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啊,那我先把猫粮放这里了。”
郁夏调资料就花了几分钟的时间,但她停车花了近半个小时,来来回回地转了好几圈,愣是没找到一个停车点,本来天气就热,火气大,最后跟一小区大爷好说歹说,把车子停在了人家小区里。
回去的路上,郁夏把冷气对着脸吹,车子还没行驶出去多远,郁夏感觉到了不对劲,车子向一边倾斜。
她立刻靠边停车,下车查看车况,左侧前轮已经完全没气了。
郁夏望了一下四周,她对这边不熟悉,刚刚一路走来也没有看到修车的地方。
这车怕是撑不到来到修车店,但是叫拖车的话又不合算。
她在地图上搜了一下附近的修车商家,最近的也要十几公里,她打了电话过去,没有一个接通的。
正当郁夏一筹莫展之时,昨晚出现在她梦中的人出现了。
真不是她白日做梦。
岑荷真真实实地出现在了她面前。
她穿着蓝色高腰牛仔裤,上身穿着黑色波点衬衫。
郁夏见岑荷从脸上摘下墨镜,露出那张端艳无比的脸,怔在那里,哪里会这么巧。
当然不会这么巧,所谓的巧合,其实多是一方想方设法的预谋。
没错,岑荷制造了这次巧遇,追人可不就是要花点小心思么,人们都相信缘分,这不,缘分不就来了么。
岑荷向郁夏走近,语带质感,在这沉闷的夏日里却别有一番清凉:“都说有缘千里来相会,姐姐以前是不信的,现在么,真不得不信。”
郁夏听着云里雾里的,但捕捉到了关键信息“有缘千里来相会”,所以连老天都看不下去,要助她一臂之力了么。
郁夏暂时先抛去了这些念头,指着车子道:“姐姐,这个轮胎没气了,应该是戳进了钉子。”
岑荷走近看了一眼,回答郁夏:“问题不大,有备用轮胎吗?”
郁夏一边点头一边打开了后备箱,“有,在后备箱里。”
她猜到了岑荷的想法,她问岑荷:“姐姐,你会换轮胎?”
岑荷把轮胎从后备箱拿出,拿出工具箱和千斤顶。
她让郁夏去拿几块大石头,“我自己的车换过几次,你把石头放在轮胎前面。”
郁夏按照岑荷的吩咐搬来放在轮胎前面。
岑荷利用千斤顶把车子顶起,卸下盖子,随后慢慢松开螺母,拆下坏了的左前轮,装上备胎,一气喝成。
郁夏看得呆了,谁说女生连瓶盖都开不了了,她的姐姐实在太帅了好么,荷尔蒙爆棚。
换好轮胎的岑荷把身子靠在汽车前引擎盖一侧,额头上是细细密密的汗珠,阳光下岑荷的皮肤白里透红,煞是好看。
她胸前轻微起伏,轻轻地喘着气,身材曲线曼妙,大长腿和上身的比例接近黄金分割比,牛仔裤更是把岑荷的腰臀比体现得淋漓尽致,一个字“绝”。
郁夏目不转睛地盯着,想到了上次看到的岑荷的腰窝,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
岑荷的视线转移到郁夏身上,她漫不经心:“小朋友,傻站着在那边干什么呢?”
“姐姐辛辛苦苦帮你换了轮胎,也不帮姐姐来擦个汗。”
郁夏回过神来:“嗯?”
岑荷伸出双手,白皙的双手上沾满了污渍。
岑荷:“不愿意吗?”
作者有话要说: 快要在一起了,让我们姐姐再追一会
第43章
岑荷:“不愿意吗?”
空空的柏油路,大概是路过的车子很少的缘故,这条路很新,一侧是农田,一侧是稀稀落落的房子。
郁夏打开车门,从储物盒里拿出湿巾纸,她关上车门。
车门发出沉闷地撞击声,在这安静地午后,有些许异样。
在往岑荷的方向这条只有几步之遥的路上,郁夏像是迈出了几个世纪。
她走到岑荷面前,两人近在咫尺。
烈日炎炎之下,那些趴在岑荷额头上细细碎碎的汗珠泛着晶莹剔透的光,有些从额头一侧顺着脸颊掉了下来。
郁夏伸出右手往岑荷脸上擦去,触碰到岑荷的额头,指尖染上了滚烫,她稍作一顿,继续从额头擦到脸颊。
她垂眸低声道:“好了。”
不敢去看岑荷的眼神,她转身,准备去车里拿矿泉水给她喝。
“就这样就好了么?”岑荷清透有力地声音传到郁夏的耳朵里。
她再次转身回头,差点撞上了岑荷的身体。
岑荷不知什么时候把靠在引擎盖上的身子立了起来。
水蜜桃味分子疯狂涌入郁夏的鼻腔。
郁夏来不及惊讶,她稍作后退,结结巴巴:“都擦干净了。”
岑荷扯开嘴角,眉毛微微上挑,好笑地看着她:“是不是忘记了什么?”
