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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友(玄幻灵异)——叶观

时间:2021-05-13 15:45:15  作者:叶观
  等吃完了酒席,天色也晚,徐老爷便让几人留宿徐府。次日一早,几人同徐家老爷作别,准备前往京城。
  徐老爷对崔掌柜感激不尽,连连感谢,还奉上丰厚酬金。而崔掌柜却是不接,只道,“这一回是我还你家恩情,不必酬谢。”
  徐老爷没听明白,还想劝说。然而崔掌柜态度坚持,徐老爷只好作罢,只是悄声问崔掌柜,“崔兄弟,这妖虽是除了,但是我家小女的病……”
  徐老爷昨夜一宿没睡,他想着那小妖害人是为了给娇儿续命,现在这小妖让崔掌柜收了去,那娇儿的性命……
  崔掌柜掀着眼皮看了徐老爷一眼,只道,“徐老爷子,命数天定,非人力所能为。你家小姐的命数谁也说不好,该是什么时候就是什么时候。”
  徐老爷一听这话,脸色当即白了,颤抖着声音,“这我知道,这我知道,可是我们徐家从不作恶,我这些年也是行善积德,难道换不到小女的平安吗?”
  崔掌柜一听这话,叹了一声,“唉,徐老爷子,施恩莫望报。图回报的就不是恩,老天可不会跟你做交易的。懂吗?”
  徐老爷不知是否听进去,然而崔掌柜也无法再多说,只跟他道了别,便径直走了。
  曲中萧见他走来,便跟了上去,“崔掌柜,徐老爷子给你多少酬金?你可得请客啊!”
  崔掌柜不耐烦道,“别缠着我请客,回家吃你的青菜豆腐去。”
  曲中萧无奈,“你都知道我在家只有青菜豆腐吃,还不请我吃点好的,说得过去吗?”
  “你跟你娘说去!我又不是你老子。”崔掌柜甩着两只袖子走得飞快,余下三人只好加快脚步跟上。
  燕无怀同严爵走在后面,回头去看徐府,偌大的府邸依旧是莫名的沉寂,仿佛已然走入暮年的老人。燕无怀双手环抱,同时问严爵,“严道兄,你说这徐小姐能不能活过十八?”
  严爵思忖了一会儿,直言道,“命数天定,我也猜不准。不过看徐小姐的面相,确实不是长寿之人。”
  燕无怀叹了口气,“要是她死了,你说徐老爷会不会后悔今日之事?要不是我们把那柳树精除了,说不定徐小姐还能多活几年。”
  严爵看了他一眼,皱了皱眉,“若是不除,他们指不定还得害多少人。”
  “我知道,我只是说徐老爷,毕竟那是他女儿。”
  严爵想了想,“没有我们,也会有别人,作恶多端自有天收,从来都是如此。”
  燕无怀点了点头,没再多说。
  一行人骑马前往京城,果然如同曲中萧所说那样,两日的时光便到了。在这一天上午,他们抵达了京城。京城亦如同曲中萧所说的那般,繁华,热闹,商铺多,人也多,各式好玩花样更多,看得燕无怀直咧开嘴笑。
  崔掌柜在长宁街上与他们辞别,自要回他的客栈去。曲中萧告诉燕无怀,崔掌柜在京城开着一家客栈,所以才有崔掌柜这个叫法,不过客栈生意极其冷清,用曲中萧的原话说是,崔掌柜根本不是个做生意的料,客栈全然是挣不着钱的,全靠崔掌柜时不时去给人收妖驱鬼挣钱来维持客栈经营。
  “那为什么还要开着这家客栈?”燕无怀疑问。
  曲中萧撇撇嘴,“谁知道?也许是因为他无处可去。”说着,他搂过燕无怀的肩膀,“不过你们要是在我家住不下去,倒是可以去住一阵子,当是帮衬他的生意了。”
  燕无怀对曲中萧的家也是十分好奇,看曲中萧平素里的打扮,是锦衣华服,在外行走的做派,是挥金如土。他想着曲家必然是非富即贵才能养出这般的子弟,然而曲中萧却说,他家是一日三餐青菜豆腐的清贫,这话真是让燕无怀摸不着头脑。尤其是今日,曲中萧换下他那绸缎袍子,穿着一身灰布衣衫,作那穷酸书生的打扮。可惜他生来貌美,色如春花,这么灰扑扑的衣裳,反而将他衬得更是明艳。
  曲中萧领着二人一路走,熟门熟路地走到长宁街尽头,紧接着左拐右绕地钻了个巷口,再出来时,便是见到了一个热闹腾腾的集市。曲中萧走过那些卖胭脂水粉,首饰布匹的,直直往那卖菜卖鱼的地方走去。
  这地方是真正的人间,吆喝声,叫卖声,讨价还价声,甚至于吵架的声音都在,声声嘈杂。曲中萧显然是这里的老熟人,甫一露面,便有那卖菜的大姐笑着问,“唉,小曲回来啦!老家没什么事吧?”
