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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被渣夫的白月光盯上了(穿越重生)——金家懒洋洋

时间:2021-05-15 10:54:31  作者:金家懒洋洋
  “那你把我带进来干什么,放开我!放开我!”
  温肴剧烈挣扎起来,柔软的乌发挣得散乱,白皙的小脸通红,一双眸子又惊恐又抗拒,在白色的床单中,却越发显得勾人,有一种叫人凌虐的柔弱美感。
  苏池看他的眼睛越发幽黑,像是野兽的眼睛:“你不是一直想爬床找个金主吗?我这是在成全你。”
  “不要,不要……”
  “装什么贞洁烈妇!”
  苏池一把按住他的双手,直接俯下身去亲吻他的脖颈。
  温热柔软,带着一点陌生气味混合着酒气的嘴唇凑过来,亲在温肴的脖子上,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双脚乱踢身子乱蹭,大叫:
  “我不要!我不要!你放开我!放开我!苏池!”
  压在身上的男子并不为所动,一手把他的双手按在他头顶,一手用力按住他的一条腿,边亲嘴唇边往下移,像是干渴到疯狂的旅人遇到了泉眼,从喉咙里发出的声音愉悦又迷醉。
  恶心,好恶心!
  温肴想起了前世的霍竣成——那个渣男和他亲热的时候,是不是也这样想着白雨曼?
  自己就那么低贱吗?谁都可以把他踩在脚下,把他当猪当狗一样的欺负?
  难道只有白雨曼才配小心翼翼的呵护和温柔宠爱吗?
  可是自己和他一样,也是人啊!
  也会委屈会难过会生气的啊!
  “啊——”温肴尖叫一声,突然疯了一样地挣扎起来,大叫,“你放开我!我不当白雨曼的替身!我不当他的替身,你放开我,放开我——!!”
  他声嘶力竭,又哭又叫,苏池都被他那歇斯底里的模样惊到了。
  趁他惊诧的那几秒,温肴像只棍棒下哀嚎逃窜的小狗,边哭边挣扎着,连滚带爬地从他的桎梏中逃出去,甚至太激动直接从床上扑了个空摔在地上,
  可他像是丝毫不在意,一边哭一边从地上爬起来。
  “温肴!”
  苏池突然叫住他。
  温肴转头,他哭得小脸满是眼泪,上气不接下气,像个被欺负狠了的小孩:
  “苏池!”
  他带着哭腔,喉咙都是哑的,眼泪像不要钱似的掉下来:
  “你把我当白雨曼的替身,不尊重我,也不尊重白雨曼!你们这些人,不敢去追求白月光,就只会仗着自己有钱欺负人!我看不起你们!”
  他说着,呜呜哭着,理也不理苏池,用手抹着眼泪,开门逃出去了。
  *
  温肴直到出租车上还在哭。
  他觉得太委屈了。
  活得太委屈了。
  谁都欺负人,仗着自己厉害欺负人。他爷爷也好,霍竣成也好,白雨曼、苏池都好,他们都仗着自己厉害,有钱,就不把他当人看。
  只有他奶奶,疼他护着他,都快死了,还要伸出瘦得只剩一根骨头的手,紧紧拉着他,要他以后赚大钱,吃饱饭。
  他也只想吃饱饭,变得有钱,不再受人欺负。
  这样有错吗?
  他不偷不抢,又不爬床,哪里有错吗?
  为什么他们一个个都要欺负他!
 
 
第34章 误会(上)
  “小温!快来化妆了,今天怎么磨磨蹭蹭的?”
  化妆师姐姐笑着数落温肴。
  “不好意思啊,我刚刚回了一通电话。”温肴穿着戏服在镜子前坐下来,让化妆师给他做造型。
  因为今天天气不算特别好,又要拍外景,所以要抢天光,赶时间。
  但其实不是温肴故意磨蹭,是换戏服的时候,他不小心撞到了膝盖的伤口,疼得要命。
  ——昨天晚上他从床上扑了个空,膝盖直接砸在地板上,撞得起了好大两块淤青,黑紫色的,一碰就疼。
  他刚刚换衣服不小心,膝盖撞在了椅子上,当即“嘶”地倒吸一口凉气,疼得直掉眼泪。
  然后抱着腿坐在地板上,一边疼一边哭。
  他皮肤特别娇弱,人又娇气,稍微有点磕着碰着,就能青十天半月,又受不得疼,稍微一点伤口就疼得不行。
  昨天晚上苏池跟只野兽一样,掐得他手腕、大腿、腰全都有了淤青,还好戏服是古装,繁复的古装将这些伤口都遮住了。
  “小温你怎么眼睛有点肿?”化妆师姐姐眼尖地发现了他略红的眼睛。
  “昨晚没睡好,不好意思,麻烦姐姐给我遮一遮哦,姐姐-你是我的执念-你最好啦!”温肴朝镜子里的小姐姐露出一个讨好的笑。
  温肴性格很软,又很会讨好人,长得又是那样一张漂亮的脸,剧组的人都喜欢他。
  化妆师也不例外,立刻说:“好好好,下次你可别再熬夜了哦,再熬夜我要你赔我的遮瑕!”
