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婷似乎还没有认命,一路上开始疯狂撞击轿子。即使自己头破血流也要为自己挣脱开,她其实已经算到了,自己的和亲对象并非是那位殿下,而是幕后另外一个想把她哄骗到手的大人物。
她一开始就预料到了,但是迫于氏族地位低贱的压力直接毫无反抗的能力,所以只能凭借着自己仅有的这么年的学到的东西进行自保。
她想让阡瑰来救她,可是阡瑰天真地相信这场婚姻是对她有利的,可是竟没有想到一切竟是骗局。
这让她陷入了一场绝境,浑身都是枷锁和红绳,还有这个纹身压根就不是什么风俗而是震慑桃妖的符纸。
她一边揣着门栓,解着绳子,试图拜托这一切,可惜还是没有给她挣脱束缚从而逃跑的机会。
就在她绝望的时候,她想起一件东西——小时候自己的亲生母妃曾经给了她一件东西:紫胚,这件东西经历了层层审查,终于留下了。
必要时,似乎它可以帮到自己,隐隐约约想起听妍妃娘娘说:“曾经有位神秘人与她说过抚养她,身上这件饰品只有必要时刻才能打开它,(撞碎它!)。”
现在只能靠它了,只听轿子里她呐喊了几句:“我受够了!啊啊啊啊啊啊啊。”随后猛的一撞,“哐嘡一声!”碎了,恍惚间,她醒了。
她真的醒了,瞬间她挣脱束缚,不愧是凤鸾国的后裔。其实她不叫丹婷,她的本名为棠玄凤,终于想起了那天的种种。
母妃本名:鸾姝柔,鸾凤之族贵为母仪,皆因凤族缘起来求亲者众多之,母国父王母后未看好眼,重他国小人谗言,任其信之听之,纵使女儿不愿也只得作罢,只因皇后娘娘妒忌肚中胎儿,气急败坏下挑唆兰贵妃来了这么一招借刀杀人。
谁知孩子是女孩,为了不让其他人知道这个消息,鸾妃知道她的悲剧即将来临,因为女婴即便不得继承皇位,必须得是男婴,况且女儿也继承了母妃的凤逆之力,额头上的这颗印记势必要封印住。
她反复思量接受下属羽凡的意见,便演了这一出偷子之说。
但是现在却面临思女之苦,而今只因曾经的窘迫处境,女儿却迟迟不肯与之相见,这些年她保守折磨,思女已成顽疾,而相认得知自己的薨逝却不能送女儿联姻的最后一程,她倍感遗憾。
而今回首一见却是只是一具冷冷冰冰的尸体,临行前她才得知母妃的死来得突如其来,看着母妃的陪侍丫鬟送她的一张母妃临终的血书,她顿时泣不成声,随后出来却听一声巨响,只听屋外一声:“娘娘,我来陪你了!”丫鬟撞在了一根雕有龙角特别凸起的柱子上也随之殒命。
就此,那天丹婷抑郁成疾,随即开始变得疯魔起来……
她的凤逆之力觉醒了,瞬间场面炸裂了,变得一片混乱。
所有护送迎亲队伍,都通通成为她的刀下亡魂。
过去的丹婷已经死了,而今却是现在的凤鸾之主——棠玄凤。
只听她对天大笑了三声,晕了过去,其实一路随行的除了迎亲还有一波人是接主回家的。
见其晕倒,众人纷纷跑过来,其中有人在混在其中看热闹,那人正是伤了临醉的人谢湛,他其实盯红鸾瓷瓶很久了,或许在他眼里比桃滟更厉害吧。
随即,仇恨一触即发,单纯似乎不复存在,而今只有眼中仇!爱却消失……不在了,什么都没有了。
☆、殇忘
“什么!大胆。”大王震怒,接到信息第一时间就是将信揉得粉碎,顿时青筋暴起,跪在殿前的侍从正是一路护送公主车队的人,顿时下了一道死令务必找到公主把她完完整整送到他国王子的身边,看来这婚是非结不可了。
公主远嫁的车队彻夜毁了,半路上就被一道金光闪没了人,狼藉惨状一片。
在经历了一路昏迷状态的她,一睁开眼,顿时敞亮了许多,“什么?我这是在哪?你们又是谁?我怎么会在一个宫殿里?还有发生了什么?”
