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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上寒川(近代现代)——小妖墨

时间:2021-05-19 14:08:11  作者:小妖墨
  纪寒川絮絮叨叨:“不用量我都知道你发烧了,你自己是学医的啊,怎么能不穿秋裤?嗓子这么哑,发炎了吧,先量体温,你得吃点东西,再吃药……”
  “你怎么这么啰嗦啊……”顾珩北真是服了。
  纪寒川已经跑楼下客厅去了,蹬蹬蹬的。
  不一会纪寒川就把体温计和药拿进来,先量体温,37°9,然后他问顾珩北:“去外面吃东西还是我拿进来?”
  顾珩北倚着床头,蔫蔫地垂着头:“不想动。”
  纪寒川声音低低的,像是哄着他:“那我拿进来,你吃几个素包子和红糖馒头,喝点豆浆,然后再吃药好不好。”
  顾珩北看着他,轻轻“嗯”了声。
  纪寒川买了很多东西,光包子就有六七种馅儿,还有烧麦油条粢饭麻团煎饼果子豆腐脑。
  他一样样把东西拿出来,好像店小二似的报着菜名,他说油的腻的裹了酸辣土豆丝还有不怎么热了的都不给顾珩北吃,谁让他感冒了呢,哼。
  当然顾珩北也不吃。
  顾珩北勾着嘴角:
  “跟你说过这不叫豆浆叫豆汁儿,这也不是红糖馒头叫糖花卷儿……”
  “甭管叫什么了,吃吧!”纪寒川塞给他一双筷子,“少说点话,你嗓子不好了。”
  顾珩北用筷子叉着个豆沙包子慢慢咬,纪寒川三口两口的,把顾珩北不能吃的全都先吃了,然后他手里还拿着个粢饭又跑出去了,还是蹬蹬蹬的。
  他跑步的声音好像鼓点一样,又活泼又可爱。
  顾珩北心说这才叫跑都跑得那么帅,他发着热,身体不舒服,心情却是很舒畅,美滋滋的。
  这次纪寒川去得有点久,等到顾珩北吃完两个包子不想再吃了纪寒川才上来,端着一个冒着热气的玻璃杯。
  “你哪弄来的热水?”顾珩北诧异。
  “烧的啊。”
  “用什么烧的?”顾珩北不记得家里有壶啊,他平时只喝冰箱里的东西。
  纪寒川也呆了下:“你家有锅啊,不能烧吗?”
  顾珩北更傻眼了:“锅子……能烧水吗?”
  纪寒川都快凌乱了:“有锅子有燃气,当然能烧水啊!”
  “哦,”顾珩北眨巴眨巴眼,“我以为只有壶才能烧水。”
  纪寒川:“……”
  纪寒川五体投地:“你可真是四体不勤五谷不分。”
  顾珩北用鼻腔哼了声。
  “你这样以后怎么过日子啊。”
  “我十四岁上大学,不都这么过来了。”
  “所以你才感冒啊,又不穿秋裤,又不会烧热水。”
  顾珩北默了下:“你会不就行了么。”
  “我能一直给你烧热水啊?”
  顾珩北湿|漉漉的眼睛看着他:“你不能么?”
  纪寒川一下子就妥协了:“好吧,我给你烧啊,来,吃药了。”
  几颗药丸摊在纪寒川的掌心里,顾珩北一低头,把药都含到嘴里,烫热的嘴唇触到纪寒川的手心,纪寒川微微一缩,只觉得掌心蹿过一阵静电,又忧愁了:
  “你比刚才又热了些,再量下|体温吧。”
  顾珩北翻了个白眼,懒得理这傻白甜了。
  纪寒川让顾珩北躺下去,给他掖好被子,问他:
  “要给老师请假吗?”
  顾珩北点点头,然后摸出手机给老师发短信。
  纪寒川想了想,也拿出手机给老师发短信。
  “你发什么?”顾珩北问。
  “我也请假。”
  “你干嘛要请假?”
  “我得留这照顾你啊。”纪寒川说。
  顾珩北舔了下干涩的嘴唇:“我一个人其实也没事……”
  “我要不在这,你中午怎么吃饭?怎么吃药?哪来的热水?”纪寒川瞥了他一眼,像是没好气,但分明又很纵容。
  顾珩北往被子下面又窝了窝,矫情道:“我一个医学生还照顾不了自己么,你小看我么。”
  “你会照顾自己能不穿秋裤,把自己弄发烧啊。”
  顾珩北心里狂呕血,我特么真不是因为不穿秋裤发烧的。
  “睡吧,”纪寒川边收拾那些塑料袋子边说,“睡一天,吃三顿药,就好了。”
  这回换顾珩北啰嗦上了:“你可以去书房,那有台式机,用笔记本也行。”
  “嗯,好。”
  “里面的东西你都能碰,抽屉随便开,有零食,冰箱里有饮料。”
  “好。”
  “还有……”
  “睡吧!”纪寒川走到门口,要出去扔垃圾,回头告诫道,“我再上来要看你睡着了!”
