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蚀阴师(玄幻灵异)——琤清

时间:2021-05-24 09:10:33  作者:琤清
  肖陌苦笑:“那天我早早的下学回家,做好了饭等姐姐回家,结果等回来的是一具尸体,我多方打听才知道原来是侯府的小姐将我阿姐活活打死,我去伸冤,奈何对方位高权重,我根本递不上诉词就被驳回。我守着阿姐的尸体七天七夜,终于还是到了下葬的时候,而在那天,我遇见了鬼道士。他问我愿不愿意当蚀阴师,可以将我姐姐的怨灵引出来存在体内,这样就不必忍受分离之苦了。我愿意啊,我自然是极愿意的。”
  “那这个邪畜?”
  “这是我照着鬼道士的方法做出来的,我不想她总是在我体内,以怨灵那副鬼样子相见,我想她是真实的,可触碰的,哪怕不说话,只要在我身边,我能时时看到,也是莫大的安慰了,所以我把她练成了邪畜,因为生前为人的缘故,所以她只能是半成品,而我的技术也只能做成这样了......”
  苏幽轻点着酒杯,略显犀利的盯着他:“逝情兄还真是用情至深啊,那院子里的腐尸?”
  “我已经告诉前辈了。”
  “是吗?”
  肖陌好像是笑笑,带着点自我讽刺的意味:“苏前辈还想问什么?”
  “不问了,很清楚了,来来来,满上。”
  “既然前辈没有问题了,那我有问题请教前辈。”
  “你说。”
  “前辈什么时候启程?”
  “逝情兄,我这才来没两天,你怎么就催我走了呢?”苏幽给肖陌斟满酒,笑道。
  “我也是替前辈的安危着想,听说苏前辈前些日子做了件惊天地泣鬼神的事,现在秦子破还隐秘的追查苏前辈的下落呢?”
  苏幽眼神一变,森森寒意浸染,凶煞之色缓慢堆往眉梢,有些讥诮的说:“你这是在威胁我?”
  肖陌也不急不慢的给自己斟了一杯,挑着眉看他:“怎敢。”
  “不敢是最好,”苏幽扯出邪笑,猖狂无遗,“不瞒你说,逝情兄,就算你和秦子破加起来也根本不是我的对手。”
  “那要是再加一个乐引弟子呢?”
  苏幽蹙眉:“你什么意思?”
  “我只是想说,苏前辈太相信身边人了。”
  苏幽反驳,脸上的神色又些微的变化,道:“有一个相信的人是件值得庆幸的事。”
  “是吗?可别最后败在这份信任里。”
  “不会。”苏幽笃定,心里却是藏了份惴惴,连苏幽都不曾在意。
  月上柳梢头,烛火摇曳,光影绰约,也不知道喝了多少个来回,该散的都散了,肖陌和守在飘八方外面的晚儿回家了,易乞也将烂醉如泥的苏幽接回了房间。
  苏幽真是喝多了,胃里的翻腾迫使他吐了一会,直到把吃的喝的都吐光又耍上了酒疯,一个劲地调戏易乞:“美人,给爷亲一口。”
  “叫声官人来听听......”
  “良宵不可负,随我战天明。”
  易乞一边忙不迭地照顾他,一边又要被他这些浪荡的说辞要逼疯了,一方面自己的涵养觉得这些污秽之词不堪入耳,一方面却又忍不住陷入旖旎幻想。
  苏幽好不容易不闹腾了,易乞替苏幽洗漱完,将他扶上床,掖好被子,将床上那人的翻腾守完以后,准备离开,忽然腕上一紧,苏幽已经睁开了眼看着他,目光灼灼,看了他好长时间,而易乞也不说话,复又坐下来守在他床边,苏幽终于说道:“我可以信你吗?”
  易乞看着他,他的眼里闪着细细的光,在夜里如灯如豆,破碎了时光。易乞微微笑着,并不回答他的话:“天色已晚,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吧。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小孩靠行乞为生,他不知道父母在哪,也不知道家在哪,饿的时候呢就啃树皮吃蚯蚓,偶尔要到了一两个铜板可以吃上一个白面馒头或者发糕,困的时候呢就以地为席以天为被,运气好的时候呢有其他的乞丐不要的稻草,他就裹起来睡觉。”
  易乞握着他的手,慢慢皱了眉头:“可他太小了,他什么都不会,什么都做不了。后来有一天,他遇到了一个救命恩人,把他从苦海里面拉出来了,虽然过得并不富裕,但是这小孩能每天都吃到发糕了,还是红糖味的,小孩很满足,前所未有的开心。那个恩人天不怕地不怕,恣意妄为潇洒简单,让这个小孩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和归属感,他想着如果能一直这样就好了,可这个恩人独来独往惯了,他不想加个累赘,所以这个小孩只有学做饭,洗衣服,照顾他的起居。”
  易乞低下头,在这样的夜里,呼吸低缓:“恩人很不会照顾自己,终于在小孩的死缠烂打锲而不舍下,恩人习惯了这个小孩的陪伴。小孩说要一直陪着他,恩人说人生太长,做不到就不要轻易许诺,骗了别人,丢了自己。恩人说的没错,那小孩还是没能遵守他的承诺,小孩力量太小,守不住想守的人,把他弄丢了,把自己的心也弄丢了......”
