倒了多少次,体力快要透支。
  容呈浑身湿透了。分不清是血还是汗水,他快要精疲力尽,麻木地往上爬,就在他要放弃的时候,手终于攀住了洞口,用尽浑身力气,艰难地爬了出去,倒在杂草里,鼻尖满是血腥气。
  头顶有鸟儿飞过,耳边窸塞窣窣的,是灌木被拨动的声音。
  容呈爬起来,嘴唇干裂,他望向前方的山坡,不知那黑暗的后头还有什么等着他。
  歇息片刻,他拖着无力的身子继续往上爬。山坡虽抖,好歹有虬壮的老树干可以抓着,一路披荆斩棘而上,终于上了坡。
  容呈看着黑漆漆的四周,辨认不清方向,竟是迷了路。
  他以前虽然进过一回林子,却是跟随关鸿风来的,且不曾进得如此的深。
  月光穿透树枝,不时有悠远扬长的虫鸣声传来。容呈凭来时的记忆跌跌撞撞往回走,他吃力地扶着树干,不敢贸然大喊,怕引来刺客,只能一步一步往前走。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了马蹄声。
  容呈身子一僵,立即停在原地,他不知前方是敌是友,正犹豫之际,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龙伎!"
  是关鸿风。
  容呈喘息了一声,睁大双眼,他正要走出去,忽然有人在身后拍了下他的肩膀。
  容呈猛地转头,温言站在身后,手中提着个灯笼,红色的烛光映照在脸上,显得诡异而恐怖。
  温言微微一笑,"龙伎,你在这里啊?"
  容呈退了一步,背脊贴紧树干,林子里太黑,温言的声音不似平日里轻快,阴沉沉地含着笑意,令人心生不安。
  容呈紧绷着身子,警惕道∶"你怎么在这?"温言的模样和平时无异,不紧不慢地说∶"你突然不见了,皇上很担心你,派了很多侍卫进来找你。"
  容呈没信。
  恐怕关鸿风不是担心他,而是害怕他逃跑了。容呈忍着身子的不适,强装平静道∶"我没事,只是迷路了而已,你带我去找关鸿风吧。"
  他不知自己此时有多狼狈,灰头土脸,衣衫不整,脸上和身上到处是血。
  温言笑吟吟地说∶"龙伎这样子不像是迷路,倒像是遇刺了。"
  容呈眯起眼睛,忽然间意识到什么,冷冷道∶"难道是你派人来刺杀我?"
  温言无辜道∶"我听不懂龙伎在说什么。"容呈不想再和他纠缠下去,他转身要走,一只手猛地扣住了他的手腕。
  温言露出阴森森的笑容,"恐怕你今天出不去这儿了。"
  容呈心尖儿一颤,刚想喊出声,被眼明手快的温言捂住嘴,红灯笼掉在地上,两人纠缠起来,混乱之下不知谁一脚踏空,一齐从坡上滚了下去。
  容呈摔得头晕眼花,不等他回过神,一道寒光在眼前闪过,那把刀直直朝着他刺来。
  他一激灵,翻了个身躲过那把刀,擦过腰际插进了地里。
  容呈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一瘸一拐往前跑,背上和手上疼得冒冷汗。
  温言在身后穷追不舍,追逐的脚步声回荡在林子里。
  容呈伤得太重,再加上刚才那一摔,实在跑不动,他找了个粗大的树干躲起来,藏在黑暗里,不敢发出一丝声音。
  温言的声音在身后响起,"龙伎,刚才我和你闹着玩的,你出来吧。"
  容呈不会傻到上当,他双手紧紧抠进了树干里,涌起的疼痛令他打起精神,不至于晕过去。
  温言还在好言劝着,他的嗓音既无辜又可怜,仿佛刚才拿着刀要行刺容呈的人不是他。
  容呈抿紧了嘴唇,背脊紧贴着树干,慢慢蹲下去,在地上摸到了颗石子,悄悄往另一个方向扔去。
  石子打在杂草上,发出轻微的响声,不多时,身后的脚步声调转了方向。
  趁这个时候,容呈拔腿就跑。
  他捂着伤口慌不择路地逃,不敢回头,不知道跑了多久,眼前出现一抹光亮。
  容呈眼中亮起希望,奋力朝那处跌跌撞撞跑去,响起的马蹄声紧随其后,他以为温言又追上来了。跑得越来越急,几缕汗湿的头发贴在脸颊上,发出急促的呼吸声。
  就在他离那抹光亮越来越近时,一支箭倏然从身后飞来,插入容呈胸口,鲜血四溅,他"砰地"倒地,睁大的双眼依日望着那抹光亮。
  须臾,有人将他翻转过来。
  模糊的视线里,关鸿风坐在马上,他手里拿着弓,脸上说不清是何表情,红着眼笑道∶"龙伎,你果然想离开朕。"
 
 
第33章 撑不住了
  关鸿风踏鞍下马,来到容呈面前,稀薄的月光下,他看见容呈满身是血。
  关鸿风皱起眉头。
  虽然他射中了容呈,可也不至于这么短的时间流如此多血。
  关鸿风蹲下身去摸了摸,手心冰凉黏腻,他注意到容呈手臂上包着布条,伸手扯开,露出触目惊心的伤口。
  再把容呈翻过身去,背上血肉模糊,已看不清完好的肌肤。
  关鸿风目光一瞬间冷了。
  天色太暗,容呈身上的伤看不清,加上他拼了命的逃,关鸿风在身后如何呼唤都不回应,一怒之下才射伤他。
  可他没想到容呈身上有伤。
  一想到容呈可能只是在林子里迷了路,并非是逃跑,关鸿风捏紧了拳头。
  他不信。
  这么好的时机,容呈怎可能不离开他。更何况,若容呈没逃跑的心思,自己喊他的时候,容呈为何不停下。
  还有那个小太监,偏偏在他去围猎后才出现。
  关鸿 风此刻想不了那么多,他弯腰把容呈打横抱起,放在马背上,翻身上马,狠狠挥动马鞭子,往马场方向骑去。
  当夜,整个太医院的太医都被召唤去了承欢宫。
  潘太医检查后,面色凝重,迟迟不说话。关鸿风看着他,"龙伎伤势如何?"
  潘太医迟疑道,"启禀皇上,龙伎手臂和背上的伤倒是无碍,只是胸口那一箭插得太深,恐怕……"
  他支支吾吾的语气令关鸿风心里发凉,声音沉了几分,"恐怕什么?"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