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老二收回拽着自家父亲大人裤腿的小手手,委屈巴巴的点头,不让他抱了。
老三哭的惨兮兮,抱着自家父亲大人的腿直摇头:“我不~不当男子汉~要抱抱~”
锦无端无语:“我抱你,那谁来抱我?”
“爸爸是男子汉~不用抱抱~”
“那我抱了你,你两个哥哥怎么办?”
“哥哥也是男子汉~也不用抱抱~”
“那我们都是男子汉,你为什么就不当男子汉?”
“当男子汉不好~累累~”
老三的逻辑链没毛病,老大老二也不傻,看弟弟不当男子汉,他们也不当了,揪着锦无端让他抱,必须抱,不抱不行。
思年想帮忙,被锦无端拒绝了。
某人可是立志要做宇宙第一强攻的人,怎么能承认逛会儿街就累呢?怎么能说一次抱三个崽崽有点吃力呢?最最最重要的是,怎么能在自家媳妇儿面前丢份呢?
锦无端死要面子活受罪,他肩上扛着老三,左右手各抱着老大老二,中间还要帮思年分担大包小包的战利品,誓死,都不说一句累。
狐狸臂力惊人,荷尔蒙爆表,路过的大家都纷纷投来了崇敬的目光,小松鼠被人羡慕了一路,一时虚荣心作祟,决定领着精神抖擞的狐狸,再逛它几个小时的。
他们这一趟街,真是逛出了万里长征的感觉,晚饭众人碰面的时候,锦无端枕着三个崽崽睡的天昏地暗,也不知道他到底累成什么样,反正就看他拽着思年,一个劲的在那说梦话:
“媳妇儿~扶我起来,还能逛……”
第254章 求你
“思年,你们这是搞批发去了呀?买这么多?”庞娟看思年买的东西都是一些婴儿用品,笑问道:“锦瑟那丫头是不是要生了?是男是女啊?”
思年递一张纸条过去……【男女不知道,听瑟瑟说是双胞胎,预产期还有两个月】
“哇!厉害!”庞娟拍手大笑:“你是三胞胎,她是双胞胎,以后有的热闹了。”
思年点头,觉得自家小妹生的宝宝一定很漂亮可爱,笑的开心。
庞娟看一眼锦时然,悄声问思年:“我一直想问,你一个大男人,是怎么怀孕的?有什么诀窍吗?教教我呗!”
思年怎么好意思告诉庞娟自己是个双性人?他红着脸瞟一眼沙发上睡成一团的父子四人,又是害羞又是幸福,不好意思极了。
庞娟一看思年这小模样就羡慕,酸不拉几的道:“看你油光水滑的,平时没少被你家男人滋润吧?也是,我看锦无端对你也是极好的,瞧他睡个觉还念着你的名字,拉着你的手不放呢!”
思年闻言更加脸红,他的手指被锦无端虚虚的握着,其实睡着的人根本没什么力道,也是自己舍不得放开罢了。
小松鼠脸皮薄,当众秀恩爱不是他的作风,可狐狸在睡梦中拉着自己的手,唤着自己的名字,小松鼠的心里就跟裹了蜜一样,怎么舍得放开?
思年调整了一下锦无端的枕头,一边让他睡的更舒服一点,一边更加握紧了狐狸的手,无论他在睡梦中说了什么,思年都要应一声,告诉他自己一直都在。
小松鼠想着笑话就笑话吧,反正任何此刻,他都绝不会因为害羞问题,而放开自家男人手的。
庞娟都快羡慕死这对恩爱狗了,怎么会笑话?
他默默的看着思年和锦无端,再看看睡在一边的三个崽崽,小声对思年道:“你看锦家这基因多好,锦无端能生三胞胎,锦瑟是双胞胎,那时然哥肯定也是双胞胎起步,我要是能给他生孩子,那宝宝们一定是一半像他,一半像我……”
庞娟说着就笑了起来,似乎是已经想象到了自己和锦时然一起生活养崽崽的画面,一张娃娃脸眉飞色舞,顾盼生辉,那粉红色的气泡,隔着老远就看见了。
锦时然耳聪目明,听得见庞娟与思年的悄悄话,也看的清他眼里的情意绵绵,起身正要去洗手间,就见锦瑟红着眼睛进了餐厅门,后面跟着明显理亏的沧弦。
……锦无端睡意朦胧间,听庞娟在那嚷嚷说沧弦欺负锦瑟,睁开眼果然就见自家小妹挺着个大肚子眼睛红红的,他一个鲤鱼打挺,一拳头就将沧弦给撂趴下了。
反正别管谁对谁错,也别管什么前因后果,惹的锦瑟一个孕妇红眼睛,那绝对就是沧弦的错。
锦时然本来是想问清楚缘由在动手的,但看锦无端都直接上手打了,他要是再磨磨唧唧的,好像有点说不过去。
兄弟两不管三七二十一,围着沧弦一顿痛殴,打的他满地找牙。
思年和庞娟忙把两人拉开:“别打了!你们先问问锦瑟是什么原因再说!”
