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来好像有点道理,郁夏差点被洗脑:“这里面没有必然的因果,况且,这些保险都可以解决。”
岑荷:“奥,说来说去,我们都小郁夏就是不想承担责任。”
郁夏一着急把水泼到了自己身上,胸前一片水渍,隐隐可见内衣。
岑荷站了起来,她说:“我去帮你拿纸。”
郁夏舒了一口气,还好水不烫,今天她穿了一件白色雪纺长袖上衣,雪纺遇水之后变得很透,她低头可以看见内衣边边。
联想到刚刚岑荷看她的眼神,她的耳朵烧到不行,想立刻离开,但这个样子让她出去她还真做不到。
岑荷给她拿了一盒抽纸,她抽出几张想要给郁夏擦拭。
看着岑荷逐渐靠近她胸部的双手,郁夏用手挡在了面前,讪讪道:“姐姐,我自己来吧。”
岑荷挑了挑眉,露出意味不明地笑:“好的。”
她稍作擦拭,其实根本没用,胸前那一片还是很透。
岑荷从办公室拿来西装外套丢给了郁夏:“借你穿,刚刚姐姐只是逗逗你,弄成这样,你应该不会生姐姐气吧?”
郁夏木讷摇头。
...
过了一阵子,知识产权案件已经临近尾声,岑荷为了感谢她们,邀请她们去她家吃饭。
郁夏有些抗拒,但还是被陶烟拉着去了岑荷家。
岑荷的新家和之前的家装修上有了很大差别,不再是黑白灰中性色调,有了暖色调的色彩,多了一丝丝温馨。
岑荷做了一桌子菜,多是海鲜和带辣的菜。
都是郁夏爱吃的菜。
岑荷解开围裙,落座在郁夏旁边,声音带着独有的调子,轻轻地:“多吃点,都是你喜欢吃的。”
郁夏埋头吃饭,不准备去思考岑荷说的话里的含义。
她告诫自己不要自作多情,不能再一而再三地受伤了。
除了郁夏,其他人都纷纷夸赞岑荷的厨艺,陶烟:“岑荷姐,现在会做菜的女孩子越来越少了,你将来的另一半一定会非常幸福。”
岑荷只笑笑没有说话,她的眼神看向郁夏的方向。
吃完结束后,其他人在沙发上玩起了牌,岑荷一人在厨房洗碗。
郁夏见状,走近了厨房,她说:“姐姐,我来帮你洗碗吧。”
岑荷转头看向她:“哪有让客人洗碗的道理。”
她红唇轻启,说出的话带着魅惑的腔调:“除非...你想反客为主?”
第40章
厨房里,郁夏听到“反客为主”四个字彻底愣在那里,水龙头里的水哗啦啦流入洗碗池,岑荷白皙的手上沾满了细密的泡沫,她看不出岑荷脸上的情绪。
大概就是随口一说,确实也没有让客人洗碗的道理,郁夏指了指ket回答说:“那我先出去跟他们一块玩了。”
背着郁夏,岑荷露出狡黠的笑容,是她暗示的不够明显,还是本来就笨笨的。
刘志泽他们正在玩掼蛋,四个人,相对而坐的两人是一伙,谁先出完牌谁先赢,郁夏走过去坐在陶烟身边看她们玩。
玩了一会,陶烟说肚子疼要去上洗手间把牌给郁夏,让郁夏帮她打。
郁夏打扑克一般,她不记牌,赢不赢全看牌好不好。
她抓了一手牌,贼烂,玩了几把下来,都输了,她和刘志泽一伙,刘志泽吐槽:“本来以为陶烟玩得够烂了,没想到强中还有强中手。”
刘志泽把反讽技能用得炉火纯青。
郁夏吸了吸鼻子:“人又不可能十项全能,我玩其他的都很厉害,这个再厉害的话,老天可能看不下去要天妒英才了。”
刘志泽:“服了你了。”
卢墨和路欣在一边笑。
经过了那么多时间,卢墨对郁夏的小心思早已放下,自从拿到执业证之后,他变得特别繁忙,在所里也基本碰不到郁夏。
他最近和城北交警队新考进的小姑娘走得比较近,小姑娘清清冷冷的,但害羞起来的样子特别可爱,他每次过去办事,小姑娘总是脸红扑扑地,后来两人经常一起吃饭,一起看电影。
两人之间就差那层窗户纸没有捅破。
四人继续打着扑克,在厨房忙碌好的岑荷远远望着郁夏,她头发的长度已经超过了肩膀,岑荷觉得她还是把头发留到脖子那边的长度好看,或者说更加适合她。
太长的头发体现不出她五官和气质上的特点。
岑荷向郁夏走近,在她旁边坐了下来。
清爽甜甜的水蜜桃味传来,专注地郁夏转头,“姐姐,你要不要玩?”
