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男人还是女人,攀比是一定的。
叙白哼了一声,“坐了一晚的小船。”
“滚滚滚! ”许乘轩怒了,“你别再和我说感情的事了,我怕我今晚就酸死了,我之前可是坐两晚小船的
人。”
“好汉不提当年勇。”叙白拍拍他的肩膀。
许乘轩做了个深呼吸,然后打幵电脑,僵硬地转移话题,“这是我给你找的裴家的地图,藏宝室都找好 了,我给你看着,你进去偷......”
叙白啪的一下合住他的电脑,“不急。”
“你之前可是很有上进心的,这次任务为什么一直磨磨唧唧。”许乘轩看着他脖子上的红印子,“你给我 一句实话,到底有没有假戏真做?”
“没有。”叙白一巴掌推开他的脸,“我和裴靳砚从一开始就说好了,我给他治腿,他给我一个身份。” “能稳妥的完成任务,就不要急躁,老大不急,我也不急,你急个毛线。”叙白说。
许乘轩皱眉,大口灌着酒,“想你赶紧回去呢,你不在我都没有朋友了。”
叙白差点就信了,可是这小作精只有在分手的时候才能想起他这个朋友。
小作精又说:“那你不是医术不错吗?腿什么情况了?”
叙白盯着茶几上的酒杯,犹豫了几秒,“还没太好,还要再治一段时间。”
“那你就加把劲,别再浪费时间了,多少事都等着我们去做呢,而且你听说第三基地的事了吗? ”小作 精压低声音。
叙白摇头,他为了不暴露身份,很少动用基地的网络,和裴靳砚在一起后,也没什么时间去关注这些事 了。
许乘轩说:“听说他们老大最近特别猛,不知道是谁惹到了,抢了好多生意,南边的珠宝生意被全方面 拦截了。”
“全方面? ”叙白吃惊了,“胃口这么大?能吃下?”
“我们老大快气疯了,但是没有动作,好端端的就同意的,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许乘轩觉得可 怕,这些生意人。
叙白也跟着摇头,他离开基地太久了,2g网络了。
“对了,你记得苏印治吗?”
“当然记得,和老大认识,也是大佬,就是不招人待见,做事太诡异。”叙白说。
这都是道上的事,不在基地混的确实也不懂这些。
“苏印治前段时间找了个小情儿,带在身边跟我们玩牌的,还戴着面具,穿的人模人样,走路都要被抱 着走,可把我恶心坏了。”
就这样,叙白吃了一晚的瓜,许乘轩说的每件事都让他吃惊。
“所以说赶紧回来啊!回来多好玩! ”许乘轩抓狂地拍桌子。
没过多久,叙白就接到了裴靳砚的电话,“在哪?怎么还不回来。”
“管的真多!给他脸了!”许乘轩耳朵贴着手机,先骂!
电话那头沉默了三秒,响起裴靳砚冷漠的声音,“叙白,十点了,你和男人在一起。”
“天啊,这意思是还有门禁?他算老几!凭什么管零,零就是要飘摇自在!要逍遥快活......”
“裴先生我晚点和你解释。”叙白快速挂了电话,捏着许乘轩的脸,“我这是任务对象,不是我对象!你 给我坏菜了怎么办!”
许乘轩看着他,冷哼了几声,双手抱臂奸笑道:“还说没有动心,那你慌什么?我看你就是喜欢上裴靳 砚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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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见。
第四十四章 害怕失去,所以不敢得到
叙白没有否认,说了不暍酒,自己又开了瓶酒灌了几口。
许乘轩一直和叙白有联系,知道他们发生了什么,自然也看得出来叙白是动心了。
叙白一直不缺追求者,可裴靳砚确实是个特殊的存在。
“我说啊,裴靳砚对你这么好,你到底为什么不同意?喜欢又不要在一起,你怎么想的? ”许乘轩一脸 好奇。
叙白扬着脖子暍酒,他酒量很好,入口辛辣的滋味让他觉得舒爽。
“就是因为对我太好了啊。”
他笑了声,往后靠着沙发,无奈又烦躁,“越是对我这么好,我就越是害怕得到后失去。”
许乘轩愣住了,“哪有你这样的,还没开始就先想着结束了,万一不会失去呢?”
叙白只是摇头,那谁能保证这个万一。
“我觉得,你是不是被你爸妈影响太严重了?你说你也没受过情伤,怎么就那么害怕失去?再说失去又 怎么了,毕竟得到过啊,爽了不就行了?”
