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手无缚鸡之力,能把那么多保安耍的团团转,还能背着一米九的他上山。
“叙白,你说的那个东西,我知道是什么样子,也能拿到手。”裴靳砚说。
叙白眼神一亮,“嗯?!真的吗!”
“这个东西太珍贵了,你要成为爷爷的孙媳妇大概才能继承到。”
叙白动了动嘴,看着他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挑眉说道:“可我现在不已经是了吗。”
“不一样,当初是奶奶选了你,老人家迷信,说是算命的要求娶你冲喜,不算真的结婚,你连族谱都没
入。”
叙白眼角抽了抽,“怎么的,意思是说我还得求着入你家的族谱?”
裴靳砚点头,笑意更深,“倒是不用求着,但你要和我结婚领证才行。”
他们只是说了结婚,但没有红本,都是虚的。
有了法律效益,才是真正的夫夫。
叙白狐疑地看着裴靳砚,“我怎么觉得你在框我?”
这真的不是他自己的想法吗?
“给你几天时间考虑,那块玉你以为那么好拿?”裴靳砚弹着他的脑门,“你自己在家玩吧,我出门 了。”
叙白揉着泛红的脑袋,看他还在坐轮椅,“腿不是好了吗。”
“习惯了。”裴靳砚转着轮椅出了书房。
习惯个鬼啊,明明是还想继续装着,他们两可是每天晚上都在练习复健的。
“哎......”叙白长叹了口气,垂头丧气的。
自从来了裴家好像事事都不如意,引以为豪的催眠术和按摩,都输给了裴靳砚的心理。
这双腿居然能是为了救他变好的。
就离谱。
虽然这样想着,但是叙白完全不知道自己现在笑得多开心。
“叙少爷。”管家端了咖啡进来,“还是您的口味。”
“谢谢。”叙白整理好情绪,接过咖啡。
管家贴心地问着:“叙少爷跟裴三少和好了吗?看你们最近心情都不错。”
嗯?这话问的。
叙白想到了裴家那个“间谋”不就是管家吗?管家还偷偷给奶奶发信息。
想到这里,他慢吞吞地说:“还好吧,也不算和好,我和裴先生可能走不到最后了吧,各种方面都不合 适的。”
“怎么可能! ”管家急了,忙询问,“三少爷很关心您,很喜欢您,我在裴家的这二十多年,就没见他对 别人这么上心过!”
叙白抬头看他,这是真急了?于是发挥演技特长,都快哭了。
“对我上心是一回事,喜欢我是另一回事,他现在已经开始厌倦我了,我们离分手不远了,哎......”
管家看叙白一副心如死灰的样子,心里一凉,顾不得其他连忙出去,想着应该怎么和老太太商量这事。 这两孩子好好的,三少爷也终于变得鲜活起来,怎么就忽然不合适了!
而且看叙白的样子,是真的伤心了,难道两人过不下去了?
裴靳砚先去了裴军德那边,送上一份资料,“爷爷,这是我刚买下的东西,您看下。”
裴军德很少见裴靳砚,但也知道自己这个孙子不是混日子的混小子,对他的印象一直挺好,主要是自家 老太婆天天叨念。
裴军德接过资料一看,居然是裴江泽公司的问题,偷税漏税各种法律问题,还有裴江泽自己的作风问 题,许多照片不堪入目。
“爷爷,有些话我作为小辈不该讲,您和大伯说吧,别人卖资料都卖到我这边了,要是真被人公之于众 了,裴家的脸才是丢大了。”裴靳砚语气沉稳,不急不躁。
“好,这件事我来处理。”裴军德收了资料,看向他的轮椅,“最近腿怎么样了?还是没有起色?”
裴靳砚笑了下,“还好。”
这是他惯用的回答。
“你这次过来,比之前好了许多,觉得你性格不那么阴郁了,是最近有开心的事? ”裴军德问了句。 裴靳砚面上不露声色,“一切照旧,没什么变化。”
“可我听你奶奶说,你和你的男朋友处的不错。”
这话从裴军德嘴里说出来,就多了几分怪异。
“是处的不错。”裴靳砚不愿意隐瞒这件事,“我们打算领证了,去国外注册。”
裴军德愣了下,倒也不会多说。
裴靳砚是个比较特殊的存在,说他是裴家的人,可他什么都不要,也不愿意和裴家的人交流,又因为小 时候那场车祸,所以不会家里不会有人逼他做什么。
他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和人交流都成问题。
那在他的私事上,自然而然就管的要少一些。
“爷爷,领证之后,那件东西就送给叙白吧。”裴靳砚笑着说,“在您这里保存了很久,现在可以给我 了。”
裴军德看着裴靳砚,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坚定,还有之前从未见过的活力。
他点了头,“原来这才是你今天的主要目的,那就等把人带来再说吧。”
裴靳砚兴致很好的买了蛋糕和奶茶回家,回去就觉得气氛不太对。
他看着客厅里的两人,奶奶和管家,一脸严肃地盯着他,那样子就好像是他犯了什么大错。 他把东西放在叙白面前,看他低头可怜巴巴的样子,“你喜欢的奶茶。”
叙白没有反应。
裴靳砚心里紧了紧,被欺负了?被奶奶的欺负?