  温肴哈哈笑:“好好好,姐姐是大漂亮,姐姐说什么就是什么。”
  化完妆,立刻便要出去赶今天的第一场。
  第一场是室外,白雨曼饰演的皇帝在祭台祭天,结果晴天打雷,众大臣纷纷以为是异兆,这是令太子薛宴怀疑自己父皇是妖人的直接原因。
  众人站位。
  今日的白雨曼穿着是一身玄色帝服,但用金线绣龙和祥云,皇帝在这部电影中的形象一直都是亦正亦邪,妆容都比较夸张,这一身黑金衬得他愈发肌肤白皙,五官阴柔美丽,魅惑人心,像天宫最美的仙君误入妖道。
  但没入戏的时候,他永远都是冷冷的,即使走上神台,看见站在一边太子打扮的温肴,他也只是短暂地扫了一眼,像看了一个陌生人一样,并没有停留目光。
  温肴想跟他搭话,可是见他不理睬自己,只好默默地把话又咽下去了。
  “Action!”
  导演一声令下,众人纷纷入戏。
  可是这是一场群戏,很容易出问题,他们反反复复拍了好几遍,导演还是不满意,又过去指导饰演臣子的群演们。
  温肴站得腿酸,之前受过伤的膝盖又疼得要命,忍不住拿了戏中皇帝下跪用的蒲团,一点一点弯下腰,把屁股蹭上去。
  坐下了,全身力量不再集中在腿上,膝盖才没那么疼了。
  他把腿稍稍伸直,一手轻轻按膝盖周围,让自己没那么疼。
  他坐在地上,却不知边上的白雨曼正居高临下看他。
  目光正落在他因为微微倾身,而露出来的左边锁骨。
  那里有很明显的一点红痕。
  是吻痕吗?
  白雨曼的眸光倏然变冷。
  而此时的温肴,仍是给自己按着腿,好像一副劳累过度的模样。
  白雨曼转开目光,美到极致、有些邪气的脸,流露出来的神情,令他像极了戏中暴戾阴鸷、冷酷无情的皇帝。
 
 
第35章 误会(中)
  ……
  “放肆!”
  “父皇——”
  温肴饰演的太子惶恐跪下,膝盖触地,瞬间疼痛异常,怕表情暴露,他忙把头低下去。
  然而白雨曼已经发现了,他主动喊了一声“咔”,回头神情冷漠地看着温肴:
  “你在干什么?那是什么表情?”
  温肴跪在地上,膝盖上钻心的疼,连跪也跪不住,他低着头,努力忍着疼痛,颤抖着声音说:
  “对不起,白老师,我状态不好。”
  四周的人都看着他俩。
  然而白雨曼的态度并没有一丝的软化,精致俊美的面容上,一双黑眸冷涔涔的:
  “那你就跪在这里,好好找一找状态。”
  说完,抽身离去。
  周围的人都诧异地看他,又看看温肴,只是白雨曼咖位太大,他们都不敢出声替温肴求情。
  只好各自散开,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温肴跪在那里,连头也不敢抬——他太疼了,心里又委屈,眼里又热又湿,眼泪水模糊了他的视线,很快顺着脸颊淌下来。
  他不知道最近白雨曼怎么了,为什么突然不理他,现在又要欺负他。
  他只知道他好疼,疼得不得了,膝盖下好像有密密麻麻的针,一阵紧接一阵地扎他,钻心的疼痛从膝盖往上冒,疼得他冷一阵热一阵,后背发了一层汗。
  今天是个阴天,初冬的阴天格外寒冷,片场寒风习习,远处影视城宫殿楼宇灰墙黑瓦,死气沉沉,越发显得萧瑟冷寂。
  不知跪了多久,温肴的眼泪也流光了,膝盖上的疼痛越来越厉害,像有一个冰冷的锥子,一下一下地猛戳他的骨头。
  他的身体不自觉地颤抖着。
  不行,太疼了。
  再跪下去,他怀疑他的膝盖要废了。
  他的膝盖不能废,他还要演戏,还要赚大钱,吃很多很多好吃的……这一部戏没得演也就算了,自己可以去找别的戏。
  他把身体缓缓歪下来,用早已汗湿的手撑在地上,把身体力量都放在大腿和屁股上,一点一点把腿抽出来。
  可是他跪了太久了,腿都麻木了,一动就发麻发疼。
  一旁正在休息的白雨曼看见他似乎有偷懒的迹象,不由朝费时看了一眼。
  费时一怔,再看看那边明显已经吃不消的温肴,心想,自家祖宗这是要饶了温肴?他下不来台让自己去“赦免”他?
