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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想情敌(近代现代)——秋绘

时间:2021-05-14 16:09:12  作者:秋绘
  “哎看我闺女多会说话,”谢爸爸也举起杯子,冲他们三个抬了抬,“也祝你们这些好久不见的小孩儿快快乐乐,高考加油。”
  “哎看我爸多不会说话,”谢兰兰说,“大家正高高兴兴聚会呢,他突然提高考。”
  “就是,”晏安立刻说,“叔您有点儿不会看气氛啊。”
  “也没说错啊,”谢爸爸瞪着他俩,“还一年高考了,紧张点儿又不是什么坏事。”
  “碰不碰啊!”晏妈妈瞪着他们,“我胳膊都举酸了!”
  最后一堆人在晏妈妈的喊声中慌乱举起杯子,胡乱喊着什么,可能什么也没喊,就为了个气氛嚷嚷了两句,热闹哄哄的快赶上年夜饭了,每一个大人的脸上都洋溢着丰收一样的笑容。
  很难得。
  晏安不知道是父母这样高兴形于色得这么明显很难得,还是这几个大人的关系很难得。
  他和江时予十年没见,这些大人也有十年没见了,就算有手机能打电话能联系,能视频,不管怎么样也比不上这样坐一块儿吃顿饭,看样子他们的关系一点儿也没生疏,聊起来后就没断过,而且能听出来不是尬聊。
  晏安倒是知道自己爸妈和谢兰兰爸妈一直都是同学,后来房子都买在一块儿,好得就跟一家人似的,但没想到江时予的妈妈也这么快地融入了,并且融入得非常自然,就像没有分开过一样,一点儿隔阂都没有。
  不像江时予,杯子里的酒除了一开始大家一起碰杯的时候喝了一口以外再也没动过,吃菜也一直吃着自己面前的菜,没什么表情,安静得像个局外人。
  晏安有点儿想给他照下来,再P成黑白色,底下配上一行字:人与人的悲喜并不互通,我只觉得他们吵闹。
  谢兰兰和晏安都有心照顾一下江时予,想和他聊聊天让他显得不那么落寞什么的,但不知道怎么开口,江时予仿佛在身边立了个结界,除了他自己谁也进不去。
  晏安盯着他看了会儿,他也抬头看过来:“嗯?”
  “没什么,”晏安摇摇头,举起杯子,“干了?”
  江时予也举起了杯子。
  那边的大人们白酒喝完之后还要来抢他们的啤酒,一箱啤酒显然是不够分的,晏爸爸从钱包里摸钱递给晏安:“去,再抱两箱回来。”
  “行。”晏安接过钱。
  “你去帮着点儿,”江妈妈推了推江时予,“小安一个人不好拿。”
  江时予点点头,站了起来。
  晏安看了他两眼,没说什么,把钱揣裤兜里,穿上外套出了门。
  冬天的天黑得很早,时常伴随着各种狂风和低温,时间还不算晚,但街边已经没什么人了。
  地面上铺着一层摇曳的树影,橙黄的灯光把树影照得斑驳,晏安是等江时予走出门了才往前走的,顶着风把拉链儿拉到顶,进小区门口便利店买了两箱啤酒,想着,虽然他们说着不醉不归,但两箱啤酒灌下去不醉死也撑死,没必要买那么多。
  等他把啤酒搬出来,一扭头才发现江时予不见了。
  这么大个人,这么大个少年,居然就这么消失了。
  不会是迷路了吧。
  晏安拧着眉,刚准备出去找找就看见江时予拎着什么东西,面无表情地走了过来。
  “靠,”晏安看着他,“你去买烤红薯了?”
  “白天烤红薯那大爷还在那儿,”江时予递给他一个红薯,“给。”
  “嗯?”晏安愣了下。
  “刚才的事儿,”江时予说,“不好意思。”
  晏安想了下才想明白,他是在说刚才把自己按床上的事儿:“没事儿,我没真生气。”
  说完还是把烤红薯接了过来,想想又说:“红薯吃多了会不会放屁啊?”
  “你是不吃红薯就不放屁么?”江时予叹了口气,“身体构造真别致啊。”
  “哎。”晏安瞪着江时予,没多久突然乐了,“操。”
  烤红薯这玩意儿一旦冷了一点点就会失去它原先的美味,所以晏安和江时予一人抱着一箱啤酒,往家里赶得飞快,嗖嗖的。
  江时予手里拎着两个小袋子,还一个估计是给谢兰兰带的,这会儿抱着一箱啤酒健步如飞,晏安就在旁边和他一块儿飞,怀里的酒瓶子轻轻撞出一串清脆的响。
  周围很黑,小区绿化做得太好,路灯都不怎么明亮,被树叶遮盖了大半,晏安记得前段时间物业说过要修建杂枝,多久以前说的呢?好像是中秋的时候说的……
  也隔得太久了吧,这些树再长一阵子能把路灯吞了。
  但是请人来修剪是怎么剪的?是像视频里那样修个花样出来还是随便剪剪?如果园艺界也有手艺排行的话,园艺师会不会也是树枝心里的tony?