岑荷轻轻摇头:“我看着你玩。”
郁夏出牌的时候,岑荷会轻声提醒她,在岑荷的带领下,郁夏和刘志泽连赢了好几把。
刘志泽故作惊讶:“郁夏,你是猴子吗?”
郁夏洗着手上的牌,愤怒道:“我怎么就是猴子了?”
刘志泽:“岑荷姐不是你搬来的救兵吗?”
猴子搬来的救兵,郁夏气极,她语气糯糯地对岑荷说:“姐姐,刘志泽他欺负我。”
看着郁夏不是撒娇但胜似撒娇的语气,岑荷心里痒痒地,太可爱了,这谁扛得住。
她舔了舔嘴唇,眼睛直视郁夏:“那要不要姐姐帮你削他?”
这明晃晃地示好荷亲昵让郁夏无法自持。
“靠,岑荷姐你也太偏心郁夏了吧。”刘志泽率先开口。
可不是么,连刘志泽都看出来了,小朋友,你什么时候才能注意到。
岑荷十指交叉,双手撑在桌子上,嘴角向上弯起,端艳感随着笑容加深,她笑声轻盈:“没有啦,开玩笑而已。”
小插曲告一断落,郁夏和陶烟她们各自开车回家。
商标权的案件涉及到资料搜索和整理,最重要的是公证,太多证据,所以第一次开庭没来得及完全审理。
法官安排了第二次审理,正值初夏,开完庭的郁夏出了一身汗,她走出法庭,接到了岑荷的电话。
“小朋友,晚上有没有时间,姐姐请你吃饭。”
郁夏想到晚上要和她妈一起吃饭,便婉拒了岑荷:“姐姐,晚上我跟我妈已经约好了,下次再和姐姐一起吃晚饭吧。”
“关于案子,姐姐你上次已经请过我们吃饭了,而且我们也不是无偿的,所以等下次我们一起请姐姐吃饭。”
啊,小笨蛋,只是想单纯找你出来吃饭,算了,她开口:“好的。”
岑荷失落地挂上了电话,也行,来日方长,她打开浏览器搜索“如何追人”,跳出来的答案无非是,嘘寒问暖,送礼物等等。
岑荷表示怀疑,这样真的能追到人么?
晚上,郁夏带孟芝出去吃晚饭。
她妈也不知道怎么了,非得拉着她出去吃晚饭。
可能是每天自己做晚饭累了,郁夏有那么点愧疚:“妈,你要是不想做晚饭,我天天晚上带你和爸出去吃,好吧?”
坐在车子后排的孟芝:“那倒也不用......”
今天的孟芝奇奇怪怪的,不过郁夏没放在心上。
来到母上大人指定的地点,这是一家私房菜馆,郁夏听说过,但没来过。
她们进到屋内,被安排到了二楼包厢内,郁夏推门而入,包厢内已经坐了三个人。
郁夏瞬间明白过来,好家伙,这是把她骗出来相亲了。
她深吸一口气,控制住怒意在位置上坐了下来。
烫着泡面头的阿姨看见两人十分热情地介绍起双方。
泡面头女人是孟芝跳广场舞认识的,知道孟芝的女儿还单着便张罗着要给郁夏介绍对象。
孟芝知道自己女儿的性格,让她出来相亲,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但考虑到她宝贝女儿毕业也已经两三年了,还没谈朋友,再淡定的孟芝现在也淡定不了。
本来几年前看着有些苗头,也不知道怎么了,没有任何后续了。
经过泡面头女人介绍,男人今年26岁,在建筑公司上班,现在是监理。
男人方方正正的脸型,戴着黑框眼镜,穿着格子衬衫,像极了大多数理工男的样子,看上去严肃又认真。
旁边坐着的是男人的母亲,跟男人有几分相似。
纵使郁夏再生气,她还是客客气气地叫了一声阿姨好,三个女人聊起了家常,郁夏坐在那里发呆。
她们点了菜,但是郁夏完全没有心思在吃的上。
她玩着手机,但还是受不了这里的气氛,于是借口去上洗手间。
她刚走出包厢没多远就撞上了一个人,熟悉的味道,她抬起头来,是岑荷!
岑荷看到郁夏也非常惊讶,“你也在这里吃饭?”
郁夏也不知道自己在心虚什么,吞吞吐吐地回答:“嗯,姐姐...你一个人吗?”