  “白少您看……小温是不是跪的有点久?不如……我去叫他起来休息一下?”他不确定地问。
  主要还是不敢自作主张,万一会错意,倒霉的可是自己。
  果然,他话音一落,就见白雨曼眸光一冷,睨他:“嗯?”
  费时一下子明白了,自家祖宗是叫温肴好好跪着。
  他赶紧溜过去,对着正缓缓坐下来的温肴小声说:
  “小温——你要不,稍稍再跪一会儿?白老师最近心情不好,他出了气就好了,等下我给你买奶茶哈。”
  温肴见终于有人来理睬自己,本来是欣喜的,可是听费时是叫自己继续跪着,发亮的眼睛顿时又暗下来:
  “可是……可是我没有做错什么啊?哥哥为什么要我一直跪着呢?”
  这个问题费时也回答不了。
  温肴肯定是做了什么让白雨曼不高兴的事,可是他也不知道是什么事。
  “小温,你别问为什么,跪着就是了,要不然,要不然白老师不高兴,受苦的还是你。”
  温肴却说:“可是我的膝盖好疼好疼,你帮我求求哥哥,让我不要再跪了好不好?”
  他坐在地上,尖俏的小脸仰起,大眼睛通红,还含着一泡眼泪,脸颊上是凌乱的泪痕,仿佛受到了莫大的委屈。
  费时觉得他也太娇气了,才跪这么一会儿就哭成这样,便哄他说:“你乖,再跪一会儿,不要紧的,再跪一会儿费时哥哥就替你求情。”
  温肴抽泣了一声,只好咬咬牙,再次坐直了身体跪起来,可是膝盖一碰到地上,一阵钻心的疼痛就一瞬间直刺身体,他“啊”地叫了一声,整个人摔倒在地上。
  地上有冰凉而陌生的尘土味。
 
 
第36章 误会(下)
  “哎,你怎么摔下去了!”费时见温肴摔倒,连忙去扶他。
  可是温肴感觉膝盖疼得不得了,强烈的刺痛感一阵一阵地传来,痛得他整个人都抖得厉害。
  这一瞬间他以为自己的腿要废了,又是痛又是害怕,当即又哭出声:
  “我腿好疼……腿疼……”
  扶着他的费时也感受到了他不正常的颤抖,又见他小脸煞白,忙问:
  “怎么了,腿哪里疼?哪里疼?”
  他虽是这么问,可心里充满了狐疑——才跪了这么一会儿,就痛成这样??这家伙不会是在装可怜吧?
  要真是装可怜,等下被白雨曼看见了,还不得更要整他?
  转头看了一眼白雨曼,果然见对方沉着脸,面色难看地看向他们这里。
  他赶紧回头,拍拍温肴的肩:
  “好了小温,你可别这样,啊?等下被白老师看见了,会更生气的,要不这样,你先回去休息,今天下午先不拍了,我给你请个假,就说你胃疼,等明天白老师气也消得差不多了,你再好好演戏,咱们这茬就算过去了,成不?”
  温肴只一个劲的掉眼泪。
  他很想说自己不演了,可是想一想,这是自己好不容易挣来的机会,又是男二号,要不是这部戏,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演上男二号呢。
  想到这里,他哭得更厉害了,一边哭,一边说:“我会好好演的,我今天的腿真的很疼,你跟哥哥说,我明天会好好演的。”
  费时扶他起来,温肴不知是演的还是真跪的双膝酸软,双腿一点力气也没有,整个身子都靠在他身上,心说这孩子也太娇气了吧。
  “行的行的,那你回去好好休息吧。”
  温肴被扶着站起来,可膝盖还是抽痛,走一步路都疼。他怕等下白雨曼又生气,只好自己扶着墙,一边淌眼泪,一边一瘸一拐地走回去。
  四周的工作人员都向他投来异样的目光,可是谁也不敢过来扶他。
  连他那个生活助理都怕得罪白雨曼,噤若寒蝉地站在一边看着他。
  他向来都很注意自己的形象,怕别人看见自己花了妆又眼睛红肿的模样,便努力低着头,忍着抽泣,一点一点地往休息室走。
  他觉得自己像一只被人打得呜呜叫唤,夹着尾巴、拖着腿狼狈逃走的小狗。
  现在就要回自己的破烂狗窝,独自舔舐伤口了。
  *
  “白少……”费时不太敢看白雨曼的脸,这祖宗看见自己私自饶了温肴,一定会恶整自己的,于是他说出早已编好的一套说辞,“小温看着实在不太行,小年轻吃不了苦,我看他跪也跪不住,刚刚还摔了……万一有多事的人拍了照片,去网上黑你,说咱们欺负后辈什么的就不好了。”
  白雨曼没说话,将放在膝头的外文书翻了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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