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恰如此,谢湛碍于上次接了致死之毒,而且没有彻底将梓霜击败,前几日又因藩王做大,自己上阵出兵不当,延误时机,被夺其权,且其太子给的符物有假。
于是大气之下,决定从临醉下手看看能不能捞到一点好处,当时的临醉恰恰在此已经因为抑毒,而无力动手反击。恰恰最痛苦之时,梓霜因忙而陪不了他。疼痛加剧,先由噬心感到薨死感,无力而无助,渐渐地桃妖闭上了那双已经失去灵气的眸子,而带给自己的是痛苦,悲凉,凄苦等等一堆堆复杂的情绪感觉围绕着自己,一些些不堪的经历交杂在一起,一件件不忍诉说的故事交织着。
此时的一个熟悉的声音出现了,那个声音是他不得不畏惧几分,用尽他此时残余的力气,使劲往回退,原来又是那个可恨的老头—谢湛!临醉一边退着,一边喊着,企图吓怕那些人。
可是,怎么可能吓得到,渐渐地他被包围了。
对方抬起了他的下巴细细端之,便说:“得来全不费工夫!临醉,哈哈哈有落到我手上了怎么样?你好幸运啊!哈哈哈哈哈哈,魁母妈妈!这个小美人胚子姿色不错!若梓霜不交兵权,你便不用与之相伴,天天让那些公子贵官们“好好宠宠你!又或者当个“鸾宠”也是不错的!怎么样?”
面对这样对方的摆弄已经瘫坐无力的临醉,手足无力可是还依旧反抗着:“是吗?你们放开我,妖媃国一族纵使刀下死也不做你们玩弄的玩物!”说着毒力爆发到了极点,瞬间他如同变了一个人似的,杀气腾腾。
一刻间,他如同一具入了魔的“鬼尸”一般弹开了,众人瞬间被这股力弹出,不能动弹。还好控灵师就场,将其控制住了,人被带走了。
此时的梓霜刚刚批完父皇给的一部分奏折,茶微微凉,一般这时自从有了临醉以后,他再也不需要陪侍丫鬟在此磨墨,在此陪同。可惜当晚临醉因为此夜必见毒发怕伤及心爱之人以及无辜之人,于是独自一人愿担受此毒。就在此时梓霜想起来了此人!
最不愿的事情发生了!“完了!不好了!陛下!出事了!”宫女珑霞被那一幕吓到了,立即过来告之梓霜,梓霜颜色大变“什么!醉!赶紧派人找都说了看好他,都是干什么吃的!连看个人都看不住!真不知道当初你们几个是怎么进宫的!赶紧给我找!找不到要你们的狗命!”
场景已经混乱不堪,眼前人的筝沾满了血迹,且是梓霜送给他最好的一把世间极难得到的筝,已经坏的不成样子了,弦已经断,眼前人已经不在,梓霜愤恨着!他咆哮着,指责着每一个宫人,甚至怕东窗事发,原本已经乱了就怕有心之人大有人在!于是为掩其事情,立即速速绞杀了数百名宫人,浩阳宫内乱作一团。
不知道,这此后会发生什么……
☆、枫瑟,心易凉
现在眼前出现的那一桩桩事情,一幕幕画面 ,一道道疤痕,一句句戳心的话,一刀刀刮挫痕,渐渐地忘记,重复着,交织着,颓废着……
在失去临醉的第一天,他渐渐地开始颓废,指责那夜自己的过失,悔恨那夜的“忙碌”,愤恨那夜的失责。“临醉,你到底在哪里,你为什么会在那一夜“不辞而别”,啊!”梓霜崩溃到了边缘,他呐喊着,不敢着,那一夜他遣走了所有的人。把自己锁在了邪阁中(乃除妖道的镇妖场所)独自承受着这种失妻痛苦,无论谁猴急到极点疯狂地劝都是无济于事的。渐渐地撕扯着是妖灵的吞噬皮肉之苦,煎熬着是他的失妻的痛苦,呐喊着是自己来自心灵的不甘,渐渐地从承受到接受再到“享受”这种过程。
渐渐地,失去自我,失去理智,失去灵魂,在噬魂中晕倒,这时实在打不开被封界邪阁的下人,只好去求除妖道守江与军师凌华兄。随即便请到了二位,好在宇轩国的国王协众妃出去行游,不然就惨了。