叙白笑,晃着酒瓶子,浅色的眼眸很漂亮,“那为什么还要确定关系?直接爽不好吗?”
许乘轩是完全的恋爱者,他享受恋爱,可以随时在一起,没感觉了就分手。
“可你总还是要给对方一个名分的吧?你喜欢不清不楚的关系,未必别人喜欢。”
叙白吐出口气,“就是因为想到了这里,我才在想我是不是太自私了。”
他想独占裴靳砚的宠爱,想享受这份独一无二的爱护,可他又拒绝确认关系,不想给裴靳砚一个保证。 之前他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只是在遇到裴靳砚后才这样。
他太清楚自己没有把裴靳砚当成纯粹的任务对象了。
许乘轩跟他碰杯,“那你想怎么做?”
叙白浅笑,眼眸弯起,笑得好看,“拿到玉就离开吧。”
沉溺于一段关系,让他太恐惧了。
叙白是在12点之前回的家,预料到了裴靳砚不会先睡,他笑眯眯地凑过去认错,“对不起裴先生,我和 朋友在_起玩,忘了时间。”
“宁鹤卿的男朋友? ”裴靳砚勾住叙白的脖颈,闻着这个浑身酒气的小酒鬼。
“嗯,又分手了,估计要不了几天就会和好。”叙白顺势窝在他怀里,醉醺醺地吻着他的喉结。
裴靳砚把人抱起来,带回浴室洗干净。
“你站起来我很高兴,我比你还高兴。”叙白抱着裴靳砚不肯放手,声音黏黏糊糊,热气喷洒在裴靳砚 身上。
“想不想暍水? ”裴靳砚摸着他微高的体温,也舍不得折腾了,洗干净就放回被窝里。
叙白抱着他摇头,不肯让他走,声音沉闷疑惑,“......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啊?”
“不对你好对谁好,得了便宜还卖乖。”裴靳砚揉着他的头发,“醉鬼,别神神叨叨的,赶快睡,明天有 话和你说。”
叙白从他怀里抬头,睁着一双水雾蒙蒙的眼睛,“不,现在就说。”
“我不和醉鬼说话。”裴靳砚轻啄他的唇,又吻住他的眼皮,“闭眼睡觉,哪个医生说的睡前不能说
话。”
叙白摇头躲开他的嘴巴,偏执地看着他,“我清醒着没有醉,你现在说,必须现在说。”
像是心里有某种预感的,他知道裴靳砚要说什么了,可能过了今晚,他的答案会变。
裴靳砚向来纵容他,被缠的没了办法,黑眸盯着他,认真地开口: “想不想要那块玉了?”
“想。”叙白说。
裴靳砚说:“明天和我去领结婚证,然后我就把玉给你。”
叙白沉默了几秒钟,“好啊。”
结婚是不对的,他这样自私也是不对的。
治好裴靳砚的腿就应该走了,可他就是想体会一把,被骂也好,被打也行,他就是要渣了裴靳砚。
裴靳砚把人抱住,拍着后背哄他睡觉,不是察觉不到叙白今晚的异常。
可他愿意赌。
叙白和任何人都有距离感,心理和生理都是如此,保留距离和底线才让他有安全感。
这是他发现的叙白的想法,虽然他一直在隐瞒。
“抱紧点。”叙白闷声说道。
裴靳砚把人抱紧,“行了吗。”
“不够。”叙白揪住他的衣领,嘴巴微动,但是后半段话没有说出来。
他想问问裴靳砚,他算不算一个特殊的存在,如果离开了,那么要多久会忘记他。
拿到玉,任务完成。
他就会走。
他以为这件事需要很久的时间,但是没想到这么顺利。
两人紧密相拥,分明离得这么近,可是好像隔了千丈远。
叙白闭上眼睛,沉溺在裴靳砚的气息里,心头越来越酸软,他不再自由,生出了羁绊的线,让他被一种 感情困住牵紧。
他不相信婚姻以及任何感情,恐惧一切亲密关系,处于一种自我保护状态,一旦有人试图进入他的世 界,他就会立刻划清界限。
朋友有朋友的界限,熟人有、陌生人有、亲人有,所有人都有。
害怕失去,所以不敢得到 他比大部分人都有分寸感。
可是裴靳砚不一样,他清晰的界限和分寸感,在面对裴靳砚的时候,全部虚化了。
可越是这样珍惜裴靳砚,就越是觉得他会离开。
毕竟没有任何关系是绝对稳固的,裴靳砚会慢慢发现他有多讨厌,会不喜欢他,会厌倦......所有人都是
这样的。
叙白在繁杂的思绪中睡着,眉头紧皱,睡得不安稳。
第二天,两人坐上了飞往国外的飞机。
在座位上皆是一副困倦的模样,黑眼圈很重,叙白捏着鼻梁,“这样子照相会不会很丑啊?”