这不可能。
客厅里谁都不说话,大家都大眼瞪小眼的,裴靳砚看向管家,“怎么了?有话就直说,叙白胆子小,不 要吓唬他。”
“那我就直说!”奶奶接话了,盯着裴靳砚一脸不满,“小白这么好的人,你为什么要辜负他!”
裴靳砚一头问号。
叙白叹了口气,“不是的奶奶,真的没有......”
“你要是喜欢叙白,你就要给他一个保证!你天天玩几下就扔那不管了,白天给你喂饭穿衣,晚上给你 暖床擦头,你挺会享受,那你该承担的责任呢!”
奶奶声色荏苒,就差戳着裴靳砚的头大骂了!
裴靳砚愣住了,转头看着叙白,他作为当事人怎么不知道还有这种好事?
叙白眉头紧皱着,他都要悔死了,干嘛好好的骗管家。
“奶奶你到底想说什么?我怎么叙白了?我对他挺好的,人都长胖四五斤。”
奶奶冷哼一声,“你们男人就是会说!小小年纪和你爷爷一样会骗人!”
叙白想说:奶奶,我也是男人。
可他现在不敢发言。
“我怎么骗人了?”裴靳砚失笑。
“为什么不结婚领证! ”奶奶瞪着裴靳砚。
裴靳砚没防住,差点笑了,转头看叙白。
现在所有人都在盯着他看,他只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谁知道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管家为什么进书房?因为想找找有没有结婚证。
因为奶奶说裴靳砚会把重要的证件放书房,管家是拿钥匙开的门,所以进书房只是为了找结婚证。
今天又在外面听到了结婚证这三个字,然后看到叙白心如死灰地呆在书房,就认为裴靳砚做了渣男会做 的事。
说了喜欢,但是拒绝领证,就因为这件事,叙白伤心了,要分手。
叙白简直想哭,他是挖了个自己跳进去了!
作者有话说
裴靳砚:今天也是离老婆更近的一天。
明天见。
第四十三章 这次是真的分手了
不知道裴靳砚和奶奶说了什么,总之叙白逃过一劫,松了口气瘫坐在沙发上,拍着胸脯压压惊,“吓死 我了,还以为不领证很难收场。”
裴靳砚给他把奶茶打幵,放到嘴边,“赶紧暍,凉了。”
叙白兔子一样咬着吸管大口大口暍着,裴靳砚颇有一种玩养成的快感,看着小崽子暍奶都觉得可爱。
喉结一动一动的,红润的嘴巴格外诱人。
他坐到沙发上,手指绕着小家伙的头发,慢慢摸到耳朵上,然后是鼻子,嘴巴......
意图明显。
叙白咕嚕噜咽下最后一口奶茶,笑弯了眼,双手柔柔地勾住裴靳砚的脖子,“裴先生干嘛呀。”
都是成年人了,这样还能干嘛?
裴靳砚不再多说,坐在沙发上打横抱住叙白,勾唇轻笑。
叙白坐在他大腿上,笑着和他咬耳朵,“要在这里呀?那不行,我可怕被人......”
话没说完,他就被裴靳砚直直抱起来,裴靳砚没有拄着双拐,没有依靠任何物品,就这样抱着他稳稳的 站起来了!
“裴先生! ”叙白眼睛亮晶晶的,用力抱住裴靳砚,“你的腿彻底好了吗!”
