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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上寒川(近代现代)——小妖墨

时间:2021-05-19 14:08:11  作者:小妖墨
  顾珩北想笑,又只得忍着:“我说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啊?”
  “我以前没吃过这个。”纪寒川委屈地说。
  顾珩北真没遇过这么能克他的人。
  他认命地叹了口气,坐回去,戴上一次性手套,拿了只整蟹,打开蟹盖,用筷子挑出雪白饱满的蟹肉,在汁水淋漓的汤锅里蘸了下,递到纪寒川嘴边:“张嘴,少爷!”
  “不、不用,”纪寒川有些磕巴地说,“我自己来……”
  “你来什么呀来?你还想把牙都磕了啊?”顾珩北不耐烦地把蟹肉塞进纪寒川嘴里,热辣辣的汤汁碾过下唇的伤口,纪寒川一边嘶嘶抽气一边把蟹肉吞了下去。
  他的脸也不知是辣的还是疼的,红得就跟锅子里的蟹壳似的。
  “我可以自己剥……”
  “剥了你就吃吧!”
  顾珩北像是发现了一件很好玩的事,兴致勃勃投喂纪寒川,纪寒川无奈,又想投桃报李,就把虾和花甲蛤蜊也都剥了,放进顾珩北的碗里,两个人就这么你剥给我我喂给你,把一桌的海鲜都消灭了。
  有意思的是,这一切被他俩做得极其自然,谁都没意识到哪里不对。
  作者有话要说:
  纪寒川:打架我来。
  顾珩北:善后我来。
  顾珩北:以后吃螃蟹都交给我。
  纪寒川:以后的虾壳我承包了。感谢在2020-11-07 05:53:57~2020-11-07 19:57:5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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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吃饱喝足后当然是去睡觉的地方。
  缤纷喧闹的美食街尽头柳暗花明,像是一堆的贝壳里乍然开出一颗璀璨的珍珠,那是一片隐在烟火巷中的高级小区,顾珩北在这里有个窝。
  顾珩北开灯,开暖气,给纪寒川找了双拖鞋,纪寒川站在客厅里,转着头好奇地打量。
  京大这一爿寸土寸金,顾珩北的房子足有两三百平,分上下两层,一楼客厅宽阔,开放式厨房连着吧台,书房、健身室和影音室都用透明玻璃隔开,所有结构一览无遗。
  放目望去满眼的黑白灰,家具和装饰不是精钢大理石,就是玻璃和水晶,人在其间走动,影子投射在角角落落。
  纪寒川忍不住心想,这是有多自信和透亮的人,才敢生活在这样通透开放明光熠熠的空间里。
  “这房子你一个人住吗?”
  “嗯?”顾珩北脱下风衣,随手扔在沙发上,答道,“这房子是我一个朋友的,他以前也读京大,后来留学了,我来京大后他就把这房子送我了,我重新装修过,”顾珩北笑了起来,“说起来,送房子给我的时候他要求我不能随便带人过来,你还是第一个呢!”
  纪寒川没领略到重点,他只是暗自啧舌,这得是什么朋友,一言不合就送人房子啊。
  “你先洗个澡吧,房间都在二楼,”顾珩北领着纪寒川走上旋转楼梯,“我给你再找床被子出来。”
  纪寒川低头看自己一身灰扑扑脏兮兮,赧然道:“好。”
  步出楼梯纪寒川就看到一个大平台,地上铺着白色的地毯和坐垫,中间摆着一个棋盘,纪寒川一眼看到上面零落的围棋棋子。
  “你会下棋吗?”顾珩北随口问。
  “会一点。”
  “会什么棋?”
  纪寒川犹豫了一下:“什么都会一点,只一点。”
  顾珩北兴致勃勃道:“那一会咱们下棋?”他说着瞥了一眼角落里的落地钟,“还是算了,今天太晚了,改天吧。”
  纪寒川笑了:“好。”
  “你明早有课吗?”
  “有。”
  “早上起来你要跑步的话就在室内吧,刚你看到跑步机了吗?等会我教你用。”
  “好。”
  顾珩北东聊西扯的,把纪寒川初次登门的那点局促都赶没了。
  楼上有两间房,左边是主卧,右边是客房,两个房间其实差不多大,都有独立的卫生间和衣帽间,只是客房里空有家具,其他什么物品都没有。
  顾珩北从来没有在自己居处待客的经验,以至于他把一床被子抱到客房床上,又拎了台笔记本过来,就觉得已经安排周到时,客房浴室的门打开了,纪寒川带着一身淋漓水汽哆哆嗦嗦地走出来。
  顾珩北脑子里先是一空,继而万马奔腾,四海翻滚,天崩地裂,火树银花!