半晌之后,终于封界打开了,但是梓霜受了重伤,军师看得都觉得心疼,他悲叹太子命运的不堪,权力的困限,父王的轻视等等,已经让这个原本饱受高压不止的太子殿下承受不住了,居然还要承受失妻之痛,面对满身是血的梓霜,他顿时感到满目疮痍的心疼:“你又是何必呢!自残你以为他会在乎你吗?你对他那么好他会知道吗?”面对凌华的回问,他竟哑口无言,对方似乎就是丝毫没有给足梓霜的回怼的机会,咬死了就是不放,进过一系列的诊治。
梓霜过了一会儿才有所好转,病情稳定后,军师立即一边对他分析了一系列利弊以及形势。“过几天估计是一场大战,所以你需要足够充分的准备,这次一定要瓦解谢湛策划的一切,让王上识破他的阴谋,所以得收集一系列证据。”一边又劝及稳定下来,不要在颓废下去了,一定得好好地稳下去……
而另一边,漆黑的屋内临醉自言自语埋怨:“梓霜,你不要来救我了,为了我你不值得,你知道吗?是!我痛恨你们的恩怨情仇,但是我更恨这混乱的世界,这个不公的世界,我渴望自由,我渴望这美好的一切,我不希望这一切离我而去,梓霜,你忘了我吧,噗!”随着蛊毒延发到了颅内,瞬间那般无力,那般无奈,那般绝望……倒下了。双手还在颤抖着,他的垂危渴望渐渐变成奢望,一点点的失去,一点点的忘记,一点点的消失,渐渐淡忘。而推开门却听到的却是耳边的嘲笑与不屑,他心想:“难道桃妖的命就是这般卑微吗?难道这就是母亲的所谓“保命法则”吗?”沉睡在梦魇里,而无法逃脱,失望中就此别过,可真的别的了吗?遗忘了痛苦还是重现……
这一局,难道就这么煎熬吗?那么面对这一切梓霜他们将会采取何种措施呢?是生是灭一切看命吧!反转吧!命运……
☆、刀刃上的煎熬
我渐渐觉得仿佛他改变了临醉的想法,那一天临醉遇到他,可他没有认出临醉……
那天晚上临醉被安排去了伶乐馆来了许多的人,也包括他,我在此仿佛像认命一般逃避着他,似乎觉得自己就是这般可有可无,似乎又觉得无人会爱及自己甚至是他,母妃的联姻也不是真正的保命而是为了她自己罢了……这种种的一切只会给他带了痛苦,渐渐地否认自己,破罐子破摔起来。可是,结果恰恰相反梓霜当晚趁军师尔等不注意,跑出去喝酒去了,恰恰路过了伶乐馆,为了防止别人认出自己,他花了一个很妖媚的冷艳妆,然后为了保险起见他戴上早就准备好的雕兰玉般的半面戴了起来,喝醉了的梓霜闯了进来。
“完了!”临醉心凉了一大半,“什么!傻霜你怎么来了,他很怕地往后退了一下,顺速转身收筝从二楼的小阁层边一间屋子一躲,额!结果情况不妙,“什么?傻霜啥时候进来的,看来又要跑路了,完了,不行,不行!”临醉紧张到了心都要咯噔了,趁对方还在坐在床上下意识的往后退,退到了门口。结果,“谁锁的门!啊啊!我怎么那么倒霉!梓霜你个蠢货别过来!呜呜呜呜呜呜,大笨蛋,你有本事喝,你就不要醉啊!混蛋!滚开!”门外无人应答,只有临醉的大喊大叫。
这时的梓霜似乎看见前面的人影以为是自己点的奏乐伶人结果却是他!可惜他喝醉了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将正要逃走的临醉,喊住弹筝给他听,临醉再也没有挣扎,闭眼握拳,静静地待了一会儿不敢说话,悄然过去摆筝而弹,分分钟将自己无奈,绝望,失望,不甘,愤恨的情绪交织着,投入着,慢慢进入情绪,进入感情,就让这种复杂的情绪付之与筝,交之与感,慢慢地淡忘了他,闭眼感受那股芬芳,那种裂缝中强烈的生存,挣扎的欲望,渐渐地入境,慢慢地与蛊毒抗争,慢慢地与他融为一体,慢慢地淡化自我。
情至深处亦是无情,渐渐地梓霜走进了,慢慢地靠近了他,一点点地就这么近了,是什么打湿了衣裳,是泪是血,亦是命!他痛苦,他不堪,他咒骂着这世道的不公,疯狂地弹着,直至“嘣!”弦断的一刻,有谁知道他的悲伤,他的无望,他的悲愤……渐渐地他从筝中醒了,他害怕地往后挪,因为他害怕见到梓霜,他再也不希望将灾难与不幸带给他,他只想自生自灭,无想将其无辜搅进。
