踢着踢着鞋带飞了,安行踩在树桩上,弯腰系鞋带,笔直的腿,漂亮的腰臀线。这下看风景的人忍不住了,快步走过去对着翘臀流氓了一把。
“别闹,大白天的,让人看见。”安行轻轻把流氓爪推到一边。
“这么偏远,哪能有人?”栗少言并肩和安行往钓鱼的地方走去。
☆、26、把人弄晕可是个技术活
偌大的鱼乐园里除了他俩还有一家四口,各选了个对角线,彼此距离最远的小塘,图个清静。栗少言和安行按照老板的指点,挂好饵,架了竿,就开始闲聊。有时候另外一家的两个小男孩过来淘气一把,或者大喊一声或者扔个石头,栗少言开始还横眉说孩子两句,安行反倒觉得无所谓,也不怪孩子把鱼吓跑了。
栗少言坐了一会待不住了,开始搭帐篷,弄好之后,也十一点了。两人一条鱼没钓上来。
“看看,还好我买了这么多肉,要不然中午咱俩吃啥?”栗少言得意洋洋地打开包,炫耀似的把食材一件件摆了出来。
“你没买了点菜?”安行笑问。
“吃什么草?不多吃肉,你一会骑车都没力气。”栗少言为自己的失误狡辩。
栗少言拿着木炭,点火,放到铜火锅里,又加了点矿泉水进去,等水开了把火锅底料一放,浓浓的香味扑鼻而来。栗少言显然是低估了自己和安行的实力,包里的东西吃的精光,他都没觉得饱。安行又问老板买了点小河虾,这才吃好。
中午的太阳照得人睁不开眼睛,栗少言拉着安行往帐篷里走,想睡会,可那两个半大小子一会一跑来吵闹,安行又生怕自己和栗少言过于亲密,让这两个小朋友在成长过程中产生困惑,反而一直守着钓不上来鱼的鱼竿。惹得栗少言对熊孩子没有半点好脸色。
等那家人走了,太阳也偏了西,冷风一吹,吹来许多凉意。栗少言和安行磨磨蹭蹭,和鱼塘老板一起锁上了大门。
栗少言开着车等在路边,看安行去取自行车。安行开了锁,刚把车子推了两步,就把车停住蹲下看后车轮。“我……”栗少言听见安行低声骂了一句。
能把他的安老师逼着开始骂人,八成不是啥好事。
栗少言走过去也蹲着看车子,后车轮已经瘪了,前轮也没能幸免,气门芯被拔了不说,轮胎上还能看出划痕。“肯定是那家的熊孩子干的!”栗少言破口大骂,“什么家长教出来的!”
这可怎么办?这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连人都没几个,何况修车的呢。
安行把车子扛起来,“先放你车上,先拉回你家,回去再修吧。”
“你怎么办?”栗少言问。
“我走回去。估计两三个小时就到了。”安行皱着眉头。
栗少言看天,虽然才六点多,可已经黑了,这样走上两三个小时很不安全,“那怎么行?”他不乐意地说:“我把车开回去给你修好再送过来都比你走路快。”
“哎,这办法不行,你来回太辛苦了!”安行想了想,“让我妈再送一辆自行车过来吧,也不知道这地方有人接这业务没。”
“快算了吧。”栗少言看着空荡荡的马路,“咱俩在这里半天了,你看见一辆车过来么?”
天彻底黑了,村野小路上也没有路灯,四周望去黑漆漆一片,冷风穿过树木发出呼啸的声音,让本来就不觉得暖和的人更冷了。
“咱俩车里商量。”栗少言问,“不开火应该没事吧?”
“没事,你忘了上次给你抹药的时候,不也在车上?”安行坐上车,栗少言却不放心地盯着他,生怕他和上次一样犯病。车里很安静,空气似乎都不流动了,栗少言握着安行的手,渐渐冒汗。不知道安静了多久,安行终于叹气,“我没事,真没事。”
栗少言长出一口气,他把座椅放平,两个人手拉着手舒服地躺下。
透过天窗,安行看着天空,隐隐还能看得见几缕白云,“我要是朵云就好了,风一吹就走了,想去哪里去哪里。”
“那你还得看风把你吹到哪里呢。”栗少言回答。
“难道陪你出来散心,还被困到这里。哎,不能坐车简直太麻烦了。哎,要不你把我打晕了,不省人事,直接拉回家算了。”安行赌气地说。
栗少言心里一动,身体探到安行那边,婆娑着他的脸,坏笑道,“打晕可不成……干晕了还是有可能的!”说着一只手开始淘气,奔着安行的腰带就去了。
“你带东西了么,就惹我?”安行笑着去抓栗少言。
栗少言把前排椅背调回正常位置,往前一拽,后面的空间陡然大了许多。他把安行拽下来,直接拉开后车门塞了进去,“亲,我可是时刻准备着呢!”