锦无端一看自家小妹面上那抹小尴尬,就知道自己有可能草率了,他也没问锦瑟,指着满脸鼻血的沧弦道:“为什么欺负我妹妹?不想活了是不是?”沧弦捂着双管齐下、血流不止的鼻子摆手,委屈巴拉的说出了原因……
原来是锦瑟看思年生了三胞胎羡慕,沧弦为了照顾怀孕妻子的心情,就哄锦瑟说她怀的是双胞胎,如今预产期越来越近,今天去产检穿帮了,他便理所当然的悲剧了。
锦瑟泪眼朦胧,看沧弦被两位哥哥揍成了猪头,先说他活该,又有点心疼的问:“都破相了,疼么?”
沧弦当然疼了,他看锦瑟心疼自己,忙乘机卖惨,顺便还要告两位大舅哥一状:“二哥和三哥也不问清楚,上来就打,我都来不及解释,他们下手太重了,看把我给打的,都成什么样儿了!”
锦瑟深以为然,擦擦眼泪对一旁当背景板的两位哥哥道:“下次不要打脸,要打在我看不见的地方,这么多血,我看了害怕。”
沧弦:“!!!”
锦无端点头:“知道了,下次打他个半身不遂,保管不见一点血。”
思年瞪他一眼,心说你把沧弦打个半身不遂,那不还得瑟瑟照顾吗?
锦时然认真状:“下次打在衣服下看不见的地方,内伤不见血的那种。”
这两位爷是实打实的宠妹狂魔,思年和庞娟只恨自己没个撑腰的哥哥,羡慕的看锦瑟。
锦瑟噗嗤一笑,也不生沧弦的气了,冲他眨眼道:“让你骗我,这下舒服了?”
沧弦摸着自家夫人的肚子悔恨状:“再也不敢了,老婆,不生气了吧?”
帝都七月,锦瑟产下一女,取名婉儿。
沧弦宴请宾客,席上大家觥筹交错、推杯换盏,一派和乐融融,席下锦瑟将锦家送来的满月礼拒之门外,连看都不愿看一眼。
有些东西,过了那个点,就再也不需要了。
锦无端喝的有些多,他将三个崽崽和祝东风丢给管家后,就拉着思年去醒酒,路上正好碰上锦时然被蓝可追纠缠不休。
“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锦时然一把推开蓝可追,语气有些不耐烦的道:“寂寞就去找个人!别来烦我!”
蓝可追脸色煞白,一双桃花眼泛着水光,他无法接受锦时然这种略带侮辱的话,哑声道:“时然……你这是什么话?”
“人话!”锦时然扯了扯脖子上的领带,发现自从他放下蓝可追后,对于这个曾经爱的死去活来的人是一点的耐心都没了,语气冷硬道:“蓝可追!我不喜欢你了!不要你了!不可能和你重归于好了!你到底还要我说多少遍?到底要怎么样!你才能不出现在我面前?”
人都是会变的,但在蓝可追的心里,那么深爱他的锦时然,是永远都不会变的。
“时然,你别这么说,别这么说……”蓝可追摇头,摆手,流泪,像是被人抛弃的水晶娃娃。
他脆弱的趴在锦时然的怀里,拽着他被夜色染湿的衬衫,奔溃哀求道:“求你,别这么说……我求你了!”
第255章 为什么
昔日锦家二爷对帝都第一大美人求之不得,闹出不少笑话,今日锦时然弃蓝可追如蔽履,依然是一场笑话。
“蓝可追不是看不上锦时然么?不是婚内出轨锦暖烟么?怎么现在离了婚,反而纠缠不休呢?”
“这谁知道呢?估计是锦时然不搭理他,他才对比出以前锦时然的好,毕竟这位爷对蓝可追的真心日月可鉴,我就是想不到锦时然居然会这么绝情,原先他爱蓝可追,可是跟得了失心疯一样……”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你想想你的老婆和你的亲哥哥搅合在一起,你还要他么?”
“……想想就恶心!”
庞娟怒着一张娃娃脸,指着蓝可追破口大骂:
“蓝可追!我说你还要不要脸?时然哥喜欢你的时候,你不喜欢他,时然哥不喜欢你了,你上赶着往他身上贴,你自己琢磨琢磨!你是不是骨子里犯贱?是不是就专挑着不爱搭理你的人下手?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子有多恶心?有多贱?你他妈的和锦暖烟偷情的时候不刺激是不是?都离婚了,演什么情深?你要是喜欢时然哥,怎么早不说晚不说,现在才说?
蓝可追你就承认吧!你就是贱!你根本不是喜欢他!你就是留恋时然哥对你的好!你喜欢的是那个在你面前做舔狗的时然哥!你就是看他不理你了,你接受不了,因为你自己也知道,这世上除了时然哥,没人会像他对你那样好了!
你就是那种典型的拥有的时候不珍惜,失去了才后悔的贱人,贱到家了!