岑荷笑得明媚:“对啊,小朋友你又不肯陪我来吃,我只好一个人来了。”
干嘛说的这么委屈,郁夏更觉得自己做了什么亏心事。
见郁夏迟迟没回话,岑荷微微俯身,“在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这家店的老板是我很久之前的一个当事人,非要让我来吃饭,我不好拒绝。”
是这样啊,郁夏也不知道哪来的负罪感,她正想跟岑荷告别,包厢里和她相亲的男人打开门出来了。
他向郁夏走过去,此刻的郁夏真的很想遁地逃跑。
男人看了一眼郁夏和岑荷,最后把视线定格在郁夏身上,“我妈说让我出来看看,你出去那么久会不会发生什么意外。”
岑荷好整以暇地看着郁夏,挑眉看了一眼她,带着危险的气息,“小朋友,你不介绍一下吗?”
郁夏尴尬地看了一眼男人,回答岑荷,“我的相亲对象。”
她抿了抿嘴:“我妈来之前没告诉我,我也被蒙在鼓里。”
郁夏不知道为什么她要解释,就是忍不住,她就是不想让岑荷误会,虽然根本就没用,岑荷姐姐才不会在乎。
她吸了吸鼻子转身,一本正经对男人说道:“不好意思,我没想过来相亲。”
男人点点头回答:“没事,我跟你一样,被我妈拉来的。”
两人相视一笑,郁夏一身轻松,她道:“那就好。”
男人:“你们聊着,我先回去,妈妈和阿姨那边我来解释。”
岑荷和郁夏站在屏风处,来来往往的客人和服务员经过她们身边。这边的私房菜馆装饰成了中式古典风,老板虎头虎脑的,身材壮硕,两者之间还真不搭。
不过老板是厨师出身,本身对菜的要求也极为严苛,菜馆红红火火也是这个原因。
岑荷拉回思绪,她感叹:“看来我要加快速度了。”
郁夏满脸问号,什么加快速度?
郁夏:“什么意思?”
岑荷看着乖巧的郁夏,顿了顿:“没什么。”
又吊人胃口!
过了一会儿,岑荷满是遗憾地语气:“连我们的小郁夏都开始相亲了。”
正常人的生活流程大抵都是如此,毕业之后就开始慢慢着手相亲,结婚这些事。
郁夏垂眸,有些难受,也不怪孟芝带她来相亲,她跟岑荷说:“姐姐,我也不小了,就你一直小朋友地叫着我。”
岑荷的心被触动,她说:“反正在姐姐眼里,你永远都是小朋友啊。”
郁夏更加难受了,“姐姐,你要是结婚的话,我当你伴娘好不好。”
暗恋的那个人真的好卑微,她想到了烈日炎炎下闪着光辉的婚纱,圣洁美好,她的岑荷姐姐值得被好好珍视。
岑荷不知道郁夏为什么会提到结婚这个字眼,她眨了眨漆黑如墨的眼睛,面对着郁夏,缓缓地说出:“不好。”
郁夏的心一紧。
当伴娘当然不行,因为姐姐想结婚的对象是你啊。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求你们原地在一起吧
郁夏/岑荷:不,我们有自己的想法,休想操控我们
第41章
郁夏皱着眉:“嗯?”
当伴娘都不行吗?这样的要求都不能满足她么?
岑荷看着郁夏,干净纯净的脸,十足的少女气息,皱着眉的样子倔倔的。
她舌尖轻触牙齿内侧,找了一个理由,“小朋友,万一你先结婚了,那不是就不能当伴娘了。”
是这么个道理,但在郁夏看来这不可能,她直接把看到的跟岑荷说了:“姐姐,我和陶烟师姐看到符北律师取婚纱了。”
岑荷和郁夏在二楼休息处的凳子上坐了下来,这里是阳台一角,右侧挂了一只鸟笼,小鸟在笼子里安静地站着。
阳台外面是一片空地,载着几颗柳树,再往外便是马路。
岑荷坐在藤椅上,伸出脚,找到了一个最舒服的姿势,她回答:“嗯?”
聪明如岑荷,她指了指自己:“你是说我和符北律师要结婚?”
难道不是吗?
岑荷像是听到了最好笑的的笑话,她问:“小朋友,是什么让你认为我和符北律师要结婚?”
郁夏背靠着阳台,吹着徐徐微风,发丝在脖颈缠绕,有些痒。
心里面如惊涛骇浪,掀起了狂风暴雨。
她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回忆了一下当时看到听到的细节,然后说:“我之前看到姐姐和符北律师走得很近,你们看起来挺亲密的。”
岑荷懒懒地道:“是这样啊。”
她陷入了回忆,符北是她的师父,她如今的成就除了她自己的努力之外,符北功不可没,在其他律师带徒弟都是藏着掖着的情况下,符北倾囊相授,她进入律协也是符北举荐,在工作上和生活上都给她带来了很多的帮助。
对她来讲,说不感动那是假的,从小亲情缺失的她对这样的关怀是完全无法抗拒的,但她很明白这不是爱。
所以当符北向她告白时,她很自然地拒绝了,并跟符北说:“我一直把你当师父,无论是现在还是过去还是未来,不论发生什么事都不会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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