“你真要啊?”安行本来随口一说,没想到栗少言外出野营居然还带着野战的装备。
“我怎么也得把你搞晕了啊,要不然怎么带你回家?”栗少言在狭小的空间里大展身手,一边咬着安行的薄唇,一手就把碍事的衣服褪到一边。
“少言,我想……”安行低沉着声音喊着栗少言的名字。
“少给我故技重施,上次我是大意了!才让了你一次。”栗少言咬了一口安行漂亮的鼻子,安行轻哼,“给你个机会,叫一声小栗哥哥。”
“我真有事和你商量。”安行微喘,“想让我晕,不如让我累晕了。”
栗少言手上的动作一滞,安行把眼镜塞进椅背袋。
栗少言只觉得有一条小蛇开始游走,麻酥酥的不说,游到高兴处还咬一口,栗少言的身体每一寸肌肉都紧绷起来。
“以你的出色的床技想想,你弄晕过多少人?”安行的声音从栗少言的领口传来。
栗少言虽没对多少人上过心,但是在床上可从未亏待过人家。要想让对方吃饱喝足,自己就得把握节奏和力度,不能只顾着自己爽。说实话,真累,好几次还真是把自己累趴下了。
“我体力肯定不如你,上次在你家两次就累得睡着了。”安行装弱撒娇,“而且我睡眠质量超级好,睡着了就很难醒来。在下面我不出力,万一把你累晕了,咱俩还怎么回去?”安行每说一个字,小蛇就咬一口栗少言,手脚口并用,四处打游击的战术重出江湖。
栗少言被弄得浑身燥热,迷迷糊糊地就趴在了车门上,安行的右手给他画了个边儿,下蛊似地对着他耳语:“两次保证就晕了。”
车内春色宜人,车外秋风瑟瑟,树下的SUV也冷的不行,过了好一阵子,它终于暖和了。
栗少言侧躺在后座边上,伸手摸了摸安行的脸,他靠着椅背平稳地呼吸。栗少言把自己的胳膊从他脖颈下缓缓抽出,安行头往椅背上蹭了蹭接着睡了。
他憋憋屈屈地把衣服裤子穿上,又从后备箱里捞出来一床毯子给安行盖好,轻手轻脚关门又上到驾驶位,回头看安行,他还睡着。诚如他所言,真的睡得好踏实,不过折腾了不是两次而是三次。
栗少言小心翼翼打火,车微微抖了起来,安行没有醒。
他左转灯一闪,轻踩油门,车缓缓向前,安行没有醒。
他慢慢提速,一边观察着后面的安行,睡得很踏实。
他保持着最低限速行驶在马路上,能不踩刹车就不踩。郊区还好说,到了市区的路口,有红绿灯的地方,栗少言就得掐时间了,能减速就减速,要踩油门就缓缓踩,就这么幸运地没遇到一个路灯,安全地回到了栗少言家小区车库。
看着安行熟睡的样子,栗少言抹了一把汗,自打开车起,他还是头一次开得这么胆战心惊啊。不过,安行既然睡着了就能坐车,以后出去玩倒是多了一种选择,上车前半小时,让他昏死过去就行。
栗少言轻声喊:“安行,到家了。”
安行睡得那个香啊。栗少言只好走下车,轻轻摸了摸安行的脸,依然毫无反应。栗少言只好使出了叫醒睡美人的那招,连咬带啃,总算让安行睁开眼睛,“亲,跟我上楼睡吧。”
安行坐起来,双眼迷迷糊糊地四处看着,“到哪了?”
“我家!”
“我真的坐车回来了?”安行脱下眼镜,揉了揉眼睛,又戴上,终于回过神来。
栗少言把衣服裤子往安行身上一扔,“真的!快,回家睡。”
安行似乎还在回味刚才未知的旅程,栗少言又啄了一口,“等着我给你穿呢?我可是光会给人脱,穿的不合适见谅啊。”说着一手拎着裤子,另一只手就摸过去了。
“淘气!”安行回过味来了,忙穿上衣服裤子,跟着栗少言回了公寓。
这来回一折腾,就到了后半夜。两个人一起洗了澡,又在卫生间里闹了半天,总算回到了栗少言许久未用过二楼卧室。
栗少言把安行往床上一推,登时荡起好多灰尘,把两个人呛得直咳嗽。
“咳咳咳,你这床多久没用了。”安行跳了起来,帮着栗少言撤床单。
“我平时都睡沙发的,困得和狗一样,谁还愿意往楼上爬啊?你是上我床的第一人!”栗少言翻腾出一套新的床单被罩,又拿出以前单位发的床用吸尘器开始收拾。
安行脸上笑成了一朵花,心里甜甜的,觉得就算是栗少言哄自己的话他也爱听。
☆、27、居然上了热搜
栗少言还真没骗人,他从不带人来家里,觉得这是只属于自己的领域,就算正经和别人处对象时,想要逍遥都在别人家。为什么要带安行回家?栗少言也想过,但是也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就把锅甩在了安小可身上:有孩子在家,不好快活。
两人像小两口一样,换了被罩,铺好了床,装好了枕套,站在床边看着劳动成果,这才发现这套床上用品居然是粉紫色的,上面绣满了大玫瑰花,活像婚床。
栗少言抬起安行的下巴,吻了过去,“上了我的床就是我的人了,就没你压我的份了!”说着将安行扑倒在软软的床上。可今天这趟钓鱼之行实在太累了,安行没了体力,栗少言耗了精力。两人滚到被子里闹了一会便相拥着睡着了。
第二天栗少言是被熟悉的手机铃声吵醒,他轻轻拍了拍栗少言搭在自己腰间的手,自己挪了挪身体,探出手去抓手机,轻轻一滑,“喂?”