  说不定还会搞个排行榜,啊今天来的是这位老师,手艺不行啊,不行不行别碰我;啊明天来的是tom老师,太好了,老师剪我剪我剪我,我可以。
  晏安一边胡思乱想一边跟着江时予飞。
  飞了没多久,江时予突然停下脚步,往左边走了点儿,扭头看了看。
  晏安侧脸看着他:“走错了,家往这边儿。”
  “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江时予皱起眉说。
  “嗯?”晏安愣住了。
  “就……声音,”江时予往左边看了看,“很小声,窸窸窣窣的……”
  “没有,”晏安立刻说,“你听错了吧,赶紧回去。”
  江时予皱着眉盯着晏安看了会儿:“真的有声音。”
  “没有,”晏安瞪大了眼睛,“你听错了!”
  话音刚落,旁边的灌木丛里立刻传来了一声很奇怪的动静。
  倒不像江时予说的那样小声,晏安听着更像什么东西的叫声,软绵绵的有点儿闷声的动静,听不出是什么,但在这个黑漆漆的冬夜里显得特别毛骨悚然。
  晏安的背一下绷得笔直。
  “你听……”江时予还没说完,晏安打断了他。
  “没听见没听见,”晏安快速说着,“不要回头不要乱听,快回家回家回家!”
  江时予还是皱着眉看他,过了会儿突然明白了什么,小声问:“你是不是怕鬼?”
  “不怕!”晏安立刻回答,还回答得特别大声。
  “那你仔细听。”江时予说。
  “我不听的话你会把我耳朵挖掉吗?”晏安很认真地看着他,“或者我直接把你丢在这儿,你能找到回家的路吗?”
  江时予盯着他看了会儿,突然笑了:“应该是猫叫。”
  他话刚说完,灌木丛里又传来了很小的一声叫声,不像猫叫,没有猫这样叫,晏安记忆里的猫都是喵喵喵的叫,这声音听着黏糊糊的,跟嗓子里被灌了三瓶502似的,诡异得要死。
  特别是搭配上此时此刻的场景,大晚上,两个外出的英俊少年,其中一个突然说听到了什么声音,按照剧本,此时听到声音的这位就说要去看看,看了八成就回不来了,就算回来了也会被夺舍。
  按照另一个剧本,留守的这位会被鬼绕后单杀,要么就是会被夺舍。
  反正都没什么好下场。
  江时予把手里的酒箱子放下,一扭头就要往左边的灌木丛里走。
  “别动!”晏安喊了一声。
  “哎!”江时予吓一跳,“干什么?”
  “就……”晏安拧着眉毛,清了清嗓子,“你确定是猫么?”
  江时予勾了勾嘴角,在晏安紧张得仿佛他要去探地雷一般的注视下往灌木丛那边走了两步,没走进去,从兜里摸出手机打开手电筒往里照了照。
  晏安有点儿紧张,感觉背上出了一层又一层的冷汗。
  平时他也走夜路,但脑子里会胡思乱想,只要没人打断他,他走完这段路的时候能自己和自己演完一部电影,要考虑到电视剧的剧情、音乐以及剧情高潮等等要素,还得自己给自己配音,因此并不会脑补太多。
  但这会儿,江时予一句有声音,直接就把他脑子里的电影从枪战大戏换成了咒怨3。
  这是什么行为?
  这和上KTV唱歌别人把你歌切了还强行点了一首你不会的逼着你唱有什么区别?
  没有区别!同样的丧心病狂!
  江时予很专注地看着灌木丛里面,估计是没有找到声源在哪,过了会儿突然张开嘴,喵了一声。
  那声喵太过专业,比那黏糊糊的声音像猫叫多了,晏安愣了会儿才反应过来那是从江时予嘴里发出来的,而不是江时予说的那只不见首也不见尾的猫。
  “我操,”晏安小声说了句,“你是猫它亲戚啊?”