  “哦。”顾珩北把被子蒙住头。
  ……
  顾珩北睡得并不沉,他感觉到纪寒川轻手轻脚走回来,房间里的转椅轮子在地板上轻滑了下,发出一点滋响,响声顿住,又起,再顿,再起。
  然后是人|体坐进皮椅中发出的轻微响动。
  最后是微弱的近似于无的书页翻动声。
  顾珩北在即将陷入深眠时挣扎着掀开一丝眼缝,看到纪寒川坐在离他床头很近的距离里,低头专注地看书。
  靠,顾珩北迷迷糊糊地想,这小子简直了,我书房里那么多书,他居然挑了本《牛津英文辞典》来看。
  傻透。
  ————
  顾珩北的病很是不争气的,只用了一天就好差不多了,本来就是最好的年纪,身体底子又好,用药及时,纪寒川端饭喂水照顾得又好,想多病两天都不可能。
  纪寒川照顾他到隔天看他活蹦乱跳才回了自己宿舍去,第三天的时候两人又大清早一块跑步了。
  “今天穿秋裤了吗你?”纪寒川边跑边问。
  “你杀了我吧!”
  “我就不明白你跟秋裤什么仇什么怨?”
  “你看哪个帅哥是穿秋裤的?”
  “我穿了啊,你不老说我帅吗?”
  顾珩北咬牙:“你天生丽质连秋裤都打不败你可以吧?”
  “也打不败你啊,”纪寒川说,“你可比我帅多了!”
  顾珩北嘴角一翘,还是扬起下巴:“你怎么说我都不穿。”
  “我说你,”纪寒川无奈,“你怎么小孩儿一样,这么犟呢?”
  顾珩北丢下一句:“小孩儿才穿秋裤呢!我们京都的老爷们冻死也不穿秋裤!”然后他大笑着加速,跑远。
  ……
  直到很多很多年以后,直到顾珩北和纪寒川恩断义绝,直到顾珩北死生不与纪寒川来往,然而提到当年,顾珩北也承认自己是不后悔的,他不后悔在最青春肆意的年华里遇上纪寒川,也不后悔与纪寒川经历过的纯粹而快乐的每一刻。
  那些岁月里,天是蓝的,云是白的,血是热的,感情是真诚的,他们年轻漂亮至真至纯,他们有一致的方向共同的理想,他们互相陪伴,无论策马西风,还是锦衾寒帐,他们照耀了彼此最绚烂最美好的倾城时光。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章算是分割线,各种意义上的。
  感谢在2020-11-09 05:08:53~2020-11-09 22:23:4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林信 3个;清河 1个;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22章 
  周六的时候顾珩北照例和一群发小聚会。
  那时候他关系最铁的哥们儿除了费扬,还有一个叫索林的。
  如果说顾珩北是世家同龄人里最争气的崽,那索林就是这个圈子里最败家子的那一个,从小到大索林都是“害群之马”的代名词,吃喝嫖|赌就没有他不沾的。
  顾珩北自己几乎没什么污点,每次被自家老头子训话,都是因为他跟索林的关系走得近。
  这也不能怪顾珩北,索林虽然是个混不吝,但是对顾珩北那真是没说的,索林甚至还救过顾珩北的命。
  那年顾珩北才四五岁,一群小孩儿跑到水库去玩,顾珩北也不知怎么掉了下去,是大他四岁的索林找了个捞鱼的网兜把他给捞了上来。
  索林高中毕业后就不肯再念书,跟着家里一个亲戚去了南方做生意,一开始大部分时间都在外地,今年生意彻底上了正轨,他把总公司挪到了京都,一回来就跟千年的王八归了潭,把圈子里搅得泥浆四起。
  顾珩北进到包厢里的时候满屋的群魔乱舞,索林站在大理石茶几上,上身赤着,一条低得拉胯的牛仔天门洞开,疯了似地扭着。
  索林一看到顾珩北进门,顿时像牛蛙似地弹跳过来,双腿一盘,整个人挂在了顾珩北身上:“小北宝贝儿,我想死你了!”
  索林个子不算太高,而且非常痩,但这飞扑而来的冲劲还是让顾珩北差点栽地上去:“丫的又抽疯,给我死下来!”