“爸爸!你还送不送我去学语表了?!”安小可清脆的声音把安行一下给弄清醒了。
“啊!”安行一看表,小可九点上课,现在已经八点四十五了,自己就算赶回去,也顾不上送孩子了。更何况自己的车还坏着呢。“你让奶奶打车送你上学吧,爸爸下学接你好不?”
“好吧。”小可想了想,问:“你干啥去了?不在家吗?”
“嗯……爸爸……爸爸去跑步了。”安行揉了揉眼睛。
“是和小栗叔叔吗?”小可八卦道,“你以前不早起的。”
“是,和他一起跑两圈。”安行看着已经醒来的栗少言,手指轻抚着他的眼角。
“那你中午记得接我啊,我中午想去吃汉堡。”小可提着要求,“带上小栗叔叔。”
“没问题。拜拜,宝贝。”安行柔声挂了电话,“你怎么收买小可了,怎么去了趟游乐园,中午吃饭都得叫上你。”
“我答应她把你恐车的毛病治好,”栗少言翻身看着安行,“误了送小可上课了?”
“哎,忘得太彻底了。”安行边自我检讨边摸起眼镜,准备穿衣服。
栗少言一下拉住已经出了被窝的安行,“都忘了,那还着急什么?再黏会儿。”说着双手攀上安行的双肩,细吻了过去。
“那说好,再黏半个小时,我还得修车去呢。”安行架不住栗少言黏人的功夫,又回到被子里。
结果两人黏糊了一个小时,安行才拖着栗少言下了床,喝了杯牛奶吃了两口面包,两人这才一起出门修车接孩子。
钓鱼之行,以栗警官再次被压告终。虽然栗少言愤愤不平,然而想到找到了安行克服恐车的法子,他觉得自己的牺牲也是值得的。
时间一晃进了十二月,桃江市的冬天也如约而来。安行很爱雪,可是因为栗少言是交警,最不爱雪,所以也就不盼着下雪了。可老天爷才不会因为安行的一己私心就改了主意。
就在桃江人民欢欣雀跃,在各大平台喜迎第一场大雪的时候。安行收到了栗少言的微信:我今天值班,肯定不用睡觉了。
安行:我陪你。
栗少言:你又不能陪我出现场,好好睡你的觉,有你陪我的时候。
果然,这个班栗少言就没有在办公室里坐了一下。雪天路滑,各种交通事故变着法的出,忙到夜里十点半,栗少言连口热水都没喝上。
终于顶着鹅毛大雪回到办公室,刚想和安行诉诉苦,就又接到了电话:环城快速路桃花坪路段出现11车相撞的交通事故。栗少言骂了句娘,制服上的雪才拍尽,白拍了。
临走前看了眼手机,安行发来条微信:吃饭了么?
栗少言发语音:要出现场,还没顾上。
安行:带点方便面、面包之类的吧,带点热水也行。这么晚太冷了。
栗少言想了想,晃了晃办公室里空空如也的暖壶,打了两暖壶热水,带上,开车赶往事故现场。
栗少言赶到的时候,另一位值班交警也赶过来了。众人正在围着被夹在中间的轿车和货车,看到栗少言过来了,七嘴八舌地说了起来。
“他们人生命没有危险,就是被夹住了,我们正琢磨把他们弄下来。”
“刚才给120打电话,说是路上太堵,不知道几点能过来。”
栗少言过去看了看两个人的伤势,轿车司机右腿骨折了,手臂被碎玻璃划破了口,被人用衣服包住了伤口,血渗了出来。
“你这不行!包扎得太松了,都止不住血。”栗少言解开包伤口的衣服,操起一瓶矿泉水简单地冲洗了一下,然后在伤口靠上的部分重新包了下,试试松紧,刚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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