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认真且不耻下问:“这个肥皂怎么用?”
卞玊听见声音认真带着疑惑,也是,眼前这位是不折不扣的席少。
席濯趁卞玊思考的一瞬间,将被猫咬伤的手指递到卞玊眼前。果然卞玊看见伤口,下意识反应轻轻握住席濯的手指,拿肥皂在伤口边缘擦拭再用清水冲洗。
席濯手指被卞玊手掌轻轻地握着,心脏像是被紧紧握住,涨涨地;清清凉凉的水从水龙头流出,不停地冲洗着伤口。
卞玊专心看着席濯手指伤口情况,没有注意到两人现在的姿势有多么亲密。
席濯鼻尖、周身都充斥着卞玊身上清新又带着淡淡的橘子气味。
只要他稍稍低头,下颚便能触及卞玊的头顶,身体再稍稍朝里倾斜,唇就能够到那淡粉色的耳垂……
席濯正直血气方刚的年纪,两人的距离过于亲密,视线瞥过淡粉的耳垂,却又不经意间瞥到了另一处。
卞玊弯腰低头给席濯冲洗手指,圆领的黑T微微向下,露出冷白色的皮肤和一对性感的锁骨。
锁骨下面是一颗粉红的圆点。
席濯撇了一眼,最后只能专心地看着自己手指,身体不经意似的朝身后退了一步。
他有了反应……
卞玊仔细看着席濯的伤口,已经停止流血了,明晃晃两个尖牙痕迹,伤口不大但有点深,必须得尽快去医院。
抬头便对上席濯沉沉又情绪莫名的眼神,卞玊莫名感到后脖颈吹过一阵凉风。
“去医院打狂犬疫苗。”
席濯并不看手指上的伤口反而盯着卞玊,嗓音略有沙哑又有年轻人的清冷显得格外性感:“你陪我去吗?”
卞玊偏过头,撇开席濯的视线,弯腰将地上被猫打乱的洗漱用品整理放好,“你陪我去了一次医院,这次我陪你去。”
席濯面色淡淡甚至在卞玊弯腰那霎那间越发冰冷,脚步却像逃了似地朝浴室外走去。
卞玊见人出了浴室,眼里出现一丝兴味,一个人慢悠悠地将浴室水渍拖干净,脑海中不经意间又闪过席濯衬衫打湿紧贴凸起的六块腹肌,嘴角弯起不明显的弧度。
卞玊出了浴室,又简单将小白用毛巾吸水快速用吹风机将猫毛吹的不滴水后,便和席濯出门了。
离小区最近的医院5公里左右,但现在正值下班高峰期,其中一条必经之路是地图上出了名的猪肝色,每次堵到车内思考人生。
卞玊看了眼拥挤的车流,偏头看向席濯,他换了身白衬衫肩膀上搭了件针织开衫,就算站在路边也掩盖不了一身气质。
“现在这个点打车堵死,骑车可以接受吗?”
席濯看了周围的共享单车和共享电动车,点头:“当然,我可没那么娇气。”
卞玊掏出手机,准备对着共享单车扫码,却被身后的席濯给拦住了。席濯晃了晃自己受伤的手指。
“这手指还是挺娇气的,自行车估计不太行。”
能屈能伸,为了追到喜欢的人,经常掌握山地越野的自行车手指只能说不行。
月色下卞玊的神情看的不太真切,但席濯知道卞玊他懂了自己的意思。
卞玊看了眼一旁的共享电动车,还是个可以载人的一款。
撇了眼静静看着自己的席濯,卞玊淡定地又扫码开锁电动车。最后席濯顺利地坐上了卞玊的后座。
秋夜凉风习习,卞玊仍是一件黑T,一阵风吹过席濯能看见白皙手臂上凸起的鸡皮疙瘩。身体不自觉朝卞玊靠近了下,试图挡卞玊背后的凉风。
卞玊感受到身后一团暖意靠近,那团暖意在距离一拳左右的距离便不再靠近了。
电动车在拥挤交错的车流中穿行,进入昏暗的隧道。
隧道中十字交叉的路口机动车道突然闯进一个行人,卞玊一个急刹车,席濯由于惯性胸膛撞在卞玊的后背上,一只手下意识揽住卞玊的腰。
那人见前面突然急刹车的卞玊,
连声说对不起后就走了。索性电动车车速限速并不快,没出交通事故。
席濯现在整个后背靠着卞玊后背,手还揽住卞玊的腰肢。
整个样子像是卞玊坐在席濯怀里一样。
背后席濯胸膛有力的跳动声卞玊听的一清二楚,腰被手臂紧紧揽住,卞玊能感受到手臂主人的紧张。
卞玊还是不自然的侧了侧身子,避开打在自己耳垂上的热气。
轻轻咳嗽一声。“手松开点,勒地肚子不舒服。”
席濯闻言先是一愣,是松开点而不是放开~嘴角止不住的扬起无声的笑意,卞玊并没拒绝自己的亲近。
卞玊感受着背后胸膛的震动、紧贴腰间的手臂,五官随着淡淡的笑意显得越发精致漂亮。
下车后,席濯还不忘戳了戳卞玊的腰肢,卞玊看着他眼神清冷又透彻。
“太瘦了。”席濯说道。
卞玊指了指席濯的手指:“太娇气了。”
席濯将肩膀上的开衫取下来递给卞玊:“硬汉也是要注意保暖的。”
卞玊身高比席濯矮不了几分,但身材更加纤细,穿上席濯的开衫有一种穿男朋友衣服的错觉。
卞玊身上添了一抹温暖,像是收了所有的尖刺利爪的小豹子乖巧温顺的守在心爱物周围。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医院大门,两人身材颜值均是抢眼,大厅等候缴费或排队就诊的人齐刷刷地望向两人。
卞玊路过两位菇凉的时候还听见她们在说谁上谁下……
挂号,排队就诊,全程十几分钟两人皆是沉默不语。
卞玊不说话是因为他被那两位菇凉的虎狼之词给愣住了,他最近只是隐隐意识到自己对席濯有好感不排斥他的亲近。
就像他刚有要出门旅游看世界的念头,而热心群众已经给自己买好了车票……
席濯看着卞玊突然冷漠不语的模样,刚刚都不排斥自己亲近,难道自己过于激进了?