想到此他心想:“若不是他,或许他父王也不会对他有这般印象,更不会与他恩断义绝到这个地步,若不是自己,他也会受旁人的白眼,他只想来生不见!”可惜他再也没有机会,渐渐地无处可逃,他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过来,可惜醉酒的他怎么会知道这些,进而大步走向临醉,看着低头的他隐约有种模糊而又清晰。
熟悉的轮廓以及那点点滴滴的举动还有那小心翼翼的动作像极那个人,纷纷让他感到猜疑,摇摇颤颤地用缓缓抬起了临醉的下颌,慢慢地两个人对视了起来,借酒劲,耍起了酒疯,瞬间那种距离是多么的疏离而又拉进。
许久使得没有见过爱妃的他如同疯了一般吻住了他,温润与轻抚着临醉满目疮痍的,可是临醉为了不拖累他,立即推开了他,站到一边,蹲了下去,心情很乱,将他的被子盖好之后,趁伺候时间一到立即回到了花屋,而醒来的他对那时的熟悉简直就是免疫了一般瞬间生疏了,如失忆一般忘记了,淡漠了,如同麻痹一般记不住了,只记得那个吻以及对方熟悉的筝声还有推开的瞬间模糊的面容。
慢慢地如同流逝的人一般淡忘直至消失,在花屋中躲着看到他远行的背影默默泣诉着:“但愿你能够遇到一个某个国度有权有势的公主或者某个府中小姐,忘了我吧,我只会给你带来不幸与灾难!”临醉闭眼不敢想今后的生活慢慢地背过身去如同刚刚开放的花朵又突如其来地谢了。分分钟感慨起了人生的挫败,轨迹的偏离,原本一个王子应该幸福地活着,可是为什么偏偏是他却又要承担一些本该不是他承担的责任,还有这些突如其来的无奈以及积压已久的情绪,就像这把坏了的筝一般失落而又挫败。
魁母看见了他独自一人抱筝怅然若失,生怕惹事生非拖后腿,纷纷叫下人们将他与筝进行了一场殊死分离的决斗,终是敌不寡众,筝被砸了,临醉纵使怒吼也没有用,一路上挣扎着,被押送到了一个黑屋中。
那么接下来,他将面对什么呢,是痛苦还是煎熬,是利用还是抛弃,是背叛还是守护,而带来这一切的究竟又是什么呢?
☆、离别,怅惘
那一刻熟悉的感觉,开始寻找那一刻的温存……
在他醒来之后,才发现自己身处异地,而后想起父王过几日就要回宫,不能让父王母后们知道这一切,吓得他立即从这里仓惶地跑了出来,在回宫时昨晚的事又让他忆起了一点点,那模糊的轮廓,那勾勒深邃的面孔,那不想忘掉的感觉,渐渐地在脑中浮现出他的模样,渐渐地若即若离的纠缠着,淡忘了……
慢慢地,他又不知不觉步入了曾经临醉呆过的后花园,回忆着他弹筝的一举一动以及曾经在这里葬过雪,依旧还在那儿没有融化。梓霜借此捡起那一团一团为融化的残雪一个人默默地在此地堆弄着雪人,有下人正巧嬉戏路过此处,见太子这般痴情认真地堆砌弄着雪人,不敢打扰,悄然路过,生怕惊动了一切,都会给自己带来可怕的后果和不可避免的麻烦。因为在他心里他太爱临醉了,甚至于可将其最宝贵的皇位所弃也要跟他终老一生,终弃一切,他的手颤抖着,手渐渐麻痹,甚至变僵硬他都没有意识到,而是一边自言自语地在一旁摆弄着他的雪人。
这时,表公主苏雪儿看到表哥异常痴情的举动瞬间蒙了,仿佛她知道了些什么,又感觉到什么,表哥今天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这种种异常迹象的背后,如同一个征兆一般告诉着她一件大事难道就是皇嫂丢了?她不信地揉了揉眼睛,“什么!哥这是怎么了?你醒醒不要在搭了好不好!你干什么?哥!哥!”她大喊着,她不相信怎么会是这样,但是事实就是这样。联姻也是他想联的,人也是他弄丢的,而一旁的梓霜不顾表妹的发话而是在一旁自言自语地埋怨自己那晚不管不顾愤恨不已。表妹瞬间清楚这事的严重程度,于是看表哥不搭理她时默默地走开了。