郁夏又仔细看了一眼岑荷的脸,光洁如玉的脸,除了因为天气热,微微发红之外,没什么其他的了。
她缓缓打出问号。
直到,岑荷再次伸出双手,掌心向上,声音缱绻:“还有这里,没擦呢。”
连空气也变得黏腻起来。
郁夏豁了出去,她拉起岑荷的手,给她擦拭起污迹斑驳的掌心。
擦去黑色污迹的掌心粉色柔软,掌纹清晰明了。
她放开岑荷的手腕,谁知手上吃力,岑荷反握住了她的手腕。
她目不转睛地盯着岑荷近在咫尺的嘴唇,太诱惑了。
她睁大了眼睛,这么快的么?
她悄咪咪地闭上了眼睛,良久,他感受到自己的头发丝被扯动,然后岑荷松开了她的手。
她睁眼看到了岑荷手中的蜜蜂。
郁夏又羞耻又懊悔,她在想什么呢。
两人人手一瓶矿泉水地喝着,郁夏表达了她的崇拜:“姐姐你太厉害了。”
“连换轮胎这样的活都会,还有什么是姐姐不会的啊?”
岑荷捏着矿泉水瓶,眼睛看向远处的田野,“姐姐不会的可多着呢。”
郁夏好奇地道:“比如说?”
岑荷慢吞吞地道:“比如说啊……”
比如说不会追人。
她摇了摇头,“比如说啊,不会迷路,不会低血糖,不会......”
郁夏立刻打断了岑荷的话语:“姐姐,你怎么和刘志泽一样老嘲笑我。”
听到刘志泽的名字,岑荷拿着矿泉水瓶子的手一紧,她拧紧瓶盖,把水瓶放到自己车里,然后把坏掉的轮胎还有工具箱放回了郁夏的后备箱。
做完这些,她弯起嘴角,“走,出发吧。”
郁夏懵在那里:“去哪里。”
岑荷笑的灿烂:“来这里的人都会去的一个地方,昌隆寺。”
“据说很灵。”
郁夏开着车,跟在岑荷车后来到了目的地。
下车,郁夏看了一圈指了指眼前有些萧条的寺庙,发出了质疑:“姐姐,你确定很灵吗?”
岑荷站在门口,“不要被表象迷惑了,走,我们进去吧。”
“这里拜姻缘很灵验。”
进去之后,人也不算少,香的烟雾缭绕,前方是一个大的香炉,后面还有一座大鼎。
她们焚了香把香插进了香炉里面,旁边的人说拿硬币从小孔里面投入大鼎,那么便会心想事成。
郁夏和岑荷第一次就把硬币投了进去,郁夏:“啊,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她问岑荷:“姐姐,你许了什么愿?”
岑荷笑得开心,她反问:“小朋友,你确定想知道吗?”
郁夏的心里咯噔一声,“嗯。”
岑荷玩味道:“如果说出来了,会不灵吧?”
好吧,郁夏有些小失望。
随后,她听到岑荷凑到她耳边说,“要不我们交换说一下?”
“要不灵,大家都不灵,挺公平?”
郁夏的耳根红了起来,她和岑荷跨过门槛,迈入屋子里,里面的温度比外面的温度要低很多,她摇了摇头:“还是都别说了,说不定还真都实现了。”
往后面走还有一个超长台阶,上面还有一个庙宇,左侧是一个亭子,里面有一个大钟,四周坐了几个人。
岑荷问郁夏:“累不累,要不要去休息一会。”
郁夏点头,两人坐了过去,这边有几颗大树,避开了阳光的直射,阳光透过树叶洒在地上,星星点点。
她们侧着坐了下来,岑荷:“坐一会我们就回去吧,路上还要开两个小时,到家好好休息吧。”
她回答了一声“嗯”,手机响了一声,微信上,陶烟问她:“小师妹,你还在x市吗?”
郁夏回复陶烟:“嗯,还没回去,不过过一会就回去了,有什么事吗?”
陶烟:“没事,跟你说一声,今早刚刚岑荷姐来我们所了。”
“她给你顺带了一大袋猫粮,我告诉她你去x市了。”
郁夏收起手机,有些不确定又有些期待,“姐姐,你来这市是干嘛的?”
岑荷把视线从远处收回,她凝视着郁夏琥珀色的眼睛,懒懒地回答:“嗯?”