裴靳砚看着他的脸色,“先带你玩一圈,不急。”
他以为叙白今天起床就会忘,都做好了再说一次的准备,并且打好腹稿,他绑也要绑着来结婚。
没想到早上叙白第一句话就是:今天几点领证?
到地方后,裴靳砚先带着人去吃饭,“我预约了领证的时间,是明天,今天可以好好再睡一下。”
叙白点点头,明天就明天吧,就是他心里一直有点慌,总有一种特别不好的预感,总怕结不了婚。
“怎么一直愁眉苦脸?就这么想要那块玉? ”裴靳砚说。
要不是因为有东西交换,他知道叙白不会同意结婚。
可不管是为了什么,结果是对的就好了。
两人一直在外面在到晚上,叙白一直兴致缺缺,无精打采的,裴靳砚看他实在没劲,又怕是不是感冒的 前兆,决定还是先带回酒店休息。
回到酒店套间里,裴靳砚有工作处理,叙白躺在床上玩手机。
手机上有两条信息。
【想不想知道当年的真相?你以为真的就那么简单?来找我。】
【叙白,我只给你一次机会,不想知道你父亲到底是谁吗?】
还有一张图片,是一份亲子鉴定。
叙白和叙尧,没有亲子关系。
这是叙白下午就看到的,他怕引起裴靳砚的怀疑,一直没再看手机,自己的事情还是要自己来处理,不 能总麻烦别人。
现在正好裴靳砚不在,他可以查一查了。
幵了黑客权限,就代表他也可以被查到了,虽然对方不见得能追踪到他,可是他这边确定会显示出来, 不好隐藏。
十分钟的时间,叙白定位了对方,然后顺着地点的监控看过去,是叙麟。
一直没找到这个人,没想到还敢出来呢?不是被裴靳砚一直关着吗?
从监控视频里看,叙麟发型变了,很非主流,头发挡着一只眼睛,还有他的腿......怎么成了瘸子。
叙白转念一想,应该是裴靳砚的做法,先打一顿伤了身出出气。
【弟弟,你在看哥哥吗?哥哥也在看你呀。】
一条信息过来,与此同时监控里的人抬头看向一个摄像头。
“嗤......雕虫小技还觉得自己挺厉害。”叙白拿着外套下地,听到套间里还有打字和电话会议的声音,他
没打算通知裴靳砚,轻手轻脚地出了房间,没敢发出一点声音。
他在监视着叙麟的行动,叙麟同样也在监视着他。
【弟弟很乖啊,还真的没带你那条狗?我真的很想知道,他是怎么对你那么忠心的?天天摇着尾巴找
你。】
叙白在电脑上点了几下,短信又过来。
【小白不是当年的小白了,都不好欺负了,能把路边的摄像头黑掉,好厉害,哥哥都看不到你了。】 叙白觉得叙麟多半是疯了,虽然他说话总也没有正常人的样子。
很快,他到了约定的地方,是一个天台,他推开老旧的铁门,在黑漆漆的屋顶看到一个佝偻的身影在颤 抖。
冷风吹过,铁门砰的一声撞上,乌云吹散,眼前的画面清晰了许多。
叙尧盯着地面,弯腰驼背,手上还拎着自己的尿带,不知道是冷了还是疼了,他抖得很厉害。
“和叙麟一起把我骗过来,想干什么? ”叙白冷漠出声。
需要愣了一下,缓慢地转头,苍白浑浊的双眼看着他,反应了好一会儿才说:“......叙、白?”
叙白冷笑着靠近,看到他这个样子并不同情,“装傻没意思,直接说你的目的。”
作者有话说
可以理解到叙白的感受吗 明天见。
第四十五章 叙白的身世
叙尧盯着叙白看了几分钟,忽然朝这个方向走去。
叙白只是冷眼看着,不把他放在眼里。
叙尧的身体大不如前,还能活着全靠药物吊着命,那天被他刺中命根子,送到医院就废了,然后又被送 进了精神病医院。
在他看来,让叙尧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活着,要比死了来的更解气。
死了才是解脱,凭什么让他解脱。
叙尧走路摇摇晃晃,脊背弯得很厉害,头发花白满脸皱纹,早已没了当年的风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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