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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无此人(推理悬疑)——冯河

时间:2021-05-13 16:02:56  作者:冯河
  “我现在感觉还不错。”他做出了一副轻松的样子,回答了老石刚刚的问题。
  说着他还故意动了动手脚,伸了伸胳膊腿,以表达自己的状态现在确实算是还不错的。
  “嗯……我看的也是你,好像比刚刚来的时候精神要好了很多,现在你也不再那么累了,应该可以进行法事了。”老石。从座位上站起来,招呼着石岚:“小石头,你去里屋把我刚刚准备好的东西,那好,我们待会儿就要进行仪式了,你不要让任何人来打扰我们,听到了没有?”
  他说着便转头看向仝阳,说:“你无论心里多关心他,你都不要贸然闯进去,因为那可能会打扰到我,对他的身体造成不利的伤害,同时,那也有可能波及到你。”
  他的最后一句话似乎别有深意,但却没能等闫云书仔细思考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他就被老石一把抓住胳膊,拉上了楼。
  还是他们上次来的时候进的那个房间,老石似乎习惯在这里进行他的某些工作,当他们进入房间之后,老石对身旁的青年说道:“你先在这里站一会儿,平心静气,尽量保证过一会儿的时候心无杂念,才能更加方便法术的实施,等过会儿小石头把东西给我们送上来之后,我们就开始。”
  闫云书点了点头,缓缓的闭上眼睛,深呼吸着,想象自己是一株生长在花盆里的植物,这样能让他的整个身体更加放松。
  轻轻的开门声响起,是石岚把东西送了上来。
  老石接过那一个用绒布盖着的木盒子,对石岚说了声:“出去吧。”便又把门关上了,锁死,把东西放在桌子上,又拉上了屋里的遮光帘,几乎没留任何一个地方让它有光照射进来。
  先入这样的黑暗后,闫云书有些不适应,有些紧张地问道:“石老先生,我们待会儿要做什么?搞这么黑干嘛?我有点怕。”
  “我对你又没兴趣,你怕什么?”老石说,“站在那等着,马上就亮堂起来了。”
  闫云书听了,只能乖乖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尽量让自己放松下来,不要紧张,不要害怕,他安慰着自己:既然已经到这地方了,那就任由对方摆布吧,反正老石已经是个年纪不小的老头子了,能对他做什么呢?
  耳畔似乎有风声,嗖嗖地响起,有一道甚至还擦着他的耳边,飞快地窜了过去,像是利剑飞过一样,带动着他的发丝,轻微的飘荡起来。
  不知老石在这黑暗中做了些什么,只能听到他似远似近的念叨的声音,从那内容上来听,似乎是一篇佛经。
  那经文如有神力一般,逐渐稳定了闫云书此刻紧张的心情,于是他便有些好奇,对方见到的到底是什么。
  不过,不管那是什么经文,总之,他只要知道一点,现在他无法选择,只能相信老石这个人。
  老石终于念完了那天书一样的佛经,发出了一声似哀似泣的叹息,幽幽的,像是在向上天祈祷,祈求上苍宽恕他的罪孽。
  那声叹息或许是打开某样东西的开关,随着那长音落下,一点一点的红色光线便慢慢的照亮了整间房子,使得这间密闭的屋子,看起来像以前洗照片专用的暗室。
  在红光的照耀下,屋内的设施便逐渐能被人看得到了,虽然依旧很模糊,但起码不像是刚才那样黑暗得令人心生恐惧。
  发出红色光线的是贴在屋内的符咒,屋中一共有8个内角,每一处都贴上了一张黄色底的、闪着红色光点的符咒,而这8张符咒相互间则被一条若有若无的红色链条连接住。
  仔细看去,闫云书惊讶地发现那根本不是什么红色的链条,而是一条条散发着红色光的、用一种不认识的字符写着的一行行字串,像是在黑暗里流淌的岩浆。
  这些字符的光照亮了屋内被围在光线正中央的两个人,映得他俩脸上都宛如地狱恶鬼一样通红一片。
  “在心底念你的姓名、性别、住址和生辰八字,快!”老石催促道,他的脸在闪烁着的红色光团下若隐若现,说着,他则口中喃喃,念叨着除了他没人能听得懂的经文。
  闫云书心里一惊,便在心中默念。
  念着念着,他的速度便逐渐变得缓慢了起来,因为他感到有什么重要的东西,似乎在从他的身体里剥离,这种失去了什么的感觉使他对即将发生的事有些恐慌。
  他默念的速度一慢下来,耳边便叮叮当当响起了一阵清脆的铃声。
  “你是不是停下来了?不要停,继续,继续念,保持住,直到我说可以,你才能停下。”老石停止念咒,说,“闭上眼,要不然这些咒文上的字会刺伤你的眼睛。”
  青年连忙像因为没写作业,被老师抓包了的小学生一样乖乖地照做,只是那种东西被慢慢剥离的感觉,却越来越重了。
  而眼前的红光也越来越盛,炽热到有些刺眼,即使他紧闭着眼睛,也能感受到眼球有些刺痛。
  当那红光升到一个极点的时候,便以两个人为中心,在屋内呼呼地卷起了一阵风,吹动的物理复制化画作行,让人十分担心它们是不是会因为这风力而被卷落下来。
  耳畔似乎响起了牛的叫声,或远或近,一会儿如近在耳边,一会儿如远在天际。
  但那声音又不十分像牛的声音,因为牛的哞哞声不会让人感到心中颤栗,浑身发抖。
  那是什么的声音?