  苏幽不知何时合眼睡着了,呼吸平缓,睫羽投下静谧的阴影,听着易乞的声音在耳边缓缓吐露,娓娓而谈,催人入梦。好像是做了个美梦,笑容在脸上浅浅浸开,弯了眉梢,逗弄着柔细的睫毛投下来的阴翳飘忽闪动,轻而易举的踏碎了刚才的静谧,衬得整张脸更加生动。
  易乞看着他的睡颜,稍稍倾身,在他侧脸轻轻吻了一下,极轻极轻,几乎是将将触碰又即刻分离,再次抬头看向床上人,眼里盛满了久违的温柔缱绻,还有藏在深处的得之不易。他温柔的说着,言语却像是羽毛一般轻飘飘的游荡在空气里,消失在气息中:“这次,我来履行承诺。”
  树梢上的鸟啼早就唱了好几个回合了,苏幽才从昏睡中悠悠转醒,他其实知道自己的酒量在哪里,所以很少能喝多,而昨晚的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喝的酒早就超过他的控制范围,在睡醒后又显现出来,头疼欲裂,几欲作呕。他起身的同时伸过来一只手按住他的肩膀,递过来一盏温热的槐蜜汁,低沉的声线从头上传来:“解酒的。”
  苏幽就着他的手喝了下去:“好甜......”
  易乞摸了摸他的额头,脸色有些不好:“还疼吗?”
  苏幽见他似乎忍着怒气,紧忙笑笑:“不疼了不疼了,以后不这么喝了,下不为例,下不为例。”
  趁着易乞转身放盏的间隙嘟囔着:“还是以前好啊,无忧无虑自由自在,现在找个人管,为什么想不开啊......”故作委屈的摇摇头。
  易乞转过来看着他:“你不想让我管你。”
  “不......”苏幽一句话卡在喉咙里还没出来就被易乞生生打断:“为时已晚。”
  苏幽傻眼了,他还不知道易乞能有这么无赖的一面,心里嘀咕着责备自己:看吧,好好的乐引公子不仅被你拐跑了,还被你带坏了,乐引老儿现在不只想杀人了,可能还要你连男人都做不得。
  易乞本想让他躺回床上在休息一番:“你再睡会吧,肖逝情的事不急。”
  苏幽不从反驳:“还是快点吧,我可不想对上秦子破,要是不小心杀人了不好和月偏明交代,这点酒还不至于影响我的判断力,说吧。”
  易乞也不想回忆他昨晚喝的什么样,就差把内裤穿脑门上了,无奈的摇摇头:“那我们下一步从哪入手?”
  苏幽低头思考了一会,道:“肖陌说晚儿的人身是他的姐姐,可他说的几分真几分假就无从知晓了,要不先把这个晚儿弄出来?”
  “你想怎么弄?”
  “要不我再把他约出来举杯畅饮,你乘此机会去他院子里把晚儿抓出来。”
  “不行。”易乞厉声说道。
  “那就你去。”
 
  ☆、守株
 
 
  易乞面露难色,他也是想,苏幽说的对,自己的酒量太差,可能还撑不到苏幽翻进院墙的时间,可又不想苏幽连着几天喝得酩酊大醉,虽然苏幽胃肠残缺,可他也会醉,也会难受。苏幽就在旁边欣赏着他皱眉苦想不得其法的样子,忽然抚上了他的脸,易乞脸上表情瞬间消失了,应该说是怔住了,苏幽似乎很满意这个效果:“安啦。那群酒腻子早就跟我交了底,肖陌傍晚定点在飘八方喝酒的,我们可以趁这个时间动手,得手了就带到市外的客栈,我担心他会通报秦子破我的行迹,既然他这么想赶我走那我就和他好好告个辞,也省得他因为忌惮我不敢出来,抓晚儿我去就好了,你先去找客栈,等我回来。”
  “可是......”易乞欲言又止。
  苏幽看出了他的担忧,宽慰道:“你担心个屁,打架,喝酒,演戏我样样比你在行,混了这么多年,你当我蚀阴师的名号白混的。”
  易乞犹豫了一会:“我感觉我还是好没用。”
  “谁说你没用的,你的用处大着呢。”
  易乞睁大眼睛看着他,示意他说下去,苏幽勾了勾他的下巴,戏说:“纾解情愫。”
  易乞的笑勾上嘴角:“幽哥可别光说不做。”苏幽调戏不成反被调戏,赶紧松开手眼观鼻鼻观心。
  易乞看他手足无措的样子,脑海里又想起他昨晚做的荤诗,“良宵不可负,随我战天明。”舌根下骤然生起一股燥意,他立刻起身一本正经的说:“快洗漱吧,我在门外等你,一同去辞行。”
  “知道了。”苏幽的声音消失在门后。
  易乞大步走向窗霏处,一缕缕清风拂来,还带着玉兰的香气将他的热与燥都吹散了,当多年的眷恋成真后,抛去原原本本,还是那个小孩手足无措摊开双手捧着真心,其他的事想而不敢,毕竟得到夙愿本就是可望不可及的事情,还怎敢奢求过多。可如今却早已不满足于此,想要渴望更多,想要得到更多,想要将那人拆吃入腹,融入骨血,想要他满心满眼都是自己,累了回头看看守在身后的自己,要求是不是变多了......
