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脑袋一转,嘻笑道:“你这么想知道?拿秘密来换。”
韩渝服了,服服帖贴的服,这时候还有心情开玩笑,要不是经过了一夜的沉淀,他非要把傅一炤屁股都扇肿不可。
这小子居然还舔着脸让他拿秘密换,问他想不想知道?
一如既往的作死。
韩渝咬牙切齿的道:“不说是吧,就你不接电话的行为,我完完全全可以晾你一学期不管,你特么爱说不说,惯的臭毛病。”
“我不要,”傅一炤撇嘴道:“我们才好不久,你又要不理我了,不行。”
“说!”韩渝故作凶相,枕头竖起来,脑袋动了两下,调整好姿势才道:“再跟我溜弯,我特么现在就下来扇你!”
傅一炤服这套,正经道:“手机静音了,跑出去买东西,买什么暂时不能告诉你,这算小秘密,但你非要强行逼问的话,我也会说。”
韩渝还没霸道到傅一炤连秘密都不能有的地步,幸亏人没事,放软了态度道:“下次再不接电话,老子整死你,除了电话,谁能找到你?一天神秘兮兮的,上课不好好上,跑出去买东西,能耐得很。什么东西,不能等到放学后买?”
傅一炤乖顺的点头,眼巴巴的求道:“哎呀,渝哥~我知道了,以后去哪给你报备好不好?”
韩渝别脸看另一侧,懒得再搭理。
“渝哥~好不好嘛?”傅一炤拉着韩渝的手晃,软绵绵的撒娇,小心翼翼的抬眼看他的后脑勺,傻笑几声,活脱脱是地主家的傻缺儿子。
韩渝哼笑一声,真气笑了,转脸拿眼瞪他,“特么的,天生来对付我的,好好好,行了吧?”
“行!”傅一炤响亮的一声,嘿笑道。
☆、第二十五章
韩渝自己在一侧笑,他真被气服了,哭笑不得,又能有什么办法?
自己惯的。
傅一炤眼珠一转,想到什么,忙摸摸自己的衣兜,还好东西还在,要不这一趟就白跑了。
“我的棉被还没收!”
韩渝神色严肃。
他的棉被晾了一晚上,冬日的一天中,只有下午的时候有一会儿太阳。这时候他才想起来,估计早沾了露气。
都特么潮了。
他抬头,看着输液囊一点点、慢慢滴下来的液体,又抬高视线,望着还有大半瓶的营养液,拧眉道:“这能不能直接喝了,有点赶时间。”
傅一炤闻声,忍笑道:“理论上是没问题,只是一些氨基酸、维他命、脂肪和糖份等,组合成分,但要是加了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算了,”韩渝很快就妥协了,道:“我还年轻。”
对面墙壁的钟表走动着,时针指到十一,他想,下午晒一晒,再收也行。
傅一炤垂眼,看不出情绪,只是嘴角微微上挑。
那被子此时在某辆物流车上,正在运往傅一炤家的方向。
“怎么突然着火了?”隔壁床醒的同学聊了起来,惊讶的道:“还以为我要死了,那烟熏得眼睛真疼,喉咙里像支了烤架,直蹿火。”
“不知道谁还踩我一脚,”另外的人道:“唉呀,腿现在都还疼。”
其他床的也掺进聊天的队伍中,沸沸扬扬地谈论起来。
其中一个男生神秘的压低了声,说:“估计要烧掉几栋教学楼,太特么缺德了,也不怕着天谴,但凡有一点良心的,都干不出这事。”
“我们都晕了。”响起了质疑的声音,道:“没人敢吧,谁吃撑了敢在学校放火?”
“你们别不信,”男生声音越说越低,好像真是亲眼所见:“听其他班先跑出去的人说的,说是看到我们三楼的迷雾中,有人鬼鬼祟祟的,还带了面具,”那男的接着道:“这不是蓄意谋杀吗,我可没瞎编。”
众人皆沉默一会。
“不过,正好不用上课,”那男生又道:“放假两天。”
那一众人不确定的道:“放假两天?!”
那男生颇为得意的道:“对啊,你们都不知道?”
众人提听了,欢呼。
“对了,你们没发现吗?”有个别理智的说:“我们好像一点事都没有?”
“一点不奇怪,”听到这里,傅一炤懒洋洋的道:“因为不是火,是中毒,不过目前看来也不像毒,像迷药。”
“迷药?”韩渝侧过脸,蹙眉道:“确定?”