此时的他是多么的自责,是多么的痛苦,是多么的愤恨,因为一旦把临醉丢了虽他位卑,但是他有愧于他们一家的“救命恩人”——芙华公主,心中不禁有万般种愤恨正在谴责着自己,而这一切也足以让御坤国以及他国作为羞辱宇轩国的借口,从而挑起矛盾,掀起一场波澜的大规模入侵式战争,后果将不堪设想,纵使是拿他几十个人头都是不能挽回的,而他却在一旁一边堆一边回忆着那短暂的美好过往瞬间。
虽此事没有波及扩散开来,但面对有心人的愚弄与挑衅。他难道不应该去狠戳其要害,从而以达到夺回自己的所属的权力,这不应该就是一个储君的风范吗?可他没有,一味地怪责,一味地否认,一味地逃避,一味地颓废。渐渐地他无法走出这个自己设下的圈子,渐渐地陷了进去,渐渐地走向灭亡,渐渐地衰竭,渐渐地消逝,渐渐地陨落,直至崩溃到凋亡,冷冷冰冰的毫无知觉。堆着堆着,由于寒露恶冷中,冷风无情地刮着他,一道道风声如同厉鬼一般恶咒重伤着他,单薄纱衣吹得轰轰直响,冷冰冰无法感知这一切暖流的存在,渐渐地如同羽毛一般轻然倒下了,瞬间把下人们吓到了。
原本得知梓霜突然消失的当天晚上,差点消息没有封锁住,还好风声没有走漏不然等到国君回来的那一天就惨了,简直就是雪上加霜。凌华得知太子在后花园被人找到,冻伤的瞬间,心又凉了一半,瞬间不知该怎么面对这一切。原本已经做好万全的准备,要去揭露谢湛称霸天下的丑恶阴谋,可是偏偏这个时候又出岔子,计划不得不往后延推进行,慢慢地他渐渐看不懂这个面前受其重伤的太子了,原本躯体就遭不住这一切,还要去“借酒消愁”!这不是愁更愁吗?
凌华愤恨地问道:“你就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就是那么着急去找他吗?难道你为这个皇位想想吗?不为这个江山社稷想想吗?我知道你想救他,可是你这么做非但没有救成,而且遭受了那么多的罪值得吗?昂!你告诉我啊!为什么!难道他在你心里就这么重要吗?重要到险些要将命根子丢了,我问你,他爱你吗?他真的…爱你吗?让你那么着迷甚至连命都不要也要去救他!你能不能冷静一点,不要那么疯狂好不好!”凌华愤愤地骂到,甚至骂到了梓霜的心里,骂到梓霜也会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傻了,是不是真的……不要命了。
可是此时的他已经忍受不住这般狂怼,顺而大怒:“寒凌华,你以为你很了不起作为我的军师,你很有成就感,哦!也对是那种骂人中的成就感,你难道就不知道那种爱的人突然消失不见的痛苦吗?昂!你知道吗?”这时,如同瞬间戳到痛处的凌华愣住了,如同往事重启一般又回到了那个场景那个他再也不想回到的场景,那个……“爹!娘!不要!”场面一度血腥,父兄爹娘上上下下几口人被斩首,只留下他一个带着仇恨与痛苦地活着,此时他仿佛已经像疯了一般开始谵语起来:“是啊!我无心,我无肺,我更无情,那我问你我何尝不是这样走过来的,你有多了解我,幼年丧父丧母还有兄弟姐妹,她们的亡灵难道就不抵你的一个爱妃吗?昂!我问你!难道我的心就不是肉做的吗?难道我不痛吗?原本我以为你父皇待我视你一般亲,我便想尽办法报恩,可是你却这般不识好歹,为什么,我辛勤付出,不求回报,却惹得你这般激进,愤怒!原来我根本不是这个家族的一分子,所以我也没有权力与义务在帮你打点这里的大大小小诸多琐碎事务!是吗?梓霜!难道在你眼里他就是这么重要,不是吗?”
11/42 首页 上一页 9 10 11 12 13 14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