  苏幽穿戴整齐,出门见站在窗边的易乞,长衫曳地,如兰亭立,不禁叹道:我是怎么把这么美的人骗到手的......
  苏幽招呼易乞:“收拾好了,走吧。”易乞那见他眼中也柔然了许多,点点头跟在他的身后。
  苏幽吊儿郎当的告着辞:“逝情兄,多谢这几日的款待,我们也不再叨扰,这就启程了。”
  肖陌好像也不太想和他打马虎眼:“那就不送前辈了,再不相会。”
  苏幽演着戏:“逝情兄好狠的心,再怎么说我们也是醉过酒的交情,你这么说的我好伤心啊。”易乞便在一旁看着他的独秀表演,有些牙疼,又有些道不出来的愉悦。
  肖陌扯了笑:“前辈说笑了,说得你好像有心一样。”
  听闻此处,易乞立马整了脸色,端着肃穆,捺着薄怒,看着肖陌,端庄面色挟着隐隐不善之气,不带感情的说道:“告辞。”
  苏幽也脸色微变,懒得跟他废话,就着跟易乞出市了。
  晚霞时刻,彩云缤纷绚丽,高楼瓦舍也被镀上了一层金辉。苏幽在易乞的反复嘱托后,趁着天还未黑悄悄的潜进市里,守在肖陌院子的前面一个路口的茶楼之上,从这个角度刚好能看见肖陌的家门,他向那群酒友打听过了,肖陌此人作息很有规律,有法事做才出门,再是晚上固定的饮酒赋诗项目,亘古不变。
  苏幽本想在这守株待兔,等着他离开再翻入院子里将那晚儿擒住,也省去很多不必要的麻烦。心里暗喜,想着计划天衣无缝,可他却一直没有离开过院子半步,偶有离开也将晚儿带在身侧,根本无从下手。
  苏幽就在茶楼里守了七日,晚上回到客栈还不忘抱怨一番:“他可能真能沉得住气。”
  易乞也拧了眉:“他比我认为的还要谨慎,或许他知道我们的试探”
  “这样等下去根本不是办法,要不来硬的吧。”
  “不可,会伤及无辜。”
  “切,就知道你会这么说。那明日你和我一起,等的无聊还有人跟我说说话,我都要闷死了。”
  易乞笑了笑,微微点头:“好。”
  茶香盈室,略带苦涩,在空气里漾着。苏幽从来不会认真品茶,因为他这辈子连吃饱饭都是拼杀出来的,所以对于品茶这种闲情雅致来说简直就是奢望。而易乞却不一样,他有种在任何事中都能静下来的心境,举手投足间将沉着与闲然拿捏得恰到好处,似乎一切于他来说不过是镜里观花。他这样的年龄,竟然生出如此的凄凉意境,超然物外之感,苏幽总觉得他好像看淡了尘世,看似一心为了大义,可他心,好像是空的,他好像不属于这尘世一般。苏幽顿时被自己的想法吓到,再看看身侧的易乞,残缺的心尖不由得扎了一下,忽然之间握住易乞的手。
  易乞淡淡笑着,也反握住他的手:“怎么了?”
  苏幽看着他:“如果你不想笑,你可以不笑。”
  易乞一怔,他没明白苏幽说的意思,苏幽接着道:“我总觉得你心里并不是很想笑,你在我面前可以做你自己,不想笑就别笑。”
  易乞看了他半晌,轻轻勾上嘴角:“你错了,在你面前,我才是真的想笑。”
  苏幽还是执着道:“那以后你若不想笑你也可以不笑,有我在,不会让人欺负你的。”
  易乞慢慢敛了笑容,看着苏幽,诚挚的点点头:“我知道。”
  “你知道?”
  易乞点点头:“我知道,有你在,我是绝不会受到欺负的。”
  苏幽感觉易乞话里有话,还想再问,又是一股浓烈的邪气窜出来,易乞也警惕起来,迅速移身至窗前,一团黑影突然闪过,如雾飘渺,似风轻淡,携着令人闻风丧胆的煞气,铺天盖地而至,却未作停留,朝另一方向撤去。
  易乞看清此人的行迹,出乎意料道:“孤檠?”
  苏幽摸了摸下巴:“这样浓的煞气,除了他没有别人。只是,他为何会出现在这里。”或者说,他为何会出现在无忧馆,“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易乞走过来,看着苏幽问:“看来幽哥有些奇遇。”
  苏幽一怔,他能看见我的心里所想?我没说出来啊?
  易乞倒是很轻松:“从幽哥的表情看出来的,看来我说对了,幽哥难道不想跟我分享分享是什么样的奇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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