“我说来找你的信不信。”半分真半分假。
郁夏一时说不出话来,她没想到岑荷会回答的这么直接。
岑荷观察着郁夏脸上细微的变化,然后话锋一转:“就是奔着这边的寺庙来的。”
“你也知道姐姐年纪大了,听说这边求姻缘比较灵验,所以就过来了。”
郁夏若有所思,她们呆了二十几分钟,就踏上了回去的路。
———
第二天,郁夏看到了她桌子上那袋猫粮,心情别样地好。
好像一切都在慢慢朝好的方向发展。
连续几天出差加上高强度的工作,郁夏成功地生病了。
她爸把年休假调到现在带着她妈出去旅游了,家里就只剩下一人。
她向师父姜温文请了假,一个人去社区挂了退烧点滴,又去药房买了退烧药。
第一晚过去,头越来越痛,越来越晕,外面艳阳高照,她还是觉得冷,看了一眼镜子,脸色苍白,嘴唇没有半点血色。
她套上外套,把自己裹的紧紧的,准备叫车去医院,刚打开门,岑荷站在门外。
郁夏有些没站稳,岑荷一把把她扶住,轻轻地触碰她额头,很烫。
在岑荷的搀扶下,郁夏走下了楼梯,她问岑荷:“姐姐,你怎么来了?”
岑荷把郁夏安置进副驾驶的位置,关上车门,上了车之后道:“你师姐她和我讨论商标权案子提到你生病了。”
郁夏抿了抿干涩的嘴唇,嘴唇一角已经起了皮,她虚弱地道:“谢谢姐姐。”
岑荷靠了过来,郁夏本能一惊,又痛又晕的大脑没有让她停止思考,她脱口而出:“怎么了?”
岑荷把副驾驶一侧的安全带拉出来,帮郁夏系好,“系个安全带。”
随后,岑荷又打开了坐垫加热器。
郁夏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到达医院后,岑荷把郁夏叫醒,“你先坐在这里,我去帮你挂号。”
郁夏摇了摇头,“忘记带市民卡了。”
岑荷耐心道:“没事,填个病历,办个就诊卡一样行。”
在导诊台,岑荷低着头,手上握着黑色签字笔快速书写着资料,姓名,出生年月,地址,电话,她没有任何犹豫,像是条件反射般写了出来。
郁夏看着岑荷精致的侧脸,白皙纤细的手指,认真又温柔的样子,是她朝思暮想的人。
而这个人居然记得她的生日,她的电话,连思考都没,就那么自然而然地写出了那些信息。
岑荷填写完信息后,看到郁夏盯着自己,她晃了晃右手,轻声温柔道:“怎么,姐姐填错了信息吗?”
郁夏回过神来,努力打起精神,弯起嘴角,有丢丢感动:“没有错,完全对了。”
姐姐,你是特意记下了,还是你聪明,记忆力好,或者说过目不忘呢?
岑荷叮嘱她别乱跑,她去窗口排队挂号。
窗口排队的人已经排到了老远,她看着岑荷,一点一点地消失在视线之内。
她自己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岑荷来到她面前,扬了扬手中的□□:“挂好了。”
“就诊办公室在一楼,不需要跑来跑去。”
岑荷牵着郁夏的手臂来到就诊办公室这边的位置坐下,她安慰郁夏:“前面还有五个人,很快就轮到你了。”
她们坐在椅子上聊了一会天,为了逗郁夏开心,岑荷给她讲了好多搞笑的段子。
郁夏被岑荷逗笑,重重地脑袋轻松了不少,长长地走廊里,响起了郁夏清脆的声音。
郁夏第一次觉得生病好像也没什么不好的,看着眉眼弯弯的岑荷,她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幸福和安宁。
回想起在昌隆寺许的那个愿望,她从内心深处,发自肺腑地感到高兴,好像也没那么难实现。
想要谈一场恋爱,爸妈知道,朋友祝福。
第44章
没等多久,郁夏就被叫了进去,医生惯例问了几个问题,郁夏回答:“已经挂过水,并且吃药了。”
医生摸了摸郁夏脖子的位置,严肃道:“淋巴结发炎,拿着这个单子去配药,等会去输液室挂水。”
输液室里,郁夏躺在病床上,看着为她跑上跑下的岑荷,从心底生出幸福的滋味。
岑荷拿着手机坐在椅子上处理着公事,眉头轻微蹙着。
大概过去了半个小时,郁夏瞧了一眼椅子上的岑荷,沙哑着嗓子开口:“姐姐,你要不要在我旁边躺一会儿休息休息。”
郁夏边说着边拍了拍自己的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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