“确定,”傅一炤指尖扣着韩渝的手心,道:“闻出来一点,我跑四楼发现你的时候,觉得自己有些不对劲,正要带你下楼,还没走,我也晕了。”
他道:“但晕之前注意到了,四周只有白雾,没有明火,吸入烟雾后,会感觉神志不清。”
韩渝一听,顿时想了起来,的确是全是白烟,也没有看到所谓该有的明火。
如果是火灾的情况,他俩早烧死了。
年纪轻轻的,差点殉情。
殉情?
他们都还没正式恋爱……
身后的窗户半开着,自然光洒落进来,韩渝背着光,松开傅一炤的手。
“哗啦。”他拉上床位的吊帘。
蓝色帘子围出只属于他们的一方空间。
韩渝惬意地躺下来,仰头靠枕,道:“傅老大?”
听到久违的称呼,傅一炤转眼疑道:“渝哥,叫我?”
“我叫鬼,”韩渝想了想,转过来,看着那双漆黑的狐狸眼,唇动了动,道:“哎,喜欢什么样的男生?”
傅一炤眉梢微抬,也学他的模样,靠着枕头躺下,看着洁白的天花板。
那里出现了韩渝的脸。
他边笑边道:“180左右,短黑发,墨眉。蓝圈灰瞳,像精灵。鼻骨要秀气,嘴巴最好小点,有点嘟嘟的,可爱。”
“颚骨适中,下巴不要太尖,胸脯要有一点,腹肌最好六块,屁股翘一点为佳。”
“最好跟我一样,穿42码的鞋。还……喜欢吃糖。”
韩渝安静的听完,噙笑道:“要求不少啊?不像我,我只需要...他的名字叫傅一炤就行。”
傅一炤扑哧一笑,答道:“浓缩一下,他只要姓韩,名渝,也就行。”
隔着一缕阳光对视,都直到望进对方眼底深处,眸光曲面映出自己。
傅一炤展齿一笑,道:“渝哥,跟我在一起?”
韩渝眉梢微抬,道:“傅老大,谈个恋爱要不要?”
同时出声。
韩渝:“好。”
傅一炤:“要。”
两人同时回答,又颇有默契的一起禁声。
气氛渐渐怪异起来。
半响后,韩渝缓缓道:“谈恋爱一天都要做些什么?”
傅一炤坦荡道:“做.爱做的事情,无论什么都可以。”
韩渝问:“比如?”
傅一炤笑答:“比如,我们先亲个嘴,缓解一下目前看起来有些尴尬,和双方都不知所措的气氛。”
说来就来。
傅一炤伸手拔.掉手上的针头,一个跨步,跨到韩渝的床,一下坐到他的跨骨上。
压得床板咯吱一声。
韩渝把自己那碍人的线也扯开,丢到一旁不知是什么地方,伸手揽住紧实的侧腰,抬眼笑道:“真重,床都被你压踏。”
他俩加起来快三百斤,学校的床板很脆弱的,禁不住大力的折腾。
“快亲,”傅一炤跟偷情一样,道:“一会有人来了。”
四周都是人,他们说话的声音一会大一小的,只是隔在了一帘之外。
“什么动静?”隔壁的男生坐起来,听到一阵响动声,问道。
听到隔壁仿佛坐起来,朝他们的方向问话。
“什么东西在响?”
“需要帮忙吗?”
“渝哥,”傅一炤附在韩渝耳边,气流裹着话音,“有人要来帮忙了,帮我按住你。”
韩渝讪笑道:“下去了,亲都亲了。”
傅一炤俯下身,唇轻轻贴着韩渝的唇蹭动,就是不亲,听到韩渝吞咽唾沫的声音,他才慢腾腾的爬起来,嘴角勾起,道:“下次继续,你的吻技不怎么样,得多练,磕得我嘴都疼。”
韩渝抹了一下嘴,笑道:“总比你狗啃式的好。”
傅一炤挑眉道:“那我天天找你练。”
“不用,”韩渝这才提高音量了对隔壁说,隔壁回了好,他摇头对傅一炤道:“再不下去,一会真塌了啊。”
傅一炤刚下床,还没走回自己的床,一声崇拜和不确定的呼唤,让他停止了脚步。
他转头看向床尾处,帘子没遮严实的空隙。
“渝哥,渝哥?”