“算是好了。”裴靳砚把他抱回房间,走得极稳,一步一步扎实有力,双臂上沉甸甸的重量,是他最想 拥有的宝贝。
他说过,站起来想第一个拥抱叙白。
叙白紧紧抱住他的肩膀,眼眶发热,鼻子发酸,他很想哭。
他每天看着裴靳砚有多不容易,从最初的阴郁自闭,到后来的自卑自厌,裴靳砚是很痛恨双腿残废的自 己。
叙白吸了吸鼻子,不想自己的情绪影响到裴靳砚,他揪住裴靳砚的衣服不肯放手,也不肯下地。
“恭喜裴先生,以后就要低头看我了,抬头看我的机会没有了。”
裴靳砚把他放在床上,双臂撑着两侧,附身轻吻他的唇,慢慢晈开纽扣,一点一点地取悦面前的小家
伙。
叙白不一会就迷了神志,哼唧地抱住裴靳砚,“轻一点啊......”
裴靳砚突然把人一转,让叙白骑在他身上,“宝贝,今天我还想抬头看你。”
叙白:?
接着,叙白经历了自己最波澜的一夜。
浮浮沉沉直到昏睡过去,在梦中都还是在坐船。
裴靳砚醒的很早,他躺在床上看着叙白,只觉得怎么看都不够,吻来吻去,怎么都觉得不够甜,不够
看叙白睡得实在很香,他没有再打扰,轻手轻脚地下了床,踩在地上有种陌生感。
他自己练习了很久,不想让叙白看到跛脚的自己,走路一瘸一拐可不行,刚开始复健走路的时候,每一 步都很难。
文遂海曾经说:“差不多就行了,你的骨头受不住,现在都能站起来了,还怕什么时候不能走?”
他说:“怕,要快点走。”
否则就追不上这只小兔子了。
叙白是随时想走的,他已经感觉到了。
可他并不想放人,不管什么时候,都想把他禁锢在自己身边,不要离开他。
就连裴靳砚自己都觉得奇怪,怎么就会对叙白产生这么浓厚的兴趣。
可事实就是这样,他先上了瘾,他愿意去追逐。
叙白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身体动一下都咔咔作响,“我的老腰......”
谁能想到裴靳砚一把年纪玩的那么开!
身边没人了,渣男又去工作了。
他打幵手机才发现上面有许乘轩的消息。
许乘轩:行不行啊你,这次任务太磨叽了!不行就换我来吧,我看你也挺难做的。
许乘轩:大哥你倒是说个话,现在已经开始冷暴力我了是吗?
许乘轩:基地这边缺人手啊喂!老大问你什么时候回来?
许乘轩:你他妈的......老子到了!
许乘轩到了?
叙白猛地爬起来,又狠狠摔在床上,打了电话过去,那边快响完了才接。
一接通就是全是吵闹的声音,各种尖叫呐喊,完全听不到许乘轩的声音。
叙白只觉得脑壳痛,“滚到安静的地方接电话!”
然后挂断!
十几分钟后,电话重新打了过来,许乘轩音色清亮,带着笑意,“这时候想起我了?我还以为这辈子不 联系。”
“你也回国了? ”叙白问。
“回来了,在那边太麻烦了,这不许那不许的,分手了。”
叙白:“……”
这小祖宗是把分手挂在嘴边的,饭做咸了,要分手,衣服丑了,要分手,忘了说早安,要分手。
作精小霸王,也就宁鹤卿能受得住他。
“那你住哪? ”叙白无奈地问。
“酒店啊,五星级的,要不要过来玩玩?”许乘轩笑眯眯地说。 叙白叹了口气,要了地址挂了电话,撑着一把老腰去了酒店。
许乘轩也从酒吧离开,两人差不多同时到的酒店。
叙白看着他的精神状态不太好,浑身酒气,虽然没暍醉,但确实也不清醒了。
按照他的酒量,这得是心情极度压抑才能暍醉。
“我的白白......”许乘轩嚎了一声,直接扑到叙白身上,“想你了,没有你的日子里,我过的实在太凄惨
了。”
叙白把他推开,看着这双明显哭过的眼睛,“真分了?”
“你以为我在撒谎啊? ”许乘轩更难过了,一米七五的个子比叙白矮一点,身材匀称,头发微卷,细碎 的刘海三七分,妥妥的小少爷范。
“这次又是因为什么分了手。”叙白问,想着又是什么奇葩理由。
“不爱了,没结果,勾搭直男的结果只有死路一条。”
叙白无语,什么玩意,他就不该同情这个小作精。
许乘轩从冰箱里拿出两瓶酒,叙白拒绝,“关爱一下有男人非单身的成年人好吗?我不暍酒。”
“靠!”许乘轩瞪着他,翻了个白眼,盯着他的腰又慢慢笑了,“你老公很厉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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