我告诉你蓝可追,有我在,你休想耍花样骗时然哥。想把他骗回去继续对你好?我呸!你想都不要想!盖着十八床棉被梦着去吧你!SB玩意儿!贱东西!”
庞娟发誓,这辈子所有骂人的本事,他都用上了,什么污言秽语,他也搜肠刮肚的说尽了,他对于蓝可追的厌恶无需多言,对于锦时然的维护,也无需多说。
蓝可追不稀罕的东西,自有人稀罕,在锦时然追逐蓝可追的那些年,庞娟也在追逐着锦时然。
他庞娟放在心里十多年,求而不得的人,凭什么就要被人呼之则来挥之则去?蓝可追以为他是谁?想喜欢就喜欢?他以为自己是宇宙中心?锦时然是条狗吗?
“草你妈的!”庞娟越想越气,看蓝可追死皮赖脸的纠缠着锦时然不放,冲上去就打。
夜色中的沧家大宅高朋满座,座无虚席,大家有目共睹,蓝家家主蓝可追追夫不成,被庞家少主一把推进了喷泉池,颜面尽失。
锦时然将庞娟护在身后,对过来讨说法的蓝此忆抱歉道:“他不懂事,医药费我出。”
锦家二爷吃了秤砣铁了心,不回头就是不回头,他锦时然一日厌弃的人,终身都不会再用,而蓝可追,也注定只能以悲剧收场。
有人看热闹不嫌事大,笑着问锦暖烟道:“锦大爷您与蓝家家主从小一起长大,关系匪浅,是能穿一条裤子的好兄弟,他被人推的落了水,您不替他出了这口恶气吗?”
自锦瑟爆出锦暖烟与蓝可追有染之后,锦暖烟就彻底从神坛跌落,往日里大家以为行事正派的锦家长子,不过也就是个给自家弟弟戴绿帽的伪君子,垃圾。
原先大家有多仰视锦暖烟,如今就有多鄙视他,从前他走到哪里都是前呼后拥,长辈们将他立为小辈的楷模,现在也就碍着锦家权势,不便多言。
锦暖烟站在人群中,脊背是挺直的,但离他最近的庄梦生知道,这个一贯喜怒不形于色的人,其实指甲都抠进肉里去了。
他原先站的太高了,微微踏错一步,便是要被众人践踏。
庄梦生虽也吃醋锦暖烟和蓝可追的关系,但凭他的了解,锦暖烟绝不是那种能做出有违伦理道德事的人,他唯一的错,就是在感情上优柔寡断,碍着从小长大的情分,与蓝可追不清不楚的惹人误会不说,还伤害了与锦时然的兄弟情。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就是这么个道理。
庄梦生心疼,回去的路上握着锦暖烟的手道:“锦瑟也是……家丑不可外扬,她弄的人尽皆知,真是一点情分都不留。”
锦暖烟脸上的苍白还没有褪去,闻言道:“她给过我机会的,让我去和时然道歉……那时我不知道时然知道我心脏的事,从瑟瑟嘴里知道真相的时候,我才惊觉自己干了什么,时然他对我留有余情,我却利用父亲对他下了杀手,我有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所以……”
庄梦生不解:“我那个时候在边疆,也不知道你们兄弟间发生了什么,只是锦瑟一个女儿家,是怎么将那些流言传出去的?你就一点都没察觉?任凭事情发展成那样?”锦暖烟轻叹一声:“瑟瑟一直都很听话懂事,她是我看着长大的,我不认为她会抛却家族名誉和我对着干,我也认为她心里是有我这个大哥的,更想不到她当真能背离一切……况且当时的她毫无依仗,根本就掀不起什么大风浪,却不想……”
“却不想沧弦不止顶着与锦、蓝两家为敌的风险帮了她,庞家更是联合众家族帮了她,暖烟,”庄梦生笑问锦暖烟:“那时的锦瑟可是什么都没有,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大家都愿意帮她?”
锦暖烟笑了一下:“当时的我也很不解,就算他们想坐收渔翁之利,但风险似乎也太大了,不过后来我懂了。”
“哦?”庄梦生靠近一点点,“什么?说来听听。”
“大概就是情吧!”锦暖烟微微偏头,躲开庄梦生那试探般的吻:“沧弦是真心喜欢瑟瑟,所以愿意为她付出一切,庞娟对时然也是真心实意,且庞老爷子一直中意时然,想让他与爱孙喜结连理……他们帮瑟瑟,也在情理之中……”
庄梦生笑笑,见偷吻失败,便转回正题道:“说起来锦瑟与你并无冤仇,归根结底还是因为蓝可追,你因为一个外人和自小一起长大的弟弟妹妹闹成这样,真不知道该说你什么才好。”
锦暖烟抿唇,现在说什么都是后话,他捏着手指道:“不提瑟瑟,就说时然,他与我的隔阂除了可追,还有很多……冬至说时然曾经出过很严重的车祸,并认为那些人是我派去的,我之前查过,除了知道对方是雇佣兵,毫无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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