  “你……”顾珩北咽喉发紧,因为肾上腺素骤然间急剧飙升,他的嗓子甚至有些破音,听起来像是愤怒,“你怎么什么都不穿就出来了?”
  说纪寒川什么都不穿其实是不恰当的,纪寒川还穿着条白色的四角裤,他抱着胳膊,上牙碰着下牙,也是万分委屈:
  “你家……没热水……我……衣服脏了……”
  顾珩北一拍脑门,他忘给纪寒川开热水器了!
  “那你怎么不叫我啊?”
  “我进去了才发现……”
  顾珩北把被子抖开:“先进被窝,一会水热了你再洗一遍!”
  纪寒川逃命似地钻进了被子里,屋里暖气才开了没多久,真把这孩子冻坏了。
  顾珩北走进浴室打开热水器,靠着门板闭目深呼吸。
  月下不看女,灯下不看郎。
  三分姝色在暧|昧的光影里都能渲染成绝世美人,更别说纪寒川是真绝色。
  虽然只是一晃眼,但是那极富冲击力的画面还是在顾珩北脑海里扎了根。
  少年根骨未全,却青春矫健,手足间全是竹节般的清新与挺拔,每一寸皮肤都像是会呼吸。
  本来只是一点别有心思,被燎成了烈焰焚|身,劈头盖脸,退避无路。
  心里没有迁怒是不可能的,虽然理智上知道纪寒川是无心的,但正因为纪寒川完全没有防备的意识,才让顾珩北更恼怒。
  直男真是这天底下最讨厌的生物!
  顾珩北出来的时候抱着纪寒川放在浴室里的衣服,纪寒川差点从床上滚下来:“你别管,我自己来洗……”
  顾珩北睨了纪寒川一眼,仿佛是有点诧异这人的自作多情:
  “你以为我要给你洗衣服?”
  “啊?”纪寒川呆愣住。
  顾珩北其实是想把纪寒川这一身保洁服扔了。
  纪寒川掀开被子,光片溜溜地要下地:“别扔,我明早还要穿……”
  顾珩北差点抓狂了:“你先别出来,给我等着!”
  顾珩北蹬蹬跑出去,在自己衣柜里翻了套睡衣出来,上衣下裤,非常居家且保守,能把人从头到脚包得严严实实,再蹬蹬跑回来,把睡衣兜头扔过去:“先穿这个!”
  纪寒川穿上那套睡衣,抱着自己的脏衣服跟着顾珩北下楼,去洗衣间。
  “这是洗衣机,这是烘干机,”顾珩北一样样地教,只用了一遍,纪寒川就把那些五花八门的掣键功能全都掌握了,“现在洗,明早就能穿。”
  “好。”
  顾珩北倚着洗衣间的墙壁,双手环胸,一双长腿前后叠着,他看着纪寒川把脏衣服都塞进洗衣机滚筒里,脸上带着一种不阴不阳让人捉摸不定的神色。
  “学长你生气了?”纪寒川倒好洗衣液,合上洗衣机盖子,按下掣键,无辜地望向顾珩北。
  “我生什么气?”
  “你这会有点凶巴巴,”纪寒川直率地问,“是我给你添麻烦了吗?”
  “嗯,”顾珩北哼道,“你可麻烦死了!”
  纪寒川无措地抿着嘴,他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到顾珩北了。
  顾珩北越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到顾珩北,顾珩北就越发生闷气。
  两个人一个斜着眼,一个鼓着脸。
  都觉得自己很委屈。
  这种对峙的沉默好像持续了很久,又好像只有几秒钟。
  纪寒川慢慢地挪动了步子。
  顾珩北依然双手抱胸,眼睛微垂,带点刻意的冷漠看着他。
  纪寒川抬起手,弯曲着小指在顾珩北的手背上轻轻蹭了蹭。
  小心翼翼的,讨好的,带着微微的笑意。
  纪寒川说:“不管你是因为什么生气,我先道歉吧。”
  他又说:“学长不讲道理没关系,学长就是道理。”
  少年干干净净的嗓音,不高不低,像是两块玉玦在深夜空旷的院落里互相敲击,余音震颤进人的胸腔里。
  顾珩北在洗衣机隆隆的响声中缓缓站直身,他一把抓住纪寒川的衣领,将人拉到自己一尺之距内,纪寒川被扯得莫名其妙,一脸茫茫然。
  顾珩北低着头,和纪寒川眼睛对着眼睛,鼻尖对着鼻尖,两个人呼吸交错,热息相闻。
  “顾珩北?”纪寒川觉出异状,满目困惑。
  顾珩北倾着身,鼻梁若有若无地刷过纪寒川耳侧的皮肤,他声音压得很低,声线拖出长长的柔软而缱绻的腔调:
  “纪寒川,你知道两个人距离这么近,一般会发生什么吗?”
