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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无此人(推理悬疑)——冯河

时间:2021-05-13 16:02:56  作者:冯河
  那不易被察觉的一丝颤抖,让闫云舒的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他想着自己或许赌对了。
  于是他也尽力让自己平静下来,让自己看起来游刃有余,故意贴到对方的耳朵旁边,轻声说了一句:“仝阳哥,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突然搂住你?”
  那声音太轻,有如一阵风带来的叹息,如果不是这样亲密的动作根本听不清楚。
  “你为什么突然搂住我?”仝阳跟着他的话,问道。
  “因为,”闫云舒似乎被对方的反应取悦到了,他从来没在这个似乎干什么事都风轻云淡的男人身上感受到“紧张”这种状态,这因为他而表现出来的紧绷,让他十分新奇,“因为我,喜欢你。”
  那三个字说出口的时候,他并不是像他表面上做出来的这样沉得住气,他的心在他说出口的那一刻就提到了嗓子眼,紧紧地卡住他的喉咙,如果他得不到对方的接受,那么他就……
  他的眼骤然睁大,像是十分不可置信一样,愣愣地看着那突然放大了很多倍的男人的眼睛。
  感受着唇边传来的柔软的触感,他浑身都僵硬了。
  仝阳吻了他。
  他从来没有和任何人接过吻,也不知道是不是世界上所有的接吻都是像他们现在这个状态一样,恶狠狠的,带着歇斯底里的狂热,像是这是世界毁灭前的最后一刻。
  血腥味在两个人的味蕾上同时爆炸开来,不知是从谁的嘴里发出来的,或许两个人都有。
  他的大脑里只能出现四个字:横冲直撞。
  幸福的热流,在对方吻上来的时候就击中了他的心,麻痹了他的大脑,几乎让他无法思考。
  两个男人的喘息声在这间不大的屋子里像浪潮一样掀了起来。
  直到两个人分开之后许久才慢慢趋于平静。
  仝阳的额头抵着闫云舒的额头,他在接吻时下意识伸出了手,强硬地握住了青年的后颈,好让对方无法逃离这样热烈的吻。那只手即使在他们的嘴唇分离时也没有离开,长在上面一样迫使对方与他无限贴近。
  他问道:“云舒,你愿意相信我吗?”
  他这句话说得,郑重得好像在问:闫云舒,你愿意把命交给我吗?
  闫云舒在那一瞬间下意识屏住了呼吸,他张了张嘴,想要予以对方回应。
  但还没等他说话,与他对视的男人就闭了闭眼,说道:“闫云舒,我们在一起吧。”
  这一句话看似和上一句并没有什么关联,可是闫云舒却有一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好像身为猎物的他逃过了猎食者的捕杀。
  那是一种发自灵魂的颤抖,是从远古时候流传下来的野兽本能。
  他为自己刚刚的那种感觉感到迷惑,但他转眼就把那想法抛之脑后,点了点头,笑弯了眼,说:“好,我们在一起吧。”
  可是奇怪的很,这一刻本来应该是他达成目的的重要时刻,他却在这样的气氛下感受到了一种无法逃脱的宿命感和难以抑制的悲戚。
  他不明白这种感觉的来源,但他只把它当做因太高兴而产生的落泪冲动。
  “我们在一起。”
  他咀嚼着这句话,轻轻往对方的唇上又落了一吻,尽力对其露出一个微笑,表示自己此刻喜悦的心情。
  他正想再说些什么,却看到门口探头探脑的小孩子。
  “我们出去吧,石岚在看我们。”他说着,轻推了对方一把,力道不重,有一种欲迎还拒的羞怯感。
  “好。”仝阳说。
  他慢慢起身,揽住青年的颈部和腰部,让对方轻易地从倾斜状态坐直,而后在其头顶轻吻,说道:“我们出去吧。”
  闫云舒借着对方的力起身,下床,感到眼前一阵发黑,于是他笑了笑,说:“我这几天躺的时间太久了,都有点虚了,等我们走了,我一定要多出去晒太阳。”
  仝阳听了这话,转头看他,笑着说:“怎么会?”