☆、第 39 章
小区门口,夜意深沉。
偶尔出行的人匆匆提着脚步朝家走去;卞玊和席濯两人悠闲地似在散步和周围的人形成鲜明对比。
席濯望着道路上空拱起的枝干树叶,昏黄的灯光像碎星一般洒在卞玊身上,他就像漫天星光不经意间照进自己空空荡荡无所求的内心世界。
尽管卞玊身上有些固执在他看来显得幼稚,但何尝不是玉儿妹与生活抗争极力保持自我的一部分。
卞玊感受到席濯目光停留在自己身上,手指触摸着柔软的针织衫,转头看着席濯:“你是不是有事情对我说。”
席濯闻言看着卞玊认真的模样,凉风吹过让他显得更加孤冷,一时间没懂卞玊的意思。
“没有”。
卞玊停住脚步,更加认真的望着席濯,一双眼里纯粹而带有一丝不擦的温柔。
席濯不受控制猛地跳了一下:“你知道了?”
卞玊挑起上扬的嘴角:“关系再好也要说清楚的。”
席濯瞳孔一瞬间放大,手心已经开始冒汗,他还没打算现在表白,因为他想给卞玊一个难忘有意义的表白。
但是现在既然卞玊问了他肯定会说出来。
“我……”
灯下的席濯五官显得更加立体,一双眼睛也显得格外深邃温柔,像是撒了漫天星光般耀眼,只是紧绷的下颚线显得主人此时有点紧张。
卞玊心想,他紧张什么?也是,毕竟是席家少爷,从出生到现在应该还没面临如此窘迫的境地。
卞玊也不难为他艰难开口:“嗯,我知道,你是不是和家里吵架离家出走了?”
席濯瞬间停在原地,狂跳的心现在老老实实安安稳稳地继续运行;不过一瞬间的事情,他知道自己刚刚误解了卞玊的意思,压低胸膛翻滚的情绪,嗓音也显得格外低沉磁性。
“嗯?为什么会这样认为?”
卞玊莫名觉得席濯现在浑身散发着兴奋又有点沮丧的低落,第一次发现席濯的嗓音会令人酥酥麻麻,稍稍朝外倾斜了身子。
“如果不是离家出走,我想不到还有什么原因让席少屈尊降贵住到这出租屋里。”卞玊就这么安安静静地看着席濯说到。
席濯有一瞬间的犹豫,他能直接说为了追你我才来的,显得他多么处心积虑……但如果顺着卞玊的猜测,他迟早会发现自己并没离家出走,到时候会不会生气自己骗他?
没等席濯开口,卞玊又接着说:“所以看你一直盯着我,又不说话,是不是在想怎么开口说医药费的事情?”