  纪寒川眨了下眼睫:“唔?打架?”
  顾珩北微微一笑,轻吐出三个把纪寒川劈得里焦外嫩的字:
  “接吻啊!”
  纪寒川的整个表情都开裂了,然后失笑:“别玩了学长。”
  “是你别玩了,”顾珩北轻拍了拍纪寒川的脸,语气似是嘲讽,又似调侃,“这江湖险恶,你还嫩着呢,再敢没轻没重,小心擦枪走火。”
  说完他把纪寒川往后一推,冷哼着走了,徒留纪寒川一头雾水风中凌乱地站在那里,只觉得对顾珩北的阴晴不定又领教了一层。
  那天晚上,一向心无旁骛的顾珩北开始频频夜梦。
  那些光怪陆离热烫火/辣的画面在梦里一遍遍冲刷着他的神经。
  他能清晰感受到自己的渴望如烈火燎原,侵髓入骨。
  快|感如流星划过,拖曳着炫目的白光轰然爆破,在最巅峰的顶点陨落成冰冷而混乱的碎片。
  顾珩北在密不透风的混浊与潮|湿中睁开眼,瞪着满室漆黑无言咒骂。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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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第二天纪寒川依然五点半起床,他在顾珩北家的跑步机上跑了半个小时,然后擦着汗去敲顾珩北的门。
  “顾珩北,你起来跑步吗?我出去买早饭,正好回来赶上吃!”
  他把耳朵贴着门,仔细听了听,发现里面没动静,又敲:“顾珩北!顾珩北!”
  “别敲了,”顾珩北在里面嘟囔,“我知道了。”
  隔了一道门板,纪寒川听不出顾珩北浓重的鼻音,他穿上昨晚那身洗净又烘干的保洁服就出门去买早饭。
  纪寒川早已领教过顾珩北是个多么挑剔的人,他觉得这家伙八成是皇帝出来投胎的,每顿饭都要点很多的花样,每样东西就吃那么一两口。
  还好纪寒川正是饭量最大的年纪,只要他跟顾珩北一块搭伙,纪寒川连吃带塞的,都能把点的东西吃完。
  两人一起吃饭的次数多了,连带着纪寒川的身体都比以前养高壮了不少。
  美食街的巷口有许多早点铺子,纪寒川一路跑过去把能买的都买上,拎着满手的塑料袋子回了顾珩北的家。
  顾珩北没在跑步机上。
  现在才六点半,按说正常人再睡个俩小时也不过分,但是顾珩北最近跟纪寒川每天一块跑步,给了纪寒川一种顾珩北和他作息同步的错觉,所以发现顾珩北竟然在家赖床,纪寒川此刻是十分震惊的。
  他赶紧去敲门。
  “顾珩北,你怎么赖床啊?你今天晚起一个小时了,顾珩北,你不能赖床啊,你快起来,你醒了吗?”
  “你今天步还没跑,书还没背,你浪费了一个小时了!”
  “顾珩北,我早餐买回来了,你先起来吃吧。”
  “顾珩北,顾珩北!”
  纪寒川像个唐僧一样在门口叫了半天都得不到回应,他终于试着拧了下门把,门开了,纪寒川站在门口继续喊,“顾珩北,起床了!”
  “你他妈……”顾珩北微弱的声音终于传来,“叫魂啊……”
  “你怎么了?”这下纪寒川立刻发现不对了,他快步走进来,“你声音怎么这样?”
  顾珩北裹在被子里,只有鼻子以上的半张脸露在外面,纪寒川一眼就看到他的额头上全是汗,头发睫毛都打湿了,脸颊上也红通通的,急问,“你生病了吗?”
  “……嗯,”顾珩北夜里起来洗了两个冷水澡,冰冰凉,透心亮,但他肯定不能这么说,“昨天降温了,有点受凉。”
  纪寒川责怪道:“让你不穿秋裤!”
  顾珩北:“……”
  纪寒川坐在顾珩北床头,伸手去摸他的额头:“发烧吗?还有什么反应?家里有体温计和药吗?”
  顾珩北滚烫的额头在纪寒川微凉的手心里蹭了蹭,眼睛湿|漉漉地看着纪寒川,纪寒川觉得他的样子像一只打湿了的小狗,一点都不狂霸酷拽了,纪寒川的心里柔软成一团,忍不住又摸了摸他的头。
  顾珩北嗡声说:“有,就在客厅茶几下面的格子里,第一层有药盒,底层有温度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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