  江时予瞥了他一眼,张开嘴又冲着灌木丛里喵了一声。
  过了会儿,刚才那声奇奇怪怪的叫声又响了起来,像在回应江时予,可能只是普通的发出叫声。
  江时予的手里的光立刻朝着声源的方向照了过去,那边儿一下子亮起来,晏安也跟着望过去,真的是猫。
  纯白色的,很普通的土猫,但是太小了,窝在一堆树叶下头有气无力地叫唤着,被手电筒那样的光照了也不躲,估计是冻着了,南方虽然不怎么下雪,但地面湿冷,特别是这种灌木丛和树林里,湿冷得要命。
  晏安和江时予走过去,蹲在猫的身边摸了摸它,一身的毛都是湿的,是很小的猫,眼睛都没睁开,不知道是睁不开了还是压根儿没长到睁眼睛的时候。
  “怎么办?”晏安摸着猫。
  “……带回去?”江时予又把眉毛皱起来了,“看见了不可能不管,半夜还得降温,就这么丢这儿可能会冻死。”
  “也是,”晏安看他皱眉,自己也忍不住把眉毛皱起来,“你家让养猫么?”
  “你家呢?”江时予问。
  “不知道……”晏安说,“谢兰兰家不让,谢兰兰还有个妹妹,这阵子在她外婆家待着呢,不过她对这些东西过敏。”
  “那……我试试,”江时予拎着猫的后颈把它拎起来,另一只手飞快拉开自己外套的拉链,把猫塞进了怀里,又把拉链拉上了点儿,“回吧。”
 
 
第4章 
  把酒抱回去后,猫怎么办就成了一件大事。
  回去的时候两箱酒都是晏安搬的,江时予揣着猫不方便,怕给压着了,所以晏安出了趟力,只是把酒搬进屋里的时候江时予装模作样地帮了个忙,两个人一进屋就直接去了晏安的卧室。
  卧室挺干净的,书桌上还能看见几本夹在教科书里的漫画书,几张草稿纸上画满了小人,草稿倒是没打多少。
  江时予把猫从怀里掏出来,仔细看了看,这只猫已经能够睁眼了,但还是要死不活的,没什么精力。
  “我去弄点儿温水,”晏安拿了两件不要的衣服,在角落里给小猫铺了个窝,“要不热点儿牛奶?”
  “猫不能喝牛奶。”江时予喊了声,“弄点儿温水来吧。”
  “啊?哦。”晏安点了点头,扭头出去摸出手机开始百度搜索“猫为什么不能喝牛奶”。
  外头的大人们还热热闹闹的喝着酒,谢兰兰早就没吃饭了,坐在一边沙发上玩儿手机,这会儿看见晏安出来了直接走过去拍拍他:“哎,你和江时予干嘛呢?”
  “嗯,”晏安说,“乳糖不耐受,不能喝牛奶。”
  “谁?江时予?”谢兰兰愣了。
  “没,猫,”晏安把手机揣好,拿着杯子去接了杯温水,小声和谢兰兰说,“我们捡了只小猫。”
  谢兰兰眼睛一下子瞪大了,压低声音道:“哪儿呢?你房间里?我说呢你俩一回来就钻房间里去了,我还寻思你俩怎么出去买个酒回来关系就好成这样……”
  晏安冲她扯了下嘴角,端着水进房间去了,谢兰兰跟在后头走进来,还关上了门。
  江时予还蹲在小猫旁边,手一下一下很轻地摸着小猫,屋里温度高,小猫已经眯开眼睛了,身上的毛还有点儿湿,不过比刚才好了太多,至少没有再发出那种痛苦虚弱的求救声。
  “妈呀,你俩上哪儿捡的,”谢兰兰蹲到小猫身边,惊讶地说,“这也太小了。”
  “就花坛旁边那草堆里,”晏安也蹲下来,他拿的杯子杯口挺大的,稍微倾斜着点儿小猫就能喝到水,“江时予听见它叫唤就捡回来了。”
  “……怎么办啊,”谢兰兰伸手摸了摸小猫的脑袋,“不能光喝水吧?”
  “我去厨房找点儿吃的?”晏安皱起眉说。
  “那些东西它吃得了么,都是生肉生蔬菜什么的,”谢兰兰也皱起眉,“哎你俩是不是买烤红薯回来了?能喂么?”
  “你怎么知道的?”晏安有些震惊地看着她。他和江时予几乎是把酒箱子一放就冲回了房间,半分钟都没有停留,这会儿烤红薯还在书桌上放着,估计没有刚买的时候那么滚烫了。
  “……闻到味儿了。”谢兰兰看了眼江时予,有点儿不好意思地吸了吸鼻子。
  “……烤红薯能不能吃啊?”晏安没继续这个话题,“你见过猫吃烤红薯么?”
  “我怎么知道,”谢兰兰说,“我家没养过这些,谢竹过敏。”
  “还是出去买点儿猫粮吧,”晏安说,“乱喂再给喂死了,本来就挺虚弱的。”
  “上哪买猫粮啊?这附近又没宠物店。”谢兰兰说着,突然瞥了眼江时予,江时予拿着手机点了挺半天了,不知道在干什么。
  “你在百度猫能不能吃红薯么?”晏安扭头看着江时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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