  曲中萧摆摆手,“没有没有。”
  那大姐笑呵呵的,“没有就好,赶紧找你娘去,晚了她可又走了。”
  曲中萧连连应是,直奔了一个挂着“豆腐西施”招牌的豆腐摊子停下脚步,没人在。一旁卖包子的大叔见了他,也是笑呵呵的,“你娘又收摊了,不过还没走,去买鱼了,你追过去看看,可能还在那儿。”
  曲中萧叹了口气,谢过大叔。然后对燕无怀道,“你们今日有口福,碰上我娘买鱼了。”
  燕无怀和严爵闻言相视一眼,皆是莫名其妙,难道平日里曲中萧家里是吃不起鱼的吗?
  还未来得及问,曲中萧又领着二人直奔了卖鱼摊子。这摊子腥臭难闻,那卖鱼老板撸起袖子,手里操着一把大刀,双手灵活飞快地刮鱼鳞,去鱼鳃,开膛破肚,将那鱼的内脏干净利落清理出来,一边杀鱼还一边扭头对着面前一个人说,“哎呀,这么好的鱼,你还要讲价?不行,一分钱都不能少,你不买就让别人买。”
  那是个女人,背对着燕无怀他们,一头乌黑长发拿一根木簪子挽了一个髻,身上穿着粗布衣裳,看身形婷婷袅袅,手里挽着一只竹篮子,里面放着些蔬果。只听她道,“买买买,真是的,挣这么多钱不怕撑死啊!”
  声音甜软,但话确实直冲冲地泼辣。这时,曲中萧开口喊道,“娘。”
  那人应声回头,燕无怀竟一时间屏住了呼吸。若要说小曲的相貌是人间绝色,那小曲的母亲便是天上人间都没有的绝色。燕无怀真是未曾想过,竟有人能生得这般好看,眉是新月,眼是寒星,嘴唇如花瓣,脸盘似芙蓉,未施脂粉,却是颜色分明。她见了曲中萧,先是惊讶地一挑眉,紧接着便笑起来,“哎呀,乖儿子。”
  脚步匆匆地朝他们走来,然而走着走着,她放慢了脚步,看了看严爵,有些迟疑。
  
 
  ☆、狐妖思凡尘逆天而行   严爵为故交暂放仇恨
 
  曲家在这京城南街里也是有名的人家,这当然并非是达官显贵的名,也非乐善好施的名。曲家的名,一则是因为曲家母子的美貌,这般容颜之人,放在何处都是招人眼的。若是曲家母子有心,那也能是个祸国殃民的料子。
  然而奇就奇在这里,那曲家母子对自身相貌是相当不放心上,曲中萧身为男子,这样倒也罢了。而他的母亲,曲家娘子,闺名叫做箫苍苍,生为女子,竟也是视美貌于无物,平素里又泼辣得厉害,久而久之,她那美貌的声名还不如她脾气的声名来得远。
  说起曲家娘子,熟悉的人都一致称道:曲家娘子确实是个好女子,相夫教子,管家有方,虽然脾气不敢恭维,却也甚少有人去谈及她异于常人的美貌。
  曲家娘子对外泼辣是人尽皆知的,但若是面对她家相公曲秀才,那真是温柔似水,千依百顺。任谁看了,都不得不感叹曲秀才是修了几世的福气,才能娶到如此贤妻。