只见眼前的人似乎没有那么熟悉,恍惚那么的朦胧,那么的陌生。
“少主!欢迎回家!”一群着有霓色彩裳的侍女跪在她的床前,给她搞得一脸不解,脑袋中只有问号。
顿时,一段不属于自己的一堆杂乱事件袭入脑中,一顿交电流传播着,慌乱而不知所措。
只见画面中有个女人将孩子生下后就慌乱不堪的来不及整理现场,随即拿起一个红色吊坠给婴儿戴上,眼中却是满满的不舍,不愿,最后在热泪盈眶与声声呐喊中仆人只得拦住让黑衣人抱走。
“不,不可能!我母妃不是她!我母妃是妍妃不是已逝的鸾妃,不可能,不可能!不是她肯定不会是她的,这不可能!你们告诉我,我到底是谁的孩子昂!说啊,你们说话啊!”随后一阵奔溃,却是那么的意外,来的那么不知所措。
原本平平淡淡的脸上多了几道褶子,脸上的表情开始不对起来一点点的浑然不知。
“少主!”侍女们刚要接近她就被她一顿臭骂,“滚!不要让我再看见你们!走啊!”给众人搞得不知所错,开始蒙了起来。
这时那个黑衣人从房门外走进来了,他就是当年那个鸾妃的手下——凤青。
“少主!欢迎回家!”凤青单膝下跪为她洗礼,一点点的她才从慌乱之中醒过来,一点点的回过神,想起了当年的那个生下她却不得不为了孩子生存下去的无奈母妃,如今的失去让她更加失去理智。
她只想救出自己的养母,不能再去失去,再去遗忘了,还有那个见死不救的负心汉,她渐渐地觉得坚决不能容忍,只能用行动解决问题。
她感觉母妃的逝去,给她的打击太大,太大……
她渐渐觉得这一切都是错,错不该生在这种为了权利放弃一切的家族,她也恨当时母妃为了保护自己而将自己送走的无奈举措。
想到这,她不禁手捏成拳头,将手中被子捏得皱巴不堪。
侍女们都不由得捏了一把冷汗,开始瑟瑟发抖起来,她开始冷笑了几声,嘴角微微一扬似乎很是满意。
随即,她便看了看她们,慵懒的眨了一下眼睛,伸了一个懒腰:“扶我沐浴更衣!”一只手杵着,一只手拍着嘴巴打着哈欠。
立即,侍女们好不犹豫立即跟她打了一盆热水其中放好鲜花,就立即扶她洗浴……
☆、误酒(阡瑰篇)
得知,公主丹婷远嫁的消息,阡瑰已不在淡定,转身去了一家小巷走进酒馆就这样点了一坛酒喝了起来。
“老板娘!在吗?”阡瑰悲痛欲绝,看着桌子眼中有却是万种的不得意,好不痛快一般看着桌前这喧嚣的酒馆景象。
眼中却是无比悲伤与忧愁,谁不知道这京城西厢酒馆的大名鼎鼎的称号呢,据说那里的酒是一醉可解千愁的感觉一般。
看着眼前人们忘乎所以的样子,他渐渐地被烦闷所打扰,一副开心不起来的样子映彻在了脸上。
不知不觉,他喝着喝着却听到这样的消息,他便惊诧不已,脸上渐渐由忧愁变成惊讶,眉间也松弛了不少,似乎不在那么的惆怅,渐渐地又开始转变了心情。
他与众人不一样,似乎这样的信息他很开心一般,兴奋不已。
他心里乐着,可殊不知此时的丹婷亦非彼时的丹婷了。
他这时是高兴到完了形态以及举止,开始手舞足蹈起来,众人觉得他简直就是不可理喻,这公主出嫁出了这样的事情不应该不是这样的表情吗?
“你们听说了吗?公主……”酒客甲对乙说,声音很小,但是对于阡瑰来说是听得到的,乙一脸惊讶地看着他:“什么?公主不见了还在一道闪光中众人当场被屠!随之公主也消失了!”正吃酒吃得撒欢的他一闻这消息就立即跑了过来,揪住甲的衣领质问着他。
脸上拂面而来的酒味映彻着他的面前,“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甲吓得不轻,支支吾吾说了几个字“你有病吧!况且她出嫁关你屁事啊!”说到这,并非是他要的结果立即揪着甲教训了顿。
险些把人给打没了,乙看着也愣住了,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原本平静的酒馆生意红火,结果被他这么一搅反倒搞出祸事来了,老板娘吓得立即劝架,可惜万万没想到这架是越劝越乱险些将自己的命都搭上去了。
眼看着这一切狼藉一片,老板娘也甚是无奈,刚刚安置好给客人喝酒的地儿都翻的个底朝天,这下好了生意没有做成就算了,自己酿的上好陈酒也被他们给砸了,她已经被这些人搞得无可奈何。
只得呆呆的看着这里:“我的生意,我的酒……”她这时就在这儿哭得稀里哗啦。
场面一度混乱,这时惊动了当时的府衙,官太爷闻之急忙派人过来收拾。
终于平静了,酒馆里面几个闹事的人也被带走了,只剩老板娘坐着一边哭哭啼啼,“你看喝什么酒啊,简直就是误事,搅乱我的好心情!”酒客们议论纷纷任凭老板娘怎么说都不愿意到此来一品着美味的陈酒。
阡瑰要被带进了牢里,太爷震怒怒火间便罚了一百道杀威棒,关入牢中,无赎不得放!