  “不要害怕,继续念。”老石的声音响起,说完了这句,他又开始念叨着他那让人听不懂的咒语。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或许是一天,或许是一年,总之,慢慢的,风停了,红光也像是在与风的对抗中被削弱了很多一样,逐渐熄灭,整个屋子再次陷入了黑暗之中。
  “不用念了,睁开眼吧。”老石说。
  闫云书便跟着他的话慢慢睁开了眼睛,眼前是一片让他心安的黑暗。
  “石先生,我刚刚感觉到有点儿奇怪……”他有些忸怩,不知道应该怎么形容自己的感觉。
  “那是正常的,再这么进行大概三两次,你身上前一个符咒的效力就会被削弱很多,那个时候再戴上石符,就不会再出什么大问题了。”老石解释道,说着,他便把屋里拉上的遮光帘扯下,让青年适应了一会儿,才打开门,“这种感觉以后还会出现,不用紧张。”
  原来如此,不是什么大事。
  他点点头,突然想起来之前他和仝阳说的问题,便开口问道:“石先生,我听仝阳说过‘清明梦’之类的问题,他说他曾经依靠这种方法解决了他的噩梦问题,但我和他遇到的事情不太一样,我想知道,以后如果我再碰上石符失灵后遇鬼的事情,我能不能用这样的方法自行解决?”
  他把自己与出租车司机鬼对抗、打败厕所缝合怪的事情跟老石说了。
  “这样也不是不行,我倒是没想到你居然对这个感兴趣。”老石拉开门,让屋外的风吹进来,“一般人学这个只是为了睡得更好,或者是控制梦境,让自己在梦里心想事成,用来对付噩梦,也不算新鲜,时间长了,手法熟练了,甚至能编造梦境,达到在梦里的全知全能,但美梦做多了,容易沉溺在梦里,况且,你有了石符以后,就不再容易做梦了,学习控制梦境也没有那么大的意义了,你确定要学习吗?”
 
 
第75章 有点奇怪
  对于这个问题,闫云书倒是没有考虑很久。
  毕竟他曾经经历过一次石符失灵的事件,对其的信任度也在此之后大打折扣,如果现在再让他对它无条件信任,并把全部的希望寄托在这东西身上,是不现实的。
  于是,他问道:“石先生,刚刚您说,我戴着这东西之后就不会再做梦了,是真的吗?”
  “对,从你最开始来的时候我就告诉你了,你只要戴着这个,以后就不会再做梦了——起码在你的石符失效之前是不会的。”老石点头,“你想问什么?”
  “那我能不能只学习怎么控制梦境,而不戴石符呢?”如果能够控制梦境,他不会再动辄进入幻境,不会再做噩梦,也有了在那种环境下自保的能力,这比让他把全部宝都压在外物身上要稳妥得多,“如果哪有的话,我还需不需要再继续清理以前的符咒效果了呢?”
  “我想想啊。”老石摩挲着下巴,思索着,片刻后,他说,“还得做,你身上的符咒还没清理干净,我刚刚在处理的时候看了一下,那个东西虽说有用,但太机械了,用料也猛,对你的影响太大了,容易和身边的符咒起冲突,我把它冲刷掉,再给你上一个清明咒,这个东西可以帮助你在醒不过来的时候也能知道身边发生了什么事,方便你学这个法子,也能不让你在梦里沉沦下去,石符呢,我还是给你一个,留着备用,万一哪天你解决不了了,倒是可以用它来保命。”
  这倒是真的,梦境的不可控性太大了,一旦发生了什么他控制不住的,到时候就完了,闫云书想着,点了点头。
  “那小子给过了钱了,你这次的就不用再给了。”老石指了指楼下,他说着,试探着问道:“你跟他关系不错吧?觉得这人怎么样?”
  “还行。”闫云书不知道对方为什么突然这么问他,难道是仝阳的意思?
  他这样想着,便问了:“石先生怎么这么问?我觉得仝阳哥他挺好的。”
  老石暗自打量着他的脸色,发觉这人是真的觉得仝阳是个好人,摇了摇头,嘴唇蠕动几下,想说写什么,却在话涌到了嘴边的时候,改了另一句:“小子,有时无知是好事,知道太多未必让人高兴。”
  听到这样的话,闫云书有些疑惑,他想问对方为什么这么说,却见老人步履如风,说完了这具就迅速离开,一点不像是他外貌那样老态龙钟。
  怎么回事?为什么他看老石的样子,像是在避讳什么,不好明说的样子?