  曲秀才其人也是这曲家闻名的原因之一,曲秀才大名叫做曲文生,家贫如洗,人虽然老实忠厚,但老实得过分,几乎称得上是个书呆子,说句难听的,缺根弦似的,也不知道曲家娘子怎么看上的他。
  曲秀才这一生醉心功名,可才智又是显而易见的不足。自打二十六岁那年不知祖上冒了什么烟,中过个秀才,从此之后就是屡屡科考,屡屡失败。
  曲家本就无甚家底,曲秀才又是个不事生产,没有收入的人,养家糊口全是靠着曲家娘子卖豆腐为生,换作别的人家,难免要生出口角争吵来,甚至吵得家无宁日才是。然而曲家娘子是任劳任怨,一天天地乐呵,凡事只要她家相公高兴就成,如此几十年下来,谁看了都不得不称赞,这真是个好妻子。
  曲中萧对自家父母的这番体会更甚,深知自己的娘为了自己的爹是什么也干得出来,否则也不会有自己的存在。人妖殊途,曲中萧的来历必是不简单的,曲中萧曾问过母亲,然而箫苍苍闭口不言,只道是老天保佑。
  箫苍苍本是青丘地的一只紫狐,修炼千年成精,因为修成九尾狐,按照狐族规矩,九尾狐即是狐族之主。身为九尾狐主,她却不甘为妖,一心痴恋凡人,行逆天背道之事,然而狐族之中,以她身份最高,无人能够管束得了,故此只能任她在凡间与曲秀才做夫妻。
  箫苍苍不想做什么九尾狐主,她只想安心做她的曲家娘子,与她家相公生生世世,恩恩爱爱地做夫妻。为此,她更是冒着天谴之罪,强行孕育人与妖的孩子,这便是曲中萧。
  在曲中萧十岁之前,就如人间一般孩童一般,只是长得漂亮些而已。可惜再他十岁之后,妖精的本相便开始出现,她深知无法瞒住,只能将真相说给曲中萧知道。
  大概是妖的天性,曲中萧对自己妖精的身份倒是乐于接受,甚至可以说,相比做人,他更想为妖,这些年时不时便回去青丘地修炼,功力日增月涨,箫苍苍瞧着也是烦恼,深怕哪一日他在相公面前露了马脚就糟糕了。
  而曲中萧越是长大,越是胆大,这回居然带回来一个道士,箫苍苍一脸迟疑地看着严爵。
  这人好生奇怪,她竟瞧不出他的道行深浅。曲中萧深知自己母亲,但他这些日子的观察,认定严爵并非他们从前所见那种口口声声要降妖除魔的道士,有时说起修道之人,他还有些不屑。于是便笑着道,“娘,这是我路上认识的朋友。”先是指了指严爵,“这位是严爵道长。”又拍了拍燕无怀的肩膀,“这是蓬莱的燕无怀。”
  严爵对箫苍苍颔首示意,“曲夫人。”
  箫苍苍一听这声“曲夫人”,便忍不住笑着应道,“哎。”
  燕无怀这一生还未见过如此美貌女子,又兼之对方是曲中萧的娘亲,他是个孤儿,对娘亲这个词特别有牵挂。一时之间竟是羞得红了脸,低着头小声喊道,“曲夫人。”
  三人见了皆是一愣,万万没想到他会是如此反应。曲中萧先反应过来,哈哈笑出声,“无怀兄弟,你怎么还害羞了呢?”