  “不下!”索林抱着顾珩北的脖子深吸了一口气,清瘦白皙的脸上是一种上|瘾似的陶醉,“我一看到你,就觉得空气清新,什么憋屈都他妈滚蛋了!”
  “你还有憋屈?”顾珩北就这么由索林挂着走到沙发边上,然后把人撕下来掼到沙发上,在他身边坐下,“谁还能给你憋屈?”
  一旁的费扬紧跟着蹿了过来,挤眉弄眼地笑道:“大喜事儿,小北,咱们林子就要当爹了!”
  顾珩北正端着杯酒喝,闻言“噗”地全喷了出来:“你说什么?”
  “滚你妈的蛋!当个鸟的爹!”索林一脚把费扬踢开,“老子他妈的不认!谁也甭想让我结这个婚!”
  顾珩北惊愕坏了:“你跟谁弄出孩子来了?扬子你说!”
  费扬想说话被索林捂住嘴,顾珩北又问别人,立刻得到了答案:
  “刘佳佳呀!刘部是带着警卫员冲到索家的,幸亏林子机灵,从二楼跳窗跑出来,不然这会估计要被毙了!我们刚得来的消息,索老亲自出面跟刘部谈,大概是要让他们俩结婚吧!”
  “老子结他妈个屁婚!谁知道那孩子是不是我的!”索林大叫。
  顾珩北气得拎起几上一个茶杯垫对着索林的脑门扇:“你死去吧!刘佳佳什么人我还不了解?人就不是个随便的姑娘!”
  “你了解刘佳佳?”索林瞪着眼睛,“你为什么了解刘佳佳?”
  索林捞着顾珩北胳膊,胡搅蛮缠:“你给我解释解释,你怎么会了解刘佳佳?”
  “别他妈疯啊,”顾珩北脸色铁青,刘佳佳跟顾珩北也是很熟的,他们还做过同班同学呢,“你现在立刻回家去,这事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索林脸色也挂下来。
  “刘佳佳要怎么办就怎么办!”
  “那她死活要生孩子呢?”
  “那你就给我老老实实去当爹!”
  “我不当!”索林拧着脖子,“我他妈二十二还没满呢,谁也甭想套牢我!”
  他笑嘻嘻地去抱顾珩北的肩膀,撒娇耍赖似地,“我还小着呢,我不结婚!”
  顾珩北推开他,全不留情面:“你这会知道你小着呢?你拐人家姑娘时候你知道自己是个怂炮负不起责任了吗?”
  “我哪儿拐她了?”索林不满地嘟囔,”你情我愿的事儿,她这么玩儿不起,我他妈还遭罪了呢!”
  畜生啊,顾珩北气得头都晕,指着索林直哆嗦:
  “你要是这么个玩意儿,以后就别说是我兄弟,我没你这么戳不起的兄弟!”
  索林本就很白的脸色一下子苍白如纸。
  沸腾的包厢也不知什么时候静若死寂。
  “顾四,”有人想当和事佬,“这话严重了啊,林子自己的事,让他自己处理,别影响咱们兄弟感情……”
  “这有你说话的地儿吗?”一声爆吼,却是来自索林,“小北跟我说话,轮得到你插|嘴!”
  那人瞪直了眼,一下子也被气着了。
  谁知索林忽然嘿嘿一笑,去拉顾珩北的手:
  “行了,我听你的,不就那点事儿吗,我这就回去,刘部该杀杀该剐剐,要我结婚我也没二话,至于把你气成这样?”
  说着,他真的站起身,把衣服穿上裤链拉好,又回头摸了把顾珩北的脸,笑嘻嘻地走了。
  一物降一物,卤水点豆腐。
  就是这么个王八玩意儿,天管不住地接不着的索林,作恶多端罄竹难书,却对顾珩北千依百顺。
  索林走了后,剩下的人喝酒唱歌该干嘛还是干嘛,只有顾珩北兴致很差。
  “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林子,他那个人就是没分寸,这不他也听你的话回去了嘛,说到底咱们做兄弟的,也不好太多管他的私事。”费扬劝顾珩北。
  顾珩北愣了一下,摇了摇头,索林的烂事儿他插一嘴也就到头了,并不会耿耿于怀很久。
  他情绪不高是为自己的事儿,为纪寒川。
  他觉出自己对纪寒川很不一样,前所未有的不一样。
  人到了一定的阶段就会产生相应的需求,顾珩北过早拥有了很多人终极一生都无法企及的财富名利,他很理智,也懂知足。
  他一直自知自明,他是个Gay,喜欢的是男孩儿,但是两个男的在一块玩玩儿可以,想要长久那是很难的,那要走一条比西天取经还要艰难的路,所以他始终克制而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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