  “好了?”
  一声问句打断了他的沉思,他抬眼看去,只见走廊上,昏黄灯光下缓缓走来一人,眉眼如同水墨染就,透着些若有若无的温煦,披着黄色暖光,如同戴着星月一样,轻易叫他忘记了脑中的疑惑。
  不知怎么的,他看着这人,心里蓦得横出一股暖流,烘得他心口窝酸软,甚至有落泪的冲动。
  好像有十几年没有见到对方一样。
  他不敢把自己的失态表现出来,只能故作平静地应了一句:“我好了。”
  对方的脸上露出释然的笑容,说:“你吓死我了,我看你和大师的表情那么凝重,以为出了什么意外。”
  “没事儿,都是你瞎担心。”闫云书取笑了他一句,连他自己都没发现,他对仝阳的态度是多么亲昵。
  “是是是,我是大傻子,只会待在楼底下瞎担心你,生怕你出了什么事儿。”仝阳也笑了。
  那笑容仿佛是为本来就英俊的相貌上添的一缕光,天生就能吸引住所有人的目光。
  闫云书不说话了,他只是贪婪地盯着对方的样貌看。
  对方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便微微侧了头,让那和云端肖似的一边露了出来。
  像是被蛊惑了一样,闫云书嘴里喃喃地说了一句:“你确实和云端长得很像。”
  话音刚落,他就猛然惊醒,连连道歉:“仝阳哥,我没过脑子,你别生气,都是我的错。”
  说出去的话并不能因为这样一句道歉而被轻易收回,他还是从仝阳的脸上看到一抹错愕,虽然那表情被迅速掩盖了下去,但却是真实存在的。
  “你别老是道歉啊,我不都说了吗,我又不介意这件事。”仝阳拍了拍他的头,脸上的笑意却淡了很多。
  这样的他更让闫云书愧疚倍增。
  “仝阳哥,你真生气了吗?”他试探地问,但他看着仝阳的那双眼睛,他又有些后悔了。
  他希望得到什么答案呢?对方确实是生气了,他也明确地知道,可还是这样问,是想从对方的口中得到一个虚假的答案,还是想知道对方真正的想法呢?
  “我没生气,你看你,逗逗你你就信了,也太好骗了吧。”仝阳说道,“走吧,别想了,你晚上都没吃饭,要不要去吃点东西?”
  就这样,话题自然地被转换了过去,谁也没有再提刚才的事情,好像那句话不存在一样。
  两人说着话,来到了客厅。
  石岚安安静静地坐在沙发上看电视,黑色的眼睛一眨不眨,紧紧盯着电视屏幕,这样黑漆漆的眼睛似乎能把所有的光亮都吸进去似的,一点也不反光,看得人瘆得慌。
  听到声音,他转过头来,歪了歪头,露出个夸张的笑容,两排白森森的牙整整齐齐地露出来,说:“先生来了,现在可以吃饭了吗?”
  他的小脸煞白,被电视机的光打在侧面,时蓝时红,如地狱鬼煞披人面,似火海罗刹裹画皮。
  直叫闫云书身体紧绷,下意识后退。
  “你还没吃吗?”仝阳倒是十分放松,似乎已经习惯了似的,拉着身旁青年坐下,“咱们等等大师吧。”
  “不等我了,你们先吃!”老石的声音从屋外传过来,“我待会儿就吃。”
  石岚早已忍不住了,听得这话立马抓起筷子,一下㧅起一根豆角填进嘴里,咬下一口馒头,含糊不清地咕哝:“快吃吧,他不急。”
  闫云书等到坐在他身边的仝阳动了筷子,才敢伸手去夹菜,只夹眼前盘子里的东西,稍远一些的东西动也不动,十分拘谨。
  石岚见了,只用他那双漆黑的大眼睛打量,直到对方被他看得吃不下去,抬眼和他对视。
  “你看我干什么?”石岚问。
  明明是他先看的人家,这么一问,倒像是他占理了。
  闫云书只能低下头,忽视那道目光,装作不在意的样子继续吃东西。
  过了一会儿,那道咄咄的视线终于消失,他也终于能好好吃个饭了,心下稍安,他不由得有些疑惑,这孩子刚才为什么总是盯着他不放?
  这种好奇的心理一旦上来,就再也压不下去,一想到对方刚才的举动,他便开始在心里安慰自己:即使看一眼也没事,反正是对方先看他又倒打一耙的。
  于是,他微微把碗拿高了一点,挡住了脸,偷偷往那边瞥。
  石岚这人倒还算正常,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只是他脸上的表情……有点奇怪。
  用奇怪这个词来形容并不准确,因为那张苍白的小脸上有些僵硬的怯懦,身体动作也变得不太自然,像是害怕谁一样,只顾着㧅自己面前的菜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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