  “什么?什么怎么会?”闫云舒不明白对方说的是什么。
  “我是说,你怎么会虚?”仝阳解释道,他说完没等青年反应,就推着对方的肩膀,催促:“快走吧,快走吧,你可能只是低血糖,吃点什么就好了。”
  两人说着笑着走了出去,气氛与以前大不相同,明显亲昵很多。
  老石看了两人的互动,揶揄地对着仝阳挤了挤眼。
  仝阳只当没看见,没有理会,拉着青年坐下,给对方拿东西吃。
  “你的天赋很不错,但是练习不多,所以现在控梦有些生疏,这东西必须得在日常生活中就练习,习惯了怀疑现实的真实性之后才能在梦里下意识地反应过来。”老石说。
  “您不教了吗?”闫云舒抬头,问。
  老石摇头,说:“这边的气不好,跟你有些冲突,与其让你在这学,不如让你回家自己练。”
  “好吧。”青年点点头,虽说不是很懂,但很赞成老人的话,他在这里平平的感觉到身体不适应该也是这个原因,不如早一点让他回家。
  他想着“回家”这个词,不由得感觉一阵脸热,回家对于现在的他和仝阳来说似乎意味着别的事情。
  让他忍不住期待着。
  “有什么事记得给我打电话。”老人说,他说这话时没有抬头,不知道是在给两人中的哪一位说话,或者,两者都有,“吃完饭,想留就留,想走就走,东西我给你们放客厅了,想走的时候拿了就能走,我跟小石头要上山去了。”
  他说着,拍了拍大腿,又看了两人一眼,走了,边走着,边叫:“小石头,背好你的篓篓,咱们走了!”
  石岚应了一声,偷偷瞥了他们两眼,发出一阵“嘻嘻”的偷笑声,三步并作两步跑走了。
  闫云舒冷不防与这孩子的眼睛对视,顿时浑身一激灵,不敢再看了,好在对方也只是瞧了几眼,没有再往这边瞅。
  “咱们什么时候走?下了山去哪里?”他问坐在旁边给他㧅菜的男人。
  “听你的。”仝阳说着,凑上来要亲他似的,轻声说道:“去哪儿我都陪着你。”
  这样近的距离臊得闫云舒脸颊滚水一样烫,要着火一样,微微偏了偏头,好让自己避过其呼出的热气,思索着,答了句:“回我家一趟吧。”
  他突然很想跟闫母再见一面,告诉她自己已经想起来了。
  至于药,他也会听对方的话坚持吃,治疗己身的病症。
  这样想着,他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他现在已经跟仝阳在一起了,那么,对方要以什么身份跟自己一起回家?
  朋友?还是恋人?
  他想到后面那个词,脸上忍不住露出点笑意来,他还没有告诉这人,他想起来了以前的事,也不用再去寻找“云端”。
  但,为了能和对方一起,他愿意继续进行这个无伤大雅的行动,去找那个不存在的朋友。
  这是善意的欺骗,他相信,即使某一天仝阳知道了,也不会怪他,况且,只要自己不说,对方怎么会知道这个秘密呢?
  “你回家要去相亲吗?”仝阳状似无意地问。
  “肯定不去啊。”闫云舒看了眼男人,安抚道:“我会尽快让我妈知道我们的事的。”
  仝阳体贴道:“不急,不急在这一时。”
  青年只以为是对方为了宽慰他宁愿委屈了他自己,于是有些感动,说:“我妈一定很喜欢你。”
  仝阳摇了摇头,笑了笑,没有说话。
  吃完了饭,两人就收拾了东西,出发了,他们替老石锁好了门,下了山。
  “我总觉得我以前来过这。”闫云舒往后望了望,“哎,门联好像又换了。”
  只是离得太远,他没能看清上面的字,只是能从那模糊的轮廓看出那上面的字跟他上一次看到的时候不一样了。
  “你看错了。”仝阳摇头,没有往后望,只是拉着青年的手,专心下山,“肯定是你看错了。”
  “你又没看到,你怎么知道是我看错了?难不成你背后长了眼睛?”闫云舒拍了拍男人的肩膀。
  “我背后倒是没长眼睛,但是我就是知道。”仝阳说,“是你看错了。”
  看对方这样坚定的语气,青年反而不确定了起来,他再回忆去,又觉得门联没发生变化了,于是有些疑惑:“难道真是我看错了?”