  严爵却是忍不住地皱眉,这些日子以来,他对燕无怀也有了一些了解,知道他对美貌之人特别容易生出好感,若不是他那一脸天真无邪的样子,那恐怕要被认为是个好色的登徒子了。
  箫苍苍见他如此,也跟着笑了,便也没在意,只说,“那一起回家吧,你们今日有口福,我难得买鱼呢。”
  曲家是一处两进的宅子,从外看去,稀松平常,与周围的屋子别无二致。进了门之后,发现虽不至于如曲中萧所说的那般家贫如洗,但也看得出确实清贫。木门,桌椅等物都看得出年头久远,但擦洗得十分干净;小院里种着一些花草,角落放置一只大缸,缸里养了几尾小鱼,都打理得别致,看得出主人用心。
  箫苍苍挎着篮子,熟门熟路地进门,刚进院子就高声喊道,“相公,我回来了!”
  声音难掩雀跃,这不禁让燕无怀对这位曲秀才好奇,到底是何许人,会让曲家娘子如此死心塌地。门后帘布一只拿着书卷的的手伸了出来,掀开帘布,一个高挑个子的男人迈步出来。
  这人生得眉目端正,可算是相貌堂堂,但细看之下,却不难发现,其神色上并无堂堂之风采,反倒是有些呆滞憨厚。他对箫苍苍点点头,然后又听她介绍燕无怀和严爵二人乃是曲中萧带回来的朋友,一番简单寒暄过后。他扭头对曲中萧道,“萧儿,下个月就要科考了,你这些日子跑哪儿去了?可有用功?”
  这番话一出,箫苍苍立即开口,“相公,我今天买了鱼,我现在就去烧饭,你和萧儿慢慢说。”然后转身要走之时,又对曲中萧使了个眼色,“萧儿,好好跟你爹说话,知道吗?”
  曲中萧一脸难色,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装模作样道,“爹,我是去拜访以前的同窗了,一起探讨今年科考。”
  听了这话,曲文生的脸色果然放松了下来,问,“哦?那可有探讨出什么来?你到书房和我详细说说。”然后又转头看向燕严二人,有些疑问,“二位也是赶考的?”
  曲中萧连忙否定,“不是不是,他们二位是修道之人,不赶考。”
  曲文生一听略有些失望,“哦,那萧儿你先好好招呼客人,晚上再来与我探讨。二位请自便。”
  话音一落便拿着书卷走了。
  燕无怀经此一看,总觉得这曲家相公有些奇怪,但又说不出是何处,或者该说这曲家都有些奇怪。他与严爵相视一眼,觉得严爵也有此感受。说来奇怪,他与严爵虽相识不久,且严爵也不是个多言之人,但总有股互相知道的了然在心,他以为,这大概是修道之人才有的默契。
  曲中萧将二人安置在厢房,实实在在地说,“唉,我大概明天起又要让我爹关在家里读那劳什子圣贤书了,你们这回真要自便了。”
  其实凭着曲中萧的道行,若要蒙混着骗过他爹这个呆子,简直易如反掌,可碍着他娘啊,自己要做贤妻,非还要逼着自己做孝子,让他爹享那所谓妻贤子孝的福,断不肯让他去忽悠他爹的。唉,说着搂过燕无怀的肩膀,“不过好玩的地方我都告诉你了,百香街肯定要去,玉春楼更是要去,那如烟小姐一定要见见,真是个有趣人儿。”
  燕无怀听着他说个不停,越说严爵脸色越难看,于是打断道,“好了好了,我们自己去找,不过我想先去崔掌柜那儿看看。”
  曲中萧眼睛一转,哦了一声,随即道,“他那儿没什么好看,不过严兄应该会喜欢。”
  晚上,曲家娘子果然烧出一桌好菜来招待他们,菜是做得色香味俱全,可惜除了中间一条鱼,其他全是素菜。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任她烧得再好,那也解不了馋。但曲中萧告诉他们,这在曲家,已经是难得一见的盛宴了。
  曲家娘子毫不客气地挑起一筷子鱼肉,熟练地夹到曲秀才的碗里,笑嘻嘻地说,“相公,你尝尝看这鱼,卖鱼的张老三说这是海里来的鱼。”
  曲秀才尝了尝,点点头,“确实比一般的鱼好吃。”
  曲家娘子双眼一亮,“是吗?那我明天再去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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