席濯只能任命的点头,三千块钱对于他来说基本上也就一顿饭钱,可是对于卞玊不知道要兼职多久。
于是他看见那偏淡的嘴唇微微扬起:“刚刚说了关系再好也要说清楚,我可以给席少打欠条,我现在手头不着急用,所以你也不用纠结了。”
卞玊一直觉得席濯一路上看着自己欲言又止,有点纠结的模样,原本他没想提医药费的事情,但考虑到席濯的自尊心,还不如两人明晃晃的摊开。
席濯觉得自己这一晚上愣的次数有点多,他的玉儿妹怎么如此可爱善良。
-
回到房间,两人便分开进入自己的房间。
卞玊最近几天一直在处理杨立的事情,他敢只身去讨薪便是做足立准备。
提前准备了可以随身携带的针孔摄像头,记录下了杨立后面嗑药发作不堪入目的模样。
而且他还有意无意地留意了杨立身边和他有关系的人,便注意到了之前那个庄味居,对杨立投怀送抱强行争风吃醋的人。
纤细冷白的手指慢慢地敲打这键盘打开剪辑软件,多亏了学校论坛让他见识到了什么叫网络暴力和一叶障目,那些言论他无关痛痒,但在杨立这里他要十倍奉还。
杨立喜欢玩,而且还喜欢玩弄纤细的少年,这是在圈子里公开的秘密,只要有钱那就是有钱人的特殊癖好,可如果一旦失势那便是众人唾弃化身正义之士讨伐的对象。
之前庄味居那个对杨立投怀送抱的少年可是个未成年。
用另外一个未实名认证的手机号码拨通了那人的电话。
“喂,李保田,有一笔交易做吗?”卞玊的声音经过变音处理变成冰冷金属音色,传递到李保田的听筒上令他猛的头皮发麻。
李保田下意识地起身,离开酒吧吧台,妖冶的眼线带着勾子,裸露的纱衣似有若无地挂在身上。
对一路上投来暗示的眼神他已经无暇顾及,这个陌生的电话让他莫名的紧绷。
李保田来自偏远农村,初中没钱辍学后起初想在这花花世界靠自己闯一片天地,结果却沦为这花花世界的玩物,他不甘却又沉沦。
对外他自称李蕾,圈子戏称他为李花蕾,即使关系再好他也没说过自己的真名,对方是怎么知道的。
“你打错电话了。”但李保田却没挂断电话。
卞玊静静地撸着黑猫猫头,“李保田,龙田县包头村人,15岁,一个月前家里父亲病危。”
李保田听着冰冷的金属声慢慢拉下自己的外壳,顿警惕:“你是谁,你想干什么?”
“别把我放在对立面,花蕾,找你是做一笔交易而已,事成无论成败给你十万的辛苦费。”
李保田看着人来人往的过道,出了酒吧,找了个安静的地方:“什么交易,我不差这十万”他知道自己没办法不顺着对方回答。
“对,杨立之前对你是不错,可最近一个月以来对你如何?”冰冷金属声透着一股势在必得一切皆在掌控之中的气势。
“都是那个卞玊的狐狸精,最近一周听说还为卞玊修身养性,闭门不出。”李保田咬牙切齿地当着正主面吐槽。
卞玊心中冷笑,面无表情地说:“你自己清楚你的处境就好,杨立对你只是玩玩,劝你及早抽身,你父亲可等不及杨立的十万块。”
李保田还是试图说几句卞玊如何漂亮企图给自己“情敌”找个金主;在他看来能敢和杨立对着干的起码也是和杨立一个级别的有钱人。
没等他开口,金属声便说:“你考虑下,天亮之前给回复。”之后便传来一阵金属忙音。
挂掉李保田电话后,卞玊转头看向墙面,墙面那边席濯在干什么?
也许是上次被杨立下药后产生的后遗症,这几天他的梦里总会梦见席濯,还是各种不可描述的场景。
他一直没有这方面的念头,刚步入青春期的时候家里突遭变故,让他没有心思考虑到这些,即使身边一直有男男女女对自己表达心意,也从不回应。
清心寡欲这么多年,突然梦里开车,卞玊有点不知所措;想到席濯对自己这一路小心翼翼地接近,他竟然没有像之前对那些追求者那样反感恶心。
原来自己还是个看脸的?
想到在浴室,席濯看似镇定实则飞快逃出去的脚步,卞玊无声的笑了。
他早就看到席濯精神的反应。
但想到席濯之前不是有个白月光?上次卖玫瑰花还远远见他和一姑娘姿势亲密在一起。
清泉般的双眼突然蒙上一层冰霜,如果知道席濯耍自己,他要让席濯再也石更不起来。
☆、第 40 章
一墙之隔的席濯冷不丁地打了个哈欠。
席濯撩起眼皮,人前的绅士全部退去浑身散发着侵略性气息。
与卞玊对席濯的第一印象完全契合。
席濯知道他父亲席闻一直想收购杨家股份,但瘦死骆驼比马大;席闻是不轻易打草惊蛇,一动则雷霆万钧一窝端。
这几天根据他对杨立的调查,不仅吸毒还制毒、贩毒。那么杨家集团会不会有挂羊头卖狗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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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
黑猫准时在卞玊枕头蹦迪。
卞玊猛地掀开被窝,舒展了一口气。
今早不用洗内裤了。
卞玊揉了揉脑袋,下床穿着拖鞋就惯性朝卫生间走去。
卫生间一般门是敞开,洗漱池与浴室干湿分离,但中间也只是用半透明磨砂玻璃隔开。
之前周步属于勤学苦读一类的,卞玊这种每天踩点上课铃的当然完全没有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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