  兴许吧。
  男人没有回答,他背对着青年,看不清脸上的表情。
  作者有话说:
  要收尾了,来求海星!感谢各位的陪伴,下一本开个沙雕,大纲正在完善中,不太会写沙雕,有什么不对请各位包容(鞠躬)。
 
 
第89章 逐渐消失
  两人很快就回到了闫家村。
  在回到家时,看到那路两边熟悉的景象,闫云舒感觉自己眼眶发烫。
  这是他第一次以自己的身份回到这里,他想起了在这里发生的所有事,心情和上一次离开时完全不同。
  他甚至有些期待,回到家时看到母亲的那一刻,他开始怀念起母亲的唠叨、身上的味道还有对方做的饭的香味。
  这些元素一起组成了“母亲”这样一个角色,可他现在几乎已经对这些东西没有太多的印象了。
  和她好好相处吧,毕竟她是妈妈。
  因为闫云舒提前给母亲发了消息,所以,还没等他们到家,就看到她站在路口等。
  “妈!”他喊了声,就再也说不出话,他的喉头哽住了,只能深呼吸着,保证眼泪不会落下。
  闫母感觉到儿子身上发生了些变化,但她不知道具体是什么地方和以前不一样了,便笑着,说:“快走吧,我们回家。”
  三人相携进了大铁门。
  闫云舒若有所感,下意识回头望了一眼,却见铁门外除了墙和路,什么也没有,他有些疑惑,但看身旁两人毫无所觉的样子,他便以为刚刚是自己的错觉。
  这段时间确实休息得不太好,出现错觉的频率有点高了,他这样想着。
  “饭还没吃呢吧?走,妈给你做饭吃去。”闫母眉眼含笑,这时她的脸上带着些温柔,看得人鼻子发酸。
  “好。”闫云舒重重点头,他瞥了一眼仝阳,又细细端详着母亲的脸,没从上面看出一点抵触,于是他松了口气,好在母亲没有排斥仝阳,这样他回头跟母亲说的时候兴许不会有多大的阻力。
  母亲总会向着他的,哪怕他杀了人,她都会帮着他掩盖,无论他做出什么事,她都会一直站在他这边,这是他从小就知道的事情。
  因为他是她的儿子,她是他的母亲。
  闫母去做饭了,只留闫父一个人坐在客厅里抽烟看电视。
  当他瞥见儿子的身影时,他放下了手里的遥控器:“来了。”
  他手足无措,不知道应该怎么和儿子相处,于是只能干巴巴地来一句:“吃果子,你妈新炸的。”
  他一直是那么不善言辞。
  家人的面貌与性格再一次被刻画描摹了一遍,加深了他们在闫云舒心中的印象。
  他想着自己的病情,隐隐地感知到那天他不仅仅拿回了记忆,或许失去了什么东西,不然心脏这里不会有种空空的感觉。
  或许是错觉。
  他想着,点了点头,算是跟父亲打了个招呼,拉着仝阳坐了一会儿,实在受不了了,才跟父亲说了一声,回了自己的房间。
  “呼,可算轻松点了。”闫云舒靠在书柜上,他的背后是一本名叫《杠杆与地球》的书,离他右手边最近的书是上次仝阳看的那一本,但他本人并不知道这点,他只是抬着头,看着站在他身前的男人。
  “很累吗?”仝阳轻轻摸了摸他的后脑勺,按摩着,慢慢凑近,吻着青年的额头。
  “还行。”闫云舒闭上了眼睛,享受着这样的亲密,他的手扒在男人的胸膛上,摩挲抚动,只觉得心脏要跳出来了。
  在发鸠山那会儿他刚醒,尚且不甚清醒,胆大地告了白,表明了心意,现在越来越清醒了,反而有些不自在起来。
  他抚摸着男人的身体,问:“你真的喜欢我吗?”
  为什么我很怕呢?
  仝阳轻轻“嗯”了一声,嘴唇贴在青年的额头上,啄着,说:“如果我不喜欢你,我为什么要跟你在一起?”
  “谁知道呢?”闫云舒笑了笑,“说不定你有什么坏心思,人心隔肚皮,不知道你图什么呢。”
  “当然是图你。”男人低低笑了声。
  这样亲密接触着,青年突然想到了些什么,他问道:“我们还没走的时候,你为什么突然问我相不相信你?”
  他感觉到手掌覆盖着都那片肌肉突然紧绷了,又慢慢趋于平静。
  “当然是因为……”仝阳缓缓把脑袋往下移,咬着怀里这人的耳朵,含糊不清道:“图你。”
  音色性感,几乎让闫云舒在听到的一瞬间就软了腿。
  男人的生理构造决定了他们之间的感情必不可能像男女之间一样慢热,一旦情.动,发生什么事都如开闸放水般来势汹汹。
  “我爸在外面呢……”闫云舒搂着男人的脖子,叹息一样地说着。
  仝阳的眼神变得锐利又危险,只听他问:“云舒,你相信我吗?”
  都这个时候了,问这个有什么意思?闫云舒咬着衣服胡乱点头,没有直接回应,只是催促。
  在一切快要终止时,他终于回答了这个问题,他真心地,全心全意地回答道:“相信你,我都交给你了,还能不相信你吗?”
  男人只是抱着他,点了点头,说道:“那就好。”
  顿了顿,他又说:“太好了。”
  闫云舒不知道对方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他刚想张嘴,就感觉浑身像火一样热起来了,那种灼痛并不存在于身体的任何一个地方,它发自灵魂,来自深处,仿佛灵魂被撕裂,扯破,从身体里割离。
  好痛,那是什么?
  他想问仝阳,想向男人求救,却发现男人亲了亲他,轻轻把他抱起来,然后不再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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