郑雄探头走过来,看到韩渝的同时,也看到和渝哥一个班的男生。男生此时摆出凶相,正冷目直视他。
郑雄余光暼男生,小心示意韩渝,道:“渝哥,你也在这?”
韩渝靠回枕头上,扫了眼扶着输液杆站在床尾的郑雄,那表情惊讶疑惑,还有点遇故知的激动。
他简单道:“嗯,你也来?”
其实他知道郑雄在这里的,因为刚刚这货还分析是哪个缺德放的火。
“我晕了,”郑雄如实道:“刚醒没多久。渝哥你没跑出去吗?”
他觉得谁躺下都可以,但都不可能是渝哥,渝哥是谁,打架从不手软,单挑三五个不是问题。
没道理啊,女生都跑出来了……
韩渝一看,知道他盘算些什么,主动答疑道:“上课睡着了。”
郑雄忙点头附和道:“我也是,我也是,刚从桌上爬起来,还没提腿呢,就昏了,一醒就到了医务室里。”
傅一炤被两人晾了半天,不爽的抬颌俯视男生,沉脸道:“你什么能时候回去,碍着我了。”
郑雄还想说,一听闭了嘴,朝渝哥递去求助的眼神。
韩渝也不想叙旧,道:“你先回去。”
郑雄快速看傅一炤一眼,对韩渝点头,就推着输液杆走了。
“渝哥?”傅一炤坐在床边嘟囔,赌气道:“他凭什么叫你渝哥,我不叫了!”
韩渝哼笑,道:“幼稚,他们不是一直这么叫的?”
“我后来的呗,”傅一炤咕哝道:“你以后叫我亲爱的。”
韩渝不理。
傅一炤侧身坐着,还在呕气,一会看韩渝真没打算理他,他又开始自言自语的道:“我叫你小宝贝,小甜心,或者哈尼之类,总之要独特。”
“别恶心了,”韩渝颇为无奈的道:“这些烂大街的叫法,一点没看出来独特。”
不独特?
傅一炤又自己琢磨起来。
老婆?不好听。
亲爱的?其实还行,但他想换一个。
小可爱,小甜心,宝宝,小宝贝呢?
韩渝肯定也会觉得恶心。
他想不出来,摸出手机上网查查。
翻了半天,都和他刚才想的差不多,没新意。
他放下手机,脑子灵光一闪,回忆他妈都叫他爸什么?
平时,叫大宝贝,老公。
这不行!他才是老公。
偶尔,叫老东西。
也不行,韩渝又不老。
难道……叫小东西?
好像,有点亲切,先待定。
还有易恒,易老板,易董,易爸爸……太多了,都不好听。
韩渝爸爸?
叫渝爹,韩渝嫌把他叫老了。
叫什么好呢……
“别想了,”韩渝看他一会看手机,一会看墙,一会挤眉眨眼的,好笑道:“一个称呼而以,你爱怎么叫怎么叫。”
“有了,”傅一炤正好想到一个,忽抬头道:“渝兄?”
韩渝一愣,随即回他一个,“愚弟~”
就差滴血起誓了。
看他还十分满意的模样,韩渝笑抽在床上,直捶床板,“哈哈哈”的几声。
这憨戳戳的称呼,只有傅一炤能想出来。
“渝兄,”傅一炤兴致盎然的道:“好听吧?”
韩渝笑够了,盘腿坐起来道:“好听!”
傅一炤得意的道:“以后都这么叫。没人时,你称呼我为亲爱的,知道没?”
“是是是,”韩渝憋着笑点头,拱手道:“愚弟说得对啊。”
傅一炤一骨碌又跑到韩渝的床,曲膝坐到他的身上,低声道:“渝兄,叫亲爱的~”
韩渝虎口卡住那尖尖的下巴,拉下来点,捏了捏,垂眼看着说话的唇,“这么想听?”
傅一炤不说话,伸手过去。韩渝压住腰前的爪子,道:“老实点。”
“我要是不呢?”傅一炤挑衅的道。
“陈主任好。”
“陈主任好。”
“班主任好。”
“班主任好。”
隔壁一声声的主任,伴着一群脚步声走了进来,又在不远的地方停了下来。
“都没事,”校医的声音:“现在全醒了。”
“有没有其他不舒服?”女教师的声音,应该是班主任,“没事都下床活动,走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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