就这样他被带进牢里关了起来,“原本喝个酒就喝酒结果还喝出事情来,这也太不划算了。”他自言自语地捯饬着,这可不吗?打完还没有醒还继续发着酒疯,一直就这么持续着……从未停歇。
☆、拂晓
“公子,你的信!”绯樱气喘吁吁从马上下来,急匆匆地跑过来,似乎很急的样子,惜华殿外的侍卫差一点被撞个踉跄。
“喂!你慢点,长眼睛啊,差点被撞了!”侍卫吓到一个激灵,差点没有站稳。
“公子!临殿下!临殿下!”刚刚过晨早的一缕阳光透过稀薄的纸糊窗子透了过来,最近梓霜被父王母后叫去忙于朝政,所以才没有顾得上看他,因此下人们渐渐开始对他有所奚落,可他心可大了,天天就吃吃喝喝什么也不管。
一副懒散的纨绔子弟样儿,其实这只是表面罢了。他每天都是很晚很晚才睡觉,世人都觉得他是一个“怪人”,不过就是一个没有实权的“内侍伶娘娘”罢了。
“临殿下!”门外的绯樱喊的超级大声,睡梦中的他还浑然不知,依旧还在呼呼大睡。
帐帘外,大袖衫,发襟,腰带,云袜……乱成一团地丢在地上。他的头发一半地露在外边,上衣……
“殿下!急件!”侍女见此拉开帐帘不得已摇了摇他的肩膀,“醒醒!殿下!”。
“嗯!什么事啊,怎么了?发生了什么?母妃!是母妃出事了吗?”他急忙揉了揉眼睛,蓬乱的头发,衣衫不整,脖颈皙白的皮肤还有那突显锁骨简直就不像是芊芊公子的形象。
“什么!急件。”一听急件吓得还没有忙得闲穿鞋就匆匆跑去,一个踉跄栽了一个跟头。
顿时,形象堪忧,侍女们纷纷扶额,无语至极。他才不管什么所谓的形象,立即爬起来跑了过去,接过信件。
“什么?妹妹大婚,途中有事变数悬危,娘娘有险,一切小心!担心有变,落款——魇枫。”这么一看,他手一攥纸就皱了,眉头紧锁,懵懵懂懂间清醒了不少,差点吓晕了,还好侍女扶住。
“我知道了,绯樱有劳了。”他揉了揉眼睛实在是不相信,母妃久居宫中居然变数那么大,天真的他以为只要他嫁过去,母妃她们就会好过的多一些。
见到这封信的时候,瞬间就觉得有些不安起来,原本平静的日子一下就被打破一样。他想都不敢想,会有这么一天,而且还来的太突然了一样。
“会不会是兰贵妃挑唆了一切,又或许另有他人想利用她们……”他不禁自言自语起来,内心极其惶恐,渐渐感到不安起来。
半天才反应过来,绯樱还在一旁待命,起身命侍女拿笔墨纸砚来,修书一封:“见字如晤,前辈放心,一切谨行,勿念,务必将母妃,婷妹安全寻回!落款——临醉。”疾笔快过之后,封好立即呈于绯樱。
绯樱二话不说立即接信,骑马扬鞭而起,加急快马赶往原路。
见到信的他,如同昨日一梦,画面中却是这么的样子:妹妹被迫出嫁,路中遇袭,车队也瞬间消失不见,路上死伤无数,母妃被一个陌生人顺走,不知去向。
这时便是大汗淋漓,困在梦中,若不是绯樱大喊,他也不知何时醒来,接下来的日子,他渐渐感到不安起来……
☆、火中重生
“母妃!母妃!你醒醒!”梦中丹婷梦到的却是这般景象……
在那天夜里就是因为她的一时冲动,将自己的亲生母亲拒之门外,导致自己的亲生母亲一时急火攻心,旧疾复发了。
那一晚,太医协众太医院的人极力抢救,可终究还是没有把她的命从鬼门关带过来,翌日晨便响起了丧钟。
似乎紧接着她的养母也没有好过到哪里去,这可能还是另外一个故事。
梦中呢喃着,“不可能!这不可能!她们都不可以有事!就算是哥哥也不可以!”她睡在一张床上开始气喘吁吁,挣扎了起来。
“主儿!你醒醒!你回家了!主儿!醒醒,这里没有人会折磨你的!”侍女芸豆子立即吓得忙把自己手边的活儿放下,试图让她分清一下现实。
“母妃!母妃!”她一边抓住侍女的手,一边还在说着梦话,嘴里满嘴都是母妃。
表情极其痛苦,她似乎很不自在一般,表现着这一切。
而后一个劲猛的起身,眼睛睁开一看,满脸都是冷汗从额头上冒出来,豆大的汗珠往下不断地留。
这时,曾经将她从宫里铤而走险将她抱出来的黑衣人摘下了面具。结果还是让她大吃一惊,吓得直往后退一步。
“你是这里殿下,从今天起丹婷已经死了,你就以现在的身份活着。”面前这位俊冷无丝毫幽默气息的男人便是她的镜子——一个如影随风的男人。
“不可能,我是丹婷,我是丹婷!我不是殿下!”现在的这个女孩已经傻傻分不清谁是谁了,一个劲儿的蜷缩在床上的犄角旮旯里。不愿意看清楚这样的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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